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昏黃的LoungerBar,流瀉著納京高深沉且極具爵士風格的音樂,溫暖的嗓音讓流連在孤獨城市中的寂寞人得到一種安定的氛圍,以及沉靜的心靈釋放。
在角落里,有一處VIP專屬包廂,里面隱隱傳出說話的聲音。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再喝了?明明是你拉我出來的,結果卻一個人獨自喝著悶酒,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要不是你硬拉著我出來,說不定我現在正跟會計課的妹妹在洗鴛鴦浴。」風竣揚生氣的抱怨著。
那位新來的妹妹可是他費盡心思、用盡手段,好不容易才讓她點頭答應跟他約會的對象,可是就在他要下班的時候,被這不識相的總裁大人硬拉來這兒喝酒,害他被迫取消約會。這讓他十分懊惱,而且一股火已經燒到了頂點。
偏偏眼前這家伙完全不理會他的任何情緒,只是一個勁地猛灌酒,讓他有氣也無處發。交此損友,他也只有模模鼻子,認了。
忽然,敲門聲響起,來者自動將門打開。那是一位粗獷俊俏,卓然不群的男人,雖然落腮胡遮住了他大半張臉,可是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就足以迷死一群女人。
靳沄瞥了眼門口,一口喝干杯中的褐色液體,「大老板怎麼有空來招呼我們?」
來的人正是這家LoungerBar的老板,也是靳沄的大學死黨——林帆。本來他在一家貿易公司上班,可是總覺得人生不該如此平凡,便開了這家宙。
獨特的營造風格,加上現今的社會越來越多寂寞的人,漫長的夜晚卻害怕一人獨處,來到這兒尋找久違的心靈寧靜。再加上林帆本身喜愛爵士樂曲,因此店內總彌漫著一股慵懶的迷醉。
「當客人有麻煩時,老板就該出面解決一下。」在大片的胡海中,他笑得燦爛,一口潔淨白皙的牙齒使他的笑容更加迷人。
「那你走錯地方了吧!這兒沒有問題。」靳沄懶懶的答道。
「當然有問題,這家伙已經喝了一個晚上的悶酒,我怎麼勸都勸不听。」風竣揚多嘴的說著。
「我的服務生已經來跟我報備了,說我們VIP室的客人講話聲音過大,而另一位則是快把店里的酒給喝光了,所以我就來了解一下狀況。看是不是有必要多加幾層的隔音墊,還是干脆買個隔音罩罩在你頭上,這兩者的經濟效益相較,似乎後者比較劃算。」他拐著彎罵風竣揚像麻雀般吱吱喳喳,吵死人了。
「你……你講話有必要這麼狠毒嗎?好歹我們也是多年的老朋友,一點情面都不留。」風竣揚含著滿月復委屈,咬牙切齒的瞪著林帆。
他不加理會,徑自對著不停灌酒的靳沄說︰「你從來不會這樣沒有節制的喝酒,是發生了什麼事,讓你這樣把酒當白開水灌?」
「沒什麼,只是悶而已。不用擔心我不付錢,我甚至可以加倍給你。」靳沄仍未間斷倒酒、喝酒的動作。
林帆再也看不下去,一手攔下酒瓶,另一手則迅速的奪定他的酒杯,動作落得讓一旁的風竣揚嚇一跳。
可是靳沄並沒有吵著要酒,也沒有任何不悅的神情,只是搖搖晃晃的起身,腳步有些不穩,好像隨時就會跌倒一樣。
在他身旁的兩個人趕緊前去攙扶著,但他只是輕輕的擺擺手表示不用。
「你要去哪里?」林帆眉頭緊蹙著,臉上的關心流露無遺。
靳沄只是笑了幾聲,揮了揮手,「你們不讓我喝酒,我只好回家睡覺啦!不然我還能去哪里?」說完,便一路搖搖晃晃的走出VIP包廂。
林帆詢問一旁的風竣揚,「你不是都在他身邊,為什麼他發生事情你會不知道?」
「我又不是他的書僮、佣人,我也有我的生活耶!而且他最近一下班就溜得不見人影,根本找不到他。」風竣揚連忙為自己澄清,不想蒙受不白之冤。
「對了,」他似是想到什麼,「我想起來了,他最近下班都跟新來的小秘書出去吃飯,而且還買了不少名牌服飾送她。偏偏今天小秘書下了班就不見人影,而靳沄那家伙就跑來這兒買醉,看來跟那位小秘書一定有關系。」
「那女人該不會又是為了錢吧?」其實他們都很了解女人找上他們的最終目的為何,不僅是靳沄,他也是受害者。不過他們並不在乎花錢買樂子,畢竟男人還是得發泄的,只是用得著為了一位市儈的女子搞成這樣嗎?
