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瑕疵品 第十章

胡挺剛正襟危坐的坐在椅子上,頭不動、身不動、手不動、腳不動……只有那一雙眼珠極不安份的左瞟右瞄。

據說,自己後來被送去醫院時沒有搭喔咿喔咿,是小雄飛車載去的。

經過急診室的醫生檢查之後發現沒有大礙,將他的頭頂用紗布包一包就把他踢回家,醫院里生意興隆、游人如織,既經處理恕不招待!

回到家是不錯啦,不過……眼前這一對姊弟在干麼?

他瞧了瞧左邊的黎宙堇,再望了望右邊的黎別葵,然後眯眼看著正中央燒得正旺的火爐。

怎麼會有人想在七月盛夏里生火取暖?

真是想不透……這對姊弟該不會是今晚被他們的母親一鬧,腦袋也跟著爬代了吧?!

被火爐烤得頭暈的胡挺剛正想起身借口離開,突然間,黎別葵無預警的霍然站起,害他趕緊又將前傾的身軀往椅背一靠。

很沒膽,他知道。只是在狀況不明之前,胡挺剛覺得他實在沒必要拿著自己的膽到處招搖。

「姊,我知道都是我的錯!」

原來是認錯大會啊!胡挺剛睨了黎宙堇一眼。

不過這是家族傳統嗎?他們家的人習慣對著熱烘烘的火爐道歉,也不管現在是冬天還是夏天?

黎宙堇不語,只是怔怔地望著那個燃燒得正熾的火爐。

「我仗著自己長大了,堅信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無能無助的小男孩,更自認為絕對不會犯小時候的錯誤,沒想到還是……對不起。」

胡挺剛雖然有听沒有懂,但是卻表現出異常的高興。「好了好了,我們知道你後悔了,也已經對著火爐懺悔一遍了,可以了。」

可以滅火了!

他正想站起來拿水澆熄,卻看見黎別葵從口袋里掏出那兩張舊照片,不禁眯起眼。這小子想干麼?!

「姊,我現在終于能夠體會以前你親手燒掉爸爸所有東西時的心情與痛苦。」

燈光下、火光映照中,黎別葵那一張白皙俊秀的臉龐更是顯得異常的蒼白。斗大且晶瑩的淚水「咱嗒咱嗒」的掉在老舊照片上,任誰都能清清楚楚地看見他顫抖的雙手與隱隱抖動的肩膀。

胡挺剛望著他,有些懵了。

自己從來都沒有發覺,原來這個已然十分俊俏迷人的大男孩,根本就還只是個脆弱無助的孩子!

「我原以為死去的爸爸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卻沒發現原來最應該珍惜保護的是仍然活著的、在我身邊的媽媽!」

黎宙堇震了一下,緩緩抬頭凝視弟弟。

他也正看著她,「這就是你當初燒掉那些東西的心情,對不對?」

雙唇緊抿的她開始安靜的掉淚。

這模樣讓胡挺剛瞧得心都揪疼了。

「我那個時候竟然因為這件事恨了你整整一年,對不起。」

她咬唇搖頭,搖下一串淚。

黎別葵凝著淚眼,細細撫模舊照片上的身影,扯出一抹淒慘的笑顏。「爸,很高興能看過你。我原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再也不會知道你究竟長得什麼模樣,現在我總算知道,原來自己的身上也有你的影子。」

看著這一幕,胡挺剛突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再見,爸。」

說著,就見黎別葵將手中的兩張照片扔進燃燒的火爐里!

「你瘋了?!」

胡挺剛驚喊一聲,竟然奮不顧身的撲上前,將手伸進烈火正熾的烤爐里,想拿回那兩張舊照片。

黎家姊弟當場被他這個瘋狂的舉動給駭住了!

