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定呆頭鵝 第六章

她決定要色誘宋飛鳴!

與宋真鳴分開後,坐在鬧哄哄的校園里沉思了一整個下午,尚喜芙得出這惟一的結論。

唉,看樣子是該展現她無比魅力的時候了。不然以表飛鳴那種自詡柳下惠的超級聖人來說,要他主動跟她上床翻幾圈實在有點困難。

就像真鳴說的,他老哥穿的貞操帶有夠堅韌,材質可能是寒冰玄鐵鑄成的。等他七老八十、貞操帶銹掉了,只怕表飛鳴還不會讓他的小飛鳴出來跟她認識認識。

回到宋家煮了滿桌的菜,旁邊還放了三個別有含意的盤碟,尚喜芙不得不承認此刻的自己好緊張!

色誘耶!羞死人了,她等一下要怎麼跟表飛鳴開口呢?

「你跟我上床滾幾圈好不好?」

不好,太含蓄了。那只呆頭鵝搞不好真的帶她爬上床,前後翻滾個兩三圈就算數了。

「走吧,我們嘿咻去吧!」

這個開場白好、這個不錯……等一下,表飛鳴真的知道她所謂的「嘿咻」是什麼意思吧?這個白堊紀的老古板曉得這種B世代用語嗎?尚喜芙開始苦著臉。她實在很怕宋飛鳴會帶她去山頂或是海邊,一邊跑步邊「嘿咻、嘿咻」的大喊幾聲。

「來,我們上床去爽一下吧!」

被直接,可是……她說不出口啦!

就在尚喜芙猶豫的當口,車庫傳來跑車駛入的聲音。

是表飛鳴回來了!天哪、死了死了,他怎麼回來了……但是,就是要等他回來,她的色誘計劃才能展開呀!鎮靜!尚喜芙,為了跟小飛鳴盡早熟識,你要冷靜啊!

卡喳一聲,宋家的大門被打開。

「喜芙?」

她齜咧著嘴,笑得極不自然,「回、回來啦,表飛鳴。」

宋飛鳴輕輕放下手中的公事包、緩緩月兌上的西裝外套,他的瞳眸中迅速閃過一抹釋然,「我還以為你今晚會和真鳴出去約會。」

「為什麼?」關那頭種豬啥屁事?

「今天是你的畢業典禮,我以為你們兩人會去燭光晚餐慶祝一下。」

「跟他?」尚喜芙嗤鼻地揮揮手。

今天下午跟真鳴吃完到冰之後他們就分道揚鐮了,因為那頭種豬正好踫上她系里最騷包的大女乃妹,現在不知道熱戰到第幾回合了呢!正好,讓他們兩個去床上較量一下,看看到底是誰的功力高。

想著想著,她鮮活的俏臉又苦了下來。

為什麼別人上床就這麼簡單容易,而她就得在這兒想得頭破血流?難道表飛鳴真的像真鳴所說的,穿了一件寒冰玄鐵鑄成的貞操帶?

「喜芙!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沒、沒有,把你的貞操帶月兌下來,我們要吃飯了。」

宋飛鳴眨眨眼,皺眉,「你說什麼帶?」

「我說貞……」哎唷,要死了,自己在講什麼啊

「真好!快來吃飯吧,我肚子餓了。」

「……好,我去洗個手馬上過來。

拗過去了,幸好幸好!

「對了,喜芙,真鳴呢?」

尚喜芙馬上揚起螓首回應他的詢問,「出去了。」

別理那頭種豬了,呆頭鵝!「快過來這邊坐啊,坐我對面。」她手中揮舞的筷子在對面的桌面上敲了敲。

宋飛鳴凝視她略顯紅通的俏臉,颯眉一勾彎彎地笑了,「有什麼好事嗎?」

「為什麼這麼問?」

他在她對面坐下,拿起筷子笑得更寵溺,「因為你今天晚上看起來有點興奮。」

興奮?哎呀,羞死人了,怎麼被他看出來了……可是,她的臉又苦了幾分。只有她一個人熱有什麼用?最主要是要他也熱起來嘛!

揪著手中的筷子,尚喜芙咽了咽口水企圖壓下心頭的緊張,「表飛鳴?」

「嗯?」

說吧,喜芙,鼓起勇氣跟他說啊!剛剛練習過的不是嗎?叫他跟你上床翻幾圈、滾幾輪再嘿咻嘿咻一下……

「你怎麼了?吃點菜啊。」宋飛鳴夾了一塊雞柳放進她的碗里。

「表飛鳴……」

「什麼事?」

我們上床去吧?!

