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吃到飽 第11章(2)

「她踫你這里了嗎?這里呢?還是這里?!」趙妃子渾然不知自己干了什麼好事,也不知嬌軟又充滿彈性的坐在個大男人平坦如鐵的小骯上,充滿了多大的誘惑,小胖手偏還不安生地越模越下面,檢查得可仔細了。

「小肉球,你……是在挑戰孤的忍耐度嗎?」宇文堂眸底的熾熱幽光更深了,目不轉楮地牢牢盯著她,暗啞地問。

「欸?」她疑惑地抬起頭,小圓臉憨傻可愛地瞅著他。

「如果你真想徹底深入檢查孤是不是沒被玷污,有一個最好的法子。」他目不轉楮地凝視著她,渾身亂竄的陌生情\yu火焰因著她微張的小嘴兒,越是狂燒了起來。

「什麼法子?!」

宇文堂沒有回答,只是猛然翻身將她壓倒在身下,英俊的臉龐帶著異樣的羞赧,低下頭輕輕地覆上她的唇瓣——

于是,一夜春情癲亂開始……

宇文堂雖是年輕力壯血氣方剛男子,卻因多年來厭如蛇蠍,故此還是童男之身,可這不代表他就對男女之事一竅不通,更不表示他的體力有任何可受質疑之處。

簡而言之,今夜帝王大爆發,終于開吃小肉球了!

深宮處,錦榻上,春意深深,不為欲,不為孽,只為情根深重……

自那夜後,趙妃子正式承寵,也是大周帝宇文堂唯一的寵妃,並于隔日受封皇貴妃,一舉躍升名正言順的後宮之主。

後宮一片嘩然。直到三日後,燕姬賜毒酒,淑妃賞白綾,燕侯遭斥,韓國公府奪爵,兩家淒慘退出世家行列的消息傳來,嬪妃們頓時噤若寒蟬。

宇文堂扶持皇貴妃上位的決心和手段,無人敢再議。

不過後宮安分了,可不表示前朝就認命了。

這日金鑾殿上,贏太宰為首的文官忽然出列,齊齊跪下。

宇文堂眉心一跳,嘴角勾起一抹邪邪的微笑,慵懶地道︰「諸位愛卿如此大陣仗,可是有事要奏?」

「稟君上,」贏太宰內心嘆氣,面上卻正氣凜然地道︰「自我大周開國以來,素來尊孝者為先,君上乃大周之主,受百姓敬崇仰望,一言一行皆是——」

「太宰,」宇文堂似笑非笑的打斷他的話。「國事繁多待理,孤沒那麼多閑工夫听你的彎彎繞繞,要說什麼,你直說便是了。」

贏太宰一僵,勉強笑道︰「君上,如此老臣就斗膽直言了。」

「嗯,」他清眉微挑,「說!」

「咸安殿陰冷簡陋,年久失修,太後娘娘雖是受命清修,為我大周祈福,然鳳體如何禁受得住?若是受了風寒,有何不測,豈不也是大傷皇室顏面,也折了君上一片孝心?!」贏太宰朗聲道。

