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休想跑 第2章

寬敞的空間,名家設計的氣派辦公室里,辦公室的主人榮天顥佔據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翻閱著資料。

位于辦公桌右前方的會客區,黎氏集團總裁黎天勁就坐在黑色真皮沙發上。

「為什麼你非要娶蔚絲蘭不可?」黎天勁是榮天顥的好友,今天過來榮天集團和榮天顥討論合作進軍歐美市場事宜。

榮天顥和黎天勁分別身為榮天集團和黎氏集團的主事者,這對同窗死黨忙碌的程度有得拚,能像今天這樣坐在一起談話,還是拜討論合作案所賜,要不哪來的美國時間踫面?

「我一直都想娶她,從小我就已經打定主意了。」榮天顥坐在辦公桌後方,拿著金筆正在審閱著合約書草約,頭也未抬地響應好友的問題。

「你發情得還真早。」帥氣坐在沙發上的黎天勁扯扯唇,為之失笑,「到底蔚絲蘭有什麼魅力?」

到現在,他還沒有機會見到蔚絲蘭的真面目,真希望哪天有機會,能夠見見讓好友榮天顥神魂顛倒的蔚絲蘭。

「她很可愛,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欺負她。」放下金筆,起身走過來,榮天顥把草起合約遞給黎天勁。

從小到大,各種小男生欺負小女生的伎倆,他都用上了,就是為了吸引她的注意。

以前,他以為自己這麼做成功的獲得了她的注意,但後來離開台灣期間,听到關瑯之提起蔚絲蘭有多快樂時,他才赫然驚覺,自己竟成了被蔚絲蘭極度討厭的男生。

「所以你從小就一直欺負蔚絲蘭?」真幼稚。

黎天勁無法想象,在商場上以狠戾聞名的榮天顥,小時候竟然這樣無知幼稚,真是令人錯愕。

在黎天勁對面坐下來,榮天顥冷冷的看著他,「你有意見?」

「我對你的私人感情不敢有意見,不過關于這份合約……我拿回去再仔細看過,要是有什麼不要的地方,我會再跟你聯絡。」拿到草約,黎天勁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走人了,中午他還有個飯局。

「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你要是想跟我合作的話,最好妥協。」榮天顥起身送客,在商言商,既然兩家集團要連手進攻歐美市場,彼此就該要有合理的利潤約定,這樣合作關系才能長久。

「彼此、彼此,這句話也正是我想跟你說的。」黎天勁也不是省油的燈,攸關集團的利益,他當然得好好把關,「我走了,星期日你有空的話,跟我去打場小白球吧,進一步合作的事,我們邊打球邊

討論。」

「嗯,我盡量挪出空檔。」榮天顥點頭。

他送黎天勁到電梯口,等好友離開後他又回到辦公室,坐在寬大的實木辦公桌後繼續批閱公文。

「榮總裁,二線電話,有位關瑯之先生打來找您。」內線的紅燈閃爍,傳來秘書的聲音。

他迅速按下二線電話接起來。

「喂,事情進行得如何?」他問。

「還沒說服她,不過……」

「不過怎樣?」

「她應該有點心動了,畢竟酬勞挺高的,讓她無法一下子就拒絕,決定回去考慮看看。」

「她還考慮?!難道又要等下輩子才要回復?」上回被擺過一道,榮天顥可不想真的等到下輩子。

「如果她真要讓你等到下輩子的話,你還是得等不是嗎?」關瑯之很沒良心的取笑榮天顥。

這家伙想擁有蔚絲蘭已經到了偏執的地步,而他是榮天顥跟蔚絲蘭之間唯一有來往的朋友,榮天顥每次追求蔚絲蘭不成,就會找他商量。

「我不可能等她等到下輩子。」榮天顥臉皮抽了兩下。

「意思是說,這輩子非要她不可?嗯,看不出來你還滿痴心的,從小就喜歡圓滾滾的她,說到這里,你能不能想個辦法改造她一下?夏天還好,每到冬天她就把自己包成一大坨,真讓人不敢恭維。」

「有機會我當然會改造她,但前提是你得說服她接下工作才行。」在榮天顥的眼中,不管蔚絲蘭再怎麼不懂得打扮,就算把自己包咸肉棕,也無法減低他對她勢在必得的渴望。

「是!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為了能讓好友有個幸福的婚姻,本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關瑯之很講義氣,「我保證一定說服她舍下工作,把她送到你面前去。」

「等你辦到了再說,現在我很忙,沒空跟你瞎扯,再聯絡。」喀!電話掛上。

榮天顥對著掛上的電話,陷入沈思。

他在想,她會答應嗎?

