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尊馭悍 第一章

斑聳樹木伸天地,

為人服務喜洋洋;

春來秋去換新裝,

環境優美人健康。

這是一首短詩!很寫實、也很平凡,卻是丁玉心此時面對眼前這綠蔭遮天的悠然天地時,所產生的一種心情感受。

仰頭一望,濃密的綠葉遮住了藍天白雲,再看著支撐這些樹葉的巨大軀干,還有盤踞在地底深處、卻因為過于粗壯而浮起于地面的粗大樹根。

她不由得為它們那股絕傲于世間的孤獨與昂然,產生一股無法說出的感動與心折。

身處在這綠絨絨的天地里,她不禁深深吸進這最天然的氣息,讓那股清新,緩緩地回蕩在她的體內,而後再慢慢地呼出。

這是天地間賜予人們最有益于身心健康的絕妙良藥。

在這片青山綠水的自然天地里,她尋到了一顆平靜的心,讓自己有如隱世的獨居者,慢慢地徜徉在這片美麗的山水之間,感受著四周潔淨空氣的洗禮,她盡情的沉浸在這寧靜的空間,讓自己的心全無設防的接受它的存在。

此時一縷和爽的微風,悄悄地從她的面前吹拂而過,俏皮地吻過她的臉頰,眷戀地在她的耳旁低訴浪漫情調的歌曲,而後掠過她那頭極短的秀發,默默地與之擦身而過。

她不舍地回首貪戀它那無盡的溫柔。

心里的感動,全為眼前這片美麗的山水。可惜的是自己懂得的辭匯有限,無法將這山中美景,說得詳細;更無法將心中那股波濤洶涌的情緒,說得明白。

一如以往,她為這美麗的山水,感動得幾乎流下淚水。

這幾年下來,她走過很多的地方,無論是山上、海邊、鄉村、城市到處都有著她漂流過的足跡。

執意浪跡天涯的她,盡情的瀏覽四處的風光美景,這是她的志向,也是她不肯輕易放棄的心願。

正當她完全沉醉在這片山水天地間的時刻,耳旁忽然傳來的一聲唾罵打斷了四周的平靜,更破壞了她欣賞眼前這自然的美景的興致;讓她心生厭惡。

皺著眉,她極端不悅地轉身望向聲音的出處,望向在眼前出現的那個男子。

只听得他口中不斷地吐露出更多污穢的言辭,彎身低頭的不知在做些什麼?

她雖然不悅,但還是捺不住人類最基本的好奇心作祟,她開始慢慢地挪動自己的腳步,靠近那名男子。

在這期間,那名男子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改變,這更加深了她的好奇心。

來到該名男子的身邊,看著他狀似痛苦的正低著頭,她不由得低聲問道︰

「請問,你需要幫忙嗎?」行走四處的她,一向是不喜歡多管閑事的,如果不是看到該名男子的黑發與黃色皮膚,應該是與她來自同一個國籍的人,她很可能會直接掠過他的身邊,淡然地不理睬他任何的痛苦。

听到這意外出現的聲音,龍翼平驚訝地抬頭一瞧,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旁的女子。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塊私人的土地上?還有她是從什麼地方進來的?為什麼他始終沒有發覺?

難道她沒有看到插在邊境上那「私人土地,閑人請勿闖入」中英文並列的告示牌嗎?種種的疑惑隨著她的出現,接二連三掠過他的腦海。

不過這些問題,他可以稍待一會兒再來探查,眼前他最需要的是她的幫助。雖然她是個女人,不過他也只好暫時的屈就。

「我被毒蛇咬到了,你自認能幫得上忙嗎?」如果不是受傷的部位,正好是自己嘗試多次後都無法自行處理的地方,高傲的他,是絕對不屑于對一個女人提出要求協助的。

在這個危及生命的時刻里,自尊是可以暫時放一旁的,唯有生命才是最可貴的資產。

「我幫你看看吧!」平板的聲音、冷漠的態度。

她隨即低子,仔細的審現他受傷的部位。「你有看清楚咬你的毒蛇是什麼種類的嗎?」她一邊忙著拿出自己背包里隨身準備的救命工具,一邊開口詢問。

只要了解野外求生的人,應該都不會忽視掉這個重要的問題才對。

「我知道。」傷口上的疼痛,讓他幾乎忍受不住地要昏厥過去。不過他還是咬著牙,拼了命的忍耐著。

听完他的回答,她才真的安下了心。

沉默地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卷干淨的紗布,在受傷者靠近心髒的部位緊緊地幫他捆綁上,讓毒液無法隨著血液而流通到心髒的部位;然後她低下了頭,慢慢吸出他傷口上的毒液,然後吐出。

