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被送回台灣上課後,在唐心憐努力爭取下,一個禮拜後也跟著回到台灣了。
「是,我現在人在台灣了,真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回到家後,唐心憐打了通電話給阮湘萍。
原本這一趟去美國打算投靠好友一陣子,卻因為被鐘振東給劫到法國去而有了變數,無法好好地和阮湘萍相聚。
當時,阮湘萍被迷昏了,睡得很沈,她也只來得及留手機訊息給湘萍,說她和兒子臨時有事離開,會再和她聯絡。
為了這件事,湘萍很生氣,氣她沒事先商量,拍拍就走了,偏偏唐心憐當時正處在身不由己當中,又不能告訴好友實話,只得猛傳道歉訊息。
她和鐘振東的事,實在說來話長,她也不知該從何說起,若是讓湘萍知道自己當時是跟男人走了,又好像太見色忘友,但是說自己是被強行帶走,湘萍肯定會對鐘振東印象大壞,說不定還會報警呢。
既然自己已下定決心和鐘振東在一起,就不希望湘萍對鐘振東有意見,她打算以後有機會介紹兩人認識時再解釋,便一直繼續瞞著。
回到台灣後,她心想經過那麼多天,還傳簡訊道歉,好友應該氣消了,才敢鼓起勇氣打電話給湘萍。
「你真是太不講義氣了,以後不可以這樣一聲不響地就走,留訊息也不行!你知道我當時多緊張嗎?因為這一點也不像你的個性。」
「是、是,我知道,是我錯了,嘶——」
「怎麼了?」
「沒什麼,腰疼……」
「活該!這是你不告而別的報應!」
唐心憐苦笑著,報應嗎?那這報應也太讓人害羞了,鐘振東答應放她回台灣的前兩晚,簡直是需索無度,她不只腰疼,下面也好酸疼……
「是,這是我的報應,別生氣了,等你回台灣,我再好好彌補你嘛!」
「哼,這可是你說的,告訴你,我還真的要回台灣一趟呢。」
「咦?真的?」
「本來在美國時,我就想跟你商量了,誰知道你居然跑了,哼!」
唐心憐怕湘萍罵個沒完,趕忙轉移話題,討好地道︰「你要回來真是太好了!版訴我時間,我去接機。」
「預計下禮拜天回台,飛機時間還在喬,確定後我會告訴你,你說的喔,到時候你一定要來接機,要是沒來,我一輩子都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一定去,記得把抵達時間告訴我,我會在機場痴痴地等你。」
她又說了些好話,還把兒子扯出來,說兒子也想念湘萍阿姨,湘萍才放過她,沒再繼續念她,改而說了其他一些事。
幣上電話後,唐心憐松了口氣,湘萍就像她的姊妹一樣,就算是親姊妹還不見得有她和湘萍這麼親近呢。
其實她也很遺憾,在美國沒有時間和湘萍相聚,這次湘萍回台灣,正好可以好好地暢談敘舊一番。
她才剛從機場回來,便趕忙去整理行李,把換洗的衣物丟進洗衣機,然後將其他日用品一一歸位。
忙完後,她正想月兌了衣服去洗個澡時,動作突然停住,這屋子會不會裝了攝影機?
