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焚站在臥房的落地帷幕之前,一縷縴細的身影映入玻璃的倒影之中,她剛洗好澡從浴室出來,只穿了件浴袍看起來清新可人。
倆人許久不曾有過如此近距離的獨處,她的心里有點害怕,不知道命運會將倆人帶入什麼方向。
他轉身面對她,冷峻的臉龐看不出情緒,「過來我這里。」
須曼憐照他的話一步接著一步,緩慢的走近他,「我累了,想要睡了。」
他冷不防地一掌將她擒住,拉進自己的懷抱之中。
她低呼了聲,略使力掙扎了下,僵硬生澀的想要離開。
「你是不是愛上他了?」他啞聲問道。
他將臉埋在她的頸間,貪婪地吸嗅著她身上的香氣。
「不要這樣,你放開我……」她推打著他,想要將他從身上推開。
「你是知道我的,一旦我想要的東西,捉住了豈會放開?」他說話的口吻是如此理所當然。
「你可以去找……別人。」她故意說反話。
他俯首吻住她的額頭,順著她俏挺的鼻梁緩緩往下吻去,一只手強勢的扣住她的手腕,讓她根本就沒有反擊的能力。
他的吻踫觸輕柔得像羽毛般,讓她的心不由得酥麻起來。
「不要這樣,你去找別人。」
他吻著她柔女敕的頸項,溫柔的對待足以撩起她身體異樣的感覺。
「現在這張床上只有我跟你,不要提其他女人。」他一笑,繼續往下攻城掠地。
「我不要這樣……」
「曼憐……我的曼憐,我知道你不愛我。」
「你也不愛我不是嗎?」她反問。
他的神情變得沉靜,黑眸望進她的靈魂「你想知道為什麼嗎?」
「我知道你是為了不希望看著邊伯伯和伯母離婚,所以才娶我的。」
「我結婚只有一個理由,但絕不是你說的這個。」
「你撒謊……」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她柔女敕的唇已經被他唇給封住,舌探進她的嘴里,狂烈地吸吮索求著……
一瞬間,她體內仿佛爆炸一般,戰栗的快感向她襲來,令她不由得再一次短暫地失去了知覺……
她無法分辨自己究竟失去了意識多久,他從來不曾告訴過她,當她再度睜開眼楮之時,他已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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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汪璇來找他,邊焚不耐的看著她。
「我想你一定不希望讓曼憐知道我們以前的關系吧!」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為什麼她又和你住在一起了?」
「我的家里要住什麼人,不干你的事,你只要把你來找我的目的交代清楚就好,我記得上次見面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再有交集。」
汪璇一笑,「可能嗎?不在有交集。如果她回到你的身邊,我們就不可能不再有交集的。」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最近想換大房子,錢還差一點,想跟你周轉一下。」
她的行為已經讓邊焚越來越惱火,要了他的錢,現在又回頭想再敲一筆,簡直犯足了他的大忌!
邊焚極端自我的個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們的開始是汪璇對他的迷戀,以及他對汪璇的不耐煩。
只是汪璇始終不曾得到過他,他的行為再放浪,都不肯踫汪璇一下,便是不想給她纏上,這女人在他看來實在太麻煩,只是他認為曼憐不會相信他的話,她一定寧可相信他對她的繼母做過什麼。
「我已經給過你一筆錢了。」他說,火氣全上來。
汪璇知道蒙不過去,強自鎮定,說︰「好吧,你是已經給過我一筆錢,不過我已經用完了,你以為三百萬很多嗎?我是你的岳母,岳父母有困難找女婿幫忙這樣有錯嗎?」
「既然如此,我今天倒要和我的岳父大人見個面,我想當面問問他,他的女兒被掃地出門時,是不是代表父女關系的絕裂?」邊焚怒極反笑。
其實他不想做的如此絕情,但是汪璇真是太過份了,如果不是邊家收留了曼憐,她的命運又會如何?是躺在大雨里因為心髒病發過世?還是遇上其他奇跡?
「我之所以會有今日的不幸,全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這般無情的拒絕我,我也不會嫁給須守新那個沒什麼擔當的男人。」汪璇沒有一刻不後悔的。
邊焚冷笑道,「是呀!都怪我。」
「你可以不愛我,可是你不該娶須守新的女兒,你是故意的對不對?」
「我故意?太可笑了,我為什麼要故意做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你和曼憐的關系。」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知道須守新是你的岳父?」
「我為什麼應該知道?」他覺得可笑。
汪璇從沒比這一刻更傷心的,原來他對她一點也不在意,反而顯得是她自作多情。
她苦澀地笑了出來,美眸深處是濕紅的淚霧。
她以為她嫁人的這件事,會引起他的一些情緒的,可為什麼……得到他如此冷淡的回應,感到痛苦的卻是她自己。
「我愛你呀!你卻不在意我嫁給誰?」
「汪璇,我對你沒有感覺,這不需要我多做解釋,你應該很清楚,我們的關系一直以來只比陌生人好一點,如果你要問我為什麼不能愛你,我要說的是,我也不知道答案,我只知道沒有感覺就是沒有感覺,我不會,也不想勉強自己。」
「邊焚,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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