「挺剛?!」黎宙堇撲跪上去,淚水就像斷線的珍珠項鏈再也沒停過。「你有沒有怎麼樣?你的手……」

臉色慘白的黎別葵跪坐在地上,驚惶的看著他。

抓在胡挺剛顫抖的雙手里的,是兩張差點被燒毀的照片。照片的四個角已經被燒去,留下一圈深褐色的焚燒痕跡,中央也泛著險些被燒灼成洞的褐痕。

「再也沒有第三張照片了!你這個臭小子,」他吃疼的抖著手,「你知不知道你爸爸會哭的?將來你的孩子、他的孫子,如果不曉得爺爺長得什麼模樣,他會哭的!」

「挺剛,你有沒有怎麼樣?」她擔心得聲調都顫了,想踫他的手卻又怕弄疼了他,簡直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手都燒傷了,快,我帶你去醫院!」

她不停落下的淚和眼眸里的憂慌,神奇的稍減了他掌心的灼燙感,不想讓她太擔心,胡挺剛努力扯出笑,「先說好哦,這一回我要坐救護車。」

一個晚上連奔急診室兩次,他都快變成醫院的老主顧了,不知道有沒有提供什麼優惠方案?

胡挺剛頭上的紗布快拆了,手上的繃帶雖然沒有前幾天裹得那麼嚴實,但是在行動上仍然有些不便。

胡野望夫婦來探望他,一陣哈哈大笑之後就想走。

「我親愛的太太即將生產,不適合跟你這種倒楣至極的霉運鬼走得太近,抱歉啊。」幸災樂禍的口吻倒是一點也不抱歉。

還是孕婦比較有好心腸,「挺剛,你有什麼需要的可以跟我說,我幫你準備過來。」

他當場靶動不已。「嫂嫂,跟胡野望比起來,你真像個人!」

「不準欺負我老公,就算是事實也不許你拿出來講!」

孕婦立刻恢復邪惡,拿起紙袋就往傷兵的頭上敲,企圖加重他的傷勢。

「黎小姐,你不用擔心你母親的病,爺爺已經安排了英國頂尖的精神科醫生替你母親診治,也有專人在英國陪伴照料她,爺還備有專機,隨時能夠載送你和你弟弟過去探望她,所以你大可放心。」

「謝謝。」黎宙堇感激不已。

「黎小姐,我想你已經听挺剛說過了,我們家爺爺和你家爺爺、女乃女乃的淵源了吧?」

見她點點頭,胡野望笑了笑。

「爺已經說了,既然你了解了,以後就別再拒絕我們所提供的幫助了,」他略有深意的睇了睇堂弟,「反正將來都是一家人,也就不需要再分什麼彼此了。」

胡挺剛立刻將她拉進自己懷里,「她跟我才是一家人,和你才不是呢,你別亂佔她的便宜!」

胡野望俊美的嘴角微微抽搐。真想把這小子打得傷勢再重一點!

「我們先走了,下次再過來。」極力忍住笑的褚妙舞挽著老公,在他的細心呵護下,步履有些笨重地往門口移動。「老公,看過挺剛之後,你有沒有覺得你愛上我比較幸運?至少我沒讓你常常掛急診呢!」

「是是,你從來不傷害我的,只傷害我的心靈。」老是逼他去當同性戀!

看著房門闔上,胡挺剛沒好氣的嘖了嘖。「真搞不懂這兩個人究竟是來探病,還是來糟蹋人的?」

坐在床邊的黎宙堇抿起嫣唇笑了笑,溫柔的繼續將碗里的肉粥送進他的嘴里。「我看他們夫妻倆挺好相處的,又沒什麼心機。」

「你記住,我們家跟他們家是不合的,你當我的老婆一定要站在我這邊。」

當他的老婆?她睨了他一眼,發現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自然得仿佛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有點羞澀,卻又有些困窘……是自己還不習慣有「愛人」的關系吧?

在過去的生命里,還不曾有如此重要的人物出現。愛人,呵,真是一件奇妙的事!當愛說出口的時候,心里仿佛有個壓抑緊閉的空間被釋放了,對他的依戀與勇氣宛如在瞬間倍增了數十倍!

