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誘娘子 第二章

就算滅家之仇不共戴天,但是雲香兒仍是不敢相信眼前的黑面男人竟敢這樣的糟蹋她,女子名節何其重要,失去名節會令女人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難道他不知曉這一層道理?

哼!想必是不懂,否則他怎敢那麼囂張地想要毀她清白。

「很抱歉,我無法答應你這個荒謬的要求。」

「你非答應不可。」

龍天皓的態度強硬,看起來絲毫無轉圓余地。

「你在強人所難,我是未出嫁的姑娘,要我當你的女人?這要是傳揚出去要我以後如何做人?」

「你要是拒絕,你爹會先做不了人。」他回以一個冷酷的笑容。

「你……」

她實在不該天真的認為他至少會懂得禮義廉恥。

「你可以考慮,但不要試圖逃離,因為逃,絕對是不智之舉。」龍天皓笑著揚言威脅她,令人看不出來他是否真的認真。

雲香兒不敢輕易冒險,因為她爹的性命就操控在她手中,她大意不得。

她雪白無瑕的臉龐顯得更蒼白了些,那柔弱無助的模樣讓龍天皓險些就沖上前去將她抱入懷中安撫。

但游戲是她挑起的,若是軟下心腸,戲就唱不下去了。

「你可以拒絕,但是你要知道,有多少人想要取你爹的性命,若是你可以置你爹的生死于度外,那麼我也無話可說。」

雲香兒的臉蛋頓時漲紅,她怒急攻心地道︰「你明知道我絕對不會棄我爹于不顧,你不需要故竟用話激我。」

「是嗎?我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倒是看出了你的自私,也許你早就期待能擺月兌一切重擔好逍遙自在。」

一只瓷杯突地朝他擲去,龍天皓反應極快的輕易閃了開。

能讓那張嬌俏芙蓉臉氣成那般,他實在很佩服自己的能耐,但心疼更甚于沾沾自喜。

「我喜歡有精神的女人,這點你挺合我意。」

她生平沒有這麼恨過一個人,為什麼他非得要讓她如此恨他不可呢?剛剛果然是她想錯了,他根本不是那個皮膚黝黑的哥哥。

因為他若是那個皮膚黝黑的哥哥,絕對不會這麼對待她。

氣憤難平,這一刻她脆弱得想哭,「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那就要問你爹了。」

「兵戎相見必有死傷,就算我爹殺人無數,但戰爭是無情的,大家各為其主,你不能用這個理由來向我們求償。」她仍希望事情有一絲轉圈。

「我當然可以,我一家百餘口可不是死于戰場,而是死于你爹和他屬下的那雙劊子手。」

他當真恨得那麼深?但為什麼她在他眼中卻看不到恨意呢?

「比我貌美的女人有很多。你就不能夠放過我嗎?」

龍天皓緩步起身,霸道的攬她入懷,邪佞地笑說︰「這是你父親欠我家的血債,更何況這世間只有一個人叫雲香兒。」

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她心痛、不解的看著他。

瞧見她一臉迷惘,他道︰「終有一天你會明白。」

龍天皓將頭低俯,很快地在她唇瓣奪去一記親吻,而後放她自由。

那蜻蜒點水般的親密接觸讓她嚇得幾乎快站不穩腳步。

「我會再來听你的答案,今晚可要記得想想我。」

他跨過門檻,消失在轉角,但是狂妄的笑聲卻回蕩在整間酒樓中。

听聞他的聲音,她想她今夜不想他可真是難了。

「猜猜我是誰?」

龍天皓輕拉下惡作劇的柔荑,淡然地說︰「這整個龍府中,除了慧蘭大小姐之外,還有誰敢向天借膽對我如此大不敬。」

「討厭,不好玩!」龐慧蘭輕槌了他一記,嬌嗔地咕噥。

「找我有事?」看書的興致被打岔了,他索性放下書本。

仔細地端詳龐慧蘭,其實她也長得挺美的,小巧的嘴,豐潤的頰,水靈的大眼珠子像頑皮的小孩骨碌碌地轉個不停,美是無庸署疑的,就是脾氣大了些。

「天皓哥,你每次都這麼問我,難道沒事就不可以來找你嗎?」她嘟著嘴,埋怨地問。

「我可沒那麼說。」「如果我不來找你,你也不會來看我。」

「我們不是每天都會見面。」

「是啊,吃晚飯的時候,但當你這大忙人—忙起來,十天半個月要見上你一面,恐怕還得向你的隨從通報。」

龍天皓扯唇笑說︰「別扯了,哪那麼嚴重,你有事告訴陸安一聲就好了,我們是一家人,妹子要見大哥哪需要通報。」

「我很懷疑我們到底算不算一家人,再說……」聲音越來越小,龐慧蘭雙眼直瞄著龍天皓,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別吞吞吐吐的。」「人家才不想當你妹妹。」

