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齡鳳凰女(下) 第11章(2)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陰陽調和乃人生一大樂事,哪里無恥了?你說她是你的女人可有證據,有媒的之言,還是山盟海誓呢?我銀狐公子雖然貪花,喜獵美人,卻有個原則不奪人所愛,我只問一句,此女可是你心中佳人?」

「……是。」他咬牙在眾人面前答應。

「你愛她?」

「沒錯。」

狐面男卻萊萊怪笑。「愛就愛,不愛就不愛,你卻合合糊糊說得不清不楚,小爺不想把人還你了。」

見他想把人帶走,墨盡日目皆盡裂,「你休想帶她走,我愛她,她在我心中無可取代,除了她再也沒有人令我牽掛。」

「好個痴心男兒,小爺感動得很,但口說無憑,我還要看見你的誠心。」有情人總要一波三折才成眷屬。

他忍著氣。「你要我怎麼做?」

「我這里有顆丹藥叫‘七情六欲’,七日動情,情動後六日絕欲,再也無悲無喜,你和她之間誰要吃?」不吃沒事,吃了就有趣了。

「我吃。」他本就是冷情之人,無悲無喜又何妨。

「好,爽快,小爺佩服,你是真漢子。」將手中院花瓶丟給墨盡日,見他服下丹藥才將美人送還,「還給你!好好享用,同道人。」

同道人?

墨盡日不懂這句話的合意,只面色嚴峻接下被拋向他的軟馥身子,差點丟失的恐慌讓他將人緊摟懷中,他先為鳳棲嵐解了穴又察看她是否受到傷害,將她珍視如至寶,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輕忽。

一股淡雅幽香鑽進鼻間,他嗅著女體飄來的芳體氣息,目眩了一下,體內莫名竄起火熱,他突地覺得口干舌燥,氣血翻涌,內息紊亂,像千萬條小蟲在爬動,搔得人心癢難耐,呼出的氣息變得濃重了

「墨盡日,你傻的呀!那是毒藥,你怎麼眉頭皺也不皺地吞下,要是要是你有個萬一,你讓我上哪找個墨盡日。」鳳棲嵐又擔心又氣憤地捶打他胸口晶透淚珠滾出眼眶。

「叫我盡日吧,嵐兒,你沒听見我說你是我的女人嗎?我怎能讓你有個萬一?我們之間是糾纏不清了,你注定是我的。」他不由得撫上她臉頰,終于用自己的手指感受到她如軟玉般的柔女敕。

她當然有听到墨盡日說他愛她,在他心中她是無可取代的牽掛,但,他對她而言也一樣啊!「怎麼不說你是我的,我是公主,你要听我的。」

他壓著不適,輕笑回答,「可我是護國將軍,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天覆地,公主也得乖乖听我的。」

「你休想,我們鳳瑤國是女人至上,你……啊!你的手臂好燙,臉也紅得像要滴出血……你發生什麼事?」鳳棲嵐心急地扶住他肩膀,但她發現他的衣衫全被汗水浸濕了。

「你……放手,不要踫……踫我……走開……」他不對勁,非常不對勁,她靠得越近,他體內的脈息越亂,筋脈像是要爆開的抽疼。

她淚眼迷蒙,堅持與他不離不棄。「你毒發了是不是,很難受嗎?我馬上請貴國皇帝讓太醫過府……」

「不……不找太醫,我進屋……呼……躺一下就好。」豆大的汗珠直冒,順頰滑下。

墨盡日的意識清晰,明白有什麼事發生在他身上,但是他控制不住「想要」的欲念,原本想推開鳳棲嵐的大手卻反握她雪般藕臂,將其拉近,貼在發燙的胸口,呼出熱氣的他痴迷地娣著線條優美的皓頸。