「微臣所見亦如是,祈請君上三思。」

「君上為萬民之楷模,言行舉止不可不慎啊!」

「如今坊間已有流言,暗指吾皇倒行逆施、有違人倫,此誅心之言可惡至極,然眾口鑠金,一如千里之堤毀于蟻穴,時日長久,終非我大周之福。」

見宇文堂不語,一干文官諫言越激烈,個個說得慷慨激昂口沫橫飛,大有帝王不應允他們所求,他們就要血濺殿前。

殿上紛擾諠嘩良久,一干武將則是冷眼旁觀,陣中滿是譏誚。

宇文堂支著下巴,鳳眸半垂,似要睡去。

漸漸地,殿上氛圍自鬧哄哄轉而冷凝尷尬,文官們高張的氣焰不再,面面相覷,個個心虛地住了嘴,卻還是倔強地跪得直挺挺的,硬杠意味濃厚。

「都說完了?!」他淡淡問。

盡避宇文堂面色平靜,眾文臣還是不自禁一抖,暗暗吞了口口水,冷汗悄悄濕透了衣衫。

「是誰告訴太宰,咸安殿陰冷簡陋、年久失修?」他嘴角微微上勾,「太宰大人的手可伸得真長啊!」

「老臣不是……」贏太宰心下一個咯 。

「老太宰,這算不算窺探宮闈?」宇文堂雙眸里的笑意更深更冷了,漫聲問,「嗯?」

「君上明察,老臣萬萬不敢有此大逆不道之舉,老臣此心天地可監,所言所行,都是為我大周著想啊!」贏太宰垂首額頭抵著地面,心跳如擂鼓,恨不能當場把心掏出來自證清白。

「稟君上,太宰大人老成持重,乃國之重臣,多年來為君上為大周鞠躬盡瘁,勞苦功高,還請君上明監,萬萬不可寒了群臣之心呀!」

「請君上三思——」

「君上,臣等不服,臣等不服啊……」

宇文堂面無表情,眸底掠過不耐之色,就想令金甲衛把這堆不知所謂的東西拖下去醒一醒神。

贏太宰目光幽幽,臉上獰笑一閃而逝,驀地抬起頭來,朗聲道︰「稟君上,老臣近日收到暉城城主上書折子,稱北夷流民作亂,棄荒地毀農田,且掠奪牧民牛馬,其罪當誅。暉城城主請求朝廷發兵前往鎮壓,逐夷保民,還暉城百姓安樂清平之鄉。」

這是赤果果的挑釁與挑戰!

宇文堂眸光一厲,俊容陰沉了下來。

朝臣何人不知,收容北夷流民,提出「以工代賑,開荒儲糧」之策的,正是君上寵愛有加的皇貴妃趙娘娘?

舅舅,你這是當真打算同孤撕破臉了嗎?

他皓玉般的臉龐平靜無波,卻抑不住胸口一股悲涼之意。

宇文堂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眸中已是一片清明。「竟有此事,為何孤今早龍案之上不曾得見?奏折何在?」

「君上,奏折在此。」贏太宰自袖中取出那份字字血淚的奏折,恭恭敬敬地呈上。「還請君上速速發兵援助暉城,掃蕩夷寇,護我萬民。」

內侍統領接過贏太宰手中的奏折,在上呈宇文堂之前,巧妙地背對著文武百官的視線,以迅速得幾不見影的手法檢查過了奏折內外,確定無毒物無機關,這才恭謹地呈遞至龍案上。

宇文堂展開錦帛奏折,陣光飛快瀏覽而過,面色越發深沉不可測。

贏太宰掌心里捏著一把冷汗,卻也成竹在胸。

他這個皇帝甥兒雖生性殺伐決斷,素來是雷霆手段,然而也是個愛民如子的,更有兼並四海胸懷天下的偉男兒之志,就算明知此事有異,可他也只能乖乖往陷阱里跳……

那位趙娘娘,果然是他的軟肋。

贏太宰嘴角微微上揚,臉上擺出憂國憂民的悲憤相。

「此事,孤知道了。」宇文堂合上錦帛,鎮定從容地道︰「孤立刻派人至暉城查明個中情狀,盡速處置?等無事要奏的話,便都退了吧。」

「可皇上,太後……」還有搞不清楚狀況的文臣直著脖子喊。

贏太宰利眸一掃,那名臣子連忙噤聲。

宇文堂心中暗暗冷笑。

百足之蟲,死而不僵,贏氏,果然根深葉繁。

餅去十數年他雖然斬斷了贏氏大半根基,使其元氣大傷,然贏氏百年來靠著世家聯姻,門下勢力盤根交錯,于前朝後宮的影響力依然不容小覷。

他並非不能壯士斷腕,一舉拔除贏氏和其門下勢力,但一來礙于老祖宗尚在,他也不想母族盡數覆滅不留一人,二來傷筋動骨之下,大周朝政將面臨一波動蕩……打鼠卻不能傷了玉瓶兒,致使他隱忍至今。

「舅舅,」他目光幽暗地看著眾臣魚貫退朝,在那當中那身姿挺拔依舊的老人,澀澀低喃,「你還是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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