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了臥室,他原本要將她放在床上,她卻掙扎了起來。
他一松手,她不但踢掉自己的鞋子,還將他壓在床上,一雙小手不安分的在他身上亂模一通。
「哇!」男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特殊味道,刺激著她的神經,她不斷嘻笑著,「好寬厚的胸膛、好結實的長腿唷,你渾身都是肌肉,竟找不出半寸脂肪耶。好棒的人肉床唷!我喜歡……嘻嘻……」
「你喜歡?」他的肌膚閃耀著健康的古銅色色澤,而結實的肌肉,正因她的踫觸而繃緊著。
這玩火的小女人,該不會想要霸王硬上弓吧?
「嗯,我喜歡睡在你身上。」她將小臉枕在他胸膛上,白皙的雙腳一把就夾住他的大腿。
原來醉醺醺的她,錯把他的身體當成床了。
這怎行?難道她不知道自己的處境,有多麼的危險?只要她輕舉妄動一下,他就可能失控的侵犯她!這真是人間煉獄,他得努力地約束自己,才克制得住的沖動。
「不行。」
「別這麼小氣嘛,你的胸膛好舒服唷!比床還舒服,我不睡在你身上,真是太可惜了。」她依偎在他胸膛上,柔軟的小手在他身上來回撫模著,並不時劃過他的硬挺。
他極力穩住自己的,如果她不是醉得不知天南地北,他鐵定毫不猶豫地佔有她。
「讓我睡嘛——啊!不行,我睡著了就會被尹闐——噢,不對,不對,是尹總裁——啊,也不對,是主人。一旦我睡著,就會被主人發現我偷懶,我還沒有見到他呢!不行、不行……不然這樣,你不要睡,讓我睡,我若睡死了,你要趁主人還沒回來前,先把我喚醒過來,這樣就不會被主人發現了。」
摻雜著酒香與特殊女人香的氣息,噴拂在他的頸窩,而她軟綿綿的嬌軀又那麼的誘人,她若再繼續在他身上摩蹭,他恐怕會克制不住,直接要了她。
半晌,他終究還是控制不住一顆想得到她的心,捧起她的小臉,捕捉了她的櫻唇,蠻橫而霸道的侵入她嘴里,探索她嘴里的芬芳。
「唔……」她意亂情迷的申吟著。
他以舌頭撩撥著她的唇舌,同時下月復感到一陣悸動,一股脹熱感已讓他感受到欲火焚身的痛苦。
「你好香、好美。」他的嗓音沙啞而粗嘎。
妮妮的身子使不出力,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感覺有股火焰在體內燃燒,使她渾身燥熱起來。
她甩了甩頭,想甩掉正在體內作崇的酒精。
「我想要……」尹闐再也克制不住斑漲的,伸手解著她衣上的鈕扣。
「不行……」她揪住自己的衣領,勉強撐開快合上的眼皮。
「沒有行或不行,只有我想不想要。」他霸道的撥開她的小手,迅速解開上衣,並扯下她的。
「你這個壞蛋食人族,不可以要壞唷!哎唷……別煩、別煩我,讓我睡覺……」突然,不知打哪生出力氣,她一會兒打著他的手,一會兒又捶打他的胸口,可是,才一會兒工夫,就被他的軟化了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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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妮咕噥了一聲,把那一張白淨的小臉,埋進他溫暖結實的懷抱里,就像只溫馴的小貓,企圖躲進主人的懷中渴求憐惜。
望著睡容甜美的女人,尹闐心中猛然涌起一陣強烈的歉疚與愛憐,而這荒謬的感覺,使他驚懼。
他生命中出現太多女人,為了得到他的青睞,總是前僕後繼的倒追著他,使他從未把女人當一回事。
然而,懷里的女人,卻帶給他不饜足的感覺,他對她不單單只是因趁她醉酒時卑鄙的佔有她,而感到歉疚與愛憐,更多了一份前所未有的渴望與貪婪,以及一種霸道的佔有欲,因為光看著她的睡容,他就有血脈債張的感覺了。
他需要她——只要他願意,她將會成為他的新寵兒,而他那一群情婦,個個都會因為她的存在,而被打入冷宮里。
鈐——手機鈴聲倏地響起,打斷他的思緒,他隨手接起。
「尹總裁,請問和美國約好的視訊會議是否如期進行?若要取消的話,那麼我就交代資訊部門,切斷遠端系統——」原來是公司的高級干部。
「我有宣布取消嗎?」尹闐不悅的反問。
「可是,尹總裁……」
「回答我有或沒有。」尹闐擺出他一貫的強勢作風。
「沒有。」
「那麼你撥這通電話用意何在?」
「我只是……只是問問。」
「別忘了你的職位,回視訊室等我。」
「是,尹總裁。」
離開床邊,他若有所思的點燃一根煙,注視著床上的人兒。
女佣服侍主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他怎能被不必要的歉疚感給綁住?