風竣揚反駁了他的觀點,「我看那位新來的秘書應該不是這樣的女孩子。」他不是在為她講話,而是想到她第一天來上班的裝扮,覺得跟一般的女孩子不同。
接著話鋒一轉,風竣揚又回復一副討打的笑臉,「喂!你剛剛的動作好俐落喔!苞誰學的啊?」
「你也想學嗎?」林帆問著。
「對啊!」風竣揚打著如意算盤,因為他覺得這好身手一定可以讓很多妹妹為之傾倒,到時他把妹會更加輕松愉快。
林帆冷冷的一笑,只是被滿臉的落腮胡遮住了。「想學,很筒單啊!你每天晚上來這兒打工,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學會了。」寂寞的城市里有太多寂寞的人,他們只能藉由買醉來排遣內心深處的不安。因此他每晚都要勸下不少酒。畢竟,喝再多的酒,寂寞的人還是有著一顆寂寞的心。
「等等!那家伙是怎麼來的?」林帆想到一件相當重要的事。
「自己開車來的啊!」風竣揚沒想太多的答道。
「他喝得這麼醉,要怎麼開車?」林帆就是擔心他心中最壞的猜測會成真。
此言一出,風竣揚才想到這點,但是他們現在也只能苦著臉祈禱,希望明天一早不要看到他們一點都不想看到的社會新聞,尤其是頭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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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一個多禮拜了,自從上次為了姊姊的約會而婉拒他的晚餐邀約,他便沒有再和她說過話,也不再有事沒事就跑到她身邊來煩她。甚至偶然迎面相遇,他也一臉冷峻,連瞧都不瞧她一眼。
罷開始她還覺得沒有他的騷擾,正好可以讓她專心于工作上,但是一天、兩天下來,她發現自己似乎無法全然專心在工作上.有時身旁有人經過,她還會暗地欣喜他終于忍不住又想來找她斗嘴了,當後來發現不是他時,心中竟有著滿滿的失落感。
她很不想承認自己被他給影響了,于是找了一堆借口告訴自己是因為最近工作煩悶無聊,所以才希望他能來解解悶。當她這樣說服自己時,心里頭是覺得釋然了些,可是那股郁悶的情緒卻還是揮之下去。
就在她想得出神時,內線電話鈴聲響起,打斷了她不快的情緒。她翻了翻白眼,一定又是同事小美無聊打電話來找她聊天了,她下意識接起電話應著,「小美喔!妳又無聊了是嗎?」
「妳進來一下,我有事情要交代。」話筒傳來的正是她近日日思夜念的聲音,讓她的心不禁快速跳了幾拍。
「喔!」她慌亂的應了一聲。
凌雪瑩迅速恢復平穩的心情,站起身整了整衣服才走往總裁辦公室。姑且下論他將會用何種態度面對她,但她還是得盡責的做好一個員工該做的工作。
「總裁!」凌雪瑩恭敬的喊著。
但靳沄卻始終沒有抬起頭來看她,只是盯著桌上的公文,仿佛刻意忽略她。
約莫十分鐘左右,凌雪瑩再度出聲,「不知總裁找我有何工作要吩咐?如果沒有的話,我還得繼續忙我的事情。」話語一落,她旋即轉身欲離開辦公室。
「我既然叫妳進來,自然是有工作要吩咐妳,讓妳等個幾分鐘就不耐煩了嗎?做人員工是這樣的態度嗎?我不知道原來你們前老板是這麼的不會教育底下的員工。」
冷冰冰且帶著嘲諷的語調,讓準備離去的凌雪瑩霎時心冷掉一大半。
她在進來之前本就不奢求靳沄對她會有多好的態度,但好歹也會保持上司與下屬的關系,沒想到他全然不顧基本的職場必系,還大肆批評起她前一位老板。
她有著濃濃的失望與灰心,更摻雜著滿腔的怨氣,「如果靳大總裁不滿意我的工作態度,我很樂意回家吃自己,等會兒我會遞出辭呈的。」她牙一咬,狠心的撂下辭退之意。只是很對不起姊姊,不過她會另外想辦法查出靳瀾的下落。
「我不會讓妳辭職的,因為今天晚上我們得飛日本一趟,妳有護照吧?」見她點頭,他繼續道︰「妳回去準備一下簡單的行李,下午兩點我會去接妳,走吧!」他依舊維持著冷酷的語氣,沒有絲毫的感情,只有絕對的命令。
「如果妳敢不理會我,相不相信我會放出風聲,說凌氏企業底下的員工皆是一群無用的廢物,到時投資者對凌氏失去信心,凌氏的股價將會大受影響喔!」他邪肆的威脅著。
「你……」凌雪瑩轉頭瞪著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她除了氣得咬牙切齒、渾身顫抖外,似乎沒有任何反擊的余地。
她雙拳緊握著,恨不得可以一拳揮到那無恥男人的臉上,「我會回去準備的,勞煩總裁了。」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怕自己會一拳揮向他的臉。
