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振東听了,心里極度歡喜,但同時也感到不可思議,當知道有男人趁他不在打她的主意時,不到一天,白書禮的資料就傳到他手上。
看完了資料,他立刻明白,這個叫白書禮的男人和以前那些糾纏小白兔的男人不同,這人有實力,有學歷,身家背景很雄厚,還長得很帥,一點都不輸他,而且,這人竟是她高中時代的男朋友。
兩人有感情基礎,不是那種玩玩的露水姻緣,而且這男人是白家人,白家在台灣政壇有一定的影響力,可不像其他那些男人可以讓他直接處理掉的。
鐘振東第一次感到緊張,他或許可以圈住小白兔的人,卻圈不住她的心,從他們兩人這陣子的互動上看來,簡直就像一對多年夫妻,只差沒關燈上床而已。
他妒火中燒,承認自己有壓力了,他把剩下不重要的事情丟給手下們去處理後,立刻買了直飛班機趕回來。
他原本想質問她,既已答應他又為何改變心意,他還想好了計策,若逼不得已,他就把小白兔拐出國,不讓她和白書禮見面,她哭也好,恨也罷,他都要把她牢牢緋在身邊。
卻沒想到,他得到的答案是她已經拒絕了白書禮,這讓他很吃驚,但更多的是驚喜。
「你……真的拒絕了,不後悔?還是你因為怕我報復,所以先故意虛應我,其實是打算日後和他私奔?」他又沉下臉,惡狠狠地質問她。
唐心憐被他弄得哭笑不得,禁不住臭罵道,「說你神經病你還不信,我是不知道你們賣軍火的世界有多復雜啦,但拜托你別把那一套爾虞我詐或是陰謀論用在我身上。我是平凡人,我很簡單的,在感情路上,我或許不夠聰明,但是做人的基本道理,我還是懂,只要對方真心待我好,我也是會感動,這種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或是三心二意的事,我不會做。」她正氣凜然又坦蕩蕩地說道。
鐘振東怔怔地听完後,他笑了,氣不但消了,胸口還充盈著滿滿的歡喜,別的女人說這番話,他或許不信,但小白兔說的話,他信!
他知道,小白兔外表不輸明星,可是她的心卻很單純,不容易被yu/望所迷惑,她不買名牌,不愛張揚,明明可以賣弄自己的美麗卻選擇樸素,她身上有他給的無上限信用卡,她買東西卻照樣比價,花錢節省不隨便浪費。
她的行為舉止從來沒有因為換了豪宅、出入有車,或是有花不完的錢,而改變她的習性,她始終從一而終,過著她平淡安定的生活。
這也是他對她死死糾纏的原因,因為他愛上她的平凡和知足,並且貪戀她肌膚的溫度與身上屬于家的味道。
他將她摟緊,如老鷹啄小鳥一般地吻住她,這個吻又深又狂野,代替了語言,訴說著他的滿心歡喜。
唐心憐被他吻個措手不及,唇舌的交纏來得猛烈又激情,雖然這家伙在各種地方都可以發情,她還是會被他吻得臉紅心跳,氣喘吁吁,既然甩不開他,就只好跟著愛了,所以她的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回應他的吻。
禽獸發情是不需要醞釀的,她這麼一回應,鐘振東就像火上澆了油,欲火一發不可收拾。
這男人對她的渴望,從來就不知含蓄為何物,向來是直接的,也不知是不是太想念她,還是因為將近一個月沒踫她,所以他很沖動,而且等不及掀起她的裙子,扯下她的內褲。
她嚶嚀一聲,本以為他這麼莽撞,自己一定會很痛,卻發現一切竟很順利。
「果然訓練還是有用,潛力是可以被激發的,你看,我才剛踫你,你就馬上濕了——」
「你閉嘴!」她氣羞地大罵,並且張口狠狠地往他肩膀上咬下去。
「用力咬,老婆,多蓋幾個印,好讓我出去炫耀一下。」
這個臭男人,不但臉皮厚,身上的皮更厚,她嘴巴說不過他,咬他也不痛,就只有被他吃到底的分。
大概是真的訓練有素,或是被氣到了,她也發狠的吻他,吮咬他,身下開始扭動,反過來折磨他,最好讓他發狂得早泄,那麼她就可以嘲笑他。
結果,這一場歡愛來得比以往都激烈狂野,她的主動和積極,讓鐘振東愛死了,如她所料,第一回合,他結束得太快,一下就繳械了。
唐心憐總算可以乘機嘲笑他,但她的得意不超過五分鐘,臉色就僵住了,因為她看到他的下面再度升起戰旗,他整個人雄赳赳、氣昂昂的,全身充滿戰斗力,嚇得她連連退後,顫抖地指著他。
「你是吃了威而剛嗎?哪有人像你這麼快的!不能作弊!」
「老婆放心,老公都是真槍實彈,不必吃那種東西,剛才太快了,這次我們慢慢來。」他大步逼近她,臉上的笑意俊魅逼人,一把將她抱起來,帶回床上,繼續再戰。
鐘振東是唯一一個挑起她的男人,她不得不承認,他成功地在她身上印下了他的印記,這種渴望,已烙進了她的心。
他帶給她的感受,其實已經超越了其他男人,也超越了白書禮。