「妹妹就是妹妹。」他知道她的語意,但卻不想讓兩人的關系復雜化。

「你好討厭,明明懂人家的意思,為什麼就是不肯好好的正視問題呢?」

「你今天來找我是興師問罪的嗎?」

那才不是她的用意呢,只是被他氣得忘了正事。

「不是,我來找你一起出去逛街的。」

「我有事情要辦,你想逛街找秀兒陪你去。」

「人家要你陪我。」說著,她動手拉起他,「今天城里來了一個有名的商賈,听說他帶的東西都非常稀奇古怪,本王看不到呢,我要你陪人家一起去挑幾樣新鮮的東西。」

「我對逛街沒興趣。」男子陪個姑娘逛街太不像話,他寧可捧上大把銀子讓她自個兒去挑她喜歡的東西。

「我告訴你,今天你非得要陪我去不可。」

「別鬧脾氣了,我真的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問過陸安了,他說你今天不需要去見大王。」

「我不見大王還是有很多事。」龍天皓撩著性子說,心底卻開始罵起陸安的直腸子。

「我也問過陸安,他說今天你沒有特Z,j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會被陸安給害死!

莫可奈何之下,他只得說︰「我可以送你去你要去的地方,你要什麼盡避挑,讓那個商賈到時候去帳房請帳就可以。」

龐慧蘭馬上掛上一臉的哀怨,低聲埋怨,「難道你就那麼討厭我?討厭到連陪我去挑個東西都心煩?」

到底是他看大的妹子,雖非親手足,但龍天皓仍舊把龐慧蘭當親妹子疼愛,所以通常她的要求要不是太過分,他都會退讓滿足她的需求。

「得了,別哭喪著臉,我陪你去總可以了吧?」

「說得那麼勉強……」

「沒有勉強,我先陪你去挑東西,然後再去處理我自己的事。」

伎倆得逞,龐慧蘭這才破涕為笑地挽起他的手,「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你不會忍心讓我傷心失望。」

龍天皓無奈的嘆氣。

駱玉桓在南在的天香樓里落了腳的消息不陘而走,他的名號響亮了整個京城小鎮,許多達官貴人的夫人愛向他買貲晶,除了因為他的貨品向來本土找不著,更因為他有張令女人見了為之動容的書生面,許多買客多半是因為愛慕他而來。

俊俏的駱玉桓不僅迷倒眾女士,王公貴族甚至是大臣都想要偷偷的把他據為已有。

但駱玉桓無斷袖之癖。他心底早就有了竟中人,如今來到竟中人居住的城鎮,他當然不忘要邀請意中人來挑挑喜歡的東西。

—年不見,雲香兒只覺駱玉桓更加的迷人,難怪消息才一傳出,就有一些富豪夫人前來訂位,想要目睹他這走遍大江南北的商賈的真面目,除此,還怕慢到會少購買佳貨的時機。

她來招呼他只因為駱玉桓的盛情,再來就是為了多年的情誼;但那情誼卻只是兄妹之情,與他所想相去甚遠。

「香兒,一年不見,你出落得更美艷動人了。」見著日夜所思的心上人,駱玉桓的眼楮連眨也舍不得眨一下。

「玉桓哥愛說笑,我這整天在酒樓里打滾的女人,多的是酒色財氣,哪來的艷麗照人?你就別捧我了。」

「我說的可是實話,一點也沒有加油添醋。」

「得了,比起你這大名人,我只是個銅臭味極重的女子,別再說些讓我更無地自容的吹捧之語了。」

駱玉桓看出她不愛听吹捧的甜言蜜語,便笑說︰「也好,說銅臭味我也少不了,我們難得見上一面,就別讓這些惡心肉麻的話給燻得彼此不自在。」

「今天外頭來了不少客人,全都是來捧你的場。」

「那還不是靠你的多方張揚。」

「我哪有張揚什麼,只是告訴酒樓的客人說你要來此,結果就有一票人擠破頭想要找好位子,我還差點擺不平你的愛慕者呢。」

這話一點都不夸張,她才告訴那些來飲酒吃飯的客人說駱玉桓會來,就馬上有一堆官家夫人找上她,希望她可以留個位給她,們,害得她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官家人惹不起,順了這個的意可能會得罪那個的心,挺為難的。