他停下筷子,柔寵地望著她郁郁的小臉,「到底怎麼了?」

「沒事,吃飯吧。」她承認自己實在沒那個直說的勇氣。將臉埋進碗里,她決定放棄語言的暗示。

幸虧真鳴那頭種豬聰明,以防萬一的另外教了她幾招色誘的招數。

嘿咻前奏第一招︰有意無意地磨蹭他的腳。

咽了咽口水,幾乎食不下咽的尚喜芙開始悄悄地移動自己在桌面下的腳,目標是表飛鳴的腿,可是它們到底在哪里?

「喜芙?」

「嗯?」別吵,她還在搜尋目標中。

「你踩到我的腳了。」

「喔,是嗎。」

「……你還踩著它。」

「我、我在踩蟑螂啦,剛剛好像看見一只蟑螂從你腳上爬過去,所以……」

她一邊敷衍一邊笑著,小腳丫開始凌空往上探尋。噫,踫到了!這肯定是表飛鳴的西裝褲管!尚喜芙悄悄循著褲管的邊緣探索他的腿,咬著下唇,她輕輕地磨蹭,有如羽翼般的輕柔,徐緩地摩挲、摩挲……

宋飛鳴手中的筷子喀咚一聲掉了下來。「喜芙?」

「嗯?有蟑螂嘛。」

「不、不是,那是我的腳。」老天,這丫頭到底在做什麼?!

他異于往常的支吾反應大膽了尚喜芙的心,她的小腳丫更是撩人地在他的雙腿上來回摩挲,甚至蹭到了他的大腿內側……

一道悸動的抽氣聲立刻在餐廳里響起

「喜芙!」他猛地閉眼大喝,嚇了她一跳!

「干麼?」尚喜芙的腳丫子就這麼僵在桌下。

「沒有蟑螂了。」他的咬字開始有些緊繃而吃力。

「可是……」

「我確定!」

「……好吧。」

第一招正式宣告失敗。宋真鳴沒有說錯,表飛鳴的貞操帶的確是用寒冰玄鐵所鑄,堅韌得難以攻克!

幸虧她還有第二招。

「表飛鳴,」尚喜芙笑得燦爛又無邪,「我特地煎了幾根香腸,你要不要吃?」

「不、不要了。」宋飛鳴的右手在餐桌上胡亂模索著,想抓回掉落的筷子。

深吸一口氣,,他極力隱忍住自己內心的動搖,直到此刻他才知道,尚喜芙對自己的影響有多大!

罷才她……一定是無心的吧?可愛又純真的喜芙絕對不曉得,她方才無心的撩撥舉動對男人而言具有多麼深刻的誘惑力。是的,她一定是無心的!你要振作啊,宋飛鳴,喜芙可是你弟弟的女朋友啊!

「這香腸很好吃哦,一整根吃比切片吃還有味道

「是、是嗎?」他心神不寧地瞟向她,卻看見她那張紅艷艷的嫵媚小嘴正吞嚼著一根香腸……

宋飛鳴手中那雙好不容易抓回來的筷子再度掉在餐桌上。

「喜、喜芙……」老天,領帶好像變緊了!

他登時感到渾身發熱、口干舌燥,伸出手不自在地想扯開喉結間的領扣,吞咽口水企圖濕潤自己干渴的嘴唇,卻在瞥見尚喜芙甜膩小嘴咀嚼香腸的動作時更受動搖!

老天爺,今天晚上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他竟感覺比平時還要難熬……

「香腸吃完了!」她歡天喜地的笑著,揮舞小手向他展示那一根光溜溜的竹簽。

真鳴那頭種豬有交代,吃完了香腸要繼續吃熱狗。听說這樣就能達到色誘的效果,于是她又拿起第二個盤子里的大熱狗愉快地啃咬起來。

喀咚一聲,這回連宋飛鳴左手的白瓷碗也滾落在桌面上,咕隆本隆地響著還撒了一桌的白米飯!

塞了滿嘴的香腸與熱狗,尚喜芙臉頰上的兩個腮幫子鼓得跟只青蛙似的,粗俗得一點美感也沒有,可是看在宋飛鳴的眼里卻充滿了無限遐思的魅力!

「喜芙……」哦,我的老天!

驀然閉上眼,伸手撐住太陽穴,他覺得全身仿佛在瞬間灼燒起來,胸臆漲滿了對她的渴切,急速奔騰的熱血躥進他向來冷靜的腦袋,他開始感到目眩,呼吸也瞬時粗嘎開來……

但是餐桌另一頭,只見尚喜芙困惑地望著面前雙眼緊閉且狀似痛苦的他,「你怎麼了?」

我才想問你怎麼了!他根本答不上話。

「表飛鳴?」他不睜開眼楮,那她要如何表演吃熱狗給他看?

「……我吃飽了!」

宋飛鳴霍地站起身,推開椅子轉身就走上樓。

「唉,表飛鳴?回來坐啊!」怎麼走得這麼快?她還有一根香蕉沒吃給他看耶!