那感覺太強烈,讓她迫不及待的想表現出自己對他的情感與眷戀……眼前這樣的距離,好像仍然太遠了。

她……好想觸踫他,突然很渴望感受自己融化在他體溫里的感覺!

視線不自覺的落在他曲線性感的鎖骨上,黎宙堇捧著碗,怔怔地幻想當自己的舌尖舌忝吮它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你發什麼呆?」

她驀地眨了眨眼,很不好意思的抽回視線。「沒有,稀飯吃完了。怎麼樣,味道還好嗎?」轉身將空碗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她的雙頰因為自己月兌韁狂野的思緒而微微地泛紅,暗暗希望他沒有發現她腦海中胡亂飄移的大膽幻想,卻在回頭的瞬間對上了他興味的眼……

心髒猛地一跳!

他噙起邪魅逗誘的笑,「想知道稀飯的味道好不好,吻我一下不就知道了?」

黎宙堇瞅著他,眼眸緩緩落在胡挺剛性感薄抿的嘴唇上。

他誤會了她的遲疑,「好啦,我是開玩笑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她湊上來的雙唇給封吻住!

胡挺剛驚訝地瞪大了雙眼,越瞪越大,簡直可比銅鈴。她、她真的這麼想知道稀飯的味道嗎?吻得這麼深、這麼熱切……身體突然竄起一陣難以遏抑的騷動與炙熱,直覺地回應著她難得的主動和熱情,他伸出雙手想將她攬入懷中,卻吃疼地狠顫了一下。

「你怎麼了?」她急忙退開,擔心不已。

「我想抱你,可是手好痛……該死!」

那張俊臉上的懊惱與挫折,深深勾動黎宙堇的愧疚感,只見她咬著唇,輕輕坐進了他的懷里,枕靠在他的眉頭上,小心翼翼的不踫疼他灼傷的手。「對不起!要不是為了我跟別葵,你也不會──」

「再吻我一下就行了!」他打斷了她的話,不再讓她繼續愧疚地說下去。「我要你再好好的吻我一次。」

她睇著他邪魅俊颯的臉龐,那眉宇、那神情,越看越像……像哄騙小紅帽的那只大野狼!她突然噗哧一笑,不理會他蹙眉不悅的瞪視,她討憐似的偎進他的脖頸間,閉上眼默默感受兩個人氣息相通的親昵氛圍。

她長久以來刻意壓抑的冷靜沉穩,被身邊這個男人無預警的鑽了個縫,溜進了她心里,從此之後縫隙越來越大,直到她再也維持不了慣有的冷淡面具,決定接受他,橫亙在心中的藩籬似乎也在那一瞬間輕易地被撤離!

靶情,就是這麼神奇的一件事情嗎?

嫣紅的雙唇抿起一抹滿足的笑,黎宙堇輕輕伸出縴白藕臂圈繞著他。他因她的主動親近而雀躍,正想低頭說些什麼,卻被仰起螓首的她吻個正著!

欣喜輕顫的吸口氣,胡挺剛側低了俊臉,慢慢地、好整以暇地教會她接吻的技巧與取悅他的方式。

懷中的可人兒是個認真的好學生,雖然生澀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羞怯,但她仍然學著他的方式溫柔綿密地回吻他,時而深時而淺,羞澀的舌尖與他繾綣纏綿,直到顫抖地退開了他的唇,將臉埋在他的頸邊,吐出紊亂迷離的聲息。

「女人,你要學的可多著呢!」他低聲笑語,毫不掩飾語氣里的滿足。

狂妄的口氣讓她有些惱了,悄悄側首,伸舌輕輕舌忝舐他的頸項。

他性感的喉結隨著緊張吞咽的動作而滑動了一下!