「夸張。」

「一點也不,我說的句句實言。」雲香兒笑著搖頭,只差沒拍胸脯擔保。

「信你就是,但是你絕對是功不可沒。」

駱玉桓笑說,「這兒有我替你帶來的新布料,你瞧瞧看喜不喜歡?」

「我不能再要你的禮了,你把議價場沒在我的酒樓已經讓我多出不少客人,我哪能再叫你破費,這些布料你留著賣給官夫人們,她們肯定喜歡得不得了,至于我,光賺酒菜錢也夠多了。」

這生意可不小,少說也要席開十桌以上,而且絕對是各方名人全部到場,好酒好菜換得的便是銀兩銀票。

「我先謝了。」

那對她最有實質的幫助了,不過她還是有煩惱,「只是怕到時候會有一堆大臣夫人搶著要請客,給誰面子都會得罪其他人。」

「不會的,有我絕對擺得平。」駱玉桓笑著擔保。

「這我就放心了。」

就在兩人談笑風生的當頭,駱玉桓的跟班走了過來,恭敬地對他說︰「駱爺,客人們等著您開價呢。」

「我馬上就上場。」

駱玉桓所攜帶的貨物樣樣搶手,有時候為了公平起見,還得喊價,價高者得標,成了特殊的買賣交易。

雲香兒連忙起身道︰「我先到前頭去看看。」

「麻煩你了。」「哪兒的話,一點都不麻煩。」

原先開開心心有好生意,但她到了前頭心情卻馬上蕩到谷底,見到迎面而來那張黑如暗夜的臉,讓她差點就拔腿逃跑。

「文彤姑娘好雅興。」

「龍爺也不差。」雲香兒沒有忽視他身旁的美麗女子。

不知怎地,她的心情在看見站在龍天皓身旁的美女時更加低落,有股沖動想要轉頭離去。

雖然她沒有權力管,但她就是不想看,不想看到他身旁有任何美麗女子。

「議價要開始了,文彤姑娘打算要上哪去?」龍天皓瞧出她的念頭,橫身擋住她的去路,沒讓她得以逃逸。

「龍大人應該投忘記,我是這兒的女掌框,當然是去招呼生意。」

在一旁的龐慧蘭瞧得萬分不是滋味,她知道他的風流成性,更知道他是眾多女人矚目追逐的目標,但是眼前這個姑娘卻嚴重威脅到她,她不曾見他將目光投注在任何—個女子身上。

「天皓哥,咱們快入座吧!駱爺的貨品可是很搶手,要是進去的慢,就買不到自己喜歡的貨品。」她伸手挽著龍天皓往里面的貴賓位走去。

「文彤姑娘也一起走吧尸龍天皓不打算放雲香兒離開。

「請龍大人不要為難小女子,我還得招呼生意,今天來的都是些得罪不得的人,我若是怠慢了只怕小店也甭開了。」她知道龍天皓身旁的美女正在瞪著她,而她也不想惹人嫌,但實在是無可奈何得很,他的身材高大,被他一擋就像前面多了一座牆,攀越不得。

