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憐幽幽地睜開眼楮,幾秒鐘後才記起昨晚發生的事。
她臉紅得像隻果,回避他的目光。
「說吧!你為什麼還是處女?」他枕著自己的手臂,嚴肅的問。
她沒臉面對他,馬上用被子將身體裹住,「我不是處女……你可能誤會了。」
他一把將她抓來,掀開被子。
「你想做什麼?」她驚恐的道。
「這些血漬你怎麼解釋?」他握住她微微發顫的細瘦肩膀。
她打了個寒顫,「我本來就很容易出血的。」
歐陽藍得發亮的眼珠子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臉,「你耍我!那我們每天玩個三回合,看看你還會不會出血。」
她難堪的低下頭,有些事真的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不管她怎麼遮掩好像都會掉入欲蓋彌彰的惡性循環理。
「瞧你怕成這樣,為什麼不說實話?聖愛的女人到底是誰?」他逼問道。
她搖搖頭,「我不知道,聖沒有說。」她將被子重新裹上身。
「孩子的生母是誰?」他的臉色變得空前的難看,這個女人一直沒有對他說實話,看似嬌女敕的小花朵居然有膽反抗他。
「不知道。」她還是這句話。
「不知道!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麼?」歐陽從床上跳下,憤怒的大吼。「你偷走聖的孩子已經構成犯罪,現在又一問三不知,你是什麼心態?」
「不是偷,聖把孩子交給我是因為信賴我。」她說的是真話,聖就是因為她是個堅毅的人所以才把寶貝交由她照顧。
「是啊!聖信賴你,結果信賴到孩子現在住在植物人療養院里。」
說完這句話他馬上後悔了,他不該這麼說的,一個才跟男人纏綿完的女人要听的不會是這種譏諷的話。
「我辜負了聖對我的信任。」她承認她確實沒有把沈毅照顧好。
見她脆弱的模樣,他心軟了。「我會替你請假,今天你就好好在家休息。」
她沒有拒絕以她目前的心情確實不適合在公司出現,面對敏感的安妮,她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歐陽帶著惡劣的情緒到公司,光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事最好少惹他為妙,免得掃到台風尾或意外中流彈。
姜雪才下飛機就來找他,他昨晚答應姜哲煥會好好照顧第一次來台灣的姜雪,心情再不好也要打起精神。
「累不累?」他問。
姜哲模的如意算盤他當然明白,姜雪也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當初他在姜雪和姜冰之間抉擇,因為沒有牽涉到情情愛愛,所以他完全以現實的利益作唯一考量,選擇了姜冰,事實上他知道姜雪比姜冰有情于他。
「不累!看到你什麼都不累了。」
這就是典型的姜雪會說的話,她永遠是那一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人,溫柔無害的外表下包里著靈活的腦袋,昨天的電話他相信一定是她要求美哲煥打的。
「吃過飯了嗎?」他看了看腕表,乖乖!已經八點了。
「等你請客啊!」又是一笑。
姜雪是學企管的沒錯,可她副修心理學,對人性非常了解—她知道歐陽吃軟不吃硬,要讓他注意她一定要用軟功。
「那有什麼問題?想吃什麼?」
「滿漢全席你也願意陪我一起吃嗎?」她調皮的道。
「可以,今晚我們就吃滿漢全席。」他回應
和姜雪相處正好可以轉移他的注意力,不去想沈曼憐今天一整天在家都在做什麼,不去心煩地到底要拿她怎麼辦。
「跟你開玩笑的啦,我今天吃不下滿漢全席。」她甜甜一笑,然後眨了眨明眸。「我真正想嘗的是麻辣火鍋,你陪我去吃好不好?听說台北人很流行在冬天吃火鍋。」
「今天你最大,你想吃什麼,我奉陪。」
姜雲受寵若驚,好的開始是成功的一半,或許這回歐陽會是她的了。
兩人吃著麻辣鍋,她看出他有一點心不在焉,吃著吃著不時嘆息一聲,然後陷入沉思,冰雪聰明的姜雪,用迂迥的方式探問「是不是不好吃?」
他沒回答,她再問他一遍。
他回過神,「噢!還不錯,你覺得呢?」
「我也覺得不錯,你是不是為什麼事心煩?可以說出來嗎?也許我幫得上忙.」她討好的道,她來台北當然不是為了公事,哲煥Uncle也不是要她來替他賺錢的,她的任務比賺錢更重要。
「你幫不上忙的。」他想也沒想便月兌口而出。
「听你的口氣確實是有事,我可以知道是什麼事嗎?」她看著地,揣測他到底為了什麼事心煩意亂。
「沒事,公事沒什麼好談的。」他輕描淡寫的說。
她憑女人的直覺認為不可能是公事,若真是公事他的態度不可能如此迥避。
可她比周虹聰明,不會逼他,強硬的方式不適用在歐陽身上,只會引起反感。
「原來是公事,如果是公事就別把它帶出公司,明天再心煩,我吃飽了。」
「你住哪家飯店?我送你過去。」他站起身買單。
「我沒訂飯店耶,我以及可以住你那兒,是不是不方便?」她以退葛進。
歐陽對從她這點心思自然是看在眼里,本想拒絕,後來想想不如藉此轉移他的思緒,讓自己不再滿腦子想入非非。
經過昨晚的放縱,他一反常態。過去他歐陽睡過的女人絕無再睡第二天。可沈曼憐破了他的原則,他竟邪心又起,想把她留在身邊直到膩了才放手。
他害怕這樣的自已,難道是因為她把處子之身給了他的關系嗎?若真是這樣他在美國時就應該有機會安定下來了啊,她到底哪里吸引他?
