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日奔過飯店大廳,正要往大門沖過去之前,一雙手臂牢牢地扣在他的腰間。「你穿這樣,想跑去哪里?」
「要你管!」火怒地回過手肘想撞上那張囂張的臭臉,凌日咆道。
迪肯早已提防到他會來這招,頭一閃,伸手挌擋並擒握住,一扭反轉地把凌日制在身前。
「你放開我!」這邊到處都是人,有多少雙眼楮,這可惡的家伙還要讓他丟臉丟幾次?「迪肯?莫迅!我警告你,快點放開我!」
不但沒有放松,反而握得更緊的男人,在他耳邊說︰「你想叫救命就叫啊!反正你最寶貝的自尊心,也沒辦法讓你開口喊救人吧?再鬧下去,丟臉的人是你,我是不在乎丟不丟臉的。」
被吃定的凌日,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迪肯滿不在乎地笑笑,接著將他拉往飯店櫃台。凌日拚命地拖住腳,不想讓他得逞。但這家伙宛如在拖一袋馬鈴薯般,壓根兒不管他的消極抵制,一路把他半拉半拖地帶到服務人員的面前,開口要了一間房。
飯店方面的人原本有點顧忌,可是當迪肯亮出那張閃閃發亮的VIP卡之後,立刻把鑰匙遞給他。結果,凌日就在上百雙眼楮的注視中、無人插手管閑事的狀態下,被迪肯用扛的方式,扛進了電梯,再扛進了飯店房間。
門一關上,咚地把人丟在地上,迪肯率先發難地說︰「你最好閉上嘴巴給我听好,不要再說話惹火我!當我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和那家伙見面時,我就已經滿肚子的火了,現在我的火氣可是非常旺盛的!」
「我是正大光明地和克勞頓見面,那又怎樣?我是礙著你什麼了?」從地上爬起來,卷起袖子,凌日也是一副「要打架我奉陪」的態勢。
「你吃的虧還不夠多嗎?要不是我出現在那里,說不定現在你就在樓上的房間,被他上了!」
氣得比出中指,凌日吐出英文國罵,說︰「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無恥嗎?克勞頓是位紳士,不會做出像你這樣無禮粗魯的舉動!」
「哈!那位紳士上次干了什麼,敢情你全忘記啦?又是鞭打,又是捆綁的,那也叫紳士?好啊,那我照做的話,我就是紳士了吧?」
迪肯也仿效他卷起袖子。「唯有你這種天真小白痴才會相信他的話,還穿上這種三兩下就可以被扒開的衣服陪他吃飯!當你坐在餐桌旁大啖美食的時候,那家伙正在桌子底下握著寶貝,幻想你的,干那檔事咧!笨蛋!」
「低級、下流!」凌日輕蔑地瞪著他。
「白痴、笨蛋!」迪肯也不退讓。
凌日深吸口氣,再這樣講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結果,他們會持續這種小學生程度的吵架到永遠。
「就算我是笨蛋、是白痴,我會被克勞頓○○又怎樣?你憑什麼管?」
「憑我喜歡你!笨蛋!」
他忽然像一頭蠻牛般猛往前沖,將凌日撲倒在床上,把押住凌日的雙手,壓在頭的兩側,眼對眼、鼻對鼻地說︰「我不要再等了!像你這種搞不清楚自己心意的遲鈍家伙,花上一百年時間,你也不會發覺其實你早就喜歡上我了。所以,我不等了!你現在就得決定,是要做我的人,還是要把我送進監牢去關!」
「你神經病!」沒事我干麼送他去關?凌日氣憤地想︰而且……憑哪一點說我喜歡上你啊?憑哪一點?
「你盡避開玩笑吧,盡避你不當真的,但我是百分之一千認真的。你說你不喜歡我,那就把我打倒,報警把我捉起來,讓我死了這條心。如果你還在乎我的死活,那你就是喜歡我,就是我的,我不趁現在把你吃掉,說不定哪天又會出現另一個克勞頓把你偷吃了!」綠眸放射出熱焰。
凌日被他看得心慌,這眼神分明是惡狼一只。「你、你、你……你冷靜一點!」
「喜歡,或不喜歡,這麼簡單的問題你都想不出來,就只好讓我幫助你找答案了,對吧!」張狂無比的微笑,挾帶威力龐大的費洛蒙炸彈。
腦海亮現紅燈警告的凌日,在心中哀嚎著︰不對、不對、絕對不對!!