「文彤姑娘若信得過我,就交給我好了,我讓人來幫你,保證沒有人敢說話,陸安,幫文彤姑娘招呼這里的客人。」

這根本就是打鴨子上架,沒給人選擇餘地。

「實在不必了,那兒沒我的位子。」

「我看未必,那兒不正好有三個空位?」

龍天皓硬是拉著她,拾貴賓位而就議價場前的位子。那兒正好有三個空位,好像專為他們留下來似的。

「很巧吧?」他一臉竊笑。「是很不巧。」雲香兒卻一臉無奈。

「嗯?」

「沒事,就座吧,我們這樣會影響到別人。」她領先往前走去,把兩人丟在後頭。

雲香兒只要不理會他就不會受到影響,但是龍天皓具威脅的身影卻始終尾隨著她,令她備覺壓迫。

龐慧蘭見狀,不愉快地問她,「這兒坐著的都是王公貴族,要不就是其夫人,再不就是富甲一方的紳士,你又以什麼身分坐在這里呢?」

她不管自己說得有沒有道理,反正她就是擺明著挑釁、瞧不起她,她不希望和這個女掌櫃平起平坐。

雲香兒不打算和她鬧得不愉快,只是淡然地回她一句,「我也不想坐在這兒,但是我別無選擇,再說,我和駱爺是好朋友,我想他不會介意我坐在這兒。」

她是這兒的女掌櫃,當然可以坐在這兒,但她知道這位姑娘是存心挑釁她,于是故意這麼解釋。

「好朋友?」龍天皓眉挑得很商,眼神銳利得像要透視她一般。

「駱玉桓是我青梅竹馬的好朋︰「其實她沒必要多作解釋,但是嘴巴卻不由自主的開了口。

「原來如此,不過我們卻得和你這普通百姓平起平坐,感覺還是很不舒服。」龐慧蘭一臉的鄙戔好似和雲香兒同坐一處是很丟臉的事。

雲香兒望了龍天浩一眼,見他神色平靜,似乎無意遏制這女子對她的惡言羞辱,她的心莫名的扎得刺痛。

議價早巳在進行,此時好戲正演得如火如茶,無心搶奪好貨色的龍天皓問她,「你和駱乇桓真的只是青梅竹馬的好朋友?」

「要不你以為是什麼關系?」這關他什麼事?

「這擁夏桀的亂黨還不時的在暗中活動,我可不希望你和那些人有任何瓜葛。」龍天皓話中有話,眉宇間盡是嘲諷與揶榆。

但這並末嚇著雲香兒,以經營酒樓營生,說見多識廣並不夸張,也多少給了她臨危不亂的底子。

「龍爺可不要隨意的臆測,你的一句話很可能會成為我被押上斷頭台的呈堂證供。」

好個伶牙俐齒的姑娘,龍天皓在心底對她贊賞有佳,嘴上卻得禮不饒人地哼道︰「那就要你懂得潔身自愛,否則真犯在我手上,就沒情理可說。」

說來說去都是他們的對白,龐慧蘭很不是滋味自己被忽略在—旁,就在議價好戲到達高潮時,她突然站起身,並且扯著龍天皓直嚷嚷,「我們回家。」

「你不是要買東西?」

「不想買了!」從進門開始天皓哥哥的心思都放在這女掌櫃身上她哪還有心思去和人議價貨品。

女娃吃醋了,雲香兒心忖。女人總是輕易瞧出,男人卻老是粗心大意。

「該走的人是我。」她笑著站起身,但卻被龍天皓給拉下。

龍天皓自若地對正中央的駱玉桓高喊,「那樣東西我要了。」

他一出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瞥向他,一看是大王眼前的大紅人,個個都噤聲不敢再亂開價,而龐慧蘭誤以為他相中的那條罕見的黑石珠寶鏈子是要送給她,便喜形于色,但當物品送到龍天皓手中,卻轉送給雲香兒時,她的恨意沸騰到最高點。

「我不能收。」雲香兒知道自己已經成為眾人矚目的目標,那些吃驚訝異的眼神讓她好不自在,好像她赤果地任人賞玩般的不舒服。

「你不收我就毀了它。」

「不要!」龐慧蘭緊張的大叫。「隨你。」雲香兒依然起身,語氣淡然面無表情。

一聲重擊聲在她身後響起,錯愕震驚的呼叫此起彼落,她知道自己成為眾矢之的,竟任由那完美字石被龍天皓摧毀。

抵達家門,還來不及推門而入,雲香兒的身子就讓人給攔住,下一秒,她整個人已被帶到僻靜的後院中。

「不許叫。」

聲音很熟悉,雖然只見過兩次面,但是,她卻輕而易舉地听出聲音的主人是龍天皓。

「你這樣和個匪徒有何不同?」直到他的手從她的嘴止移開,她才得以喘息說話。

不過,她真正想要問的不是這句話,她想知道他身旁的姑娘到哪兒去了?她又是誰呢?瞧她對他的態度,兩人的關系肯定非比尋常。

但,她以何種身分問他?更沒權利問。

于是乎她只能緊閉著唇,等著他開口說話。「你在生氣?」

「難道我不該生氣?」

雲香兒的臉頓時漲紅,不甚滿意地說︰「夜深了,你卻突然把我擄到後院,你說我不該生氣嗎?」

溫柔婉約的她美得惑人,氣憤不平的她也美得動人,她活月兌像是動人的樂章,男人瞧了不亂了心神才有鬼!

