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情夫君 第八章

戚雪霓傷痛欲絕的呆坐在地,望著谷殘焰一張邪冷至極的俊顏,戚雪霓失去平日的倔強,自己已經無法放開對他的感情……

「戚雪霓,我對你大失望了,以為我可以對于你的身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在意,因為我愛你,你嬴了,因為我已經愛上你了,可是如今你卻做出這種事。」

「焰,我也愛你啊,為什麼不听我解釋!」

間言,谷殘焰內心一陣悸動,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戚家人勢必要為當年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我已經對你完全死心,我現在只想報仇,殺光所有的戚家人。」

比殘焰一雙黑瞳泛著血紅,那是灑血前的徵兆,谷殘焰一顆心隨著戚雪霓的背叛而死。

「你憑什麼這麼做,那是上一代的恩怨,你為什麼要延伸到這一代?」

戚雪霓不懂谷殘焰何必如此死心眼,不舍于剛剛蘇醒的感情,對于谷殘焰的狂妄,自己卻無止盡戀上他的邪佞。

「我想要做的事沒人能阻止我。」

比殘焰如暴虐的雄獅般,一掌擊碎眼前的桃花木桌,碎散在一地,慘不忍睹,這表示什麼……恩斷義絕?

「焰……」

戚雪霓擦掉淚水,谷殘焰的舉動已經說明白,她現在的身份是仇家之女,而他只想報復,兩人就此了斷吧。

「我要殺了你。」

比殘焰抽出一旁的配劍,冷森的劍光灼痛戚雪霓的雙目,谷殘焰不願自己的心一而再、再而三受到威雪霓的支配,不願自己的決心因為她而有任何的改變,自己可能因為她而放棄報復戚家人的心願,這些都是自己最不願失去的東西,這個女人還沒重要到可以支配他的心緒意念。

戚雪霓不吭聲的撇過頭,明顯的不把谷殘焰的威脅看在眼里,對于不講理的谷殘焰,戚雪霓已經傷心透頂。

「可惡、該死的女人!」

比殘焰持起劍,毫不留情的將劍架在戚雪霓白女敕的頸項上,使勁的往後壓,直到戚雪霓的背心牢牢的貼在牆上,無法動彈,谷殘焰才停止,但已在威雪霓白滑的頸項上留下一道鮮艷的血痕,說明這次他不會再手下留情。

「看著我。」

戚雪霓這時卻顯出她的倔強脾氣,撇著頭,硬是不看暴怒的谷殘焰,這讓谷殘焰更為發火。

「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戚雪霓對于谷殘焰的殘情已經了然于心,愛上這樣的邪狂男子,本來就是自己的報應,看著谷殘焰一味的逃避事實,戚雪霓更加不滿。

「你別以為我不敢。」

下不了手,下不了手,谷殘焰心痛的望著戚雪霓堅毅的側臉,跟第一次見到她的表情一模一樣,這是這種永遠不屈服的眼神,自己才會更想去折磨她,讓她屈服,沒想到自己倒先輸了,這是萬萬也猜想不到的結果,事情的發展應該不是這樣的,戚雪霓是自己要威脅戚家兄弟的籌碼,自己怎麼反而下不了手。

「你就是不敢。」

戚雪霓不介意再繼續挑釁谷殘焰,谷殘焰忍不住又加重了手勢,刀鋒又深入了一點,戚雪霓的頸項流出鮮血,濺至谷殘焰冰冷的大掌,也染紅了威雪霓的衣衫。

「我還要感謝媚兒幫我抓出了你的狐狸尾巴。」

比殘焰殘酷的一把擁住媚兒的柳腰,低頭撕裂的她的衣襟,露出白女敕的胸脯,一陣紛亂的咽咬,媚兒婬浪的開始狂叫,這才是她要的感覺,焰……你總算回到我的身邊。

「不要這樣。」

看著谷殘焰自虐性的侵襲著媚兒的身軀,戚雪霓內心就是一陣創痛,堅強偽裝頓時瓦解,好痛……好痛……自己心愛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面和另一個女人交歡,這種錐心的感受,令戚雪霓險些喘不過氣來,愈發慘白的小臉看在媚兒的眼里,傻丫頭,惡人就是惡人,怪只怪你的天真吧。

「焰,不要這樣,我愛你啊!」

戚雪霓仍不死心,不相信谷殘焰與自己在耳邊的私語盡是謊言,一定還有挽救的機會。

「滾開,別淨在那嚷嚷,吵死了。」

媚兒將欲靠近谷殘焰身軀的戚雪霓一把推倒,戚雪霓頓時跌坐在地,膝間滲出斑斑血漬,谷殘焰陰摯的鷹眸本能的想扶起戚雪霓,卻因理智的強力推拒而放棄,媚兒雙眼對上谷殘焰陰沉沉的眸光,似乎在責備媚兒剛剛的行為。