▲▽▽
不行了。
好像要融化了。
揪著床單的五指泛白,散亂的黑絹短發在枕海上左搖右晃,明知道丟臉可是又忍不住要發出吟喘,自己現在這副模樣一定蠢呆、蠢斃、蠢到最高點,像只被翻白肚的癩蝦蟆,只能拚命的收縮小骯、頻頻喘息!
「……啊嗯……啊嗯……要去了!」
全身一個抽緊,繃高的腰在最後一聲申吟後,緩緩地放回床墊上,而埋首在他雙腿間的男人,咕嚕咕嚕的發出嘖嘖聲,將他吐出的吸干舌忝淨後,還持續地在疲軟的雙珠上來回嚙咬。
「不要……我再也擠不出來……」半帶泣音的抗議著,渾身無力的他實在沒辦法把貪婪的他給踹下床去。
「是嗎?可是你的寶貝兒子好像不這麼想。」取笑著,握著稍微一刺激就敏感得不得了的部位,上下搓揉著。
「啊啊……」咬住唇,他努力抬起頭瞪著下方的男人。「你是想讓我精盡人亡是不是!」
「怎麼這麼說呢?我不顧自己的快樂,讓你一個人快樂了那麼多次,你居然還抱怨我想殺了你啊?真是有夠任性的!」瞠目,男人做出訝異無比的表情說。
誰、誰才任性?
天底下有這種道理嗎?明明說要讓他思考是喜歡還是討厭,卻不給他半點思考的余力。還說要給他機會報警,但是他根本就沒那個立場去報警!這該死的家伙,不必用強迫的手段,只要用他熟練的吻技與高明的手○技巧,就可以叫他「欲仙欲死」,哪來的強啊!
可惡,害他現在渾身黏答答,彷佛一團半融化的冰淇淋。
「看你還有力氣瞪我,想必是死不了的。真要是死,大概也是爽到快死了才對吧?」
捉起墊在腦後的枕頭,不由分說地砸。去死、去死、你給我去死地連砸好幾下後,才被男人一把搶走。
「要打我,不要用這種不痛不癢的東西打,這樣人家會覺得你很假喔!」眨眨綠眸,戲謔地說「不過這枕頭給我正好,也該是時候讓你嘗嘗另一種飄飄欲仙的滋味了。」
那眼中有太多的「危險」,凌日正想喝叱他不許亂來,整個腰就被高高抬起,底下塞進了那個枕頭。
「喔,真是不錯的美景……這種和服其實也挺方便的,以後你可以穿,但只能穿給我看。」
被撩高到腰間的衣,與大敞開來的襟口,整件和服已經不成樣,除了一條腰帶還牢牢地掛在腰間,袖子還掛在手腕上外,其余的都被蹂躪在身下。
雪白的膚映在金紋黑底的綢衣上,格外神秘誘人。
「噢,寶貝,我們終于面對面了。」
﹝你在對著哪里講話啊!﹞凌日哭笑不得地想把腿縮起來,可是男人的手卻將它拉得更開,並且以潮濕的舌尖,踫觸到一個凌日不敢想象也說不出口的地方。不,換成平常他是說得出口,可是在這種場合……
「你、你在舌忝哪里?!」
「啊?就你的○○啊!」男人理所當然地回道。
「我不是在問你那個,我是說,你怎麼可以……反正你給我停下來!STOP!」扭動著身軀,凌日意圖坐起身,可是他卻卡住了他的雙腿。
「可是我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那等于是要我殺了你。」男人堅持不肯退開地說︰「你不要太鐵齒了,放輕松一點,我可是難得為人服務的。」
「那就什麼都不要服務,你也別做了,到此為止!」他不是全然無知,但這比無知還可怕,因為一知半解的想象著那種畫面,凌日巴不得死了算了。
「……不要。」
他、他說什麼?「你、你真的打算強來啊?」
臉色唰地蒼白,凌日認為他起碼有點良知,不會做到最後的。
「我想知道!」
知道什慶?人是怎麼死的嗎?
「你曾說過,你不像RIN一樣熱情,你說凌的個性熱而你的個性冷,但那絕對不是真的。我所看到的你,比任何人都要熱。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你體內的熱度、你體內的溫暖,所以我不會住手的。」
「……」
這個人怎麼有辦法說出這麼一堆似是而非的歪理,而且還教人無法反駁?
