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狂獅 第六章

當于善泡好咖啡,拿著托盤走進辦公室時,正好看見炎決抱著那女人,而那女人的臉上還有淚水。

對于眼前畫面,她只覺一陣厭惡,心口像是被人劃了一刀般疼痛不已。

「你不會敲門嗎?」

炎決口氣極壞,若不是為了紅牌,她早將咖啡往他臉上潑去。

「對不起。」放好咖啡,對那女人略微羞紅的臉她完全視若無睹,反正不干她的事,要有多少女人是他的問題。

只是為何心口上的痛不但沒停止,反而還持續增加。

「決,我先走了。」喝了幾口咖啡,那女人起身。

「放心,一切都會沒問題的。」炎決陪她走到門邊,並替她開了門。

「嗯,謝謝你。」

炎決目送她離去後,才將門關上,「善兒。」

陷入沉思中的她根本沒听到他的叫喚,直到他叫得更大聲時,她才驚醒過來。

「什麼事?」

他的眼直視著她,「把剛才開會的數據給我。」

看來,今晚又要加班了。

「哦。」回過神後,于善連忙遞上資料。

只是沒一會兒,電話再次響起。

「我是。」炎決有力的聲音響起。「好,我馬上去。」

在她還來不及搞清楚一切時,炎決已像風一般地離開,留下她呆愣在原地。

如此匆忙,一定又是那些理不清的女人事吧。

而她呢?

哀怨的眼神中帶著些感情,最後全被她收納進心底。還是盡早看開,免得最後落得心碎的結果。

到下班時間時,炎決撥了通電話給她,告訴她這幾天他不回去,要她先回炎居。

若是炎決的態度一再傷害了她,那麼他最後的決定則帶給她希望。

二話不說的她,馬上要司機送她回炎居。

同時,也開始她的搜尋計劃。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于善回炎居,焰坊的人當然歡迎,特別是焰蓮。

「焰夕,這陣子辛苦你了。」

她才一走進焰坊的入口,焰蓮的聲音馬上傳人她耳里。

焰蓮根本不曉得這些日子在炎決別墅里發生的一切事情,更不曉得她這趟回來是另有目的,因而她只是含笑不語。

焰蓮已認識她兩年,對她的轉變一眼即看出,不過焰蓮沉默地沒道出,起碼那不屬于她該插手的事。

「怎麼一直看我?」于善拍拍自己臉頰,詢問道。

「你變了。」

是的,長發的焰夕帶著拒人于外的距離感,如今她剪了短發,那層保護似也跟著減低,但多了點憂郁。

「變了?」

她不覺得,除非焰蓮已知道她和炎決之問的事。而那個自稱將要主宰她人生的男人,此刻正窩在女人堆里。

「嗯。」除了短發使焰夕更俏麗,襯托出她精致的五官外,連她的眼神部變

「焰蓮,你只是太久沒看到我。」

「從你身上可以清楚感受到女人味,那是之前沒有的。」

女人味?

于善捫心自問,有嗎?

她真的變了嗎?那是為誰而變?

為她,還是為他?

這樣明白的對話,焰蓮沒再繼續,她看得出焰夕不安的心情,所以轉開話題︰

「要不要先進去休息?」

「好。」好久沒見到可可,她十分思念牠。

焰蓮沒再多說什麼陪她走進房里,「我先出去了,晚餐時見。」

可可像是見到陌生人般地瞧著她,最後走到她身邊嗅了嗅,似乎已認出她是誰,喵喵地叫了幾聲。

于善憐惜地將牠抱起,寵愛地吻著牠。

「可可,我們一起走吧。」這一次她會好好利用機會找出紅牌。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半夜里,趁著沒人注意,于善潛入炎決的房間,怎麼說她都是受過訓練的人,還不致被人發現。她一進入房間立即開始找尋她所要的東西。