不是她愛懷疑,實在是因為鐘振東這男人有前科,而且對她,讓人實在不太放心。
她想了想,拿起手機,打了通電話給他。
這支手機是鐘振東給她的,說什麼里頭已幫她設定好他的專線,不管她人在哪個國家,都可以打這支找到他。
她不懂3C產品或是什麼高科技通訊,卻也知道這支手機的確有些不同,看起來和一般的智慧型手機很像,但實際上里頭的高科技先進多了,鐘振東有示範給她看過。
不過因為她怕自己記不住,所以只記怎麼接電話和撥打,其他功能她一概沒去用。
她正想撥出去,手機卻先響了,來電顯示寫著「老公」兩個字,不用說,是鐘振東設定的。
她觸踫了下螢幕,上頭出現了鐘振東的影像。
「小白兔。」
「不要一直叫我小白兔!」她抗議。
「好吧,老婆。」
「……」她臉紅了下,唉,她還能說什麼?跟他都做了好幾次,他又說她這輩子都是他的,兩人只差沒去登記而已。「什麼事?」她問。
「想不想我?」
「我才剛到家呢。」
「你是八點三十五分到家的,怎麼沒打電話給我?」
唐心憐沉默,接著臉色拉下來,對著蛋幕上的鐘振東發脾氣。
「鐘振東!你果然在屋內裝了攝影機!我警告你,立刻把攝影機拆掉,否則我搬出去住!」
鐘振東忙哄她。「老婆,別生氣,我並沒有在家里裝攝影機,那太變態了。」
雖然他有考慮過,這樣他人在國外時,就能隨時打開程式,看看他的小白兔。
「你也知道這樣做很變態,你敢發誓你沒裝攝影機?」
「好,我發誓,如果我有裝,就讓我抱著你時無法。」
……天底下也只有這男人會發這種誓,不過對鐘振東來說,這的確是毒誓,讓他模著小白兔迷人的胴體卻不能做,那可是很殘忍的。
唐心憐暫且相信他,卻又打破砂鍋問到底。「那你怎麼知道我到家的時間?」
「小傻瓜,我問司機不就行了?」
「……」她瞪著螢幕上那張欠扁卻俊美非凡的笑臉,鐘振東不再像以前那樣表現得像個紳士。褪去了偽裝後,他的本性不再隱藏,完全顯現出來,他會痞笑、壞笑、邪笑,以及yin/笑。
他臉皮很厚,說話滑頭,與斯文沾不上邊,也和紳士風度無緣,大野狼本性表露無遺,也完全不掩飾對她的和佔有欲。
他答應給她自由,前提是必須向他報備。
「那你有沒有在我身上裝追蹤器?」
「當然沒有。」
「你發誓?」
「我親愛的老婆,別在這種小事上計較,如果我真要裝,你根本拿我沒轍,我既然說沒有,就是沒有,我不需要騙你。」
「……好吧,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你還沒說想不想我呢。」
見他在螢幕上一副撒嬌的模樣,看樣子若不說幾句好听話哄他,他大概會一直打來。
「是、是,有想啦。」
「你這個沒良心的,真敷衍。」
沒辦法,她不擅長說甜言蜜語。
「總之……你在那里,要好好照顧自己。」
「唉,你不在我身邊,我也只好自己‘用手’照顧自己。」
唐心憐嘴角抽了抽,覺得這男人的臉皮厚如銅牆鐵壁,她要是真的生氣只會逗樂他,不如反著來。
「那很好啊,雙手萬能嘛,我相信你自己就能搞定。」
「可是用手哪有你的好。」
「這也沒辦法,你就將就點嘍,若不行,多準備點道具吧,例如什麼的。」
「我不愛,它哪里比得上我老婆,唉,這段期間,只好看你的果照來禮著了。」
唐心憐臉色一僵。「你說什麼?誰的果照?」
「當然是我親愛老婆的。」
唐心憐差點嚇到把手機掉到地上,她氣急敗壞地警告。「鐘振東!你什麼時候偷照的?立刻給我刪掉!」
「不,我不刪,那是我的寶貝。」
「你——」
「老婆,我有事要處理,得掛電話了,記得想我,拜。」
鐘振東啵了個飛吻,將牆上蛋幕的畫面切掉。坐在辦公桌前的他,忍不住發笑,有果照的事她也信?小白兔實在太好騙了。
誰教她開始懂得跟他斗嘴,還打黃腔呢,讓他實在忍不住要逗逗她,論耍嘴賤,她哪里贏得過他?他一句就讓她雞飛狗跳地變臉,這樣的她真是好可愛,惹得他一個人坐在辦公桌前狂笑,心情好得不得了。
不過,他的確沒在家里裝攝影機,因為不需要,從衛星系統就可以搜尋到她的身影了,他也沒在她「身上」裝追蹤器,因為他給她的手機,就已經有衛星定位裝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