「島主!對不起!」

怕惹怒了谷殘焰,媚兒趕緊道歉。

「厄羅!厄羅!」

比殘焰忽對著門外吼叫,她說的沒錯!他真的下不了手殺了她。

「島主!有什麼吩咐嗎?」來人並非厄羅。

「厄羅呢?」

「島主,厄羅同二爺出去了,不知去了哪里。」

來人亦是谷殘焰身邊的屬下之一。

「你是?」

這個人谷殘焰並沒有什麼印象,不過正當氣頭上,也沒多加留意。

「小的叫布札。」

「布札!有去過紫都嗎?」

「隨厄羅去過幾次。」

「那好!把這個女人給我帶回戚府,馬上就去。」

比殘焰將威雪霓拋向布札,自己既然沒辦法下手殺了她,只好把她送回去,如果再讓戚雪霓留在身邊,難保自己不會動情,這次就將所有的感情一並封鎖,不再受她影響。

戚雪霓一句話也不說,愣愣的看著谷殘焰,只見谷殘焰依舊埋首在媚兒高聳的碩乳中,仿佛對她的離去無動于衷,戚雪霓星眸一眨,眼淚隨之滾落。

焰……你怎麼舍得……罷了,或許我們根本不應該開始。才隨著布札步出了夜殘樓,谷殘焰冷著心腸,不再看戚雪霓。

「焰!媚兒還擔心您不要我了呢……」

「滾!不要喊我的名字!」

比殘焰轉身,將媚兒丟至一旁,一臉黑氣罩頂的離開屋子,眼神始終停留在威雪霓離去的方向。

越走越遠,漸漸地,谷殘焰的身影已經看不見!要回戚府?這是自己祈求許久的願望,現在得以實現,為何內心卻如此難受,一點欣喜愉悅也沒有,為什麼……卻因為看不見谷殘焰的身影而惆倀著。

「姑娘,上船吧!」

布札倒是對戚雪霓相當的客氣。

「謝謝!麻煩了。」

小舟逐漸出孤岩島,夜殘樓的身影也逐漸模糊,戚雪霓斂下長睫,罷了,有什麼不能忘的。

戚府

威雪霓足足失蹤了一個月有余,戚沐懷只能懷疑戚雪霓是被鬼面閻羅帶走,在鬼面閻羅還沒說出確切的要求之前,戚沐懷不敢輕舉妄動,擔心會危害到威雪霓的生命,何況沒人知道孤岩島的確切位置,要去救人也無從救起。

為尋找戚雪霓的蹤跡,戚沐宣經過三天徹底考慮,才決定以懸賞的方式,如果有人知道孤岩島的位置前來告知帶路,懸賞一萬兩,至今仍不見有效的消息上門,戚家三兄弟為了惟一的小妹失蹤,已經傷透腦筋。

「大哥!霓丫頭都失蹤了那麼久了,會不會已經遭遇不測了?」

少了一個月斗嘴的樂趣,戚沐宣這才驚覺原來缺少戚雪霓的日子是如此無趣,也因為這樣,才舍得花下一萬兩懸賞。

「胡說!霓丫頭一定會沒事的。」

戚沐懷自責了一陣,自認沒有做好照顧戚雪霓的責任,有違爹娘所托,已向朝廷告假,務必要將威雪霓救回才行。

「大哥!」

「別再說了!」

戚沐懷獨自走出大廳,背對著兄弟,戚府上下都知道,戚雪霓的失蹤帶給戚沐懷多大的傷痛,人人都明白戚雪霓在戚沐懷心中的重要性。

「雪霓不會有事的。」

戚沐宣衷心期盼著,望著戚沐懷從未舒展的眉頭,戚沐懷擔心的思緒不難看出的。

忽然前庭傳來陣陣喧嘩聲。

「到底怎麼回事?外頭在吵些什麼?」

「大哥!我們出去看看。」

戚沐宣拽著兄弟的袖子,飛快的趕到外頭去。

「大少爺!二少爺!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守門的樸伯駝著年老的身軀,沙啞的報著好消息。