「我愛你,凌日。」
反正,他非要他認命就是了!
「啊……啊啊!」
宛如一條被甩上岸的魚兒,每當指月復摩擦過「那兒」,他的身體就會反射地哆嗦、顫動,彈跳著。
指頭在里面噗滋噗滋進出的同時,前方的也接受著另一手的洗禮,前後夾攻焚燒著他。尋求出口的狂佞,在四肢激蕩,在腦海翻滾著,讓人忘卻羞恥,只剩下最原始的動物本能……
「我要……我要……快點……」
雖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但是他知道對方一定明白他想要的東西,一樣能夠將他從這既痛又疼的折磨中解月兌的東西!
「那麼,我要進去嘍!」
指頭拔出後的短暫空檔,內部盈滿著空虛的感受,正當他想再次催促時,某個堅硬而火燙的物事抵上了潮濕的洞口。
直覺大喊不妙,可是在他能有所反應前,那遠超過他預期的撕裂感已經排天倒海地殺到他腦中。
「……」連喊叫都不能的無數刺痛,逼出了眼角的淚。
「凌,你太緊了,再放松一點。」
做、做得到才有鬼!痛死了!他無言地用眼神控訴著。
「乖……听話,放松。」
男人的手移到前方跟著委靡下來的上圈握著,給予陣陣刺激。這成功地移轉了部分疼痛的感覺,也讓他不再專注于入侵到體內的龐然大物。輕咬著下唇,松開,他緩緩地吐出一口氣。
「就是這樣……可以了嗎……我要再動嘍……」
微微後退,深深地插入。
「啊!」
前進、後撒、深入、淺出的節奏中,逐漸適應的沖擊轉為陌生的動能,在腰間堆積出難以言喻的快感。不適的感覺雖然很難消除,然而那一波波涌現的快感更加無法忽視,意識被挑起、飄起、旋轉、落下……
「啊嗯」、「啊嗯」的嬌聲,甜膩得不像是自己的聲音。
夾雜其中的是男人愉悅而不文雅的嘶吼,「寶貝、寶貝」滿天飛。
﹝怎麼辦?﹞
凌日在炫目的高潮即將淹沒他的意識之前,忽兒晃過這樣的想法──
﹝我,真的不討厭他。﹞
男人的節奏更加快速,一次次摩擦頂撞著柔軟絲絨的內襞,快得讓人無法喘息與呼吸,窒息與暈眩的快感迷蒙了他的眼。他扣緊了男人的肩膀,在男人最後強悍的一擊與發射後,也隨之迸射在他的懷抱中,讓意識遠揚在濃烈的空間里。
▲▽▽
威爾森中學的校園內,興起了新的賭注。
那是在某個假日的夜晚,以電子郵件傳送到每個人信箱中的游戲。信件中一共有五個就讀該中學的學生名字,每個人的姓名旁邊都是一格可填寫賭注金額的空白欄,而下方則標明著一樣非常有趣但有點低級的賭注標的──
請猜測該名學生一天小號的次數。
l︰一次。(該去看醫生檢查)
2︰二至十次。(算多或算少?)
3︰十次以上。(是否膀胱無力?)
