情惑俏法師 第五章

談破邪一步一喘的走到寬敞的陽台,才走不到二十步的距離,她竟覺得體力不支了,看來這次沒休養個一、兩個月,元氣真的是沒辦法復元。

手模到一把放在陽台上的椅子,她緩緩坐下,感受著晨光的溫暖,眼瞼輕闔,不知不覺間又睡著了。

一雙穿著涼鞋的腳輕盈的走了進來,觀見陽台上的人,回頭拿了一件毯子輕柔的蓋在她身上。

深邃的星眸定定的注視著她。

她有一對細致的柳眉,略微蒼白的膚色大概是因為身體尚未恢復的緣故,胡萊記得那天在金字塔見到她時她的氣色紅潤,鼻子秀秀氣氣的,鼻頭圓潤而飽滿,唇瓣略薄、唇色也偏淡,總括而言她生得俏麗可人,但還不到令人驚艷的地步。

蹲在她面前,他托著下巴,狐疑的暗忖著,面對著這樣一張臉,自己為何竟還看不膩。

這也就算了,眼楮盯著她那張嘴,他居然還萌生起品嘗的念頭,腦袋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他第一次吻她的情景,那柔柔的唇瓣讓他感到無比的甜美。

那味道比起巧克力絲毫不遜色哩。

再嘗一次好了,上次說不定是錯覺。這麼想著,他立刻傾身向前,倏忽迎上一雙深墨色的眸子。

「呃,妳醒了?」

「你……走開一點,不要靠我這麼近。」從小寐中醒來就感覺到近在鼻息間的熟悉氣息,談破邪心頭猛地一跳。

「妳臉紅了。」胡萊得意的看著她臉龐抹上淡淡的紅霞。

「那是因為太陽開始熱起來了。」她別開頭回道,他那近在咫尺溫熱的吐息讓她的呼吸不穩。討厭,他干麼老愛這麼貼近她呀,弄得她心煩意亂。

「是這樣嗎?」眉一抬,他冷不防的趨近她,這次臉幾乎就要貼上她的臉頰。

她俏臉乍紅,還未出聲斥道,他旋即又退了開去。

然後再傾身靠近,果然又看到她的臉瞬間再泛桃色,如此重復了數次,他很滿意所得到的結果。

「你究竟在做什麼?太無聊了嗎?」談破邪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忍不住嗔道。

「我是在做一個實驗。」胡萊笑吟吟道︰「每當我一靠近妳,妳就會臉紅,根本不是太陽的關系。」存心揭破她適才的借口。

她又氣又惱,听得出他語氣里的得意之情。

「我不妨告訴你一件事,因為我眼楮看不到,所以對于靠近我的人很敏感,我不是只會對你的靠近臉紅而已,換作是其他人,我也一樣會有這種反應。」不願讓他以為她對他有什麼特殊的感覺。

「是嗎?妳對其他人也會?」惑人的星瞳不悅的微瞇,非常不樂意听到她這麼說。盯著她的唇瓣,他決定要給她一點薄懲,誰叫她那張嘴要說出這麼不討人喜歡的話來。

「啊,你、你想做什麼?!」下巴被扣住,她感覺到他的唇瓣覆住了她。

「噓,妳馬上就會知道了。」胡萊輕喃,吮住她,靈巧的舌頭滑進她的口中,引誘著她害羞的女敕舌。

挑弄勾纏著她屢屢想逃開的香舌,他品嘗著她口中每一處的柔軟絲滑。

他吮住她粉女敕的舌尖,令她的身子不禁一陣輕顫,談破邪沒有力氣推開他悍然覆下的身子,她甚至連將他從唇上驅走都沒辦法。

陷入他熾烈的吻中,她心旌動搖、意亂情迷。

這樣與人親昵的相濡以沫是她以往從來不曾體驗的經歷,以前與人最親昵的接觸,最多只有臉頰被親而已,何曾有過如此激烈的唇齒相親。

「唔,嗯,不要……」拉回一絲理智,她企圖從他火熱的唇舌中掙開。

胡萊正吻得上癮,怎肯輕易罷手,唇舌更加放肆的在她口中予取予求,舌忝吮著她的蜜津,吸吮著她柔滑的丁香小舌,態意的在她絲絨般的口里為所欲為。

她的味道出乎他想象的醇美,叫他忘情的投入其中不舍離開,僅止是這樣吻她無法滿足,他將唇瓣移向她的頸間,一路滑向她胸前的鎖骨,正欲往下探索鎖骨下方那豐盈的渾圓時……

「嗯,咳、咳。」幾聲輕咳驚擾了胡萊,更驚醒了沉醉于他撩人誘惑中的談破邪。

麗顏又羞又紅,听出那清咳聲是來自于這幾天來服侍她梳洗飲食的女僕菲娜,她胡亂的拉整睡衣,垂下螓首不想見人。

罷才她竟然被迷醉得失神在他的吻里,任他亂來,簡直羞死人了!懊死的胡乘,竟敢這樣迷惑她,太可惡了!