她最好是答應,要不他又得花時間想其它辦法接近她。

一想到還得另外想法子,他就傷腦筋的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

☆☆☆

冷到凍未條!

化了淡妝,身穿黑色套裝,露在窄裙外的長腿裹著厚厚的黑色毛襪,脖子上圍著羊毛圍巾,手上載著手套,超級怕冷的蔚絲蘭在騎樓的停車格停好機車後,便拎著公文包快速往前方的高級連鎖飯店走

去。

今天是她接下新任務的第一個工作天。

必瑯之要她在晚上六點半到飯店三樓的中式餐廳找榮天顥報到,所以,她準時來了!

踏進古色古香的餐廳里,侍者殷勤的走過來詢問。

「我要找一位榮天顥先生,他是個表情有點陰沈、看起來不太友善的男人。」拉下圍巾,蔚絲蘭邊說邊朝高朋滿座的餐廳里頭探了探,「他應該有訂位吧?」

「小姐,請你稍候一下,我幫你查一下訂位——」

「我在這里。」侍者才想翻看訂位數據查詢,話都還沒說完,榮天顥的聲音就在她頭頂響起。

黑色身影微微一僵,她沒想到他會站在後面。

他人在這里,那他剛剛听到她的形容了嗎?

「今天餐廳客滿,我沒訂到位,我們到另外一個地方吃飯。」寬闊薄削的嘴微微一勾,他看著她僵住不敢回頭的背影,明顯帶著心虛,「你不跟我走嗎?」

「當然得跟,現在你是我的雇主。」吞下心虛,她佯裝若無其事的回頭,視線壓低的沒看他,徑自往前走向電梯口。

「我們上樓。」他走了過來,伸手按下電梯鍵。

電梯門打開,他率先走進去。

戒備的抬眸,她剛要踏進電梯的腳,很快縮了回來,「上樓干什麼?樓上不是飯店客房嗎?」

「餐廳沒位子,我不想再到外頭浪費時間找吃飯的地方,所以叫經理幫我安排了一間房,我訂的餐點現在可能已經送上去了。」對她的防備眼神,他想嘆息,「你很怕我對你居心不良嗎?」

「很怕,不過我想的並不是那種居心不良,而是另一種。」從小被欺負到大,她太了解在他又酷又正經的表情下,其實隱藏著許多的詭計。

「哪一種?」眉頭皺起,她該不會又要提起小時候的事吧?

美目忿忿的瞪著站在電梯里頭的他,「你以欺負我為樂。」這還要她明說嗎?他又不是喪失記憶了。

「抱歉,我為我小時候的行為致歉。」她不進來,他只好出去抓人,「還有其它客人等著要搭電梯,你別杵在那里耗時間。」往前跨兩步,他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電梯里。

「我不要跟你上樓啦。」她踉蹌一步,竟然跌入他的胸膛,整個人慌了,趕緊推開他,站到一邊去。

電梯門在這時候關上,往上爬升。

「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要記恨下去?」他轉頭看著站在角落、別開臉不想看他的蔚絲蘭。

「你對我所做的那些事,不是一句抱歉就可以讓我卸下心頭之恨。」

「包括我出國前一天吻了你,你也恨嗎?」他突然問。

她扭頭,用力瞪他!靶覺一陣紅辣從脖子開始往上沖。

沒想到他會突然提起這件陳、年、往、事!

「告訴我,我吻了你,你也恨嗎?」又問了一次,濃眉挑起,他徵煩身靠近她,厲眸盯著她「變化多端」、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的精彩臉色。

「我我我——」她突然結巴。

「每次你想扯謊時,就會結巴。」他涼涼地說。

她倒抽一口涼氣,「哪哪哪哪有?我又又又不是要要要說謊。」

結巴得越來越厲害。

「算了,這件事暫時不逼問你。」他為之失笑的搖搖頭,「我們到了,走吧。」伸手再度拉住她的細腕,牽著她走出電梯,朝飯店房間走去。

她臉色青白交錯,尚處于過度驚嚇的狀態當中,只能傻傻的被他拉著走,走進房間里。

門在她背後關上。

啊,蔚絲蘭赫然從驚愕的狀態中回過神來,美目瞪著位于臥房中央的那張大床,再度陷入驚愕!

