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霸君 第10章(1)

胤辴緊緊捉住鳳芷翣的手腕,腳步未曾停歇,一路走向觀天樓,進入寢房後,他捉住她手腕的手,忽地用力抬起,連帶地,她順著手勢,整個人撲進了他懷中。

懊死的,他仍是克制不住內心的,瘋狂的想要她!

胤辴臉上的肌肉,一陣一陣地抽搐著。

當艷姨娘知曉全部的事情後,傷心地掩面痛哭,心疼她的女兒步上她的後塵,傷心之余,央求他讓芷翣到東紅別院去住一陣子。

雖然他一再保證,會好好對待芷要,並已要正式娶她入門,但艷姨娘認為那只是他一時間的迷戀,並希望他冷靜一陣子後,如果初衷不改,到時,再來迎娶芷翣。

艷姨娘開口央求,他自然是得答應,他會證明,他是真心愛芷翣的!

「胤……胤辴,你……你為什麼還要生氣?你是怪我義父領了弟子來傷你府中的奴僕,所以氣我嗎?」鳳芷翣臆測道。

方才她那麼堅定地表示不走要留下來,她的真心完全顯露,他沒道理生氣呀。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向你道歉,是我給你惹了禍端。」

「不,我沒怪你這些!」他緊緊將她摟在懷中,臉上的暴戾早化為徐風飄走。

「那你……你為什麼生氣呢?」

「我……」

他是生氣。

他氣她為什麼不早告訴他,她就是王艷娘的女兒。如果他早知道她的身世,他是不會踫她一根汗毛,更不會威脅強迫她做他的侍妾,而她讓茗芳格格鞭打的事,也就不會發生!

一切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但是……

他心底另一面,卻在慶幸她沒把身世說出,要不,這一切的一切還真的不會發生,那麼,他也就不知道,原來自己也如平凡人一般,也渴求真愛的……

「告訴我,我哪里做錯了?」她仰起美麗的臉蛋,縴縴玉手撫著他的臉頰。

「為什麼不說?」他好心疼、好心疼地看著她。

「說……說什麼?」她一臉茫然。

「你就是小芷,對吧?」

小芷?!好久、好久沒有人這麼叫她了。母親那悅耳親切的呼喚聲,又在她耳邊響起︰

「小芷,吃飯,瞧你玩的滿身的泥巴,像個小土人似地。快來,娘幫你洗澡,洗完澡再吃飯……」

美眸泛起淚霧,她才想問他怎麼知道她的乳名,眸光一瞬,意外地看他拿了個紙盒走過來。

「這是什麼?」接過他手中的紙盒,她納悶地問。

「把它打開來。」

狐疑的看他一眼,她伸手把盒子打開。

一只好小、好小的粉色繡鞋呈現在她眼前。「是娘繡給我的鞋!我掉的鞋、這是我掉的鞋……」

鳳芷翣雀躍不已,滿心歡喜的把小鞋抱在懷中。

看到這種情景,胤辴此刻才完完全全的確定,她就是艷姨娘的女兒。

一只不起眼的小鞋,她將之視為珍寶,想必其中是夾帶著對她母親的懷念,這種真誠的表現,是無法做假的!

「原來你就是當年那轎輿的主人?」鳳芷翣恍然道。

他但笑不語,點點頭。

至此,他才明白當年為何他說了一句玩笑話——要她當他的侍妾——她竟嚇得拔腿就跑,連鞋都不要了!

想必艷姨娘被他阿瑪強擄來的事,在當時她小小的心中烙下一個揮下掉的陰影。

「為什麼……你會將它保存起來?」她甚是不解。

這鞋對她來說,蘊含著無限親情︰但對他來說,這應該只是一只普通的、甚至在他們這些皇親國戚的眼中,算是極為窮酸的鞋——

但,他卻把它保存的如同當初的新樣子一般!

「因為——我要把它留著,給我們的女兒穿呀!」他打趣地帶過這話題。

其實,他也說不上來保存這鞋的動機,一切——都是緣吧!