「干什麼?」興致被打斷,胡萊不豫的瞋向女僕。

菲娜捧著托盤放在床邊的茶幾上。「對不起,萊先生,我送談小姐的藥過來。」她看向胡萊的眼神充滿了戀慕,即使他正不快的瞪著她,仍讓她覺得他迷死人了。

「放下就好,出去。」不容置疑的嗓音命令道。

「……是。」戀戀不舍的瞥了他一眼,菲娜才慢吞吞的離開。

「如果你不想再被我下禁欲咒,剛才的事最好不要再發生,」冷冷的音謂隨即警起。

嗤笑一聲,胡萊睞向仍泛著酡紅的麗顏,手指輕撫其上,拇指滑過被他吮吻得?紅的柔唇。

「妳現在有這個元氣對我下咒嗎?」

拍掉他輕浮的手,談破邪凝聲道︰「想試試看嗎?」

知道她動怒了,他卻該死的覺得她薄嗔的模樣嫵媚極了,瞇眼貪看著,「算丁,妳元氣還沒復元,我可不想讓妳傷勢更嚴重。」嗓音里流露出一抹憐惜。「來吧,我喂妳喝藥。」談謙臨走前準備了數帖的中藥,吩咐要按時煎給她吃,這些藥有助于她恢復元氣。

他語氣里的憐惜像一道暖流滑過她心間,引得她心頭一悸。「不要,我自己喝就好。」他時不時突來的寵溺語氣常會令她不知所措,心弦震蕩。

「我說喂妳就喂妳,少唆。」

「不要,我要自己來。」她口氣里有抹執意。

「再說不,信不信我把藥汁倒在妳臉上?」不容她拒絕,這可是他給她的殊榮,多少女人求之不得。

談破邪氣結,這回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不再讓步,這個人為什麼老愛為難她不可。

「你這個人懂不懂什麼叫作禮貌?什麼叫作適可而止?如果你再這樣蠻不講理,我要搬去我表姊家。」

「嘖,什麼事都還沒幫上人家的忙,就想搬過去麻煩她,妳好意思去呀?想不到妳的臉皮倒還滿厚的嘛。」他涼言涼語的回敬。

「你……」她臉一紅,但這回是被他氣出來的。不過胡萊說的也沒錯,她都還沒幫上表姊的忙,就把自己弄得元氣大傷,還要去麻煩她,確實有點說不過去。

而且昨天表姊來看她,她托表姊幫她匯巧克力的帳款,這才知道那帳款竟高達台幣六位數,她帶的現金根本不夠,只有讓表姊先幫她代墊,讓她更過意不去。

「好吧,藥汁妳自己喝,不過如果妳漏了一滴,就要讓我喂妳唷。」胡萊妥協的退讓一步。「來,端好,慢慢喝,小心燙嘴。」把墨色藥汁端到她手里,他順道搬來一張椅子,準備隨時接手喂她。

談破邪無奈的在心底嘆息一聲,這個男人究竟想怎麼樣嘛,為什麼老愛為難她?思及一事,她忽問︰「胡萊,上次離開那個地下墓室後,我們是從哪里出來的?」

「就是那三個金字塔中間的那座,原來那道石壁的出口是通往里面的一條地下甬道。」

「是卡夫拉王金字塔?!」她訝異的沉眉忖道︰「據傳那座金字塔內並沒有法老王的遺體,難道那座地下墓室才是他遺體真正存放的地方?」

「別管那些死人的事了,快喝藥。」

談破邪微感不安的低頭啜著藥汁,那刻在石壁上的古埃及文讓她無法不介懷。

雖然她沒死,但是這不意味著那些文字是寫來恫嚇擅闖者的,那古老而神秘的禁咒法力超乎她所能想象的強大,會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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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半個多月,雖然無法看見他的長相,談破邪也可以想象胡萊一定生得極為好看,至少十分的有魅力。