******「飛鳴,怎麼了?你的精神看起來不太好。」

被莫名襲來的欲火焚燒了一整晚,他怎麼可能會好?

韋永華困惑地拍拍好友的肩,「你沒問題吧?等一下還得看你表現呢!」

一年一度的「醫學發展研討會」就在今天隆重登場,這不僅是醫學界的大事,各大醫院更是派出頂尖名醫競相發表最新的病例研究,企圖爭奪各科領域的權威領導地位。

去年的今天,整座會場由萬人迷綜合醫院的D4獨領風騷,整場研討會下來幾乎是他們四人的個人秀,不但發表的醫學病例特殊而專精,報告內容更是深入且專業,顯然是經過了長時間的研究與準備,無怪乎所有醫學人士莫不引頸期待著他們今天的表現。

「飛鳴,我在跟你說話啊,你到底听到沒有?好歹給我一些回應啊!」

「……什麼回應?你在跟我說話嗎?」

韋永華嘆氣又是搖頭。這回死了!看來他們萬人迷綜合醫院在醫學界所創造的D4神話,就要在今天毀在宋飛鳴的手里了。

「永華,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干嗎沖著我直搖頭?」宋飛鳴皺眉,輕輕推開好友的肩膀越過他走向飲料吧台。

「飛鳴,不是我說你,可是你最近實在反常極了!開例會的時候在發呆,作病例簡報的時候搞烏龍,現在到了這里又擺出這副狀況外的模樣……你的腦子里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坐在吧台邊的高腳椅上,一身西裝筆挺、氣質非凡的宋飛鳴右手.握著向酒保點來的酒杯,左手撐著椅背,輕輕搖晃酒杯里橙黃色的酒液,若有所思。

「飛鳴!」韋永華原本的氣憤在看到他根本不為所動的反應後轉為無力,「我敢拿醫師執照擔保,院長如果看到你這個樣子,他的寶貝頭發肯定禿得更嚴重!飛鳴,你可不可以行行好?至少告訴我你現在到底在想什麼!」

「……我在想她為什麼要引誘我?」看著酒液在透明酒杯中晃蕩,宋飛鳴心頭卻想著昨晚尚喜芙的反應。

是的,他確定她企圖誘惑他。

可是為什麼?喜芙喜歡的人不是真鳴嗎?她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的引誘他呢?

昨夜一整晚,宋飛鳴完全無法入睡!因為被猛烈的欲火給焚燒得沒有半點睡意,有的也只是純然的生理反應。冷水澡不知道沖過幾遍,冰塊也吞了兩三包了,沒用就是沒用。

這輩子活這麼久,他還不知道原來自己的小飛鳴竟然能夠讓他如此驕傲!

可笑的是,喜芙對他做的只是在餐桌底下蹭蹭他的腿,在他面前吃幾根香腸熱狗——而他,活了三十二年的宋飛鳴,卻整整為她折騰了一整夜!

然而在徹夜的燥熱難耐中,他卻不得不開始懷疑,喜芙……真的愛真鳴嗎?或者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弄錯了!

繼續轉動手中的酒杯,他不理會身旁韋永華的嘮叨喳呼,繼續深陷在自己的思緒里。

只是,不確定的心情中,不可否認的帶了一絲絲冀盼的甜蜜。理智雖然吶喊著不可能,內心卻不由自主地想期待;有著淡淡的欣喜雀躍,卻也帶著深深的惟恐受到傷害。

此時此刻的宋飛鳴,懷著如履薄冰的脆弱,期待尚喜芙下一步的反應。

***「……最後,必須補充強調的是,目前子宮頸癌的根治術因為手術範圍廣、創傷多,非常容易發生並發癥與副損傷。所以施行這種手術必須在醫療設備齊全、手術醫師技術熟練的狀況下,才能保障手術的成功機率。」

講台上,作下最後結論的宋飛鳴收起指揮棒,順手關掉手邊的投影燈,點頭示意一旁的助手打開電燈開關,整個研討會場立刻進入一片明亮。

「請問在座的各位有任何問題嗎?」

站在兩三百名婦產科的醫師面前,他沉著穩健的昂揚神采間帶著淡淡的謙遜,卻絲毫不減他溫文氣質中的專業與權威。

五十多歲的何院長舉起手,接過服務人員遞上的麥克風,沉著嗓音開口,「宋醫師,請問你听過氟尿噯唬嗎?」

此時,底下的醫師們開始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地詢問起來。

何院長顯然是有備而來,志得意滿的模樣擺明了想讓講台上的宋飛鳴當場難看。

他要破除醫學界盛傳的什麼以神話!可笑極了,醫師就是醫師,哪有什麼神話存在?其中最讓他生氣的是,為什麼締造神話的人不是他們這些見識廣博的醫師,而是那四個年輕稚女敕的小後輩!