這樣的動作,她反覆的做了幾次,等確定已經將他傷口上的毒液清理干淨後,她又再次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一瓶清涼的礦泉水,慢慢地往他的傷口澆撒,仔細徹底地為他清洗傷口。

當一切緊急救護的步驟完畢之後,她才抬頭望向他的臉龐,「這附近,你知道哪邊可以幫你注射血清嗎?」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剩下來的就只能靠他自己。

「我知道。」

痛苦的神情,清楚的顯示出傷口上的痛,正折騰著他的神經,讓他幾乎要撐不下去了。

「那個地方離這邊遠不遠?需不需要我扶你過去呢?」看他臉上那抹痛苦的神情,她心中不由得為他堅強的個性而佩服。

現下的他倘若不是堅強的意志力在支持著,也許現在他的人早已陷入昏迷了。既然已經插手幫忙,那就不妨幫到底吧!

「麻煩你了。」渾身乏力的感覺,讓他只能虛弱的繼續向她提出求助。

「你還能走嗎?如果不能的話,就請你把你自己的手攀上我的肩膀,這樣我才能支撐起你的體重。」她一邊用著低沉和緩的聲音,清楚的告訴他應該怎麼配合;一邊將自己的一只手伸向他另一邊的腋下,另一只手則緊緊地拉住他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就這麼吃力的扶起他壯碩的身子。

好不容易她終于扶起了他那壯碩的身子,這時她才驚覺到這個男子的身材,遠遠比她所目測的還要來得高大。

他那高大寬厚的身材讓她備覺吃力,不過既然已經決定要幫忙了,她也只好硬著頭皮,硬撐起他的身軀,就這樣慢慢地扶著他前進。

幾乎把自己全身的重量都擺在身旁這個不知名的女子身上,兩具異性的軀體正因為眼前這不可避免的姿勢,親昵的交纏著。她身上那股清爽的氣息,則隨著流動在空中的微風,默默地從他的鼻翼間輕掠而過。

她身上那股清爽的氣息讓他倍感舒服,更讓原本盤踞在他身體上的昏眩無力淡化了許多,同時也提振了他不少的精神。

這種舒服也正如一盅醇酒般地醉人,撩撥著他的感官,讓他的心不由得有幾分的沉醉。

「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何地?欲往何處?」霎時之間,想認識她的!是如此的洶涌,讓他沒有經過任何的細思,直接就開口詢問了。

他的問題,她听得是一清二楚,不過她並沒有打算給他答案,只是一樣保持著安靜無語的態度,吃力困難地攙扶著他向前行走。

「龍翼平這個名字你听過沒?」她那沉默的態度,讓他心中產生一股不悅的情緒,為了引起她的注意,他沒有隱藏的直接將龍翼平這三個字告知于她。

龍翼平這三個字在世界各地是出了名的,只因為他本身致富的傳奇。

從他竄起到成名,短短地只花了五年的時光,而以他現在的經濟能力,只要他稍稍地一頓腳,就足以動蕩世界各國的經濟命脈。

雖然他的人討厭出現在任何的報章雜志之上,但龍翼平這三個字,卻是連三歲小孩都能瑯瑯上口的大人物。

不過離世獨游的她,對這一方面的消息卻從來不曾去注意過。相對的,現在的她,對這三個字的反應還是一副淡然的模樣,只當他是基于禮貌,而自動地對她介紹著自己的姓名。但禮貌這兩個字對丁玉心來說卻是有如糞土般的不值,況且她又不寄望他有所回報,所以這樣互相介紹的程序就可以免了。

「眼前的岔路,要走哪一邊才能到你所指的地方?」他的問題,她冷漠的忽視了,只關心的提出目前困擾她的問題。

心中只想著能夠早早地把他送到他所該去的地方,這才是她目前所應該關心的事情。其余的,根本就不在她的思考範圍之內。

「左邊。」沉悶的語調,再次顯示出他心中的不悅,只因為她那冷漠自負的態度。

看她的反應,根本是不知道龍翼平這個人的大名,以及他那驚人的影響力,也因為她沒有如預期中出現任何討好的奉承態度,更讓不曾受過如此待遇的他更加的覺得氣惱。

「你要記住龍翼平這三個字,以後如果你有需要的話,盡避來找我吧!」不甘心她對他的漠視,他大方的提出這個別人連做夢都想要得到的承諾,只希望她的反應能正常一點。

這個人確實是很砮唆,她幫他又不期望他的回報,他干嘛一直拿著自己的名字在作文章呢?