鳳棲嵐身子輕顫了一下,因為她感覺到有溫熱軟物無預警地貼近耳朵,似啄似吻,若有似無地啃咬合吭,火熱的舌尖更探進耳廓內,惹得她一陣悸動。

雖然未嫁,可她也非青澀少女,有些事即便未曾做過也稍稍知曉,她跟著發熱的面頰有女子羞澀的嫣紅,卻發然決然扶起陷入欲火折磨的墨盡日進屋。

一倒到床上,他的動作就更粗暴了,她不小心發出的低吟,令他更著迷地將唇湊上前。

「墨盡日,你是清醒的嗎?你知道我是誰嗎?」她願意把自己給他,可是她要曉得,他要的人是她。

灼亮的眸子浮上溫柔,墨盡日又愛又憐地撫著芙蓉嬌頗,喘著氣凝望身下的人兒。「嵐兒,你是我的嵐兒,是驕傲又令人心疼的邀鳳公主,是我求了多年才求得的佳人。」

「你……對我有情嗎?」她問得很小心,怕瓷做的心被他一句話打碎了。

「有,我心里有你,你始終在我腦海里徘徊,我知道不該對你動念,我倆身分上的差距太大,可是……」他捉住她的手往左胸一放,重重按住。「你就在這里,趕也趕不走,佔據每一寸,你若難受我也連呼吸都痛。」

她紅著眼,熱淚盈眶。「我以為你是基于兩國發好才全心護我,我們曾是那麼不和,我……我不敢對你說,我滿心滿眼是教人氣惱的你,我害怕……又是一場錯愛……」

是愛也是恐懼,她說出的愛字,讓墨盡日感覺到那份深濃的愛意,以及面對感情的慌張和不安,她的顫抖是因一開口便無路可退,宛如飛蛾撲火,明知是一場火的試煉、明明害怕仍勇往直前,只盼燃燒時的瞬間火花。

「我不是朱玉樓,你信我。」他墨盡日負盡天下人也絕不負她,他不會讓她再次受到傷害。

鳳棲嵐嬌羞地一額首。「我信你。」

她會再勇敢一次,他不是朱玉樓,他是她傾心所戀的男子,如碧石不可動搖的依戀,烈日下軒然昂立的天神。

原來兩情相悅是這般美好,濃烈的歡喜如摻了蜜的泉水,每一口都是甜的,她可以原諒朱玉樓的薄幸,不再有怨,因為這一刻她明白,當心感到震動時,就會無可自拔的入魔。

墨盡日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的,勉強維持神智清明的說︰「嵐兒……嵐兒,推開我,不然就來不及了……」

輕搖著頭,她笑得無奈又羞怯。「你如此難受,我能把你推得遠遠的嗎?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我會傷了你……」他的呼吸越來越粗重,他的心仿佛被裝在大鍋中,鍋底下燃看火,鍋里的心快要融化。

「是你,我不怕。」縴手輕輕撫上剛硬的面龐,多情地描繪早已刻在心底的線條。

「你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這是她的最後機會,一旦做了,他不可能停得下來,她的軟馥嬌軀讓他再也不願清醒,深深沉溺其中。

鳳棲嵐的遲疑只在眨眼間,她貼放他胸口的手撩開墨竹繡邊的對襟玄衣,櫻唇輕啟,印上心跳處。「我,無悔。」

「嵐兒,我的嵐兒……」她是這麼傻,這麼美得不可思議,宛若落塵仙子。

一句無悔點燃了深沉欲火,再無顧忌的墨盡日反于將她雙腕高舉過頭,置于頭頂上方,一手撕扯她紫紅冰梢,舌尖舌忝纏卷勾,用膜拜的心情吻遍她柔女敕身軀。

「……慢……慢點,我會怕……」他好急,喘得好厲害,但他的手每到一處都像放了一把火,燒得她渾身顫栗。

是啊,她太嬌柔了,他舍不得傷了她,他該再等一下,等她為他展開最美的嬌艷姿態,可是……

「慢不了,嵐兒,我等不及了,給我……」額際汗珠滾落。

不知該做何響應的鳳棲嵐只是點頭,手臂像自己有意識地攀住他,她縴足不甚滿足地勾磨他小腿。

「忍著點,會有點痛,下回再補償你……」該死的銀狐公子,居然下這麼重的藥,他最好不要被他逮到,否則他會千倍百倍地奉還,教那家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受藥性所驅的墨盡日眸子蒙上濃濃,眼前是他深愛的人兒,如麗嬌美,楚楚動人,在在勾動他潛藏心底的情絲。