「為什麼不跟我說,你就是艷姨娘的女兒?」

還沉浸在溫馨回憶里的鳳芷翣,被他突如其來的問話,給駭住了。

「我……」她的笑容僵住。「我不是想瞞你,只是……說與不說,又有何不同?」

「傻瓜!你若早說,就不用吃那麼多苦了!」他憐惜的捉住她的藕臂。

「我爹娘都死了,在還沒遇見我義父之前,我也吃了不少苦。一點點的委屈,我不在意的!」

「你會不會恨我阿瑪搶了你娘?」

「當然恨。原先,我還想殺你以泄心中之恨,但義父屢次勸導,我自己也想了好久,畢竟錯不在你,而且當事人都已不在人間了,冤冤相報,何時能了呢?」

「還好你想開了沒殺我,否則,這輩子你恐怕找不到人嫁了!」

健臂一拉,將她的嬌軀緊緊摟在懷中,他低頭,鼻子頂在她發上,汲取她青絲間清淡的發香味。

「答應我,不管你身在何處,想的人,都只有我一個!」

一想到要和她分離,他的心竟也不舍和惶然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他突然的多愁善戚,讓她有些訝異。這……太不像他了。

「別說話,我想好好親你、抱你……愛你。」他的目光氤氳著濃烈的,聲音變得喑啞。

鳳芷翣羞怯怯的低下頭,一顆心熱呼呼地狂跳著。

胤辴拿開她抱在懷中的鞋。「別讓它隔在我們中間,我要你感受我心中的狂烈。」

他的氣息有些急促,眸光濃濁幽深,低下頭,他急急地吻住她那兩片柔軟瑰紅——

「胤……胤辴……」

他的狂烈,讓她險些招架不住,小頭顱往後傾著。

「專心點、回應我!」兩個厚實大掌交迭,托住她的後腦勺。

回應?!這事……不是都該男人做的嗎?女人可以回應嗎?

鳳芷翣任胤辴狂吻著她,對于他所要的回應,她怯生生地,壓根不知、也不敢回應!

許是那些和他共寢過的歌伎,都是熱切的回應他,所以他才會對她如此要求的……

如果她也回應,那她和那些妓女有何不同?

胤辴停下親嘴的動作,定楮的看著她。「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我……我不會回應。」她幽幽地道。

聞言,胤辴仰首大笑。「別一副我會判你罪的模樣。好,我不強迫你回應,但,你至少要有反應——」

他解開她的衣襟,緩緩褪掉她的衣裳,大手探進她的肚兜內模索——

「啊……不要——」螓首低垂,她兩手搗住赧紅的雙頰,羞的不敢看他。

「還害臊呀!」他的大掌在她肚兜內,恣意的揉搓著。「把手拿開,這是兩情相悅下必然的反應,如果我不這麼愛你,和你夜夜纏綿,你又怎能懷我的骨肉,產下我倆愛的結晶——除非是你不願生我的孩子!」

他佯裝發怒,語調轉為陰冷低沉。

「不,不是這樣!」她急忙把手拿開,睜眼想同他解釋,卻看見他臉上根本沒有怒意,有的只是一抹調侃的笑容。

「那是怎麼樣?你說給我听呀!」他的手伸至她的頸後,扯掉系住她那件粉紫花綢肚兜的細繩。

「你……你好壞!」她握著粉拳,輕捶著他的胸膛。

「既然知道我壞,那你還愛我?」他戲譫地笑著。

「我……」

一時答應不上來,讓他戲耍又回不了嘴,她嬌嗔了聲,索性噘著嘴不理他。

「你生氣的模樣真是可愛。」

吻住她噘起的小嘴,吸吮幾回後,他的唇沿著下顎,直下她的酥胸。

濕潤的舌尖,在她豐碩的胸旁打轉,繼而婉蜒舌忝上她那粉女敕的頂端上。

「嗯……嗯……」

斷斷續續的嬌嗔哼吟充盈于耳,胤辴褪去外衣,打橫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向床榻……

