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剝個精光?
紅棗一聲驚呼,猛然想起白己的現況。
對,她一絲不掛,宛似初生嬰娃純淨,被他從藥湯中撈起,此刻,遭鎖在他臂膀間,緊緊鉗閃,每寸赤果肌膚,與他貼合,密密地,毫無半點縫隙
「放我下去!快放我下去!」紅棗恨不得沉回大鼎的湯水之間,溺死都甘願!
「湯這麼燙,你想煮到皮開肉綻嗎?!不要亂動!」他喝止她的掙扎蠕動,一掌按在最順手、最好施力的部分,輕易制止住她。
那部分,又綿又軟,雪白細致,渾圓可愛……
「……藥湯的溫度,我很細心調整,不會煮熟人的……」魟醫想辯解,可惜沒人理他。
「不要亂模!」紅棗拍開蒲牢的手,身子略略下滑,立刻又被他重新逮上去。
這一回,托得更牢,扣得更緊,將蜜桃般的臀形捏到變形。
「你被燙到全身都紅了!像只熟蝦!」她體溫高得嚇人,蒲牢掌心觸及的肌膚,潮熱燙手。
不全是藥湯的緣故,更、更多的是因為他——
「還不去草燙傷藥來?」蒲牢惡狠狠瞪向魟醫剛吼完,紅厲的眸里閃過詫異和……殺意。
詫異的是,他的掌心,終于感覺到它托捧的柔軟,溫膩看指掌,女敕膩如絲綢,輕輕微顫。
那是她有膚、她光滑挺翹的小臀,沒有衣物相隔,純粹掌心與女敕肌,親密接觸,完整服貼。
殺意則是……她全身光滑,魟醫卻站在這兒,站了那麼久!看了那麼久!
「你看到了?」
蒲牢嗓音轉淺,像吁嘆,像軟喃,雙眼眯到不能再更細,兩鬢的紅鱗卻反其道而行,仿佛鋒利小匕,片片似刀,挺直豎立。
「咦?」魟醫不懂他在問什麼,因為,他很不習慣蒲牢的「輕聲細語」。
「你,看到她的身體了?」一字一字,仍是緩慢,且輕軟。
「咦咦咦——」
魟醫懂了!
懂了蒲牢眼里,滿到溢出來的凜冽殺氣!
「我沒有看到!我什麼都沒有看到!我只看到四龍子你雄偉寬闊的背肌,完全檔住她的身體!奇怪!天黑了嗎?!我眼前……怎麼一片暗?!我看不到東西——我什麼都看不到——失明了嗎?!」拙劣的演技,魟醫睜眼說瞎話,仿效盲人行徑,伸手胡亂在半空中揮舞,想要取信于蒲牢。
這種破演技,誰會信呀?!
有,蒲牢信了。
睨向作戲的魟醫,一眼都嫌太多,他收回目光,落在胸前紅棗身上。
果 的肩上,弧形圓潤、光滑,凝掛著晶瑩薄汗,泛起一層淡淡的紅。
他的另一只手掌,按在這麼美的肩肌上,他的深黝,與她的粉女敕,刺激看視線,教他瞳仁一縮,帶鱗的指掌略略收緊。
些些癢意、些些撓搔,在接觸著她肌膚的掌心間,竄了出來……
喉頭更是干澀緊繃,猛吞再多的唾液,也止不住渴……
不對!
現在豈是看傻的時候!
蒲牢在心里痛斤自己。
她那一身鮮女敕的紅,就不守就是燙傷,他竟還在想「好粉、好女敕、好妖、好像櫻花沾滿全身——」
下流!
「要滾之前,燙傷藥留下」
蒲牢喝住正欲「裝瞎」模出藥居大門的魟醫。
魟醫一時忘了假裝眼盲,咚咚跑去翻箱倒櫃,抱出數大罐藥膏,謅媚奉上,又想起自己必須扮瞎,雙眼一吊,翻出白仁,再度揮舞雙手,「模索」出門。
踏出門的同時,魟醫放松地吁口氣,慶幸保住老命一條,飛快游離,不敢多加逗留。
魟醫尚不知情,待會兒,不到一個時辰內,另一只發狂的龍子,也會這樣對他,行徑更回凶暴,他這口安心的氣,吁得太早…………
「你誤會魟醫!他替我祛毒……」不,此時並非為魟醫說話之際,紅棗腦門沸騰,更勝大鼎內的水溫。
灼熱感影響她的思緒,教她弄不清孰輕孰重,蒲牢的眸光深邃得像在告訴她——
她比魟醫更有危險!
「你為要看!不……先把我放回鼎內……不要捏我的——」臀!這個字,她羞于啟齒。
「奇怪,離開熱水這麼久,你的皮膚……怎麼反倒越來越紅,越來越熱?」連他都感覺到那種熱意,灼暖了他。
因為他看著她!
因為他抱著她!
因為他紅炫的鱗光,喂熱著她!
她控制不了潮紅席卷,爬滿全身,不爭氣地染紅每寸發膚。
「先讓我把衣服穿上,好嗎?」她哀哀請求,好似听到煮騰的聲音,在腦門里咕嚕嚕作響。
「先上藥再說。」他很堅持。
「我沒有燙傷!藥湯……不燙人的,你自己探手試試,水溫很暖,我舒服到忍不住打起盹來……你有沒有在听我說話?」她看見他咬開瓶口栓布,問得很絕望。
「上完藥再說,我會听。」那時就來不及了,好嗎?!
