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皇的臣妻 第2章(1)

看著醉倒在自己懷中的這個比任何女人都要來得絕艷、美麗的左丞相秦煜,單于凰還真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算了!哭也好、笑也罷,他就是擺明了對秦煜放不下心,尤其是他現在醉得不省人事,他更是得把他看緊一點,免得對他外貌存有覬覦之心的男人或女人來騷擾他。

為了讓他更舒服點,單于凰干脆就抱著秦煜席地而坐,再將他的頭擺放在自己腿上,然後就這麼張著一雙深邃的眼,靜靜的凝睇著他那張比任何女人都要美麗的臉蛋。

老實說,一個男人長成這種模樣,當真是罪過,他的外貌不只蠱惑了所有的男人,同時也悸動了不少少女的芳心,可唯一的遺憾就是他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沒他的允許,任何人都休想接近他,當然,這其中並不包括他這個西台君王。

但這並非因為他身分特殊,而是因他臉皮太厚、懂得纏人,秦煜被他纏得無可奈何,才一切都由他去。

另外,他能如此親近他,是因為這小子向來有偷喝酒的惡習,偏偏他的酒量不好,最多三口就足以讓他醉得不省人事。

而他最愛看的就是秦煜醉酒的憨態,也只有在這時候,他才會完全放松,乖乖地躺在他懷中,任他擁抱、任他注視。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他才會收起那常常讓他氣得跳腳的死板性子,以及那足以逼得人想發狂、不解人情的傻瓜脾性。

其實,認真說起秦煜的性子,以及其他人對他的感覺如何,單于凰並不知道,可在他眼中,秦煜根本就是只呆頭鵝,不管別人對他再怎麼欣賞、喜歡,他皆能完全無視,一心以他自己的看法去看待所有的人。

從小,單于凰就曾听父皇提起,宮里頭的「煜和園」住了個國師一手教養出來的參政知事,更曾听聞底下的宮女、太監提起,這參政知事十分不平凡。

他就像是只浴火之後重生的鳳凰一般,身上不只有個鳳凰胎記,眉間還有顆朱砂痣,傳說他一出生就克死自己的親生父母,卻又矛盾的帶有使西台帝國更加富強的天生異能。

這樣的人該說是祥還是不祥,任何人都下不了評斷,可當時單于凰就是對這未曾謀過面的年輕男子產生了無比的好奇心。

直到他十七歲那年,父皇正式的將秦煜帶到他眼前,他才第一次見到了年僅十三歲的他。

那時他的感覺是驚艷、是震撼、還有滿滿的失望,他曾想過,假若秦煜是個女兒身那該有多好。

倘若他真是個女兒身,那他一定二話不說,直接要求父皇把秦煜賜給他,他會成為他這輩子唯一的女人、他將會為他不惜付出一切,就求能化開他眉宇間那股淡淡的愁。

只可惜,秦煜是個貨真價實的男子,所以就算他真想擁有他也不可能。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秦煜雖是個男人,卻依舊無法逃開他的掌握,只要沒有他的同意,任何女人都不能跟他搶人。

為了他,單于凰甚至決定終生不娶,理所當然的,秦煜也必須作陪,陪他一輩子獨身,他們將互稱兄弟、將以君臣的關系共度一生。

總而言之,不管如何,他就是自私的想擁有這個美麗男人的一生,就算會因此而遭到母後的斥責、群臣的反對,甚至是天下人的非議,他也全都無所謂。

想到此,單于凰不由得低頭無限憐愛地睞著秦煜沉靜的睡顏,瞧他明眸皓齒、雙頰生暈、嘴唇紅得比熟透的櫻桃更令人覬覦。

忍不住的,單于凰緩緩地垂下頭,慢慢的接近他的紅唇,眼看就差一點點距離,他便可一償多年來的渴求與希望。

結果他的希望還是破滅了,只因秦煜已酒醒,雙眼也睜開了,甚至還毫不留情的離開了他的懷抱,靜靜地張著一雙充滿譴責意味的眼看著他,這讓單于凰覺得扼腕。

「皇上還真是好雅興,不在‘慈顏宮’主持選妃盛宴,反跑來‘竹園’擾臣的安寧。」對眼前這個老是對她手來腳來,還常常以灼熱的目光騷擾她的皇上,秦玉實在很難與他保有君臣之禮。

這真的不能怪她,要怪就怪眼前這個男人一點也沒有先皇那穩重、嚴肅、軒昂的氣勢。

很賴皮也很無辜的一笑之後,單于凰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在秦煜面前他一向如此,能賴就賴,不能賴就來個無理取鬧。「朕的愛卿都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閑,想朕身為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為何不能也來個忙里偷閑呢?」

听了他這一席話,秦玉當場彬在他的面前,一臉嚴肅的說︰「臣該死,臣惶恐,臣萬萬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的行為會誤了皇上的選妃盛宴,請皇上嚴懲臣吧!」

「起來、起來,誰說你有罪的,朕第一個就不饒他。」

不舍見她如此自責,單于凰急得一把就想將她拉起,怎知個性倔強的秦玉就是堅持不肯起來。

「是臣堅持自己有罪,該受的懲罰,臣絕不推卸。」

「你!你是存心要把朕給氣死才甘心嗎?」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在他心中,秦煜當真是萬般的好,唯一不好的就是他這種死倔的性子,非要把他氣得怒火沸騰、眼花頭暈才甘心。

「惹惱皇上是臣不該,可臣也不過是希望皇上能遵從太後旨意,好好地選蚌才德兼備的妃子,陪皇上共度一生。」

所謂男大當娶、女大當嫁,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除了她自己之外,應該沒有人例外。

「好!你就是堅持朕定要參加選妃宴是吧?」單于凰的話問得犀利,目光更是逼人。

「沒錯!這正是臣該做的事情。」不管他怎麼犀利逼人,她就是死也不會退讓。

「既然如此,朕听你的就是,不過朕有個條件,那條件就是你得跟著朕一起去,要不朕絕對不去。」既然他要他去,那他就得乖乖作陪,這樣才算得上是「患難」之交嘛!