火辣的纏綿即將引爆,但見窗外月兒羞的躲進烏雲內,而房內,蓬蓬欲火熨燙著兩具赤/果的身軀,兩兩馳騁糾纏……

房內,不時傳出歡愉嬌嗲的低吟聲……

***

一大清早,天方亮,胤辴就喚醒枕在他手臂上熟睡的鳳芷翣,說是要給她一個驚喜。

「驚喜?」她疑惑地望著他。

「先把衣服穿好,我在外邊等你。」

輕吻了下她光潔的額際,他俐落的翻身下床,著好衣裳後,面色凝重的往外走。

半晌後,鳳芷翣跟著走出觀天樓,管事佴早等在外邊。

「芷翣姑娘,王爺請你先用早膳,待會兒,他要送你到東紅別院去。」

「東紅別院……那是什麼地方?」

「怎麼?爺還沒同你說?」佴祺灰白的眉頭皺起。

鳳芷翣搖了搖頭,心中尚存疑慮之際,卻見珠兒提著兩個包袱前來。

「珠兒,你……你這是做什麼?」

珠兒聳聳肩。「我也不知道,一早,王爺就差人叫我收拾小姐你的貼身衣物。」

珠兒不敢再說下去,她相信小姐現下心里想的,一定和她心中所猜測的是一模一樣——王爺可能是要趕她們主僕倆走。

看著丫頭手中提著的包袱,鳳芷翣的心頭倏地掠過酸澀。

她怎麼也不相信,昨晚他才和她倆倆纏綿,今早他就急著趕她走,那他所說的要她做他的王妃,都是在騙她的?

「芷翣姑娘,用膳吧!」佴唯唯恭請著。

「我吃不下。佴管事,王爺人此刻在何處?」佴祺顯然是知情的,但這種事,她當著第三者的面問不出口,何況,她希望能找到胤辴,當面同他問清楚。

「王爺在書房。」

佴祺的話才說完,鳳芷翣便急步離去,留下珠兒在後頭大喊︰「小姐、小姐啊……」

垮著肩,珠兒喪氣道︰「哎呀,這王爺怎能做的這麼絕?昨晚小姐才當館主的面,斷然地說不回武館去,現在可好,王爺說趕人就趕人,這叫我和小姐往後棲身于何處呢?」

「誰說王爺要趕你們走的?」佴祺在後頭插著話。

「啊?不是這樣子的嗎?」珠兒茫然以對。

***

「給我一個理由!」

鳳芷翣才踏進書房的門檻,劈頭就說了這麼一句。

見她俏臉黯沉,一臉寒霜,他略略回想今早可有啥事得罪了她——

喔,肯定是他讓珠兒收拾細軟一事,教她起了誤解,以為他是想把她逐出府去!

他輕咳了聲,緩緩地站起身來。「我不得不這麼做,你要原諒我。」

他擺著沉肅的面色,不把話完全點明,想逗弄她一番。

「理由呢?」

「理由太多,無從說起。」

「為何不直接了當的說,你已經厭倦我了?」她的心滲進冷颯的寒意。

「你不愛听的!」

「但,那是真的,是不是?」她仿佛听見心頭迸碎的響聲。

他默然不語,心頭直罵她是個小傻瓜。

「好,我走。」她語氣堅定。既然他厭倦她了,她留下來又有何意義。

「慢著——」他低沉的喝令著,並挪動身子,走到她身邊。

見他伸手想抱她,她反射地逃離。「別踫我!」

表面上雖然裝著厭惡和不屑,但她的內心卻渴望他能再次擁緊她——哪怕是最後一次!

自尊和渴望展開著拉鋸戰,不知何時,眼角竟掉下了淚滴,他那雄壯的身軀就立在她身後,她雙手絞結著,強迫自己不要轉身、不要看他、不要想他、不要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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