就算他名字是叫龍翼平又如何?對她來說就算眼前的他是一般阿狗阿貓的普通人物,她還是願意幫他的啊,只因為她看他像是跟她來自同一個國籍,而且他听得懂國語又會說,所以她才會千百年來第一次破例幫他的忙。

兩人間相處的氣氛,就在她懶得開口的情況之下,變得沉默而緊張。

龍翼平本身對女人的評價就已經非常的低,現在看她表現的態度又是這麼地傲然而冷漠,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大忌。

為了報復她竟然敢犯上他的大忌,他更加惡劣的將自己全身的重量加在她的身上。

他這樣惡劣的行為,無形中加重了丁玉心肩上的負擔,同時也造成她的腳步變得蹣跚而吃力。

這段路,說起來不會很長,如果以一個正常人的腳程來說,只要走上大約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就可以輕易到達。

但如今在他這惡意的捉弄之下,讓她行走在這顛簸的山路之間,不只要兼顧著自己腳步上的平衡,更要負擔起他全身的重量。這讓她前行起來更加的困難,所花費的時間也就相對的增長。

算一算從她扶起他開始走到他所指定的目的地為止,所花費的時間竟然足足比平時多了三倍!

在這一段沉默的路途上,他腳上的痛苦持續不斷的折磨著他的身體,讓他幾度忍受不住的險些陷入昏迷。

為了不讓自己陷入黑暗的昏迷世界,他只有把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擺在身旁這個連名字都不肯說出的傲慢女子身上。微眯著眼,他開始專心地觀察身旁這個女子,看她連走路都心無旁騖的專心模樣,完全將他的男性魅力給忽視在一旁,又看她臉上的毛細孔滲出細細的一層薄汗,為她那張沒有任何脂粉妝點的容顏,添上了一股認真的魅力。這時他才終于肯定了「認真的女人最美麗」這句話的論點。

她的容顏,在他的眼底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平凡的嘴、平凡的眼,再加上非常平凡的鼻子,可是在這些這麼平凡的條件之下,添上一股不平凡的認真,竟讓她整張臉霎時變得美麗與耀眼。

這時他倒是對她產生了很高的興趣!她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闖入他私人的領域?這樣的疑問,在剛開始見到她的那一剎那間,心中就曾浮現;而今他有著同樣的疑問,卻有著完全不同的心境。

初時,他對這些問題的答案,全然抱著有無皆可的隨便。畢竟一生中萍水相逢的人太多了,以他那繁忙的大腦來說,根本就無法容下那麼多的人名;而今他卻有一股非常想要得到解答的執著。

等他的身體恢復健康之後,他一定會想出一切的辦法去探測出這名女子所有的秘密。

也許當他得知她所有的秘密之後,她對他那股無形的吸引力,就會消失不見。

也許當她從別人的口中知道龍翼平這三個字所代表的影響力後,就會表現出一如旁人的貪婪神色,甚至會進一步要求他的回報。這想法,竟讓他從心底深處覺得厭惡。

單單想到她那張平凡的臉孔上添加了他最覺得厭惡的神情,就足以讓他倒足胃口。

不過這些都倒在其次,眼下最重要的是,他一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她暫時佇留在他的身邊,他才有充裕的時間好挖掘出隱藏在她身上的所有秘密,相信到時他對她那股無窮的好奇心,就會得到適當的滿足;對她的興趣,相對的也就會減少了。

就這樣兩人在各自懷著自己的心思之下,終于來到他所指定的地點,丁玉心看到眼前四處所搭起的帳棚,她才算是真正地松了一口氣。

還好!眼前有那麼多人可以幫助他,她總算可以卸去這個自己在無意中所找來的巨大麻煩。

???

聞明圳是龍翼平的貼身秘書,同時也是他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他的身份,在龍翼平的面前是一個不可輕忽的重要角色,同時他也是一路伴他走來,親眼看他如何創造事業上成就奇跡的親密同伴。

而在這次開采森林資源的計劃案中,他同時也身兼主要策劃的監管人員。

正當他在帳棚前忙著指揮工人做一些這次計劃的準備工作時,不經意中他抬頭一望,竟看到遠方出現了兩個意外的人影。

從那兩個正緩慢接近的人影來判斷,他可以輕易的看出有一個人是女的。

但對另外那個人的熟悉,卻讓他不敢置信的猛搖著頭低喃道︰「不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那個需要依靠女人力量的人,怎麼可能會是他呢?」

他口中所呢喃的不可能,不是說他看錯另一個人的身份,而是以那個人的個性來說,他是絕對不屑于依附任何女人的力量的。

可是他眼前的事實卻清楚的告訴他,龍翼平正依附著一個女人的力量,慢慢走回他們所在的地方。

罷開始他是絕對不肯相信自己眼楮所見的情景,也很努力的告誡著自己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只因為他知道以龍翼平那般剛強傲慢的個性,是絕對不可能在任何情況之下,對女人那種他視之無物的鄙下人種求助的。