龍天皓一時瞧出神,忘記回應。「你不反應就是贊同我的話了,若是沒事我要去休息。」

「等等。」龍天皓回過神,一把扯住欲將離去的她。

「還有什麼事情呢?龍爺。」「我來討答案的。」

「討答案?什麼答案?…‘我先前向你提過的事情你考慮得如何?」

雲香兒了然,但卻冷冷一笑,「我沒有答案,因為我根本沒有考慮。」

「你不可能沒有考慮,事關你們一家人的安危,你難道要棄他們于不顧?」

「以別人的身家性命作為要脅的條件,你不覺得自己很卑鄙下流嗎?」至少她認為他很早鄙下流。

「那是你爹欠我的。」

龍天皓冷酷一笑,冷淡地說︰「或許你比較想要讓你爹自己償還這一筆血債,我也不介意找他本人討回。」說著,他就要轉身離去。

雲香兒心頭一震,一開始的堅持又瓦解了,她的心腸沒那麼狠,爹終究是她的爹,身為女兒的她哪有可能見死不救?

「你站住!」

「我以為我們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有什麼指教?」龍天皓立于她身前,心底竊笑地等著魚兒上鉤。

大風大浪他都見識過了,豈有斗不過一個女子的道理。

「請給我一點時間……」「我給過你時間了。」

「我知道,這回我一定會好好仔細的想清楚。」

「我可以信任你嗎?」龍天皓壞心揶揄。

雲香兒氣惱在心,卻只能無奈地回答,「我以我的人格擔保,我會認真考慮這件事情。」

「希望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不過我的耐性有限,所以最晚明天午後,你若是不給我滿意的答案,我會照自己的計劃去做,到時候你就別怪我不給你機會。」

他是冷酷的鬼,雲香兒為自己當初竟然會誤以為他可能是當年那個一身黑的小扮而感到可笑,他絕對不可能是那個哥哥,她更不希望他是,否則她會恨不得咬舌自盡。

「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傷害我的親人。」

「很好,那我相信我可以得到一個好答案。」「你放心。」

龍天皓當然放心,因為他調查得非常清楚,且一如他對她的了解,她不可能棄家人于不顧,雖然他逼迫的手段有些殘忍,但是他卻為勝券在握而感到高興。「若是沒事,我要休息了。」

「別這麼迫不及待,我有樣東西要給你。」

「我不認為龍爺有欠我任何物品,我是無功不受祿。」

「有,這東西不管我怎麼毀都毀不掉,表示它終究要落在它該停留的地方。」他手一伸,突然環繞上她的頸項。

「你……」錯愕的雲香兒只能愣憬地瞪著他。

「今天在議價會場上買下的黑石珠寶鏈子,我摔過了卻無法毀掉它,你的駱爺說黑石珠寶除非拿同樣質地的寶石來磨,否則是摔不壞,這也許是天意,該屬于你的就是你的。」

「我說過我不要……」

想起與他同行的姑娘滿懷恨意的眼神,她能收取任何物品嗎?

「我說出口的話就絕對不會收回,你要怎麼處理是你的自由,但是我不想看到它落在任何男人的手上,記住我的話。」

「既然你說這是我的自由……」

龍天皓突地狠狠掐住她的下巴,聲冷如冰地警告,「記住我說過的話,不要試圖惹火我,那對你和你們一家沒有好處。」

她明白,她在他面前不過是一只螻蟻,隨時都可能香消玉殤。

見她不掙扎,龍天皓笑著拍拍她的頰,滿意的說︰「記住,我會再來要答案。」話落,他轉身大步離去。

望著他狂笑遠去的身影,雲香兒頭一回有股沖動——想要捅他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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