呵,她知道的可也不少啊!隱隱得意的挑眉,她再接再厲,索性環住他的頸項細細舌忝弄一番,印下一串串濕熱的吻痕。

胡挺剛俊偉的身形明顯繃起。

「原來你喜歡這個。」

瞧他的身子緊繃的!忍著笑的黎宙堇突然有一種掌控全局的滿足快意。這樣一個出色偉岸的男人,也會在她的觸踫下激情昂揚?這是否表示她對他的影響力,不只一點點?

「女人,你去哪兒學來的?」激動歸激動,有些事情還是不得不問清楚!

「你教我的。」

「說謊不打草稿!我幾時……」

他語氣里的激憤在她含吮他性感鎖骨的瞬間全數殲滅,輕輕地逸出一抹承歡的低吟,他閉眼享受著慢慢被挑起的壓抑與雀躍。

如羽翼般摩挲探索的小手滑進了他的胸膛,帶點似有若無的挑逗意味。

慵懶坐靠在床頭邊的胡挺剛,身上那件單薄的淡藍襯衫被褪到了一半,黎宙堇嫵媚地跨坐在他的腰際,美麗修長的蔥白玉手循著他完美的倒三角胸型緩緩而下,來到了他的腰間……

停住。

他挑了挑眉,「你不敢?」

誰說的!睇了他一眼,她微微彎身含吮他性感胸肌上的。

他按捺似的吸氣聲仿佛是對她最大的贊美與鼓舞,她將它納在指間輕輕捻弄,伴隨著舌尖生澀的挑撥舌忝吮,他悄悄喟出壓抑般的低吟……

听在她的耳里倍覺性感撩人!

「宙堇,這樣並不好玩……」

老天,是他眼花了嗎?竟然覺得她氤氳的眼眸中也泛動著激昂的波動?

「我沒有在跟你玩──」

「你如果想踩煞車,我勸你最好選現在!女人,男人是禁不起撩撥的,別說我沒事先警告你!」

黎宙堇望著他,有些不知所措的遲疑。

胡挺剛閉上雙眼懊惱低吟。這個女人難得流露的脆弱模樣,與跨坐在他身上的狼狽姿態是那麼的嫵媚……和該死的性感誘人!

「好吧,我說謊,你現在停了我才會死!」當場死給你看!

驀然挺直身封吻她的唇,此刻的他不再慵懶閑散,反倒流露出一種強悍的侵略氣質。

迷離蒙間,她這才知道原來親吻可以是那麼狂野且銷魂,所有的意識仿佛就要被纏綿的唇舌給盡數灼燒。她嬌喘著,只覺得周身的空氣全部陷入高溫的焚燒之中,連自己的肌膚都好像泛著驚人的灼燙感!

「胡挺剛……」

輾轉難耐間,她直覺地喊著他的名字。他知道如何紆解這樣難以按捺的緊繃感,是的,他一定知道。

「繼續喊我,女人,我要你一直喊著我的名字。」直到這輩子的盡頭為止!

將臉埋進了她的胸口,屬于夏日的輕薄短衫讓胡挺剛的攻城掠地顯得格外的順利。在她的驚呼嬌喘中,他毫不猶豫地張嘴含吮美麗雙峰上的粉色敏感。

「啊……」緊摟著他的嬌軀忍不住微微顫栗。

靶覺瑰麗的蓓蕾在他的舌尖撩撥下變得挺立,吸吮著、輕嚙著,伴隨她逐漸昂揚的嫵媚申吟,讓激昂的一點一滴地堆積再堆積!秉著紗布的雙手鉗制了他的撫模,卻無法阻擋他將她留在懷里的決心。精壯的臂彎緊緊圈箍著她縴細的腰肢,也間接地囚禁了她想退縮的身軀。