因為自視甚高的哈婭,她是表姊夫的妹妹近來動作頻頻,在西方受教育的她大膽而熱情,不像一般的回教女子那般拘謹。

據表姊形容,她長得很漂亮,因此眼光也一直很高,沒有看得上眼的男人。

自從替表姊送來她的行李後,便天天往這里跑。

且一來她第一個要找的就是胡萊,從她說話的語氣可以得知,她極喜歡他。

然而胡萊對哈婭卻愛理不理。

就像此刻,兩人都在她的房間里,哈啞不停的說著埃及境內有哪些好玩有趣的地方,想邀他一起去玩。

胡萊的回應不是說沒興趣,就是說無聊。

「喂,妳一碗飯要吃多久呀,都半個小時了怎麼還沒吃完?真麻煩,拿來,還是我喂妳吃比較快。」原本坐在窗邊的胡萊不耐煩的走過去,接過談破邪手上的碗。

「張嘴。」

她順從的張開嘴,這是半個月來常上演的戲碼,她不想讓人喂食,堅持要自己進餐,但最後都會被他搶過飯碗,霸道的喂她吃。

對于這一點,她已經學會妥協了。

要不然兩人僵持不下,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何況她元氣還未恢復,身體很虛弱,根本爭不過他。

炳婭在一旁看得刺眼,主動道︰「還是我來喂破邪吧。」

「用不著,我喂習慣了,時間不早了,沒別的事的話,妳也該回去了吧。」胡萊語氣瞬間一變,「談破邪,給我把魚吞回去,妳敢再吐出來,我就塞一條活魚進妳嘴巴。」喂了她十幾天飯,他發現她異常的挑食,這個不喜歡,那個討厭,每每一餐飯里,至少有一半的菜肴她不吃。

「我討厭吃魚。」

「給我吃下去,那是很營養的食物。」

「不要,腥味太重,我會惡心想吐。」

「喏,配著姜絲一起吃就沒腥味了。」他塞了一口姜絲進她嘴里。

談破邪不敢再吐出來,吃了下去。上次因為她不吃青椒,結果他塞了一大塊辣椒進她嘴里,辣得她半死,所以她相信他真的會塞一條魚到她嘴里。

這個男人好像跟她有仇,非逼她吃不喜歡的食物惡整她不可,屢次表示想回表姊家,都被他一口否決,他很明顯的是想以照顧她為名,暗地里以整她為樂。

「妳就是這麼挑食,難怪都不長肉,瘦巴巴的像風一吹就會被吹走。」他再挖一大口飯喂進她口中。為了調理她的身體,他特別找來會做中餐的廚師料理她的三餐。

「你十幾天前不是說我很重嗎,你抱得兩手發麻?」現在居然嫌起她瘦巴巴了?

「再輕的人抱久了都會覺得重好不好,不信妳試試抱著一個枕頭兩個小時,看看妳手會不會酸麻。」

「話都是你在說。」她咕噥著。惡,是討厭的香菇。

一聲冷哼傳來,吐到唇邊的香菇縮了回去,談破邪自憐自艾的暗忖著自己真可憐,連選擇想吃的食物都不行。

而杵在一邊的哈婭卻嫉妒死她了,更恨的是她完全插不進兩人的談話里,被晾在一旁,最後只好悻悻然的離開回家去。

「對了,哈婭,最近妳大哥還有沒有遭到什麼意外?」談破邪問道,卻遲遲沒有得到回音。

胡萊回頭掃去一眼,「她走了。」

「走了?」

「妳先擔心妳自己的身體吧,走幾步就喘個不停的人,哪來余力去關心別人。」

「他是我表姊夫,不是別人。」

「不管是誰,妳現在除了自己之外,沒有能力去管別人的事,只要專心吃飯和休息就好。」喂完最後一口菜,胡萊再端來一旁早就放涼的湯喂她。

「破邪。」

「咦?破煞哥。」

「破邪,我想跟妳討論一下薇薇家的事。」談破煞走進來,瞄到胡萊手中的碗,俊秀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

看來老爸沒說錯,讓她留在這里比待在薇薇家更能得到妥善的照顧,不過看到一向獨立自主、不喜歡仰賴別人的她,竟會讓胡萊喂她吃飯,這實在是……令人意外。

「你有什麼新發現了嗎?破煞哥。」

「不是,相反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怎麼會?」她柳眉擰了起來,

「真的,我查了這麼多天,幾乎翻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我想薇薇家發生的事可能只是單純的意外吧,並不是有什麼邪物或是詛咒作崇。」

「是嗎?」真是自己弄錯了嗎?

