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少掠情 第3章(2)

這一觸,讓藺思藍整張小臉更加的嫣紅,大腦霎時停擺的她,甚至忘了自己剛剛與他的爭執;想開口罵他,又怕被他反將一軍,所以她只能隱忍著,假裝若無其事的繼續拿起自己的餐具,拼了命的將桌上的食物往自己的小嘴中塞進。

也不管口中的食物,是否已經經過了牙齒的咀嚼,就這麼狼吞虎咽的下了肚,打算來個以不變應萬變的方式對付他。只是心中自憐的想著,這一餐下來,她是鐵定得腸胃炎的。

不過她的不理不睬,並不能遏止住他腳底下的動作,窄小的桌面,讓兩人間的距離並不遙遠。在桌底下他只要長腳一伸,便輕而易舉的攻佔她的小腿。

仍不知足的他,卻還是不知收歛,眼看著他那只邪惡的長腳,已經觸及她的警戒線,自己如果再不開口制止的話,她那一雙可憐的小腳,可能就會被他的那只長腳給「強殲」了。

心中真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靈機一動,藺思藍手上的叉子,就這麼筆直的掉到桌下,更神奇的是,它就這麼剛好隔著晁廣歌身上的長褲布料,往他的腳上一插。

「啊……」一聲吃痛的喊叫聲,隨之逸口而出,眼神中更滿含著控訴的意味,筆直的望進了她那雙促狹的雙眼。

「對不起啊!我的手剛剛滑了一下,所以……它就這麼掉了下去,你沒關系吧?」看著他,藺思藍臉上卻是毫無一點愧色,她的神色之中只充滿了詭計得逞的得意笑容,跟著她彎下了身子,審查一下自己的戰果。

看那支叉子到現在還筆直的插在他身上那件昂貴的西裝褲上,她不禁為自己彪炳的戰績更加的自滿著。拿回了那支叉子,她挺起身子,看一眼他那忿恨不平的表情,她可笑得更加的得意了。

「你很得意是嗎?」該死!這個整人的小女巫,心腸之狠毒真是天底下少見的人種。

「豈敢!我真的是不小心的,還望請董事長大人您多多的見諒啊!」虛偽客套的語氣,再搭配上如天使般純潔的笑容,乍看之下確實很甜,但卻假得可以。

「你吃飽了吧?吃飽了我們就走。」

她臉上那種刺眼的笑容,讓他所有的好心情,在這一刻全都消失殆盡。哼!如果現在他們不是身處在公共的場合里,那他一定會讓她臉上那股自得迅速消失不見,跟著轉為不安,而後再轉為炙紅後癱瘓在他的懷里。

只要一想到她那柔弱身軀癱軟在他懷中的景象,晁廣歌全身就難抑的升起了陣陣的亢奮,為了掩飾這種亢奮,他努力擺出深沉嚴峻的表情,但卻難掩眼神中的那絲詭譎。

被勝利滋味佔滿心頭的藺思藍,正猶如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昆蟲,渾然不知自己正踩入危險的蜘蛛網陷阱里,還在那邊逕自得意著。

無法窺探出他此時腦中所充斥的邪惡思想,只是看著他擺出比平時還要來得嚴峻的表情,沉默地招來侍者算帳,再看了一眼他面前那盤根本就沒有動過的食物。唉!找她出來吃飯的是他,結果——他卻連動也不動,真不知他腦袋里到底擺了些什麼?

從兩人一起步出餐廳,到他開車送她回家的這一段時間里,晁廣歌始終是連一口氣也懶得哼上一聲。對這樣的情況,藺思藍倒是落得清閑,隨著車里的音樂,她自在的輕哼著,心情的愉快,坐在她身邊的他也能明顯的感覺出。

匆匆地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她,他嘴角的弧度不由得上揚了幾分。

繼續高興吧!等一下他一定會讓她知道得罪他的後果是什麼,到時恐怕她連笑都笑不出來了。

當車子停妥在自己家門口時,藺思藍連一聲再見也沒有說,直接車門一開,一只腳就跨了下來。

誰知正在她的另一只腳要跨下車子的同時,忽然有一股強大的拉力將她整個人猛往後扯,收勢不及的她就以著這麼怪異的姿勢,不雅地靠躺在車上那個男人的腿上。

「你到底是在做什麼?」瞠著充滿怒氣的雙眼,由下往上的姿勢,讓她對準著在她上頭晁廣歌的雙眼。

「你剛剛不是還笑得很得意嗎?怎麼不再笑了?」邪惡的笑容,還有雙眼中蓄滿著不知名的詭譎主意,讓被迫躺在他大腿上的藺思藍,渾身不自禁地起了陣陣疙瘩。

「放手,我要起來。」掩飾住心中的驚慌,卻掩蓋不了語氣中的顫抖,她不由得瑟縮了。可是不服輸的她,依然用著冰冷嚴厲的語氣命令他放人。

「我為什麼要呢?」尾音還沒完,他的頭已經俯了下來,剛毅的唇正密實的覆蓋上她嫣紅的唇瓣。

當驚慌一過,心中乍然涌起了激昂的怒氣,這個卑鄙的小人,竟然會來這一招,緊閉著不肯合作的雙唇,是目前她唯一所想到對付他的利器。

唇上的壓力,再加上舌頭的逗弄,卻始終無法攻陷她的防衛,讓晁廣歌暫時離開她的紅唇,氣惱的看著藺思藍。

端看著他臉上氣惱的神情,讓她有了幾分勝利的自得。忽而眼前的他,眼中又閃過一絲狡詐,這讓她的情緒由剛剛的自得轉而更緊繃了幾分。

暮地,一只魔掌從她的腋下搔過。剛開始他的力道緩和,她還能忍受得住,只是臉頰上多了幾分的抽搐;忽然那只魔掌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她就再也忍受不住的大笑出聲了。