一個鐘頭過去後,她還是沒找著,她開始猜想是否紅牌也不在這里,忽然,她的目光瞥到在角落里不起眼的櫃子,它外圍除了本身的鎖外,還多了一道密碼鎖,

那是保險櫃才需要的,一般的櫃子根本用下著。

就在她猜想的同時,人也走到櫃子前。「難道紅牌就在里頭?」她小心翼翼地開鎖,第一道鎖一下子便被她打開,接著是密碼鎖。

長老們曾經教過她如何解碼,只是久沒用她已有些遺忘,試了幾次都沒成功,最後她改用最原始的方法,用可能的數字來拼湊出密碼,或許這樣行得通。

又過了一個小時,還是解不開密碼,于善雙手垂在身側,倚著櫃子發呆。

說不定紅牌就在里頭,而她竟然無法取回它,若真如此,那她將一輩子被綁在炎決的身邊,一輩子都是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

不,她不要!她的自尊不容許!她想著的同時,再次伸手輕轉動鎖。不知幸運或是湊巧,當她轉出自己的生日號碼時,那道鎖竟然開了。

怎麼可能?

真的打開了!

她沒有猶豫馬上將之開啟,櫃子里什麼都沒有,只有一樣東西,正是她思念的紅牌,原本屬于她的紅牌回到她手中了。

心喜之余,她感動得流下淚來,當年她答應父親,若是她能夠拿回紅牌,那就可以回台灣證明她的身分,而此時她即將要實踐父親的願望。

拿起紅牌,感受它的沉重,接著她不動聲色地鎖上櫃子,並且將數字停留在原先的位子,然後她閃身離開炎決的房間。

原本她想要馬上離開,不過想想還是不要太倉促,最後她決定先回自己房間,並且將可可關進籠子里,她說過要帶可可離開的。

棒天一早,于善還是照樣去公司上班,而炎決則一整天都沒見到人。可可被她

藏在桌底下,她一直擔心會被人瞧見,還好一整天下來都沒人發現。

下班後,于善想回別墅拿些衣服,所以讓司機送她回去,而可可則繼續待在公

司,她打算收好行李再回來帶牠。

等她回到別墅時,驚訝的發現炎決的車已在車庫里,想必他已經回來了。

悄俏地用鑰匙打開大門,打開一個小縫往里頭看去,發現客廳沒人,她才小心地進入。

她下出聲地爬上樓梯,進入她的房間。

她先收拾行李,而後她想去炎決房間拿其它東西,卻在伸手開啟房間與房間相通的門時愣住了。

他房里有人?

從炎決房里傳來清楚的說話聲,是一男一女。男的理所當然是炎決,而女的聲音卻是她沒听過的。

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火氣使她後退,她不願听見他們之間的談話,若是可以,她想永遠都不知道炎決將女人帶回別墅。從她搬進來住後,沒有一個女人再進來過,而今他不只帶人回來,更待在他們共享的房間,這等羞辱的感覺使她加深離開的決心。

再次小心離開房間,走下樓,當她到達大門口時,她伸手握住門把並回頭打量

屋子,算是最後的巡禮,最後,她走了。

就像她來時一般,沒留下任何痕?。

回到公司,于善將可可帶著,坐上出租車,直奔向機場。

而炎決完全沒有察覺,待他發覺時一切都已太晚。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台灣

于善回來了!