「房間里有暖氣,你把圍巾和手套還有外套月兌掉,用餐比較方便。」他搖搖頭,對她頭腦突然當機不以為意,索性動手幫她拿掉圍巾和手套。

當他月兌她的外套時,她二度驚醒過來。

「我自己來!」抽氣尖叫,細白的手指緊緊地揪住外套,指尖還顫抖著,根本不像是要月兌掉外套的樣子。

倒是比較像……

「你這樣子很像怕被我侵犯,而緊緊抓著衣服不肯月兌掉。」他形容得很貼切,「我今天是找你來談公事,沒有任何私人意圖,你這麼緊張的反應,反而讓我覺得你是故意在誘惑我。」

「我才沒有!」她如果想誘惑他,馬上遭天打雷劈。

「沒有最好。」他一直希望她能以輕松自若的態度跟他相處,而不是每次都一臉警戒,好像他是罪無可赦的壞蛋,隨時要對她下手,「我餓了,你可不可以行行好,別再磨菇?」

他轉身走開,將她的圍巾和手套收進衣櫃里,順便月兌掉西裝外套掛在衣櫃里的衣架上,回頭率先走到落地窗邊的餐桌前,帥氣落坐。

今晚的客房晚餐安排在落地窗前,桌上點著復古燭台,燭光閃爍迷人。

蔚絲蘭深呼吸了幾回,努力鎮定下來,告訴自己別再慌了陣腳。

月兌掉外套掛在椅背上,她鎮靜的拉開椅子,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先喝點氣泡酒,鎮定心神。」他把一杯氣泡酒遞過去。

杏眸瞪他一眼,「我很好,不需要鎮什麼心神。」嘴里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把氣泡酒拿過來,喝了一口。

酒喝起來冰冰甜甜的,很順口,向來怕冷的她,冬天完全不踫冰飲,但這個滋味讓她很喜愛。

接著,她喝了第二口、第三口,把杯子里的氣泡酒喝個精光。

喝完了氣泡酒,覺得身體暖熱了起來。

「還要再來一杯嗎?」他沒阻止她喝酒,希望藉由酒精能讓她身體暖一點。

「好。」酒精在休內淡淡發酵,奇異的讓她的緊張緩和了一些。

他又替她倒了一杯氣泡酒,然後,向她舉杯。

「我敬你,希望這半個月,我們能夠合作愉快。」

「但願如此。」撇撇唇,她敬他,又把氣泡酒喝光。

連喝了兩杯氣泡酒,頭有點小暈,不過並不影響她。

她肚子也餓了,跟他一起享用精致的法式餐點,席間他提出的一些工作內容,她都听了進去,也針對翻譯的工作提出一些討論。

她很少踫酒,但今天破例喝了酒,酒精發酵讓她感覺輕松幾分,版後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氣泡酒,臉頰紅紅的走出陽台吹吹風。

榮天顥注意到她放下了些許戒備,看來他今天選對了氣泡酒。

「這種氣泡酒是由這間飯店代理進口的,你要的話,我讓飯店準備一箱給你。」他放下酒杯,跟著她走出陽台,偉岸高大的身軀站在她旁邊,側著臉貪看她因酒精而一片緋紅的臉頰。

「可以嗎?不用我自掏腰包花錢買吧?」她頭腦還很清醒喔,該算清楚的還是得算。

「送你當然可以,不過你得老實告訴我,我奪去了你的初吻,你……恨我嗎?」他突然改變話題。

她凍住。

對他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討厭行徑,她感到無奈又惱火,這件事,她從來都不想再提起的,即使面對他這個罪魁禍首也一樣。但現在她卻改變想法,決定非要一吐為快不可!

「恨啊怎麼可能不恨?」咬牙切齒。

他心髒緊縮,因為她痛恨的語氣,「為什麼?」

「你居然問我為什麼?!我跟你根本不是男女朋友,我對你又沒感覺,你卻奪走我的初吻……女生的初吻有多寶貴你知道嗎?就像女生把自己交給第一個男人那樣珍貴好不好?我一直幻想著要把我的初吻給我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結果卻全被你的惡作劇給毀了,徹底的毀了!」

氣炸了!她竟然失去冷靜的抓著他雪白襯衫襟口,仰頭怒瞪著他。

火目瞪瞪瞪,最好把他瞪燒出一個洞來。

這下換榮天顥的臉色青白交錯起來,滿臉黑線。

沒想到蔚絲蘭不只是少根筋而已,她根本就是沒腦筋的蠢蛋一枚!