激情酣戰後,她趴在他身上休息,身上一絲不掛,兩人肌膚貼著肌膚,她肌在他胸膛上,所以他心跳的脈動,傳進了她的耳。
听著心律的拍子,她感到一種真實和滿足。
沒有意外的,這男人即使做了兩次,依然精力過盛,抱著軟綿綿的她進了浴室,一起洗個舒服的澡。
兩人在一起,慢慢地形成了某些習慣,她在餐桌上做好吃的料理喂飽他,他則在床上喂飽她,事後還不忘收拾殘局,幫她洗澡弄得干干淨淨,然後再抱回床上,滿足地摟著她。
她趴在他身上,慵懶而滿足,不可否認的,跟這男人在一起,她越來越放松,也越來越習慣了。
本以為已經安撫了這個饜足的男人,誰知道事後他還不死心地限制她。
「以後別跟他見面。」
「不可能。」
「什麼?」他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一手握著她的下巴,一雙眼凌厲地瞪著她。
「你還想跟他見面?」
「不是我想,是必須見面,他是誠誠的親生父親。」她直直地望進他銳利的眼中,覺得有必要和他說清楚。
「那又如何?我可以當誠誠的爸爸,我們立刻去簽字。」
她呆了呆。「你……這是求婚?」
「你早就是我老婆了,別忘記當初是你找我來當老公的,我們只差在沒去辦手續而已,不過一張紙罷了。」
嗯……她在想,這話雖然好像不大中听,但從另一個角度想,是他早就視自己為妻了,有這樣的想法,代表他很有誠意,也對她很負責,和其他男人比,他一向是行動跑在說話前,這樣的男人,才是有肩膀、有責任心的。
她發現,自己漸漸會看男人了,總算有進步。
「鐘振東,這件事必須誠誠自己來決定,我們只能在一旁看著,我從來不會用親情綁架他,如果誠誠想見他的親生爸爸,我會支持他。」
鐘振東听了,竟沒有阻止,只是大皺眉頭,似乎在考慮什麼。
她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告訴你,我有我的原則,如果你真的喜歡我,那麼你也必須了解,誠誠是我人生的一部分,在撫養他成人之前,我會盡一切力量幫助他,我跟著你,那是我的選擇,誠誠享受父愛,那是他的權利,這是兩件事。為了他,往後十幾年,我都會和白書禮有往來,你得接受這件事,也必須信任我,我……很需要你的支持。」
最後一句話,她說得萬分溫柔,甚至帶了點撒嬌的懇求。
從她的態度和語氣中,這是鐘振東第一次感覺到她在對他交心,她在請求他的同意。
他能不同意嗎?他可以強迫她、帶走她,他有很多方法可以掌控她,可是當她開始懂得對他交心時,他卻不能這麼做了,因為這會破壞兩人開始建立起的信任,不可否認的,小白兔懂得向他撒嬌是一件好事,雖然他很不願意讓白書禮靠近她,卻也不能讓自己顯得小家子氣。
「約法三章,你和他見面之前,必須先告知我,時間、地點都必須讓我知道。」
唐心憐目光大亮,知道他這是同意了。
「謝謝!」她開心地在他唇上啵一個,像個孩子一樣地笑著。
見她這麼高興,他也認了。「不過——」他沉下臉,威脅道,「我丑話說在前頭,他要是敢乘機踫你——」
「不會。」她忙打斷他的話,保證道︰「我不會讓他踫我,而且他也不是這樣的人,他是個君子。」至少在她和白書禮交往的時候,白書禮的個性她很了解。
「君子?哼,他在你心中是君子,那我是什麼?小人?」
听听這醋味多濃,她禁不住白了他一眼,這一眼帶著些許嫵媚。
「你呀,你是大、假同性戀、厚臉皮、婬魔、無賴、流氓、黑社會、土霸王——」她一罵就罵了一長串,用著俏皮撒嬌的語氣,罵得好可愛,罵得很開心,罵得他心癢難耐,忍不住用唇堵住她嗓喋不休的小嘴。
好吧,他不是君子,大也好,流氓也罷,在她心中當個獨一無二的無賴,總比當一個看得到卻吃不到的君子強。
肉吃進嘴里才是實際,他就要對她盡情使壞,而他已經在這麼做了,把她吞吃入月復,連根骨頭都不剩。
有了鐘振東的同意,唐心憐心下松了口氣。
說真的,她還真怕鐘振東不同意呢,不過再次證明,這男人真的很疼她,表面上看似不爽,但還是听進了她的話,對她展現信任和大方。
鐘振東抱著懷中對她展現熱情和感激的小白兔,表面上,他答應了她,但實際上,他有他的想法。
鐘振東是個男人,男人知道男人在想什麼,他相信小白兔,但他不相信白書禮,一如他不相信自己看著喜歡的女人近在眼前而不去打鬼主意。
被晾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出門,這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他決定主動出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