由于這項賭注非常大膽有趣,因此幾乎每位學生都上網與匿名組頭小賭,而且不擇手段地想觀看那五位學生「如廁」的狀態。每天都有人守在廁所門邊,造成那五位學生極度的困擾,甚至到了夜不能眠、惱羞成怒的地步。
但是這五位學生卻沒有辦法將這項困擾告知學校的師長,因為他們都很清楚,這是誰的主意,出這點子反過來整他們。
「再這樣下去不行,我都快不敢上廁所了!」學生A這麼抱怨。
「我也是,我憋得要死,可是一想到去廁所又要被人家數數,我根本就懶得去。」學生B也是滿臉愁容。
學生C更加憤慨。「全部都是那個該死的家伙做的!要不是他,我們會這麼淒慘嗎?」
「可是,你能拿他怎麼辦?」學生D開口。
學生E點頭說「C,你真笨,還看不出來他這麼做的用意嗎?他是在威嚇我們,說他現在已經知道誰是暗棋會的成員了,如果我們再不知收斂,他下次就不是用這種小兒科的賭注來整我們,反過來會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在校內公開我們的身份。」
學生A苦著臉說「別說了,我可不敢想象班上那些人知道我是暗棋會的人後,會對我做出什麼事。他們那里面有半數的人都被我的密令整過。」
「半數?你確定不是除了你以外嗎?」學生B取笑。
「你別在那邊高興,你和我也差不多,我們是五十、五十!」
「好了!自己人起內訌又能怎樣!」學生E說「你們就不能想些比較有建設性一點的方案嗎?」
「把那家伙給暗殺掉,如何?」學生C開口。
「反對!我可是未來要繼承家族大西洋海運業務的大人物,不想為這種小事傷了記錄,暗殺要冒的風險太大了。」學生B道。
其余人也紛紛點頭,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理由,誰也不想為了「游戲」而付出慘重的代價。游戲不一定要安全,這句話是送給別人的。他們所玩的游戲,都是在安全保護中的游戲。
「那,想辦法將他拉攏過來,如何?」學生A自認為聰明地開口。「只要他也進來暗棋會,那麼就不可能會把我們的秘密說出去了!」
「這點子不錯耶!」學生B附和道︰「他若是不願意,就用金錢攻勢。我老爸說金錢是世界上最萬能的工具,沒有它辦不到的事。」
「有何不可?你們要出多少錢買我這個人的靈魂,我很有興趣知道。」驀地,他們聚會的門邊傳出這句回答,黑發黑眸的少年燒著怒火的臉龐,宛如地獄來的無情訪客。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凌走近一步,而另一名伴隨著他的高大男子也現身。「還有我呢,各位。」
「迪肯!」、「是迪肯!」,房間里的人紛紛畏縮地退後,他們都听說過他的豐功偉業,他是個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想得罪的人物。
「你們要我加入可以。不過我要當你們的會長,而我的頭一件工作,就是解散暗棋會──」
此話一出,屋里的五名學生紛紛爆出粗口、髒話。總而言之,就是宣泄不滿。
「……別緊張,雖然我很想這麼做,但是我想有人不會允許我破壞這學校的傳統。是不是,霍普先生?」
「謝謝你,凌。根據我們的傳統,自家的丑聞,還是得由自家人解決。你和他們的事該了結的,都了結完了嗎?」第三名跨進屋內的金發藍眼男子親切地笑問。
「等我說完這最後一句話,我就可以把他們交給你了。」凌轉頭看著群聚在牆角的五名學生,一個個地仔細用眼楮看過去。「你們的模樣,我都記住了。如果你們想找我報復的話,最好記住,我可不會再任由你們躲在黑暗中攻擊。往後若再出現任何與我或我的朋友有關的人身安全之類的賭注、懲罰游戲,那麼我一定會找上你們的。」迪肯在旁邊補充。「不要忘記,還有我。誰踫了凌,就是想與我杠上,而我可是最喜歡戰斗的──不擇手段、不講規則的那種。」
留下那群灰頭土臉的鼠輩給克勞頓和其它歷屆暗棋會的成員們,凌很高興,他總算可以將這場紛爭親手劃下句點。
「我們走吧!」
▲▽▽
「嘿,原來你一直在忙這件事啊!」電話彼端的少年嘻嘻笑說「阿日哥哥真厲害,我都不曉得還可以找克勞頓幫忙呢!」
「這也是運氣好,意外得知他是暗棋會的成員。不然迪肯說他打算把棋會的人一個個打得落花流水,好逼出那些人。」凌日聳肩回道。