「陽,可以嗎?」她見他沒有反應,又問了一遍。
「你可以住我那里!直到你不想住為止。」
「真的?」她有一點喜出望外。
可是喜悅之清並沒有持續太久,姜雪在看見沈曼憐的同時,幾乎明白了一切,歐陽的煩惱很可能跟這個早她一步住進他家的女人有關。
歐陽介紹兩人認識,姜雪表現了風度,「你好,我會在這里住一段時間。」
沈曼憐知道兩人要成為朋友並不容易,所以她只是微笑點頭,以示友好。
「大德,把姜小姐的行李拿到客房去。」歐陽指使道。
大德依命而行,他同情的看了沈曼憐一眼,聰明的什麼也沒說,小德一早才提醒他不要再管沈小姐和老板的事了,因為昨晚老板和沈小姐的關系已經不同。
他們負責保護老板的安全,所以老板在什麼地方過夜他們當然不會不知道。
雖然這是預料中的事,但是真的走到這一步,大德還是大大的難過了一下!他的美夢徹底的毀滅了。
姜雪約了周虹喝咖啡。
「你也追來台北來了呀!」周虹語帶調侃的道。
「我代表日Unc,e的公司來簽合約,不是為追誰而來。」姜雪淡然一笑。
周虹回以諒解的笑「明人不說暗話,我想你和我的目的應該沒有什麼不同,可惜你的命運將和我一樣。」
「什麼意思?」姜雪發現她果然沒有問錯人。
「見過沈曼憐了沒有?」
姜雪忍不住問她「見過了,但是沈曼憐是誰?」何以重要到可以和陽一起出門上班?這是她想不通的。
「聖就是因為她而死的。」周虹再叫了一杯黑咖啡。
「既然如此,陽為什麼讓那樣的女人住進家里?」姜雪還是不明白。
周虹聳聳肩「我也很想知道,你何不問問陽本人,陽說他是為了報仇,可現在我認為情況已經不是那樣了。」
姜雪地了皺眉,「陽不想報仇了?」是什麼原因讓陽不想報仇?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們兩人已經上床了,我不知道這是不是陽決定不報仇的原因,你自己去問他。」
「你和陽之間是不是有什麼不愉快?」姜雪問道。
講到這里周虹還有氣,「陽不認我這個朋友了,很諷刺對不對?我們的關系曾經那麼融洽,結果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可想而知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你一定很恨吧?」姜雪一笑。
「恨啊,為什麼不恨?如果沒有沈曼憐這個人,我和陽是大有可為的」所以她不甘心啊,這口氣到今日還咽不下去。
「你有什麼建議嗎?」
「你會需要什麼建議?我看你是有備而來的。」
姜雪討好的道「再怎麼樣你還是比我了解沈曼憐,她真的替聖生兒子?」
「你問錯人了,我知道的不會比你多。」
「听說你和慈恩孤兒院的繼承人走得很近?」姜雪問。
周虹放下本欲就口的咖啡「你听誰說的?」
「我無意中听到陽早上和範京城的談話,他調查慈恩孤兒院的繼承人,自然會順便知道誰跟他有接觸羅。」
「範京城說了什麼?」周虹開始緊張。
「很可惜他捫發現我站在門口就沒往下說了。」
周虹沒喝完杯里的咖啡,站起身丟下!句話「我是不知道你打算怎麼做啦。不過你最好不要太早亮出你的底牌。」
姜雪有些茫然,既然沒有勝算了,她留在台北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