「怕嗎?」

他在她的胸前抬起頭,仰望那雙水光晶燦的美眸,宛如黑鑽般深邃的眼瞳蕩漾著濃密懾人的火光。

不知怎的,被胡挺剛這樣望著,她竟有些哽咽無法出聲,只好搖搖頭。

她的模樣惹來他一聲幸福的嘆息。

擺蕩在眼前的粉色太瑰麗,他簡直舍不得離開!再度舌忝弄著那抹堅挺的美麗,從她胸口傳來的呢喃顯得格外低沉模糊……

「愛我嗎?」

她星眸輕閉,點點頭。

他卻加重力道嚙咬她乳峰上的敏感,「愛我嗎?」

「愛,我愛你!」在他懷中微微顫栗的黎宙堇掄起粉拳輕捶了他一記。

「那麼幫我。」

她瞅望他,不解。

胡挺剛收攏了臂彎,低沉的嗓音此刻更顯沙啞性感。「我的手,我沒辦法……女人,我想愛你,幫我!」

他是想要……她順著他的目光望下去,羞澀的看見他腰際間昂揚的激情。不好意思再多瞧,她飛快的揚起雙眼,與他灼熱的視線對個正著。

將她的怯意仔細看在眼里,他整個人投降似的往後靠回床頭上,閉上眼楮深深吸了口氣,再壓抑吐出。

她還沒有準備好,是的,還沒準備好。對于其他的女人,他或許做不到如此憐香惜玉的地步……事實上他也不知道,因為和她相處的時間越長,他就越難想起自己和別的女人之間的細碎瑣事!

不敢睜開雙眼、不敢再看她的誘人艷麗,他按捺激情的想伸手撥發,卻弄疼了自己的手。

他惱火地皺了皺眉,仍舊不敢張開眼楮。

「下來吧……幫我倒杯水。」明知道企圖用一杯開水澆熄欲火只是徒勞,但總比什麼都沒有好。

耳里听見窸窣的輕響,料想黎宙堇已經爬下了床,沒想到她卻依然跪趴在他的腿間……咬唇掙扎。

胡挺剛凝眸,看著她的羞澀與渴望同時間在交戰拉鋸。

瞧她,咬得唇都泛白了!若是咬破了,豈不是讓他心疼?禁不住心底涌起的憐愛,他伸出手背輕撫她的臉。

黎宙堇掀睫凝望他。

他笑了,「你知道我想要,但是我也知道你還沒準備好,所以別勉強你自己了吧。」

下一秒,他再也說不出話,因為他正忙著抵御洶涌而來的歡愉快感!

忍著嬌羞的黎宙堇俯首含住他堅挺勃發的昂揚,輕柔帶怯的舌忝吮他腰胯間的致命敏感。

如果她心里曾有一絲懼意和退卻,也已被他眼神里與話語中的無盡寵溺給抹去了。

「老天……」

胡挺剛顫巍巍的吐息,洶涌翻騰的狂野快感宛如電流一般瞬間穿透他的四肢百骸,溫暖濕熱的唇腔吸納了他的顫栗,生澀撩動的舌尖和上下抽動的蔥白小手在在為他帶來極致的快意。

黎宙堇表現得越生澀,胡挺剛就覺得自己的激情越是被挑起。

咬著牙想壓下喉間逸出的暢意申吟,身體益發的緊繃、思緒像是碎成了一片難以拼湊的凌亂,他感覺自己仿佛被強烈的快感給沖離了意識,卻又深刻的感受到她濕潤的舌尖緩慢地舌忝過自己最敏銳的堅挺,留下一道道溫熱的濕痕。

「我這樣做對嗎?挺剛,我……」

他激動顫栗的氣息和緊繃賁起的身軀已經給了她最好的回答。

她不再問,緋紅了粉女敕雙頰,一邊舌忝吮撫弄著他的昂揚,一邊默默仰視他表露在俊美臉龐上的狂野!