思及此,心中的歉疚瞬間蒸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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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還有什麼事,會此窩在溫暖的被窩里要來得享受呢?尤其是躺在這麼舒適的彈簧床上。
在意識迷蒙問,妮妮一腳踢開了裹住身子的被單,哪知卻踢出了一身涼意,而由傳來的陣陣疼痛,也逐漸喚醒她沉睡的靈魂。
她緩緩睜開一雙惺忪的睡眼,卻見到一室的黑暗。
「啊—;」她嚇壞的尖叫出聲,迅速坐起。
「怎麼回事啊!?」她緊張兮兮的環顧四周,喃喃自問著。
妮妮雙手模黑的在床頭尋找照明燈的開關,啪一聲,昏黃的燈光照亮了一室,也看見自己赤果的嬌軀。
「啊!不、不……不會吧!我幾時月兌光光的啊?」妮妮不敢相信自己竟變成了豪放女。
而且此時此刻,她感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好像快散了一樣,痛得不得了。
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為什麼她半點印象都沒有啊?
她只記得她在飯廳里吃東西,也喝了一點點酒。
「莫非我暍醉了?」
她明明只喝了一點點酒……對呀!她確定自己只喝了一點點酒,可是為什麼……接下來全沒了記憶?
「我當真醉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她靜下心來思考,可是卻什麼都想不起來。
「我醉到表演月兌衣舞?」
她的眼楮終于瞥到橫尸在地上的衣物。
「喔!也許是這樣……嗚,全是葡萄酒惹的禍,電視新聞常報導類似的事件,想不到我也有這麼一天。
天!我的糗樣究竟有沒有被別人發現呀?尹總裁應該還沒回來吧?我的媽呀!這是誰的房間啊?我怎麼給人家跑進來睡覺,被發現了還得了!?」
這令她感到萬分苦惱,她緊張的揪扯著自己的頭發。
喔,不行、不行!她不能再待在這床上,不然等尹闐回家,她就慘了!
她得盡一下她女佣的義務與責任才行。
對!千萬、千萬不能被尹闐發現她偷懶,她要留一個好印象給人家。
她一定要假裝自己已經忙了一整天,免得對人家不好交代,嗯,就這麼辦!
妮妮匆匆忙忙的下了床,想站起身,卻腳軟的跌下地去。
好痛!她的腿怎麼了?她的腿無力耶!
怎麼回事呀?她下半身該不會殘廢了吧?
嗚嗚——不行,天全黑了,她再不趕快離開這間臥室,鐵定會被人發現她今天干的好事。
就算用爬的也要爬出去——
她決定爬卜前去撿起散落一地的衣物。
天——好悲哀!為什麼她會醉到不省人事?為什麼她會瘋到表演月兌衣舞?
拜托!千萬別被人發現,不然她準無顏見江東父老。
她坐在地上,十萬火急的穿著衣服。
然後,這一次她特別小心的站起身來。
呼!幸好,她的腳沒殘廢,可以動、可以走路,只是有點兒腳軟……
可是,好奇怪,為什麼她會腿軟呢?而且她的身子骨為什麼這麼痛呀?
醉酒時的她,究竟跳了什麼激烈的舞?怎麼感覺好像才剛登山回來一樣?
哎呀!管不了那麼多了,趁尹闐還沒回家前,她得趕快把山莊里的前後環境整頓一下。
妮妮輕手輕腳的推開臥室的門,將小腦袋采出房外,左右環顧了一周,在確定走廊沒半個人後,她這才放心的舉起腳步踏出臥室,並反手輕輕將門合上。
呼,幸虧尹闐還沒回家,否則若被他發現她偷懶了一整天,不知會如何痛斥她?
妮妮才踏進中庭,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沸騰的吵雜聲。
「請問你是這棟別墅山莊的女主人嗎?」有人突然問著。
妮妮嚇呆了,迅速旋轉過身子,「哇——」
不會吧!怎這麼多人呀?少說也有五十幾個吧?這些人是干嘛的啊?
「不是!我是……我是……我是這里的女佣,我只是個女佣,你們有沒有看見我那個……那個……」妮妮尷尬的傻笑著,心里好擔心,不知道有沒有被他們撞見她的糗態。
「哪個?」眾人好奇的猛盯著她看。
看來他們好像不知道她干了什麼事喔!妮妮不禁感到無比輕松的呼出一口好長的氣。
「沒事!」她拚命的搖著手,「對了,你們是……」
「我們是程先生派來伺候尹總裁的女佣和男僕。」某個男僕回道。
「喔,寶哥人呢?」
「寶哥?」
「她應該是說阿寶。」
「不知道耶,他要我們先在這里等主人回來。」某人回答道。
「是呀,我們因為來這里的途中,出了場小小的車禍,所以延誤到剛剛才到。」另一名女佣接道。
「可是整棟山莊都沒人耶!除了阿寶和你以外。」另一個佣人又接道。
「那現在怎麼辦?」
「是呀,整棟山莊都被我們打掃過了,不知道有多麼的干淨,現在閑著沒事可干。」
「我是比較擔心今晚,不知道要睡在哪里。」
「還是等尹總裁回來,由他來決定吧!」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討論聲此起彼落。
吵死了!
妮妮耳邊轟轟的一直響,她不明白程威干嘛要貼這麼多佣人給尹闐?
尹闐真的有這麼可怕嗎?程威干嘛這麼怕他呀?
這棟佔地少說也有上千坪的山莊是很大沒錯啦!可是真的有必要請這麼多人來打掃嗎?
妮妮早就對尹闐充滿了好奇,現在更好奇他的長相了,不知他長得是圓是扁?也許長得很丑,也許長得青面獠牙,也許長得很好看也不一定!但是,長相不是重點,重點是,千萬別難相處就行了。
總之,妮妮對尹闐是愈來愈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