凌雪瑩回到座位上渾身癱軟,忽地心中一陣悲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低喃著。
她從不知道自己看人的眼光會這麼差,不過她這次真是看走了眼,不然怎麼會讓這樣一個卑鄙、無恥的男人擾亂了心。
經過方才的事情,她才察覺不知何時自己已交出了心,所以才會覺得受傷。
她在心中暗暗決定,此趟去日本出差,得想辦法趕緊套出靳瀾的狀況,之前她試探的詢問都沒探得任何消息,這次一定要成功,等回到台灣她就會消失在他眼前,回復自己的身分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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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日本的第二天,他們便匆匆前往日本分公司處理一些事物,並且緊急召開重要會議,待結束時月兒已高掛在清朗的夜空中。
晚上他們待在伊豆一家頗負盛名的溫泉旅館,凌雪瑩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她倚靠著和式門遙望遠方的如鉤新月,連身上的衣眼也懶得換下。
她真的很累,可是累的不是,而是一顆受傷的心。從她昨日上了他的車,一路從中正機場到日本,最後到了這兒,他對她始終冷漠。包括今天早上還是總機小姐撥內線電話叫她起床,順便囑咐靳沄交代她九點在大廳踫面,然後準時出發到分公司。
恍恍惚惚也不知坐了多久,她想到方才進門時,穿著櫻染粉色和服的年輕老板娘簡單的介紹著他們旅館的露天溫泉。
她望了望朗月星空,露天溫泉她可還未嘗試過,既然來到這兒,不試試看豈不辜負了自己,而且她現在真的只想好好放松心情,暫時拋卻惱人瑣事,任何煩惱明天再說吧!
于是她換上旅館準備的浴衣,前往旅館中唯一的露天溫泉池。
而另一方面,靳沄回到房間休息半晌,在與櫃台確認露天溫泉中已無客人,便安心的前去,心想這麼晚了,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他不喜歡泡湯時被打擾。
這家歷史悠久的溫泉旅館,透著幽遠的氛圍,古樸的老旅館仿佛訴說著歲月的流轉。里頭最受旅客喜愛的便是他們的露天溫泉,不過是男女混浴的,雖然也有非露天的男女湯,卻沒有這露天湯池來得吸引人。
這一個多星期來,他飽受心里的煎熬,看著俏佳人卻無法再像以往那樣嬉鬧,甚至得強迫自己無情的對待她,他不是沒看到她受傷的表情,但思及自己所受的傷害,便狠下心視而不見。
其實他覺得自己真的很蠢,女人對他而言,從來不是一件難事,隨便勾一勾手指,就有一卡車的女人等著上他的床,偏偏自己要喜歡上一個壓根不吃他這一套的女人,甚至她還有位親密愛人。
想到這兒,一顆心更加煩躁,似乎泡入溫泉中仍無法讓他全然放松,于是他將整個人潛入溫度不高的溫泉中,久久未浮起,企圖讓流動的溫泉洗去他想拋卻的煩惱。
此時,凌雪瑩也來到湯池邊,她看著混然天成的岩湯美景,迫不及待的月兌去浴衣踏進池中。受到激蕩的泉水輕觸著她如凝脂般的肌膚,溫暖的拍打著她疲憊的身軀。
就在她慢慢移向位在湯池中間的假岩山時,卻被眼前的景物給嚇呆了。
本來潛在溫泉中的靳沄,感覺到有人進入便浮了上來,沒想到來者竟是造成他萬般矛盾的人——亟欲想借著冷落她讓自己冷靜,卻又想緊緊的將她擁抱在懷,這種矛盾的掙扎已經讓他難以成眠一個多禮拜了。
就在她要放聲尖叫的同時,他一個箭步上前搗住她的嘴,並且出聲怒吼著,「妳半夜不睡覺來這兒做什麼?」她的出現又擾亂了他原本已經平靜的心湖。
被他這樣一吼,凌雪瑩氣結的掙扎甩開他的手,「我才想問你在這兒做什麼?沒想到咱們的靳大總裁竟有偷窺女人的癖好!」她不甘示弱的反擊回去。
「我才沒有這麼不道德的癖好,而且我想看壓根不用偷看,只要一招手就有一堆女人月兌光衣服躺在床上讓我欣賞。再說,這兒是我先來的,是妳打擾了我的清閑,妳該不會不知道這兒是混湯吧?」他一字一句從咬緊的齒縫中進出來。
她的出現撩撥著他僅存的意志力,除了光滑似雪的香肩在外,水面下若隱若現的完美嬌軀更是引入遐想。熱氣所造成的氤氳更讓兩入之間的氣氛極度曖昧,隱約中有股翻涌的在流竄著。
淡淡月光下,他看起來更加俊美無儔,披散在臉龐微長的頭發令他看起來有如下凡的天神一般,狂野不羈,那一身古銅色的肌膚充滿原始的男性美,而他渾身所散發出來的貴族氣勢更是令他看起來不可一世!