可是隨著越來越接近的距離,眼前所看到那不容辯解的事實,讓他就算再鐵齒的不願相信,也無法不接受了。

緊接著他在心中暗自揣測著——他是不是遭到什麼危險的意外,而當時身旁又剛好沒有任何一位男子可以加以救助,在這種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他也只能對在身旁唯一的女子要求幫助了。

可是諸多的猜測,倒不如趕緊近身查問清楚,「龍先生、龍先生,您怎麼了?怎麼會變成這樣呢?」當他靠近兩人的身邊,看著龍翼平那臉蒼白虛弱的無力神情,他心中更加驚疑的追問著出事的原因。

「先生,你認識這個人嗎?」雖然很想干脆的卸下自己肩頭上的重量!但她還是先謹慎的問清楚他是否與他是同一路的比較好。

龍翼平臉上的蒼白,讓聞明圳心中著急地只能猛點著頭,算是給她一個肯定的答復。

得到肯定的答復後,她迫不及待地說︰「他受傷了,我現在就把他轉交給你。」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橫放在自己肩上的大手,移往另一副厚實的肩膀身上。

「對了!他是遭到毒蛇的攻擊,如果你這里方便的話,那就請你盡速的幫他處理傷口。」能夠卸下肩上的重量,是丁玉心此時最急切的希望,她只求能盡快的離開這里,好繼續踏上屬于她的旅程。

渾身雖然已經虛弱不堪,但模糊的意識卻依然能感覺得出她那股迫不及待的情緒,而對這樣的情景,龍翼平是真的打從心底的生氣。

真的是很不高興!如果不是自己的體力已經到達最高的極限,他斷然不可能這樣心甘情願的被她給推掉。

只是在知道他被人挪到另一副較為堅實的臂膀後,就只來得及在聞明圳的耳中輕輕地交代「留住她,不要讓她走。」這八個字之後,他就無力的向黑暗世界投降了。

當聞明圳從那個不知名的小姐手中接過龍翼平的身子之後,龍翼平那不清不楚的交代,他听得是迷迷糊糊、完全不懂。

心中只是奇怪的想著,什麼?不能讓她走掉?這算是什麼呢?

不過雖然他心中有著一大籮筐的疑問,但眼前最迫切的還是先救治龍翼平的毒傷為主。

他馬上招來幾個身強體健的男子,就這樣把龍翼平送到他們臨時搭起的醫療帳棚,而他也因為不放心,緊跟著他們一起離去。

因此,他大意的忽略了那個不知名的女子,更忘了龍翼平的交代。

看著一群人抬走了她的麻煩之後,丁玉心未等任何人的招呼,就安靜的轉身離去。

在這大家都手忙腳亂的時刻里,誰也無法分心去注意那抹悄悄離開的倩影。

???

「什麼?你讓她給溜走了?」一清醒就急著找那個傲慢女人的龍翼平,一听到聞明圳的報告之後,馬上氣得吹胡子瞪眼楮,怒目的瞪視著在一旁的他。

「我不是吩咐你要把她給留下來的嗎?為什麼你沒有照著我的交代去做?」看他那不言不語的委屈模樣,龍翼平更加的生氣。

冤枉啊!大人。「當時的情況,大伙已經被您受傷的事給怔愣住,怎麼還有心思去注意那個默默無聞的小姐呢?」唉!真是奴才難為啊!也不想想他是為誰辛苦,為誰忙?

真的是應驗了一句台灣的諺語︰「有功無賞,打破要賠。」這教他怎能甘心呢?

看著他那副無辜的模樣,龍翼平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他此時心中的不服。

算一算他跟著自己也已經有二十幾年的時間;從懂事至今,一直都是他伴著自己成長;也是他伴著他一路走過辛苦的歷程,努力達到今日的地位,所以只要一瞄眼,他就能知道他心中到底想些什麼,這也是他們倆之間的默契。

「算了!她走了就走了,我多怪罪于你也已經于事無補。」不想多責備這個跟自己已經有大半生的知心朋友,他也只能無力的搖了搖頭,輕易的放過了他。「不過——你現在就加派幾個人手,連同你自己在內,一起到我們北邊的樹林里去找一找她的行蹤,如果找到她不要為難她,只要把她的人請到我的面前,現在馬上就去做!」

「是的。」雖然龍翼平現在的態度是反常的可怕,不過身為人家下屬的他,也只能乖乖地照著做,其余的就不是他所能置喙的了。

就這樣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出發,往北邊的樹林去尋找佳人的蹤跡;但一番大肆的搜索行動,所換來的卻是——不要說北邊的樹林里找不到人;連這帳棚的四周,他都已經徹底的搜索過,還是沒有任何的人影。

看來所有的辛苦都是白費了。

龍翼平縱然心中多有不甘,但又能如何呢?

他也只能換別種的方法,繼續探詢那個傲慢女子的行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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