揩了些冰涼膏藥,已經抹過她的肩頸。
身體是火熱的,更顯得膏藥沁涼無比,熱寒交雜,冷暖自知。
他輕輕推勻膏藥,粗礪的指竟也能如此輕柔。
大片白里透紅的膚,從不示人,那是這麼私密的地方,藏在衣物底下,連她自己都看不到,他卻看了,模了,指月復滑過背脊線條的凹陷——
麻癢,由他指尖傳導而來,猶似漣漪最中心處,先是騷動,開始擴散,鑽了膚,滲了肉,入了骨。
直到一聲輕吟,由她粉女敕嘴中逸出,她來不及咬唇藏住。
好悅耳的聲音,他想再听一遍,不,兩遍、三遍……更多更多遍。
「好了,不要了……好癢……」她想推開他,但她不行,兩人距離若拉開,她狼狽赤果的模樣,就會被他看個精光。
現在的姿勢,雖教人難為情,至少她與他胸口相貼,他無法盡看姑娘家的胸前美景……算是,好事吧?
「還沒。」他抹到了她腰側,好癢,她縮肩想避,可無論如何逃,都逃不出他的臂膀範圍。
「混蛋,我不需要上藥!不要你來做這些——」她裝出凶狠的口吻,要恫嚇他住手。
可是,他指月復撫過,醞麻竄上,讓她的聲音,听來就是軟綿、就是嬌柔。
她必須用力咬緊下唇,才能忍住再度申吟。
這男人……在她身上放火嗎?!
他踫觸過的地方,漸漸燃燒起來,好熱……
並非真的引發火勢,他的火屬于無形,熱度卻驚人,更勝燎原大火。
冰涼的藥膏,仿佛被他燃沸,抹在身上,已感覺不到沁涼。
抹藥,誰還記得?
指月復早已無暇再去沾取藥罐內的涼膏,兀自嬉戲于女敕肌之上,輕慢滑過,她膚間的小小絆瘩,便會隨其起舞,可愛的戰栗。
柔細的汗毛,絲膩的雪肌,他愛不釋手,幾乎無法由她身上撤離。
一低頭,便能踫觸到她紅通通的耳殼,他的吁嘆,撫動她鬢邊青絲,他的納息,嗅進她發間淡雅香氣。
肺葉、血脈、知覺,全是她的香甜氣昧。
在她身後探索的指,並未停下動作,仍勤奮發掘她所有敏銳的反應,他的唇也加入了探索,抵向她的頸。
指尖,描繪她月復線,唇瓣,則是刷過她頸側,吮向那兒的脈動。
熱癢與震撼,同時由她頸脈間傳來,一股躁麻直直竄上腦門。她慌亂失措,本能去推他的肩腳,他不動如山,唇瓣仍吮著那兒,先是咂著,後又啃,舌尖也參與作亂,舌忝弄著、品嘗著……
頸脈、耳垂,圓潤的下巴,無一幸免。
而淪陷的部分,又豈止那些?
他是只畫地為王的獸,正標注他的領域範圍,舉凡他模過舌忝過之處,全歸他所有。
我的,我的,這也是我的,他用強悍的行徑,做出霸道宣告。
最先失控崩潰的人,是她。
最先失控崩潰的人,是她。
淺女敕的吟喘聲,她隱忍不了,由唇邊流溢而出。
她驚慌想咬嘴,卻被他阻止,沒咬住自個兒的嬌吟,只咬著了探入她口中的長指,
可惡的男人,在她身上畫完領域,現在連她的嘴內也不放過,硬要闖入、佔據。
長指撥戲著她的舌,嘴也沒閑下,在她耳畔吐納,笑嘆,熱息陣陣,很是撩人。
若說大龍子的聲音是天籟,蒲牢此時此刻,濃濃的喘息,摻雜一絲笑意,也毫不遜色。
他發滿一身的紅鱗,瀲灩如火,無關乍見她被浸于大鼎、以為她死去的憤怒。
那是「欲」,單純而直爽,反應看他對她的欲。
一種,想讓她變成他的,只屬于他,誰都不許瓜分的獨佔欲。
一種,他為了她,通體火熱、炙燙,幾乎燃燒起來,想要她抱著他、用甜美的聲音喊他的名字,不斷地、不斷地……貪欲。
一種,覺得她可口至極、秀色可餐,勝過任何一樣菜肴的……食欲。
一種,想在她身上,獲取溫暖、得到滿足,最好能縱情廝混個幾天幾夜的……獸欲。
她讓他背離控制、她讓他難以思考、她讓他……完全張狂,漲滿渴望的疼痛。
口中的長指撤去,他的唇舌取而代之。
像要將她吞噬下肚,化為他的骨血,成為他的專屬,那般的,吻著她。
一切,變成渾噩。
她無法再關注其他,眼眸時閉時眯,身處之地,何時由藥居變成了他的房、由圓沫大鼎,換成了綿彈的蚌床,她完全喪失思索能力。
她只感覺到他。
靶覺他鷙狂吻她,唇舌游移四處,掘探著連她都未知的敏感。
靶覺他渾身似火,紅得艷嬈,盯向她的眼眸,好美、好美……
在那一瞬間,她棄守堅持,交付了自己,投入那片烈焰中,任其焚身,燃燒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