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婆是魔女 第五章

和弦鈴聲在一片闐靜的暗室中響起,來電的紫色炫光閃耀著,呼喚主人趕快接听。

「喂!找哪位?三更半夜的不睡覺,打電話來擾人清夢,這是很不道德的知不知道?」濃厚的鼻音摻雜著咳嗽聲。

凌雪瑩壓根不知道現在幾點,更不清楚她到底睡了多久。那天她對雪晶發完脾氣後,一踏出公司就懊悔不已,她竟然對自己最親愛的姊姊生氣,甚至說出那樣傷人的話。

回到家後,她開著窗發呆了一夜,雖然凜寒的冬天已過,但是春寒料峭的氣候依然讓她感染了風寒。整個人虛軟無力,一顆頭更是昏沉得緊,于是她就一直處在昏睡的狀態中。而家中的窗簾更是緊緊拉上,讓她分辨不出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小魔女,妳是睡到頭腦不清楚嗎?現在是傍晚耶!哪來的三更半夜呢?快,幫我開門,我想找妳出去吃飯。」壓抑了這麼多天,靳沄還是耐不住思念想看看她。

這小妮子一下飛機就跟他請了好幾天假,剛開始他還可以忍著,加上公事繁忙倒也拖過了兩天。但到最後,他發現工作也無法讓他忘記那甜美的笑容,嬌俏的身影。原本他只是開車兜風想散散心,卻不知不覺的開到她家樓下。

既然都來了,那就找她出去吃個飯吧!他如是想,決定忘記之前她拒絕他之仇。

「很抱歉,我人不舒服,連起床都有問題了,所以總裁你還是找別的女人去吧,今天我無法奉陪。」凌雪瑩推拒著。尤其在她不用照鏡子都可以想見自己有多狼狽的情況下,更不願讓他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

「妳怎麼了?是不是感冒?有人照顧妳嗎?吃過東西了沒?妳開門讓我進去照顧妳。」靳沄听出她虛弱無力的嗓音,此時真痛恨眼前這扇鐵門,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將它踹開直接沖進去。

「你好吵喔!何時變得這麼婆婆媽媽?我真的很不舒服,不跟你多說了,跟你說話我頭會痛。」語畢,她將手機掛斷。

本以為他會糾纏不休的一直打電話進來要她開門,但等了約十分鐘,一點動靜都沒有,她又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是作夢吧?還是她太過渴望有男人撫慰?她竟然感受到一張寬大厚實的手掌正輕撫過她的臉頰,還輕輕的將她摟進懷中,她甚至清楚感受到對方身量所傳來的熱氣。

自從母親去世後,再也沒有人這樣溫柔的抱著她,這份幸福的感覺讓她感動得想落淚,整個身軀不由自主的更加貼向那宛如避風港的寬厚胸膛,一張小臉更像只受寵的小貓咪,眷戀的磨蹭著。

靳沄輕輕拭去她眼角滑落下來的淚珠,見她菱唇揚起一抹微笑,他知道她正作著好夢。只是他不解的是,她夢中的人是誰?可以讓她笑、讓她哭。是她口中最親密的人嗎?

思忖至此,他好羨慕那個男人,何時他才能成為她生命中的親密愛人呢?

不過,他絕不會讓她流淚的,喜極而泣也一樣,因為他只喜歡她的笑容,她的淚會讓他的心糾成一團,即使她落淚的模樣是如此誘人心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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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好香的味道喔!」凌雪瑩一手揉著右邊太陽穴,一手撫著已經餓了多天的肚子。「好像聞到巷口阿婆賣的水煎包,會不會是感冒加上肚子餓,產生錯覺?」巷口阿婆賣的水煎包皮薄餡多,加上特制的醬油,更是香味傳千里,想到這兒,唾液不自覺已快滿溢而流了出來。

「妳醒來啦?」

怎麼會有男人在她的房間?!她瞬間驚醒從床上跳了起來,「你怎麼會在這?」她所受到的驚嚇不亞于看到一只侏羅紀恐龍出現在她房間,當然他看起來是比恐龍賞心悅目多了。

「因為妳生病啊!」

「我知道我生病,我是問你,你怎麼進來的?」她有些生氣他的答非所問。

「知道自己生病,居然還這樣放任著不管,又不吃不喝的,我不相信這樣妳的身體會好起來,所以自然要我這個外人來管啦!」

「一定是房東太太拿鑰匙給你進來的,對不對?看來我必須搬家,不然以後隨便哪個人都可以侵入我家了。」房東太太真是太隨便了。

「別誤會,我本來是有這樣想過,不過房東太太剛好出去了,我是請鎖匠來開門的。我騙他說妳是我女朋友,因為一些小誤會吵架了,妳把自己鎖在屋內,因為已經好幾個鐘頭過去,怕妳會想不開做傻事,所以請他來幫忙。」靳沄一臉得意的說。鎖匠臨走前,還勸他要多讓讓女孩子,不要為了一些小事就吵架,這樣毀了一段感情劃不來的。不過這一段他沒有說出來。

