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子皇帝 楔子

起初,這只是場很單純的掠奪與炫耀的儀式。

或者該說是一出精彩的戲碼?

一幕「握有權力者」與「被權力玩弄者」的倒錯戲。簡而言之,就是逆倫之舉,把君主與人臣的倫常踩在腳底下踐踏,本該為主子賣命的臣子,大膽地跨越了那道地位的鴻溝,侵略了權力者的地盤,甚至猖狂撒野,而主子仍舊一聲不吭地承受所有……沒錯,這無關情愛、無關,事情本該有的原貌,就是徹底的權力兌換戲碼。

他,是臣子。這場戲中的逆臣,但卻不是叛臣……因為允諾他犯下如此逆常舉止的人,亦是他新登基不久的君皇、帝王、主子。

新主子擁有一雙澄澈瑩亮的眼眸,如同最上乘脆弱水晶的美麗潔白靈魂,縴細四肢中帶著剛強筋肉,柔韌中有著未熟男性的可愛身子,那身子藏不住陣陣顫抖,是恐懼即將上映的戲碼,或者是因期待戲碼開幕而興奮,不得而知。

但不管主子準備好了或沒有,他都無意中止已經掀開的戲幕;跨上前去,擒住那細小的手腕,傳來意外的抗拒力道,卻還不足以掙月兌他的掌握。

「住手!大膽、無禮的叛臣,你想干什麼!」

「不做什麼,我親愛的皇帝。」他殘酷地冷笑著。「不過是請您兌現諾言而已。」

「什麼諾言我不知道,放手!」

「要是您逃得了的話,就盡避逃吧,但這座宮中沒有您信任的人,不是嗎?」

那雙象征承襲著純正皇族血統,宛如飄散著白霧的灰沙色瑩眸——透光的瞳孔映著驚弓之鳥般的膽怯,逞強的淺櫻色雙唇抿成一直線。即使臉蛋已然蒼白,天生傲骨作祟下,他十分明白主子絕對不會逃離……不論面對何種困境危險,他的新主子就是作不出「逃」的舉動。

為什麼?答案真是再簡單不過——因為「逃」就是「輸」,所謂的「皇帝」是沒有輸家的,而一個輸家也沒有資格坐上皇位。一旦坐上了皇位,也就失去了「認輸」的權利。要是新主子還不了解這一點,想要臨時抽腿的話,他可會毫不吝惜地教會他現實的殘酷。

如果想逃,就逃吧,一旦你逃了,你就再也不是什麼「皇帝」了,只是區區的一只喪家犬、敗家狗!

僅僅以眼神這麼說。

新主子便領悟迅速地挺直背骨,以介于成人與少年間的嗓子叱道︰「敢做的話,你就做做看……可別期待我會有任何反應!」

不這樣,就不夠有趣了。他緩緩地扯開唇角。「這您不必擔心,不論您有沒有反應,我想我都會獲得相當大的樂趣。」

這出戲終于如願以償地揭開序幕——

但卻逐漸地月兌離他想象中的場景,他以為會看到他的淚水、他的求饒、他的屈服,他在自己身下獻出身心的敗戰場面。可是在那雙飽嘗恥辱的淡灰色眸中,始終找不到能令他滿足的懊悔、恐懼或惱羞成怒的丑態,相對于自己加諸在他身上的種種,他頑強的忍耐度遠超出自己的預期。

仔細觀察著,細瘦僵硬的肢體,在陌生的情潮沖擊下,不願反應又制止不住的細微反應,從緊咬住的雙唇中流泄出來的破碎喘息,在在都煽動著掠奪著劣情,不禁想在那劇烈起伏的胸口留下蹂躪的紅印,擊破防衛在他意志中的自尊城牆,奪取包多投降的明證。

開始焦急了……自己本該是勝者,在這場戲碼中他該是完全的征服者,但是卻反過來被他所控制、被他所誘惑、被他的種種反應給牽著走。

不該是這樣的,為什麼自己不能保持過往面對任何人都能維持的冷漠,高高在上地玩弄著這具「犒賞」自己多年奮斗的上等軀體?!

不論自己再怎麼樣的踫觸,他的身體就是不願意為他而柔軟、開放。初嘗挫敗,他不相信自己所向無敵的情技,無法征服這傲骨的生女敕處子。他一定能找到突破他防線的弱點。

沿著那蜿蜒而下的美麗背脊一路舌忝吻。

「啊……」

初次听見那喉中發出帶著欲情證明的低啞嗓音。

爆發的熱度轟地從他的胸口沖擊到中心,一口氣灼燒起來的以前所未有的強度蘇醒,脈動著、渴求著,野獸般狂猛的血凌駕了他。

想要、好想要、立刻就要!

身體中的血沸騰起來,到達連腦漿都滾燙冒煙的程度,他不顧一切地只想征服眼前的人,哪怕這一舉證明了自己輸給了他的誘惑,拋棄了勝利成為被操控的一方,他也顧不得這許多。

只想要讓他再度發出暗嗚隱含著的渴望泣聲。

把自己火熱的抵住那顫動收縮、懼怕著即將被奪走處子清白的部位。

「作我的‘女人’吧,殿下……」在他耳邊,叮嚀地說著。

作我的女人,我便是永遠為你所囚禁的情奴,除了你永遠不會有第二個人能再讓我甘心臣服。

未曾出口的諾言,夾帶著再也無法後退的決心,無懼冠上逆臣罪名的男人以強悍的,穿透了剛剛繼位的新皇帝之身。踏在優勝劣敗起點上,他們注定要成為彼此生命中、永恆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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