他榮天顥豈會隨便吻女人?要不是對她有特殊的感情,他怎麼可能會情不自禁的踫她?

「被你那麼一吻,害我哭了很多天你知不知道?每次我只要一想到,就卯起來刷牙,最好把你的味道給刷掉,我原本以為我的初吻會給我暗戀的學生會長,可是一切卻被你毀了!」

烏雲罩頂!榮天顥深受打擊!

原來,她心里從來沒有他的存在……

「夠了!別再說下去!」一听到她心里喜歡別的男人,他就酯勁大發。

「我偏要說!」小手將他的襯衫越湫越緊,「當年你吻完了,拍拍出國去,而我在被強吻的心情好不容易平復之後,鼓起勇氣跑去跟學生會長告白,結果——可惡的你,害我被他當面拒絕,你知道

他拒絕我的理由是什麼嗎?他那天剛好看見我們接吻,他說他不要一個三心二意的女生當女朋友,嚴正的拒絕了我!」而當時,她百口莫辯,心碎一地。

他感覺自己快瘋了!沒想到她完全沒有因為那一個吻而對他有所眷戀,居然還跑去跟別的男人告白?!

「蔚絲蘭,你最好把嘴閉上,別再說了!否則後果自行負責!」他已經忍無可忍,咬牙警告她。

「我的委屈還不只這些好不好?學生會長拒絕我也就算了,反正我還是可以喜歡別人,可是後來全校都知道我跟你接吻的事,害得全校沒有一個男生敢喜歡我,他們全都以為我是你的馬子,可惡,我才不是!」

她就這麼想要別的男生喜歡她,卻從不曾體會他在出國前吻她這件事背後的心情?!

榮天顥越听臉色越鐵青,眼角不斷抽搐,這女人還真是多情種!可她的多情,卻沒分半點給他……

大手顫抖著,他抓住她鍬著他襯衫襟口的細白小手,猛地一拉,將她拉到跟前,低頭陰惻惻的瞪著她。

「你、你……」

「叫你閉嘴你不肯,那就讓我來幫你把嘴巴閉上好了!」說著,他低頭狠狠地封住她沾了甜甜氣泡酒的粉唇。

他、他又吻了她,驚愕到無以復加,蔚絲蘭腦袋頓時一片空白!

極度驚愕之下,她揚手甩過去——

啪,靜謐的陽台,響起一記清脆的巴掌聲,蔚絲蘭動手甩了強吻她的榮天顥一記鍋貼。

「你、竟、敢——」臉龐一陣紅辣,他憤怒的瞪著她。

沒想到她竟然敢出手。

「你敢強吻我,我當然就敢出手!」他怎麼可以又吻她?!蔚絲蘭氣得快瘋掉,委屈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轉身沖進房里,腳步徽晃的抓起皮包便往房門口沖去。

「別走!」他大步追上來,在她的手踫到門把時,他結實的手臂勾住她的腰,將她扯回來,憤怒的咆哮聲灌入她的耳膜。

他很生氣!

天之驕子的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今天,卻被他深愛的女人給甩了一耳光!

「你這惡霸,給我放手!」眼淚奪眶而出,她抬頭淚漣漣的對他大吼,「放手!」小手掄起拳頭,猛往他的胸口攻擊。

「我不會放手,你出手打我是你不對,你、你別哭啊——」他還想吼她,卻在看見她的淚珠時,暴怒的聲音瞬間轉為驚慌,「你干麼哭?讓我吻,真的讓你覺得……委屈?」

「不只委屈好不好?你怎麼可以隨便吻我?我們又不是男女朋友,我們只是、只是……連普通朋友都比不上的普通朋友而已。」他們之間只能算是交情很普通的那種朋友,可是為什麼她卻喜歡他的吻?

這是怎麼回事?

她怎麼覺得自己好像被吻暈了,現在有點頭暈,身體泛過一陣熱麻的感覺?

「你說——我們是連普通朋友都比不上的普通朋友?」她的話像一支棒槌,狠狠砸中他的頭,給他一記當頭棒喝!