「啊,那個笨蛋根本是喜歡打架!別被他騙了,他才不在乎誰是或不是暗棋會的人,凡是有可能的人,他都會把他們打一頓。因此我才不要他幫我出面,那種哀鴻遍野的狀況,誰想看啊!」
「阿夜,不好意思,沒有幫你討回什麼公道。」凌日不是沒考慮過,要不要如法炮制,把他們曾經對付過阿夜的手段,也照樣報復回去。可是……
「算了啦!被壓在地上,用馬克筆在身上涂鴉,這種手段太幼稚低級了,根本不適合阿日哥哥。」
「……你說涂鴉?不是強暴?」
「誰說我被強暴了?!」
「……」凌日握著話筒,緩慢地回過頭,用殺人的目光凌遲那個無恥的騙子。
「听你這麼說,我感覺好多了,我差點就被人騙到太平洋去。」
「哈哈哈!我大概知道是誰在騙你了。吶,阿日哥哥,我勸你最好再考慮清楚一點,和那個家伙交往,你絕對是吃虧的。他的紀錄非常不好,而且嘴巴又不干淨,特別是脾氣很別扭──」
凌日的話筒被人從旁邊搶走,迪肯故意默不吭聲地听完這整段話,最後才挑起一眉打斷說「既然我脾氣這麼壞,你還有膽子在這邊造謠生事,企圖煽動凌日造反,我看你才是皮癢了!」
一頓,原先的惡毒口氣馬上轉為甜美的聲音。「……迪肯,好久不見喔!」
「永遠都不見,我也無所謂。」
「喔,你講這種忘恩負義的話,會遭天打雷劈的!也不想想,要不是我把阿日哥哥送到你的面前,你怎麼有機會認識阿日哥哥,更不會發現他底下是多麼的美好。阿日哥哥很棒吧?」
迪肯沉默兩秒。「……那還用得著你說。」
「厚,跟我炫耀喔!」嘿嘿地笑著。「喂喂,講一下嘛,阿日哥哥是什麼滋味?水蜜桃、哈密瓜、還是水女敕又多汁的加州李?」
「那當然是等級最高、價位最高的……買都買不到的天上仙桃嘍!」迪肯邪惡地勾起唇角,瞄著身旁的人兒說。
「啊炳哈哈,你這大色鬼!」
「和你比,我還早得很。」截斷他的笑聲,迪肯送他一顆天上掉下來的炸彈說「有件事,你可能會有興趣知道。」
「什麼?媽媽已經懷孕啦?太快了吧!」
迪肯一哼。「這是你會非常、非常、非常高興听到的消息。」
「不要再賣關子了,快點說!」最喜歡驚喜的凌夜,在電話彼端掏干淨耳朵等待著。
「克勞頓對你念念不忘,當他發現凌日不是你,而你還在台灣的時候,他當下決定要將工作重心放在亞洲,而且已經訂好機票,很快地他就會飛越歐亞大陸,跑去和你相會了,親愛的RIN。」
凌夜停止呼吸好幾秒鐘,接著爆出一大串足以教紐約黑人汗顏的咒罵,最後是一句︰「我詛咒你和阿日早日分手!你這個見色忘義,連幫朋友保密都不懂的世紀大婬蟲!再見!」
咚地,電話被掛斷了。迪肯把電話放回去的時候,凌日從書桌前轉回頭說︰「你們講完啦?」
「他一听到克勞頓要過去,氣得掛我電話。」走到凌日身後,迪肯咬住他的耳朵說︰「他好像在台灣有了新情人的樣子。」
「真的?是誰?」
迪肯的手往他的襯衫底下伸去。「我沒問,那很重要嗎?RIN一天到晚都在換新情人,問題只是能維持多久而已。不像你,你已經是屬于我的了,你絕對不會有機會換情人的,死心吧!」
「關于這個問題……」凌日把他的手從自己衣服中抽出來。「我一直認為該和你談談。」
「是啊,我們什麼時候做第二次?你一直用傷勢未愈這個理由拒絕我。」企圖再把手伸進去的不死心男,這回被凌日狠心地一掐手背。「好痛!你干麼?」
「這就是我想和你談的。」
端正坐姿,表情嚴肅的黑發少年,微紅著雙頰說︰「那個,雖然和你身體上的接觸,我並不討厭,但我還是不想要有第二次。不,是根本不會有第二次了。」
「你說笑!」迪肯瞪他。
「我是認真的!你見過XXL的香蕉與SSS的吸管能組合在一起嗎?」凌日大嚷著。「很抱歉,我還是沒有辦法再受一次那種活罪,如果你那麼想要的話,你就去另找高明。我、死、都、不、干!」
「另找高明?你當我是死馬啊?!」
「依你的SIZE而言,我希望你是匹死馬!」一瞪。
迪肯咬牙。「我絕對、絕對不會接受的!你休想用這種借口,把我的情人由我身邊搶走!你說自己是SSS,那麼只要多做個幾次,把它弄成XXL,這樣不就可以和我的兼容了嗎?對吧!」
「你以為我是什麼?橡膠圈能伸能縮是吧?那麼想做,好啊,可以,下次換我的XXL和你的SSS組合,怎樣?」
「……哈哈哈!你的頂多是MMM吧!」
凌日發誓,這絕對不是結局,這是另一場戰爭的開始!可惡,他非要讓他臣服在自己的「XXL」底下不可!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