她想看!想深刻記住眼前這個男人因為她而備受撩動的性感模樣。

驀然地,他低吼一聲,「你準備好了嗎?」

老天,他希望她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他真的無法再忍耐下去了!彼不得手指的疼痛,胡挺剛急切的阻止她繼續撩撥自己,伸手便想將她一把拉起。

「小心你的手……」

他突然定眼望著她,那邃墨眼眸中的唁一騰激情,幾乎讓她雙腿一軟。

「我想要你!」

黎宙堇輕顫著,咬唇頷首。

胡挺剛閉上眼,發出一聲近似得償夙願的吟哦,催促著嬌媚動人的可人兒跨坐在自己的身上,粗長的手指難掩急切地往她腿間的私密處探去,當柔滑黏膩的盈濕了他的掌心,她羞澀的將臉埋在他的頸窩里,他噙著俊笑,湊在她的耳畔輕輕呢喃……

在進入的同時,他的快意低吼與她的申吟低泣交織而起。

歡愉翻騰的節奏迅速堆築著他們的快感,黎宙堇意識迷離之間緊緊攀繞著他的頸項,讓他帶領著自己進裂在一片白光燦爛的悠恍世界里……當頂峰的快感降臨的那一刻,他激動地緊擁她低吼著,在愛人的體內射出最極致的激情!

她癱軟在他的懷里,疲憊得一動也不動。

胡挺剛既累且倦,卻又無比的得意。

擁著她緩緩的躺下,伸手溫柔撥開她臉頰上汗濕凌亂的秀發,他忍不住憐愛的在她的額頭上吻了吻。

在閉上雙眼沉入深深睡意的瞬間,他緩緩噙起性感嘴角……

我終于接收你了,最親愛的瑕疵品!

胡觀濤打電話來通知黎宙堇,安潔醒了!

「為什麼是你爺爺第一個發現我女乃女乃睜開眼楮?難道他一直陪在她身邊嗎?」在趕往療養院的路上,她忍不住好奇的詢問。

胡挺剛揮揮手,「我家的爺暗戀你女乃女乃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這一天,反正你女乃女乃當寡婦也當了這麼多年了,可以另外再嫁一個啦!」

「你胡說八道什麼!」

她顰起柳眉打了他一下。這個人說的話沒幾句能听的!

到了療養院,溫馨感人的場面當然少不了。黎宙堇臉頰上的淚痕還沒有擦干,話題突然扯到了「胡黎」兩家當時的訂婚約定。

「不是這樣的,你們都搞錯了。」床榻上的安潔因為方才一陣情緒激動,導致聲音听起來有些疲憊。

「搞錯了?」胡觀濤坐在初戀情人的身旁,「難道我們當初沒有替孫子訂下婚約嗎?」

胡挺剛和黎宙堇迅速對望一眼。

見她避開了自己的視線,胡挺剛一陣咬牙切齒,「女人,事到如今管他有沒有婚約,反正我們該做的都做了,我也打定主意接收你──」

「你閉嘴!」

黎宙堇戒慎地瞧了女乃女乃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大家曉得他們已經有了親密關系!而這個人,真是的,還這樣大剌剌的當眾宣布!

安潔笑了笑,「你們听我把話說完。」

「女乃女乃,你說話可不可以別換氣?盡快講完行不行?」

「胡、挺、剛!」居然敢這樣對她女乃女乃說話?!

安潔笑得慈藹的說︰「你這孩子這麼急性子,也不知道跟我們家清菲合不合得來?」

黎清菲?關她什麼事?!

他們兩人又交換了一抹眼神,黎宙堇再度移開視線,他再次被激怒。

「臭女人,你別又把我推給她,我說過了黎清菲愛的是女──」

「你住嘴!」

還不能確定這個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家伙難道想跟大家廣播清菲是個同性戀嗎?真是的!