「不是嗎?」可憐兮兮的掉著眼淚,她不曉得自己為什麼突然情緒失控,頭暈、身體發熱的感覺,讓她情緒變得敏感起來。

「當然不是!」他瞠目大吼。

「喔,別叫那麼大聲行不行?」猛地搗住雙耳,她痛叫,「我的頭都被你吼暈了。」怎麼搞的?她的頭感覺越來越暈,腳也站不太穩。

「蔚絲蘭,你給我听好!」他頃怒的抓下她的手,「我告訴你,今天我們非說清楚不可!」

「說啥?」他的表情很恐怖,很陰狠,害她忘了繼續哭下去,但頭更暈了!

「我告訴你,我從小愛欺負你,是因為我喜歡你,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而我會在出國前突然吻你,是因為我必須讓你知道我的心意,我要讓你記住我,不能移情別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想

要愛你!」臉頰浮起詭異的暗紅,榮天顥一鼓作氣的吼完,瞬間,房間內陷入一片寂靜。

真的靜——悄悄。

靜得只能听見榮天顥急促的呼息聲,和蔚絲蘭咚咚的心跳聲。

「你別開玩笑。」她表情驚恐,不敢置信,「你從小就愛欺負我、開我玩笑,你以為我還會被你騙嗎?」

她不相信,絕對不信,打開門想走出房間外,身子又不听使喚的晃了起來。

「怪哩,我是怎麼了?」身體靠在門框上,她發現自己無法再跨出腳步。

「你把氣泡酒當水喝,不醉才怪!」她一定鮮少踫酒,酒量很差,才會只喝半瓶多的氣泡酒就醉了。

「我呃!沒醉呃!」打起酒嗝了。

「你先到床上躺一下,現在這樣子沒辦法騎車回家。」走過來,他摟著她,再度將她攔住,帶回房里。

他現在挺氣她的,可是卻不能怪她。因為這是他自作孽,小時候老愛欺負她,想要引起她的注意,現在才會失去她的信任。

「我醉了?怎麼……可能?我明明還很清醒啊。」她不想留下來,但是卻無力抵抗他,被他帶看來到床邊,躺在床上。

「你沒真正醉,但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到外頭亂晃,更不宜騎車。」他站在床邊,看著她那張猶帶淚痕的倔強粉顏,「我去泡杯熱茶給你解酒。」

「好……你快去泡。」她胡亂揮舞手臂,感覺頭暈的癥狀越來越嚴重了,連他在床邊的身影都在晃著,越晃越厲害,「哦——」

吐出一聲申吟,她難受的閉上眼,眉頭緊緊皺著。

「你很不舒服嗎?」他擔心的看她一眼,看她那樣子,不像只是微醺、頭有點昏而已。

「我頭暈,很——暈。」她虛弱的申吟,「茶……給我茶。」

「等我五分鐘。」立在床畔的偉岸身軀,立即張羅熱茶去。

站在房間附設的小吧台前,將礦泉水倒進水壺里煮熱水。

在等待熱水的幾分鐘里,他到浴室擰了一條毛巾敷在她的額頭上,當冰涼的毛巾貼上額頭,蔚絲蘭舒服的吁了一口氣。

榮天顥再度回到吧台前,撕開茶包,替她沖一杯熱茶。

當他端著熱茶回到床邊時,卻發現她睡著了,她呈大字形躺在床上,說真的,她的睡相還真有點兒難看。

「絲蘭,起來喝茶。」彎腰,他一手小心的端著熱茶,一手輕拍她紅通通的臉頰。

蔚絲蘭微微張開迷蒙的眸子,一臉仰慕的看著榮天顥,「金——城武,你好帥喔。」

「你——」榮天顥微微愣住,一道不好的念頭閃過,黑眸警戒的盯著她暖昧的笑容。

「金城武我愛你!」傻傻甜甜的笑著,她突然伸手揮掉榮天顥手中的熱茶。

「小心!」他大叫的跳開,熱茶已經被打翻,灑在地毯上。

榮天顥分神瞥了一眼地毯,卻在這時候感覺頸部被勒住,猛地一緊。

「金城武,我愛你,金城武我好愛你!你好帥好帥!」蔚絲蘭的雙手竟然勾著他的頸項,將一時不察的他給勒住,往床上猛力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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