于善回台灣了,她要取回紅幫,讓一切重新開始。

住了十七年的家,如今已成遭人遺忘的空屋,那里暫時她是無法回去住了,而紅幫是她的第一個據點。

她的歸來使得紅幫上上下下震驚不已,雖然長老們以及她父親都已不在,幫里

還是有人認得出她--她是于善,紅幫的繼承人。

「于善!?」第一位認出她的人驚叫著,眼中更寫著不敢置信。

「真的是你?你回來了?」四年前當紅幫受幫里自己人的背叛,繼而長老們及

幫主相繼自刎,使得紅幫頓時陷入無首的紛亂中,若不是冷族相援,想必紅幫已成

歷史名詞。

「我回來了。」若是她曾經痛恨這個幫派令她失去父親,那麼如今她則要感激

它使她找到與父親、母親聯系的唯一回憶。

所有人一听見她回來,紛紛沖至她面前歡迎她歸來。

「于善,紅牌呢?」

眾人期盼的眼神給了她信心,她相信自己有能力可以重新開始、重振紅幫。

她從行李箱中取出盒子,將盒子放在桌子並打開它,接著她拿出紅牌,上頭刻有鳳凰,一只浴火的鳳凰,它代表的意義十分明顯,浴火重生仍是不死,而浴火過後的紅幫將再次重生。

眾人的眼中都含著淚,不管男女,他們一直相信有一天紅牌將會回到幫里,如今希望成真,而于善也回來了。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紅幫眾人欣喜地層開繼承大典,並且對外公開。而這件事也傳到魅居那邊,他們的震驚絕對不亞于紅幫的人。

魅皇萬萬沒想到失蹤四年多的于善回來了,而且還拿著紅幫失落多年的鎮幫之物,于是他連忙將消息傳達給其它門皇知道,看來他們將和他一樣感到不信與震驚。

而真正最震驚的人是炎決,隔天上班直到中午都還不見她的人影,他感到不對勁地沖回炎居時,等待他的只是空蕩蕩的房子,哪有于善的人影?就連她向來疼愛有加的可可都消失了。

焰蓮也十分吃驚,「不見了?」昨天明明還看到她的人啊。

「她沒有告訴你?」于善很尊敬焰蓮,什麼事都不會瞞她,除了她的真實身分之外。

真實身分?

像是想到什麼,炎決沖出焰坊,回到他的房間,顫著手打開角落的櫃子,期盼他的想法下要成真,當他將櫃于打開時,發現里頭空無-物,原本放在里頭的紅牌早巳不見,會拿走紅牌的人除了于善,絕不會有第二人。

接著,炎居的人通知他,魅居發出緊急通知要他趕去會議室。

當他透過熒幕看到魅森深鎖的眉頭時,他已有最壞的打算。

(炎決,紅幫的主人于善回到台灣,連紅牌都帶在身上。)

「我知道了。」他此時心亂如麻,怎麼都猜想不到她竟然會偷走紅牌,而且還跑回台灣。

(我想,是不是要通知炎皇?)這是魅皇的意思。

「不,魅森,麻煩你告訴魅皇,這件事請大家不要插手。」既然是當年于老托付給他的人及信物,那麼他就有責任要處理好。

(炎決?)

「這是我與于老的約定,麻煩你了。」

魅森點點頭,關上熒幕,而炎決則開始思考,他將如何奪回佳人。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美國炎居

三個月後,離開美國半年的炎皇歸來了,這也是炎決日日期盼的事,當炎皇前腳才踏進炎居,炎決後腳就跟進書房。

若說炎皇猜不出他的來意,那是騙人的。

「你打算去多久?」焰夕的事本來在他心中就有個問號,如今事實證明她的確是紅幫的繼承人;當年紅幫叛亂時,炎決曾接擭消息趕往台灣,而現在炎決又要求冷族別插手這件事中……看來,他心中的猜疑是成真了。

炎決搖搖頭,「目前還不確定。」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肯定會帶回于善,他的善兒。

「她是于善?」

「是的。」

「而你早就查出這件事?」

炎決又點頭,「在她一進入焰坊時我已猜出個大概。」

「可以告訴我,當年紅幫于老究竟要你承諾什麼?」

「托付。」

簡單兩個字卻已道盡所有,炎皇再怎麼不清楚也已明白。

「炎居的事你放心,我會處理的。」

「謝謝炎皇。」

在炎決打算離開時,炎皇喊住他︰「炎決。」

他轉身再次面對炎皇。

「有些女人可以為了愛情丟下一切,但有些女人則受不了尊嚴的踐踏。」

既然于善是紅幫的新任幫主,那她的驕傲更會明白地告示世人,這樣的女人是寧願犧牲愛情也不願沒了尊嚴。

「炎皇?」狂霸的炎決哪肯讓她溜走,得到她就等于征服了她。

「看來,聰明的女人男人樂于欣賞,不過驕傲的女人男人更想要駕馭。」

炎決笑了,他懂炎皇的意思。

電腦版

茶香言情網版權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