「爸那邊有些事要我回去處理,我是來跟妳說一聲,至于薇薇那邊,如果妳還是不放心的話,等過一陣子妳元氣恢復後,再過去看看吧。」

「好,那破煞哥什麼時候回去?」

「明天。」帶著某種玩味的眸光在胡萊和談破邪身上瞟了下,他笑吟吟的道︰「胡萊,我這個妹妹就拜托你多照顧了。」早就察覺到胡萊身上有一絲不太尋常的妖氣,不過他並不懷疑胡萊會對破邪不利。

因為他的眼楮很清楚的捕捉到胡萊隱于眸底的關心,那是偽裝不來的。

雖然出生在法術世家,不過他從不認為所有的妖怪都是惡的,如同人性有善有惡,妖魔鬼怪也是相同的有善惡之分。

何況就算是善良之人,其個性之中也隱含了惡的一面,沒有人敢說他一輩子不曾有過不好的意念,又如何能苛責其他的生物一定要是純善無害的呢?

淡哼一聲,胡萊不太喜歡他話里那種好像談破邪是屬于他的語氣,他愛照顧誰就照顧誰,哪是他能拜托得來的。

哎呀,真是有趣的男人,竟然吃起他的醋來了。談破煞清楚的嗅到了一絲酸氣,暗自好笑,心念一轉,他莞爾一笑道︰「那,破邪,妳自己多保重,啊,對了,易銘他一直在找妳,我看不如我讓他過來照顧妳好了,畢竟麻煩了胡萊這麼多天,也不太好意思。」

談破邪蹙眉搖頭,「不要,我已經沒什麼事了,不要告訴他我在這里。」

「他一直很關心妳,老是向家里打听妳去了哪里呢。」

「破煞哥,我不想見那個人。」

「好吧,我不會告訴他妳在這里,不過我相信他還是有辦法查到的。」

「那就……到時候再說,嗚……」嘴里突然被喂進一大口的湯,堵住了她接下來想說的話。

「還不快喝湯,都冷得快結凍了啦。」跟這個男人哪來那麼多話好說。

談破煞忍俊不住的泄出一絲輕笑。

胡萊這個男人真的是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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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形的物體她可以用神念探測到它們的存在,然而若是無形無狀的水她便無法感知到了,因此也無法躲開。

談破邪四處躲著,但還是被那突然、不知打哪冒出來的水柱濺得一頭一臉。

一旁偶爾傳來幾聲壓低的笑聲,兩名女僕看到她誤走入希臘式花園里特別設計的水舞噴泉區,都袖手旁觀,沒有人提醒她,反而幸災樂禍的吃吃竊笑著。

花園前的這處噴泉是特別設計的,泉水的溫度隨著季節不同,可以調整成冰熱各種不同的水溫,噴泉口就埋設在地下,在整點的時候會噴射出泉柱,配合著音樂變幻出不同的水舞。

晚上的時候在七彩燈光的照映下,顯得格外的炫麗。

胡萊經過客廳目光不經意的瞄往花園時,看到的便是談破邪無助的在噴泉區里慌張的四處閃避的情景。

他快步走來,一把拉著她走離噴泉。

「妳在搞什麼鬼呀?想洗澡嗎?」瞪著她全身淌著水滴,雙臂環胸,像只小貓瑟瑟抖著,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他心疼的斥道。

身體雖然好了一些,但元氣仍虛,談破邪冷得直打哆嗦,搖著螓首道︰「我出來散步,剛走過那里,不知道地上為什麼會突然冒出水來?」

她一驚,往左移動了點,誰知身邊竟然詭異得不斷冒出水柱,她看不到所以在里頭一直打轉,更被水淋得濕透了。

胡萊為她解釋,「那里設計了一處噴泉區,範圍大概有五十公尺左右,整點的時候會定時的響起音樂,接著噴泉就會噴出來。走吧,看妳抖成這樣,先回去換衣服。」向兩名躲在一旁的女僕投去冷瞥,他拉著她回到房里。

「進來,用溫水泡泡身子。」雖然正值夏季,溫度高達三十度左右,但是她現在是個病人,被冷水淋得全濕,恐怕會影響到健康。

被他領進浴室,談破邪听到水聲,知道浴白注入了熱水,「你出去。」發覺他杵在這里似乎沒走的打算,她推著他。

淺色的上衣和白色的長褲正服貼的黏在她身上,勾勒出身段,里面所穿的貼身內衣褲也一覽無遺的顯露出來,他輕笑道︰「妳的衣服都被水淋得快變成透明了,早被我看光,還害什麼臊,快點把濕衣服月兌掉,進浴白泡泡熱水。」

他覷向她的雙瞳燃起了一絲,然而有更多的憐惜從他的眼中流泄而出。

「出去。」聞言,談破邪難堪的擰眉,雙手模索著他的身子,想要將他給推出去。

「我留在這里待會可以幫妳穿衣服。」胡萊卻不動如山,不想離開。她濕漉漉的長發披散在雙肩,仍有水珠不斷的滑下她清麗的臉龐,此刻的她看來柔弱不已,還透著一抹窒人的性感。