凌雪瑩感到全身一陣燥熱,下意識的用舌頭舌忝了舌忝嘴唇。在他熱烈的目光注視下,她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著臨陣月兌逃的想法。
「我很抱歉打擾了你。」說完便轉身欲快步離去,卻在同時一腳踩滑而跌入湯泉中。
靳沄緊張的潛下去,要救這個折騰人的精靈!他在水底下模到她柔軟的發絲,他緊緊的捉住她的手浮了上來。
他將她抱到岸上,並用她的浴衣圍住她。
凌雪瑩不停的咳出水來,他則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讓她感到舒服一些,但她的臉色依然蒼白,看起來像隨時會昏過去似的。
「妳想要我的生命,還是靈魂?」他一時失神的盯著她問道。覺得她就像是魔女,將他的魂魄勾走,讓他不再是原來的自己。
「什麼?」她張大眼,一時之間搞不清楚他在說什麼?
「妳逃不掉的,妳是我的!我不管妳身邊有多親密的愛人,妳都是我的。」他宣誓般的說著。
什麼?這個男人發瘋了嗎?
突地,他低下頭狠狠的吻住她,不理會她的抗議,但她固執的不願張開唇,他竟用舌頭挑弄她柔軟的唇瓣,直到她無力且顫抖的為他開啟。
他探舌入內,霸氣的探索,佔有她的甜蜜,當她沉溺在震驚及強烈的之中,他的手已經探入浴衣內的赤果身軀,在她深吸一口氣時,他更加深了這一吻,將她的驚訝及抗議全吞進口中,他的手緩緩的探索著她的身軀,更激起一陣陣悸動,他的踫觸令她的身軀瀕臨爆炸邊緣……
就在此時,外邊傳來一陣嬌柔的女聲,生澀的中文帶著濃厚的日本腔調,「靳桑,您一個人會不會寂寞了些?要不要我陪您呢?」
現實瞬間回到了凌雪瑩的腦袋,靳沄迅速的在她唇上印下一記火熱的烙印。
「我去處理一下,妳在這兒等我,我馬上回來。」說完便套上浴衣走了出去。
一陣冷顫自她身上升起。天啊!她做了什麼事情,差一點點就在神智不清中獻出了她的身子。
「等你回來?我又不是笨蛋。」她輕哼了一聲,披上浴衣隨即選離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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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出國的這段期間,董事會那群老狐狸有什麼動作嗎?」凌雪瑩一踏進總裁辦公室,顧不得跟姊姊寒喧,便開口詢問董事會的狀況。
凌雪晶見到妹妹自是欣喜萬分,可看她臉色凝重,她頓了一下才開口,「那些董事們已決定下星期要召開年度董事會議,並且放出風聲說如果在董事會議上,大家一致認為我不適任的話,會將我推下總裁的位置。」
其實她又何曾在乎過這個大位,只不過是為了守住案親辛苦打拚下來的江山,才拋下自己的興趣,承接如此重擔,不希望有心人士惡意破壞奪取,壞了凌氏的名聲。
「為什麼我覺得妳並不是很在意這件事?今天總裁的位置是妳在坐的,妳不擔心,而我這個財務長卻在這邊一頭熱?」凌雪瑩發現姊姊根本不緊張,不由得一股氣冒了起來。
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她一下飛機便跟靳沄請了幾天假,一方面是擔心姊姊一人應付不來那群老狐狸,一方面她也想避開他一陣子,她覺得暫不見面對彼此都好,尤其在那一記深情繾綣的熱吻後。
那一吻讓她心情煩亂了好幾天,相對的脾氣也變得很暴躁,尤其現在又看到姊姊滿不在乎的模樣,她覺得自己的付出很不值得。
凌雪晶默不作聲,她現在擔心的是靳瀾的狀況。
「我知道妳心里頭想的、掛念的全是那下落不明的愛人,但是,麻煩妳,妳還在這個位置上一天,就請妳做好一個總裁該盡的本分。」她氣得顧不得說出的話會傷到姊姊。說完,便忿忿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