最重要的是他還請鎖匠幫他打了把鑰匙,理由是怕她下次又會來這一招,只好自己打一把以防萬一,不過這件事他也沒說出來。

凌雪瑩听得目瞪口呆,他竟然這樣肆無忌憚的闖入她家,而且還欺騙外人說他們是情侶,听起來她還是個脾氣不太好的女朋友?!天啊,她的名譽全毀在他手上了。

「別一臉懊惱了,妳有好幾餐沒進食了,快點來吃,這家水煎包可真好吃,尤其是特制的醬油讓我想到鄉下女乃女乃家的傳統味道。」他催促著她別再賴在床上了。

她頭仍有些昏沉的下床,定進浴室刷牙,別到一半受不了誘人香味又走了出來,卻被桌上堆滿的水煎包給嚇到。她語句含糊的問著,「努寺抹了幾哥啊?」

「哈哈哈,我不知道有幾顆耶!我只跟阿婆說剩下的我全包了,叫她早點回家休息去。」靳沄笑笑的搔了搔頭發。

凌雪瑩差點口吐白沫,雖然滿嘴的牙膏泡沫已經很像了,她忍不住大翻白眼,心想怎麼會有這麼天兵的大男人啊?望著桌上少說也有百來顆的水煎包,她頭大了。

「快來啊!別像個孩子一樣,快去把口中的泡沫給沖掉,然後來吃早餐,我已經吃掉了十五顆喔!」他將她推回浴室去,全然不理會她撫著額頭的舉動。

在她享用著美味煎包的時候,靳沄笑嘻嘻的對她說︰「這陣子妳就好好在家休養,我特準妳請假請到完全康復了再回去上班,我不允許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而為了確保妳的安全與健康,我會在這兒照顧妳直到妳完全康復。」

「咳咳咳……咳咳!你想害我噎到啊?」他的一番言論,差點讓她被口中的水煎包活活給噎死。「誰讓你擅自決定了?你讓我請假在家養病我很感謝,可是我不是小孩了,不需要有個人在一旁監督著,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她不悅的回絕。

「我不管,反正我照顧定了,妳趕不走我的。」他像是賭氣的小孩子,雙臂在胸前交叉表明自己的決心。

「你……我會被你氣死。」她忿忿的跺著腳。

「沒關系,當妳快氣死時,我會想辦法把妳救回來的。」

凌雲瑩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該說他是她的克星嗎?怎麼對他就這麼無可奈何?

忽然,她的小腦袋瓜轉了一個彎,讓他照顧似乎是個好機會,日本之行打探靳瀾下落的事依然沒進展,她可以趁此機會再試探看看。「奸吧!你可以留下來,只是我得先聲明,我這間小套房只有一張床,所以你得自己想辦法,還有,不準干涉我的生活,否則我會請你出去。可以嗎?」

「當然沒問題。」靳沄自信滿滿地笑著,眼角瞄向那張雙人床。我很快就會征服妳的!他心中暗自想著。

看他滿臉笑容,凌雪瑩忽然興起後悔之意,她發現自己似乎將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這個男人肯定心有詭計。

「桌上這些水煎包怎麼辦?」他一臉無辜又無奈的表情。

「我怎麼知道啊?這些是你買回來的,就該自己想辦法處理,不可以丟在這兒發臭。」凌雪瑩不予理會,更不想伸出援手幫忙他。

他呆愣在那思付了好半晌,「我知道了,我出去一會兒,等等就回來。」他一把抓起剩下的水煎包,並用一個大袋子裝好。「要等我喔,還有,妳快去換件衣服,等等我回來就出門。」不等她回話,他立刻往外沖。

「喂!喂!你要去哪兒啊?」見他頭也不回的出去,連喊幾聲也不回頭,不知又要做出啥好事了?她不敢往下想,還虛弱的身子也叫她沒力氣往下想,只好轉頭回房換衣服等他回來。

就在她回房時,思及昨晚的美夢。原來那不是夢,而是他溫暖的胸膛,真真實實的避風港,為她帶來久違的幸福感,讓她擁有一場好眠。

「沒想到他的胸膛還挺寬厚結實的。」凌雲瑩揚起一抹甜甜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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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以為靳沄要帶她去哪里,沒想到是帶她到醫院吊點滴。