「霓丫頭?霓丫頭回來了!」

戚沐懷與戚沐宣相視對望一番,不等對方先行動,隨即奔向人群,向前探視久未謀面的戚雪霓,失蹤了近一個月,忽然回來,怎麼不叫戚家人興奮。

「懷大哥!宣三哥!」

一臉落寞的戚雪霓,看見久別重逢的哥哥們,高興的暫時將谷殘焰對自己的傷害埋進內心深處。

「霓丫頭,你讓懷大哥擔心死了!」

戚沐懷滿心欣喜得緊緊擁著差點失去的妹子,還好人總算回來了,感謝老天爺。

「先到屋里再說吧。」

「懷大哥!宣三哥!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親人們的關心令戚雪霓感動不已,看著掛念著自己的哥哥們擔憂的模樣,戚雪霓就滿心的愧疚。

「到底是誰擄走你的,快說,宣三哥一定會幫你出氣的。」

這會兒戚沐宣倒是義氣十足。

「沒什麼……事情都過去了。」

戚家對谷家的虧欠,讓戚雪霓心甘情願的承受谷殘焰的復仇,是戚家人欠他的,不想哥哥們與自己深愛的男人為敵,拼個你死我活。

「是不是鬼面閻羅?」

此人行事向來乖張,為人凶殘,殺人如麻,絕不可能這麼輕易放戚雪霓回來,何況到目前為止,戚家人不是都沒損失什麼不是嗎?

「嗯……」

戚雪霓低應了一聲,內心更是一陣刺痛,好不容易兩人間已更進一步,對照如今的決裂……淚水無言的落下戚雪霓的粉頰,訴說著內心的沉痛。

「小姐!小姐!」

小錦听聞戚雪霓以平安返回戚府,火速趕來見見主子,自從戚雪霓被擄走後,戚沐懷雖未嚴厲責備,但也讓小錦自責了好一段日子。

「小錦!」

戚雪霓站起身,與小錦相擁著,以便遮住自己倉皇的落淚,卻還是讓眼尖的小錦發現了。

「小姐!你怎麼哭了?」

「沒有,我只是太想你們了……」

戚雪霓擦掉淚水,故作鎮定,不讓內心劇烈起伏的情緒讓戚家兄弟瞧出了端倪。

「小姐!一個月不見,你變得比以前還漂亮呢!」

「是嗎?」戚雪霓訝異的模模臉頰。

「是啊、是啊,我也這樣覺得。」

戚沐宣大方的坦承自己的感覺,這次歷劫歸來的戚雪霓仿佛月兌胎換骨般,不僅秋波里蕩滿了柔情不說,舉止投足間滿是嬌憐的女人味,看來戚家惟一的小妹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小女娃了,而是亭亭玉立的美人兒了,該是幫她找個好婆家了。

「大哥,裴家公子不是說要來看看霓丫頭的嗎,正好霓丫頭回來了,真湊巧啊!」

戚沐宣一個人笑得相當開心,卻發覺大廳上只有他和小錦兩人為這個消息開心,其余的,只見戚沐懷則是緊蹙著眉心,牢牢的看著戚雪霓的反應不發一語,而威雪霓在听到裴家公子要來之際,更是心如擂鼓,不行,她不能嫁他,她已經不是完璧之身……

「小姐!小姐!」

突發的一陣暈眩襲來,戚雪霓軟弱的身子不禁一倒,小錦趕緊攙助威雪霓搖搖欲墜的身子。

「小錦!扶小姐回房。」

「是!」

戚雪霓感激戚沐懷的體貼,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根本無法再坐上半刻,在丫環的攙扶下,戚雪霓慢慢踱回醉香樓。

「小姐!小錦幫你準備參茶,讓你暖暖身子。」

「小錦!不用忙了,去歇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想歇息了。」

不能讓小錦知道自己這個模樣,不然她又會大驚小敝,讓哥哥們知道就不好了。

「好吧!小姐,讓你就多多歇息,小錦就在一旁守著你,有事喊一聲就可以了。」

「嗯……」

小錦一步出房門,戚雪霓便再也忍耐不住的伏在桌面上,低低切切的啜泣.起來,自己該怎麼辦?

小錦在戚沐懷的暗示下,來到廳堂,回報戚雪霓的狀況。

「大少爺!小姐說她要歇息了。」

原以為戚雪霓會主動跟小錦說些什麼,看來隱藏在霓丫頭心里的事絕非尋常,怎麼失蹤了好一陣,人全變了樣。

「你下去吧,好好守著小姐。」

小錦離開了廳堂,看著戚沐懷一副疑心四起的樣子,戚沐宣也感到威府彌漫著詭譎的氣氛。

「大哥!霓丫頭怎麼了嗎?」

看著眉頭深鎖的戚沐懷,戚沐宣更是一陣訝異,戚沐懷現在應該樂昏頭才對,怎麼反倒是低著頭沉思呢!