看單于凰神情如此堅定,秦玉不由得輕嘆了一聲,唉!他這是何苦呢?

他明明了解她的性子,她最討厭那種場合了,只因她這張臉太容易引人注意,更容易引起話題,這點他又不是不知道,為何要如此為難她?

唉,算了,既然拗不過他的堅持,那就認命吧!「好,既然皇上堅持,臣奉陪到底就是。」

當單于凰與秦玉一同踏入皇太後的「慈顏宮」時,原本吵鬧紛擾的聲音霎時全都消失了。

「凰兒、秦煜,你們一起來啊,真是太好了!」其實打從單于凰不見開始,皇太後就不曾擔心過。只因她非常了解自己的兒子,也相信秦煜這個知進退的左丞相定會把她那任性狂妄的兒子帶回來。

她非常的清楚,現在的西台帝國里,唯有秦煜才制得了她那倨傲的孩兒。

單于凰听到她的話,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也不說話,就賭氣地站在一旁。

秦玉恭謹的跪在皇太後面前,「臣秦煜,叩見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雖然太後自幼疼她如子,可秦玉從來不敢恃寵而驕,該有的禮儀她一定做到。

「起來、起來,本宮不是早就告訴過你,若無外人,這些繁文縟節你可以全免。」

「謝太後。」在那麼多達官顯貴的千金小姐面前,秦玉也不好跟皇太後爭辯,只是輕聲的說了聲謝,便恭謹的立于皇太後的左後方。

單于凰一看秦煜分明是故意與他保持距離,索性移駕到他身旁,與他並肩而站,還故意牽起他那模起來比其他男人柔軟、細女敕的柔荑。

靶覺到手被牽住,秦玉甩開了他,怎知他不死心的又牽住她,她又甩了一次,直到第三次,她當真拿他沒轍了,只得咬牙忍了下來。

當然這些動作,除了他們倆,其他人並沒有看見。

而那些在場的千金小姐,以及一些外族的公主們,每個人的雙眼始終離不開這兩名剛剛走進來的偉岸男人。

若以外貌來論,絕大部分的女人都會以秦煜為第一選擇,可若論地位、富貴與榮華,當然就非西台帝國的君王不可了。

眼看該來的人也到了,皇太後便對著單于凰說︰「凰兒,你來瞧瞧,底下坐的這些女子可都是母後特別為你挑選的女子,她們個個才德兼備,容貌也不差,現在就等你作決定了,看你喜歡哪一個,便可決定留她下來、專門伺候你。」

單于凰勉強自己看了一眼堂下坐的那些女子,瞧她們個個矯揉造作、表現出一副教人惡心的羞答答模樣,他是越看越討厭、越看就越不喜歡。「母後,您當真要凰兒親自選擇?」

「呵呵!既然是留下來伺候你的,當然得由你自己親自挑選才行。」皇太後笑著說,還親手將單于凰拉至自己面前,「來,你站前面一點才看得清楚,仔細看,只要有你喜歡的,你大可直言無妨。」

「好!」

這次單于凰回答得非常干脆,只是後頭的秦玉听了,卻忍不住皺起眉,就怕他接下來會口出驚人之言。

單于凰目光銳利的掃過堂下每一位女子,這才開口︰「母後,只要這里頭的女人有人的容貌能勝過我朝左丞相秦煜,孩兒便二話不說地把人留下。」

此話一出,眾人愕然。

秦玉听了更是氣得咬牙切齒,但皇太後竟一點也不生氣,只是靜靜地瞅著堂下的女子,再看看身旁的秦煜,而後呵呵地笑了起來。

「凰兒,你這要求未免也太難了些,秦煜面如冠玉、花容月貌,你用他來作標準,豈不是存心讓這些女子難堪?」

「那就……」

知曉單于凰那張嘴絕對吐不出什麼好話,秦玉當場便截了他的話。她拱著雙手,向皇太後開口︰「太後,皇上的看法太過膚淺,臣實在不敢苟同。正所謂娶妻該娶才德兼備之女子,怎能用一個人的外貌來妄下評斷?臣實在無法信服。」

皇太後一听,當場點了點頭。她一臉贊賞的瞅著秦煜,暗自夸獎這孩子當真識大體,這也就不枉先皇在世時,對他夸贊有余了。

看秦煜老是與他作對,單于凰也火了。他冷冷一嗤,狂妄的開口︰「好!既然秦卿家說娶妻該娶才德兼備的女子,那這件事朕就交給秦卿家處理,讓秦卿家幫朕作決定,看這些女人誰該留下,誰又該走?」話落,單于凰便悻悻然地拂袖而去。

看他如此任性,秦玉當真覺得為難。

皇太後見他如此,當真開始思考,其實凰兒的那番話雖是氣話,可說得也有幾分道理。「好吧!就這麼決定,秦煜,這件事就有勞你多費心了。」

「臣遵旨。」現下連皇太後也下了口諭,就算她想推卻也不行,所以她只好打起精神面對那些女人,決定用口試的方式來決定誰該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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