人家醫生都說開個藥回家按時吃,再休養個幾天就無大礙,但他硬是逼著人家給她打點滴,否則不肯離去。她這輩子還沒有這麼丟臉過,全是拜他所賜。

「沒看過像你這麼魯的人,而且臉皮還厚得可以。」她沒好氣的說著。

他安然自若的坐在一旁看著今天的報紙,對她的「贊美」充耳不聞。因為短時間內他還不想跟她斗嘴,畢竟他是有公德心的人,公眾場合不可大聲喧嘩。

「喂!」

他仍舊充耳不聞。

「喂!」

他還是一派輕松的看著今天的財經新聞。

「喂!」

他顧著和經過的護士妹妹打情罵俏。

「靳沄,你是耳聾了嗎?」她不由得發火了,尤其見他竟然和護士小姐開心的聊天就是不理她,心中的一大缸醋瞬間被踢翻了。

「喔!原來妳叫我啊?我以為妳在喊誰呢,還想說有人的姓可真奇怪,竟然姓喂!」他裝傻的笑著。「叫我做啥啊?該不會是想上廁所小解吧?」他覆在她耳邊說著。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感到陣陣的熱氣吹向她的耳廓,有著搔癢酥麻的感覺。巴掌大的小臉頓時像被紅色的水彩給染上,宛如天邊的一抹紅霞。「你別胡說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上廁所,只是有事想問你而已。」

他喜歡她被他捉弄的神情,有著局促不安的窘迫,雪白的肌膚還會染上片片的紅,好不嫵媚。「好,給妳問。」

「我是想問你,那些水煎包你怎麼處理?丟垃圾桶嗎?」她現在光想到桌上那成小山的水煎包,就一陣反胃。

「沒想到妳是這麼暴殄天物的人,好端端的美味食物竟然說丟垃圾桶?」那些水煎包是真的不錯吃啦!不過吃了十來顆後,他大概有好一段時間不敢再去踫。

「我只是假設,我實在想不出你能有什麼好的處理方法啊。」

「我沒有丟掉,只是把那一大袋水煎包帶到公園去請那群游民吃,不然放著壞掉也浪費。不過應該讓妳看看那些游民吃得有多開心,還說他們好早以前就想吃吃看那阿婆賣的水煎包了。」

聞言,凌雪瑩開心的笑了,沒想到他是這麼細心而且善良的人。望著他笑得燦亮的深邃黑眸,她的心竟然漏跳了一拍。老實說,他的雙眼真的很迷人,的確有讓女人折服在他西裝褲下的本錢。

忽然想到那時他在日本說的話,如果他要的話,自然會有一堆女人月兌光衣服躺在床上等他。想到這兒,原本笑得嬌媚的小臉霎時黯了下來,心中微漾著不快。

她明顯的反應他自然是沒有漏看,以為她又哪兒不舒服了,著急的詢問著,「怎麼啦?哪兒不舒服?是不是頭暈?快快躺好,別說太多話了。睡一覺起來我再帶妳去吃飯,或是妳想去走走也行。」他輕聲哄著。

凌雪瑩沒有解釋,只是順著他的意思乖乖躺下。

他順了頤她的被單,並將她的劉海輕輕拂向一旁。

她伸出未吊點滴的那只手,看著他,他伸出雙手緊緊包著那只小巧的手。她感受著自他掌心傳來的熱度,眼眶不自覺一熱,滾燙的淚珠一顆顆的滑落。

「怎麼啦?好端端的怎麼哭了?」靳沄小心輕柔的用手指拭去一顆顆掉落的眼淚。

他指尖所傳來的熱度拂過了她的臉頰,也融化了她心中那座冰山。而她的淚就像是冰山所溶解的冰水,正慢慢的涓流而出。

他慌了,心揪得更緊,看著她淚流卻無能為力,最後只好傾身低頭吻去那成串的淚珠。咸澀的淚水灼燙著他的唇,濃情正慢慢的燃燒起舞。

他的吻從雙頰到眼角,而後又從鼻尖落到他所懷念的艷紅朱唇上,他只是輕輕的點啄著不敢貿然侵犯,不時還輕咬著她嬌女敕柔軟的唇瓣,仿佛寵溺的逗弄著。

「妳休息一下吧!點滴還有半瓶左右,我會陪在妳身旁的。」始終沒有加深他的吻,此時的他只有心疼而不是,他只想保護她、呵護她,希望能將她心中所有不愉快的事物都給拋棄。

凌雪瑩輕輕的頷了首,許是哭得太累,不久便昏昏沉沉的睡去,在快失去意識前,她喃喃著,「我想跟你說個故事,你想听嗎……」

「我听、我听,等妳睡起來了,再慢慢的說給我听。」靳沄輕聲的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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