「宋醫師,你該不會是沒听過這種藥物吧?」

台上、台下都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講台上的宋飛鳴還未開口回應,坐在台下的董翔集與韋永華已經開始冒汗。

老天爺,當著這麼多的醫師面前,飛鳴到底行不行啊?尤其這家伙最近又頻頻出狀況……

「宋醫師,說話啊!」何院長的聲聲催促已經明顯有些不耐煩。

只見講台上的宋飛鳴在這一片緊繃氣氛中微笑開口,「關于氟尿噯唬,事實上晚輩也有稍作研究。」

「哼!是嗎?」

「但是我並不建議使用在治療子宮頸癌的病癥上。」宋飛鳴神色自若地侃侃而談,絲毫不見怯意,「因為根據臨床實驗,這種藥物在用藥過程中可能會出現嚴重月復瀉,平均每日約五次以上,甚至有血性月復瀉的情況。」

一邊聆听著,何院長驕傲的神色漸漸隱沒下來。

「另外,使用這種藥物還會造成白血球減少、血小板不足,以及共濟失調等嚴重不良的癥狀出現。此外,在用藥期間應該嚴密監測患者的血液與肝功能。」

一時,全場安靜無聲。

宋飛鳴淡淡一笑,溫爾而卓絕,「所以我並不建議使用這種藥物,不知道你認為如何?升毅綜合醫院的何院長。」

何院長顯然驚訝極了!「你認得我?」

「當然認得,你在十年前所寫的《婦產科臨床處方手冊》是我必讀的書籍,這本書對我這幾年來的臨床診斷具有非常大的幫助。」

簡單的幾句話,他不但哄得何院長眉開眼笑、面子十足,也立刻得到他極高的評價——一個率先的掌聲響起,全場立刻陷入一片贊嘆的鼓掌聲中。

站在講台上,宋飛鳴沐浴在那一場只為他一人而歡呼的贊美聲中,謙遜淡然地笑了……而心里卻還在想著喜芙昨夜為何要引誘他……

在眾人的熱烈包圍討論聲中,半個小時後,他終于得以踏出研討會場。

「宋醫師,恭喜你啊!今天的報告實在太成功了一位西裝筆挺的先生笑著走向他。

「謝謝。」

「宋醫師,這是我們院長的名片,他想和你見面。請你務必安排一個時間。」

「啥?!」一個震驚的低吼聲驀地爆響,「你是哪個動物園里的猴崽子?膽敢在我董翔集的面前挖角?你是當我死了還是葬了!」

「院長,別這麼說,太晦氣了。」陪同在旁的韋永華哭笑不得,只要听到有人想動D4的主意,院長就會從文明仕紳變成揮拳備戰的猩猩。

「晦氣?」董翔集的聲調逐字升高,「這只猴仔在我面前挖我醫院的大將難道就不晦氣?」

宋飛鳴在此時出言緩解,「我很感激你們院長的賞識,不過目前我沒有轉換環境的打算,請你替我轉達貫院長。」

听到他明白的拒絕,西裝筆挺的先生原還想繼續勸說,但卻被董翔集的怒吼給嚇跑。

「听到沒有?我們家飛鳴沒興趣!因為老子我德高望重、知人善任、恩威材施、威名遠播,回去跟你們院長講一聲,要挖角之前先來跟我討教幾招!」

「好了、好了,院長大人,人家已經被你吼跑了。」韋永華連忙架著他離開。「飛鳴,我先帶院長過去和朱立文他們三位主治醫師會合,你一會兒到采華飯店的龍鳳廳找我們!」

「嗯,我收拾一下馬上過去。」宋飛鳴搖頭笑看著猶自激動的董翔集在韋永華的鉗扯下離開研討會場後,他低頭檢視懷中的資料,腳步沒有一絲停留的跨出會場大門……

「飛鳴!」一個輕輕軟軟的嗓音驀然自門邊響起。他離去的碩俊身形頓了頓,緩緩回過身……

「我回來了,飛鳴。」陶雪往前跨出一步,靠近他。

他因為太過震驚,手下一松,滿懷的資料紙張就這麼飄落一地。

她怯怯的笑容在此刻漾出更燦爛的欣喜,噙起嘴角露出那甜甜的酒窩,上前一步路起腳尖,一雙藕臂主動地攬住他的頸項,「你的反應這麼激烈,表示你從來沒忘記我。謝謝你!飛鳴。」

她的雙手將他摟得更緊,整個嬌軀緊密貼附在宋飛鳴的懷里,輕輕閉上眼,她為自己再度回到這一副久違寬闊的胸膛而滿足嘆息,「我回來了,飛鳴。你想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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