他的人、他的心、他的神智全沉淪了,眼中唯一的明亮是甘願陪他墜入煉獄的迷離嬌顏。

「啊!痛……」

滿室旖旎春光正艷麗,他尋了許久的花兒。

原來已栽在心田,默默地吐著芬芳。

「成了成了,我听見聲音了……哎!誰揪我頭發,好痛好痛,快放開……」頭皮快被扯下來了。

「誰讓你在窗邊偷看的?!幸好里頭的人有事要忙,要不然你早被一劍刺穿兩個洞,前胸透後背。」喬淇一把捉住偷窺者低罵。真是不象話!

「又不是只有我在偷听,還有他呀!你怎麼不揪他耳朵,狠狠打他,他這麼一了點大就成了小色魔。」哼!以後長大了肯定更不得了,成為萬惡的大魔頭。

她狐疑地往旁邊一瞧,清亮的眸子倏地一眯,扳過小家伙的腦袋。「喬小三,你幾時溜來的,看了不怕瞎眼嗎?」

小腦袋一縮,喬翊咯咯直笑,「淇兒姑婆騙人,我之前有看我爹壓住我娘,但也沒事。」只是馬上被爹發現捉住打了一頓,之後什麼也不知道。

喬淇冷哼,「是嗎?看來八兒的管教方式有問題,我會說說他,讓他把你這小子盯牢一點」養不教,父之過。

「哇!不要啦!淇兒姑女乃女乃饒過小三兒,小三兒一定听你的話,不敢再做你說‘兒童不宜’的事,你如果跟我爹講,我會很可憐的,會每天被爹關在屋里,罰寫一千個大字。」他寫得手指頭都腫起來了,而且沒寫完還不準吃飯,要不是娘心疼他,把他從一堆寫滿字的宣紙中解救出來,他還得受苦受難,眼淚汪汪當受虐小兒呢。

「不許叫我姑女乃女乃,我還沒老得當人女乃女乃。」這身體明明三十歲還不到,卻榮升婆字輩,這輩分呀,教人又愛又恨。

「對,揪他耳朵,就是他慫恿我看戲,說什麼不看可惜,錯過了這一回就沒有下一回,還要趕緊佔位置以免瞧不到。」戴著狐狸面具的人和小孩計較,就要見他挨罰。

「小三」喬淇不悅地擰他小耳朵。

喬翊小嘴一扁,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教學相長’是淇兒姑婆說過的話,而小三牢記在心,我還小,學習心旺盛,不去看我怎麼知道以後怎麼做,小三有一天會長大,娶七八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呿!說他是小色魔還不信,娶七八個呢!姊姊我先毒得你不能人道,省得禍害姑娘們。」狐狸面具一拿下,露出的是一張女子的絕美面孔。

「阿魯娜,別玩了,你那藥不會有事吧?」

「就一般藥嘛!混合我們苗疆的七種春蟲和六種催情的藥,用了七旬老漢還能爬起來讓他家婆子生兒子。」用了只會恨春宵苦短,巴不得有更多時間再戰。

這位開朗大方的美姑娘不是別人,她是苗族聖女阿魯娜,趁她學生哥哥不注意又從聖壇溜出來玩,現在寄住喬家當貴客。

不遠處的龍七和煙霞縮著脖子互視一眼,心想︰要不要躲遠點,要是被里頭那兩人知曉這事也有他們一份,未來日子絕對是水深火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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