他移不開眼神,只覺得呼吸忽然變得急促,一股燥熱從身體里透了出來。他很清楚那意味著什麼,他想要她。

他再次發現她輕易就可以勾動他的情緒,連也是,此刻他好想推倒她,在浴室里和她這樣那樣……

「不要,我自己會穿。」她听到拉煉被拉下來的聲音。「你、你在干麼?!」

「我看這個浴白不小,干脆我們一起泡澡好了,天氣熱,我剛好也流了一身汗。」受不了了,她怎麼可以這麼的可口誘人,他繃緊的身子忍得難受。

「你給我滾出去!」談破邪氣煞了!又踢又喘的想把他趕出去,這個不要臉的色胚。

「真的不要嗎?我可以讓妳嘗試什麼叫泰國浴哦,還可以帶妳領略欲仙欲死的滋味。」吞咽著口水,喉結在頸間滑動,轉沉的嗓音帶著惑人的磁性,企圖迷得她一神魂顛倒。

可惜佳人絲毫不解風情,怒斥道︰「滾!」手腳並用的將他給推出浴室,她模索到門板,重重的把門關上。

瞪著門板,胡萊模了模鼻子,「好吧,妳不讓我陪妳洗,那我叫女管家來幫妳可以了吧。」真是不懂情趣的女人!

但是這女人卻能如此輕易撩撥著他的心,喔哦,好像不太妙耶。

他警覺到自己對她似乎起了不太尋常的感覺,不過此刻他無暇細想,喚來女管家,要離開房間時他吩咐管家--

「妳幫她弄好後,叫廚師弄些祛寒的湯給她,再找菲娜她們到花園來見我。」冷冷的嗓音里夾著一絲怒火。

他可以欺負她,但不代表別人也行。欺負捉弄她是他專屬的權利,他無法原諒袖手看著目不視物的她可憐兮兮的站在噴泉里,笑得愉快的人。

不到半個小時,女管家找來兩名年輕女僕。

「萊先生,菲娜和麗姬來了。」

「給我進去。」胡萊面無表情的指著被他更改了設定的噴泉區,此刻那兒不斷變幻著各種不同姿態的水舞,蒙的水氣在夕陽余暉的映照下顯得迷離夢幻,只有他才知道,此刻那噴泉的水被他謂整得有多麼的冰冷,冰到噴出的水柱氤氳著白色的霧氣。

「萊先生……」兩名小女僕不安的看著酷著一張臉的他。

「進去。」冷沉的嗓音毫無置喙余地的道,一向魅人的星眸此刻迸射出冷殘的眸芒。

面面相觀,兩人不敢反抗,膽戰心驚的走進噴泉區里,身子霎時被噴出的泉水濺濕,她們同時吐出驚呼。

「啊,好冰。」那水冰得縱使在夏季也讓人消受不了,她們尖叫著想跑出來,卻彷佛被無形的牆壁給擋住,怎麼樣都出不來,她們更加驚惶的四處闖著,但一次又一次的被阻擋住,困在其中。「怎麼會這樣?!」她們凍得打起哆嗦,呼吸都吐出白色的霧氣了。

胡萊冷眸瞅著她們,「剛才看著她被困在噴泉里,妳們不是笑得很開心嗎?我好心讓妳們進來體驗這種有趣的感覺,想必妳們一定很感激我吧,別客氣哪,盡情的享受吧。」

他在水舞區周圍布下一個幻陣,一旦進去,便宛如進入迷宮般,怎麼樣都繞不出來。

只有等時間到了,幻術解除,她們才能離開。

「等半個小時後再讓她們出來,然後我不想再見到她們。」胡萊掃去一眼,朝女管家交代。

遲疑片刻,看看她們,再望望胡萊,女管家恭謹的回道︰「是。」她心底兀自嘆息,明白是兩個小女僕在吃談破邪的醋,所以剛才才會惡意的袖手看著她誤入噴泉區也不出聲提醒,還在一邊嘲笑。

她為女僕無知的嫉妒感到惋惜,為胡萊的震怒感到微訝。她在這棟別墅待了二十幾年,服侍過不少胡氏一族的成員,很清楚他們的魅力。

卻也更明白他們的無心無情,他們擁有渾然天成的迷人風采,吸引無數的男男女女臣服在他們的腳下,卻從不付出自己的真心。

而此刻這位萊先生莫非……

「立刻再補兩人進來。」談破邪尚需要人來照顧她。胡萊說完後旋即走回屋里。

女管家目送他的背影,再回頭看著仍在噴泉區中亂竄的兩人,發出一聲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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