「霓丫頭不對勁,在她失蹤那段時間一定發生不尋常的事。」

戚沐懷明顯可以感覺得到戚雪霓的異常反應,像是哭著回家的小媳婦兒,完全不像歷劫歸來的樣子。

「真的嗎?沒事啊!我看她好好的啊。」

「沐野呢?」

「大哥!你真愛說笑,二哥他怎麼可能在府里,他八成又不知道跑到哪個荒山野地去了,哈哈……」

整個大廳只有戚沐宣一個人的訕笑聲,眼見戚沐懷不捧場的樣子,只好趕緊收斂,停住荒誕可笑的笑聲。

「把他給我找出來,我一定要在明天早晨之前見到他,否則我就把你關到茅廁去模銀子。」

戚沐懷陡地發出大脾氣,嚇壞了一臉無辜的戚沐宣,戚沐懷吃到炸藥嗎?不然怎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再說能不能找到那個四處爬的野人,也不光是自己的問題,怎麼要把自己關到茅廁呢?戚沐宣哭喪著臉.始終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大少爺!外頭有人說要見你。」一名下人來報。

「誰?」

「小的不知道,他不願說出他的名字,不過他說他是為鬼面閻羅而來的。」

「鬼面閻羅?」

戚沐宣倏地站起身,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把這四個字生吞活剝入肚。

「快請他進來!」

戚沐懷眯著狹長的鷹眼。鬼面閻羅是嗎?我到要看看你在搞什麼鬼!

只見一名瘦小、年約二十出頭的男子跟在家僕身後,踩著惶恐的步伐,路上東張西望,像是在觀察什麼似的,一見即知絕非善類。

「下去吧!」

戚沐懷揮退下人,細細打量眼前的獐頭鼠目的男子,肯定是個吃里扒外的家伙。

「你是戚沐懷嗎?」

男子毫不懼怕地抬起下顎,顯然自認有戚沐懷相當感興趣的東西。

「我是,你該如何稱呼?」

「別說那麼多,我是布札,跟在鬼面閻羅身邊的人,我是來拿賞金的。」

「想拿一萬兩,得先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這個價錢。」

戚沐宣對于一萬兩還是相當心疼,以為威雪霓平安歸來,這一萬兩可以全盤歸回,沒想到這個節骨眼卻來這個殺千刀。

「不給我一萬兩,我就啥都不說。」布札果真閉上嘴。

「好啊……你這個家伙……」眼看戚沐宣就要和布札干上了。

「三弟別鬧了,想關茅廁嗎?」

戚沐懷滾動著陰惻惻的眸子,送了一記肅殺的冷光,戚沐宣這才安靜下來,真是的,動不動就要用關茅廁來威脅他,他好歹也是威府三少爺呢!

「戚沐懷,你不是想去孤岩島嗎?我可以帶你去,不過你要我透露其他關于鬼面閻羅的事,抱歉我辦不到。」

布札看似又非全對鬼面閻羅背叛,似有相當的隱情,不過戚沐懷沒心思管到這些。

「成交,如果你能帶我去孤岩島,一萬兩銀子我馬上給你,不過我只能先給你五千兩,事後再給你五千兩,我想你應該能接受吧!」

「可以,大爺決定何時出發?」

「三天後。」

戚沐懷明確的下定了時間︰鬼面閻羅,你走著瞧,我一定會毀了孤岩島。

「三弟!五千兩交給布札。」

「真要給?那個消息不值這麼多錢啊?」

戚沐宣微微皺著眉頭,心如刀割般,五千兩可是他一分一分花自己的力氣賺來的。

「想關茅廁?」

對于戚沐宣這種死愛錢的個性,已快把戚沐懷惹火了,有必要把錢看的那麼重嗎?

「是是……是!」戚沐宣老大不甘願的移動步伐。

「拿去!五千兩!」

戚沐宣將五千兩的銀票在掌心模了模,捏了捏才下定決心的將到布札手中,雙眼還不自覺心痛萬分多看幾眼。

「謝謝……謝謝……布札先走一步。」

拿到錢的布札松了一口氣,高高興興的出門去了。

「現在馬上把戚沐野給我找出來!馬上!」

「是!馬上去。」可不想又被關茅廁威脅。

戚沐宣拖著碩長的身子,無辜的尋找戚沐野的下落去也。

既然敲定了攻打孤岩島的計劃,所有的事便要一並解決,包括戚雪霓的事,霓丫頭的異常反應一定和鬼面閻羅那個小子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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