「停停!你這個卑鄙的小人,你……」她的怒罵還未停止,眼前又一片的漆黑,只因為他那張俊帥邪惡的臉龐,正以僅剩丁點的距離靠近她,而他的唇也再次貼合上她的唇。

來不及將她的嘴巴閉上,他的舌已經奪取了她口中甜蜜。

盡情攫取這好不容易獲得的勝利滋味,毫無顧慮的索取她口中那如蜜糖般的甜蜜。此時他心中唯一的感覺,是喜悅、是滿足,更有一種得嘗所願的欣慰。

平躺的姿勢,已經讓她失去了一部份的自由;再加上他手腕上緊抓不放的力道,更讓她掙扎無望;她只能用力的搖晃著唯一能動的頭部,以閃躲他粗暴的掠奪。

可是不管她如何的晃動、如何的掙扎,她始終就是掙月兌不開他的制伏。這令她的淚水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隨著平躺的姿勢,垂下了她的耳旁。

她不想對他示弱,真的是不想啊!

靶受到她所淌下的淚水,讓晁廣歌終于離開她甜蜜的紅唇,繼而一個使力,將她原本平躺的身軀攬進他壯碩的懷抱。

唉!他到底應該拿她怎麼辦呢?瞧她連哭也哭得這麼地倔強,讓他的心都擰痛了。

他的唇雖然已經離開了她的紅唇,但依然不知足的沿著淚痕一路而下,來到她那白皙小巧的貝耳。

「為什麼哭?我這是在愛你啊,難道你感受不到嗎?」咸濕的滋味雖然有點苦澀,但他依然流連忘返,來到了她那小巧白皙的耳旁,令他不由得更加煽情的往她耳朵里面吹氣,甚至還低聲呢喃出對她的愛語。

原來對她的愛,當時早已經深深植入他年幼的心,只是年少不懂,單純的把心中對她的那股愛戀當成了愧疚,讓他帶著那份既是愧疚也是愛戀的矛盾情懷,度過了那麼多的年頭。

兩人再次重逢的時刻,他也曾經矛盾過,也曾經自問過,經過幾番細思之後,才知原來自己竟是愛著她的啊!

霸道的天性,讓他逕自的認定,既然自己的一顆心已經拋擲在她的身上,那沒有理由這條愛的道路是由他自己一個人行走。

他要她也愛上他,更要她在他往後的人生路上相伴而行。這是他霸道的天性,也是他固執的以為,所以她除了接受他以外,已經沒有別的退路可行了。

「愛?你懂得愛嗎?如果你真的懂得愛的話,那就不該這樣的對我,你這樣的行為,只讓我覺得自己被侮辱了,更被歧視著。」她哽咽的聲音,是從他胸膛中悶聲而出的。只因為現在她的身子,正被他那雙有力的臂膀,緊緊的圈鎖在他的懷中,她的頭,就這麼被迫埋入他那壯碩的胸膛里。

「侮辱?歧視?」這兩個形容詞,讓他倏忽的將她的身子扶正,但依然緊緊地限制在他的懷中。「這是什麼道理?」不懂被自己認定是求愛的動作,在她的眼里,卻反而成了這麼不堪的兩個形容詞。

「侮辱,是因為你不懂得尊重我,沒有得到我的同意,就任意的索取我的吻;歧視,則是因為你的態度,讓我覺得你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主管,而今天我會被你看上,我就應該額手稱慶,我就應該感激你對我的厚愛,是嗎?」拿著一雙因為水氣盈眶而顯得晶亮無比的大眼看他,委屈的對他控訴他對她的錯待。

她的這一番話,讓他重新自審自己的態度,是否過于霸道、過于武斷?

想想,從知道她在自己公司做事開始,他跟她接觸的機會,非常的有限。算算日子,不過才經過二十四個小時,也就是從昨天晚上載她回家到現在,才不過經過了二十四個鐘頭而已。

對她,他沒有清楚的對她表明過愛意;對她,他沒有送過禮,送過鮮花,沒有任何的追求行動。

但——這不能怪他啊!如果不是他們分開了那麼久的時間,現在的她,也許早就已經是他晁廣歌的女人了。

可是如果換個立場來想的話,他對她,也許還是個惡夢的淵源。為了要改善她對他的印象,他確實是應該放慢自己的腳步,讓自己重新再追求她,這樣是不是會讓她比較能夠接受自己呢?

「好!如果我說我想追求你,你是否願意給我這個機會?」為了讓她能夠重新接受自己,他可以勉強自己慢下腳步,讓自己重新追求她,但就是絕對不接受她的拒絕。

她大可以直接開口拒絕他的追求,也可以直接給他一個否定的答案。

可是看著眼前的他,臉上那股認真執著的表情,拒絕的話,就是如何也說不出口,這讓她不由得垂下了頭,緊皺著一雙細眉,謹慎的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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