病床上的安潔困惑地眨眨眼,「觀濤,這兩個孩子在干什麼?」

胡觀濤沒好氣地瞪了自己的孫子一眼,「唱戲!你別理他們。」

面對自己的初戀情人,這位大總裁的眼神與口吻,仿佛就是多了那麼一點刻意收斂的霸氣和無法察覺的淡淡溫柔。

「當年東柏──」

胡挺剛立刻打斷她,「東柏是誰?」

「我爺爺!」她超想拿水瓶敲他的頭!「女乃女乃,別理他,你繼續說。」

「當年東柏曾經把阿凱和英發叫過來,跟這兩個兒子說起和胡家約定將來要讓孫子結婚的事情。宙堇,那個時候你爸爸當場就拒絕了,因為他想讓自己的女兒自由選擇未來的伴侶,後來英發說他不介意,就這樣替清菲訂下了跟胡家的親事。」

胡挺剛睇了黎宙堇一眼,「你有沒有覺得你爸是月兌褲子放屁?他拒絕了老半天,最後你還不是落在我手上?」

「胡、挺、剛!」

安潔像是沉浸在過往的回憶里似的,吸口氣笑了笑。「不知道英發還記得這件事嗎?」

胡挺剛蹭了蹭俊挺的鼻尖,「他死了。」

死了就死無對證……他是這樣希望啦!

「什麼?!」

才剛蘇醒不久的安潔乍然听見這個「噩耗」,一個驚急攻心,差點又昏厭了過去。

大家一陣忙亂。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你別听他胡說,叔叔好好的,他平安無事啊!」

「安潔,你別听我這個破爛孫子胡扯一通,他這輩子說的話沒一句能相信的!」

接下來,胡挺剛不但人格信用遭到嚴重踐踏,更慘遭眾人的毒舌撻伐。是他自作自受!

那麼錯訂的婚事到底該怎麼解決?

「還想怎麼解決?」

胡挺剛擺出陣式,東跳西蹦的像是隨時準備和人干架拚命的模樣。「我睡都睡過了……不對,我都被黎宙堇睡過了,當然要她負責!本人堅決拒絕臨時換人。當我應召男啊?還得讓黎家的女人們睡過一遍才肯罷休嗎?!」

事實上黎清菲也有話說。

「大家,抱歉,我真的愛女人。我鄭重介紹,她是我女朋友,叫琳達。爸、媽,你們會祝福我吧?」

據說,黎英發夫婦那一天差點心髒病發。

最後還有一件事……

黎宙堇是在結婚當天才知道,原來胡挺剛和胡觀濤曾經有過「利益協定」。

五百萬美金外加一架私人飛機的條件,只要他能夠順利的讓黎家的女方同意訂婚而且婚約維持半年以上,將來不管有沒有結成婚,他都可以拎著那些錢把飛機開走。

「你當初接近我,居然是為了錢?!」

瀟灑倜儻的新郎倌差點沒跪地求饒,「別激動,老婆你別激動。」

「誰是你老婆?別叫我、別踫我,我拒絕跟你結婚!」

「孫媳婦你激動什麼呀?」

胡觀濤牽著未來的老伴安潔悠哉晃過來。他已經忘記自己等了幾年了?總之現在被他等到了,終于能夠牽起這一雙手,即使它們已經老得布滿了皺紋。

「什麼飛機什麼錢?當然全部取消啦!」得意揚揚的大總裁說得理所當然,「當初約定好的,黎家訂婚的對象是黎清菲,可是現在這個兔崽子娶的是黎宙堇,這跟我們的協定不符啊!沒達成目標還想拿我的美金和飛機?我還想指控你率先毀約呢!」

穿著白紗禮服、沉靜絕美的黎宙堇,雙手環胸冷睇著胡挺剛。

「後悔了?」

他驀地抱住令自己一心痴迷的女人,「誰後悔啦?飛機不能陪我上床、美金不能給我愛,再笨我都選擇你嘍!」

原本還想ㄍ一ㄥ著冷臉不理他的黎宙堇,最後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是真心的嗎?嘴巴這麼甜!」

笑了就好!癌首在她的唇上啄了啄,他微笑地迷戀著老婆身上的淡淡香味。

「走嘍,你這女人別拖延我的好日子,結婚去啦!」

*想知道胡野望與褚妙舞之間的爆笑情事嗎?請看官敏兒花園系列774《執胡賣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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