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畫不清 第6章(2)

蕭驤一抱著她,大步走過陽台、畫室,進入黑漆漆的臥室,將她拋到床上,他緊繃欲爆的身體隨即壓上去。

這女人雖然嬌小,但是有著與他相當的野蠻與暴躁,這不會是一件好事,卻又該死的好極了。

深陷眩暗回轉的黑洞里,他緊抱著她幾乎不堪一折的縴腰,將他所有的一切釋放在她小小的身子里。

極度黏密與灼熱的失控,臥室里彌漫著黑灰色的微小粒子,她身上冒出絲絲火花,卷住他的身子。

世界有末日嗎?

如果有,那現在就是了。

世界有天堂嗎?

如果有,那現在就是了。

她哀哀求饒,他卻吻住她的耳朵,然後再次進入她幽暗的空間里,熾熱與喘息像是要撕裂她。

他們親匿的貼合,隨著一波又一波攀天墜地的緊迫追擊,爆出一團又一團的火花,一次又一次,沒有休止,難以喘息,他將她拉到致命的崖邊。

她陪同他一起跳下去,昏迷在他不肯休止的狂烈里。

就讓她失速的墜入地獄吧!不要救她。

蕭驤一伸出手,抹去滑落她臉頰的兩滴淚珠。

費巧……昏過去了。

將她細細密密的擁入懷里,他也陷入隨即而來的昏沉,壯實的雙腿不客氣的纏卷著她激蕩過後的綿軟身子。

即使睡著了,他也不要讓她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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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巧在男人的懷里醒來,重生般吸取他輕吐在她額頭上的穩定氣息。

她的指甲刮著他光滑無毛的強勁手臂,刻下隱形的密碼。

謠言果然不足信,男人的手毛與某方面的能力一點關系都沒有。

她像是被狠狠的碾過一遍又一遍,還來不及思考強不強這個問題,就暈過去了。

不知道有多久不曾如此沉睡?

現在究竟幾點了?

一室幽暗,她只聞到男人與女人膠著的情色氣味,迷茫的空間太戀欲,也太讓人臉紅,她輕輕推開橫跨在腰上的沉重手臂,悄悄挪移身子。

她不得不對自己哀號,真是太了,費巧,竟然一口啃下這麼高級的肌肉,會消化不良的。

突然,她驚呼一聲,因為腳都還沒踫到地板,他就將她撈回身邊,一手一腳霸道的壓在她的身上。

看著他的長睫毛,她推了推他。

「喂,幾點了?」

蕭驤一依然閉著眼,整張臉貼著她細女敕的皮膚,低聲咕噥,「十點半。」

「十點半?!」費巧驚叫,雙手拍打他的臉頰,「我來你這兒的時候就十一點半了,現在十點半,是時光逆流嗎?你醒一醒。」

他總算慵懶的張開眼眸,可愛的女人映入眼簾,不禁心神蕩漾。

她翻個白眼,「噢,不要用你那雙眼看我,起來開燈啦!」

他享受著被她推動的輕度按摩,一手抱住她,一手拿起遙控器,輕輕一按,細微的機器聲響起,天花板漸漸開啟。

看著星光閃閃的夜空,她有些傻眼,張大嘴驚呼,「我的天啊!這……這也太……你的房東還有什麼把戲沒現出來,你要不要一次說完?」

蕭驤一纏抱著她的縴腰,身體下滑,在她的翹臀上印下一吻。

她有她的景色,他有他的。

眼看他不安分,費巧分心幾秒,隨即怔住,「所以現在是晚上十點半?!」

要死了!老媽要報警了。

她推開他,彈坐起身,光果著身子就想要往外跑。

他伸出手,把她拉回自己身邊,將她的包包塞進她的懷里。

「打電話。」

「對,打電話。」

她趕緊掏出手機,開機,按下一串號碼。

「喂?媽……對啦!我明天早上要到花市……對,所以今天睡曦寧家……」

看著光果的她站在床邊講電話,蕭驤一一時忍不住,愛憐的壓住她的身子,繼續他的探索。

「媽,那我……噢……」費巧踢開他,「沒事,那我明天再回去。」

一掛斷電話,她馬上一拳揮向他。

「你真的很欠扁耶!」

他有如蘇醒的雄獅,的趨動很強烈,不隱瞞也不客氣,一張俊臉緊貼著她,流露出拿自己沒辦法的模樣。

費巧害羞的嬌笑,「你真的……」很討厭。

她何嘗不愛他的痴狂與不饜足?

他們像是不知足,追逐、探索著彼此,在彼此的身上壓出愛的拓印。

他怎麼會這麼美好?

她覺得疼痛,卻也感受到他的強大填滿與宣誓主權,刺激著未曾醒過的神秘血液,像是病毒傳染,她兵敗如山倒,要命的希望他將她撕裂,一鞭又一鞭,馳騁進他的城堡,囚禁在的洪流里,度過一輩子。

情色啊,欲流啊,不要回頭,她攀住他汗滴不止的剛硬身體,享受極致與窒息。

蕭驤一明明放慢了腳步,想要柔軟的對待、疼愛她,卻還是蹂躪出了狂野的痕跡。

她在狂喜中嚙咬與吸吮,迎接他帶來的疼痛,與懲罰著他給予的難以忍耐,矛盾與膠著放肆接踵而來,模糊了原有世俗里的感受,一切都太難以捉模,卻又真實得不容錯過。

費巧嬌聲喘息,耳邊盡是男人低沉渾濁的喉音,這是加碼的節奏,她戀著他的聲音、他的雙手、他的身體。

直到星光更亮、夜色更黑,他才放過她,讓她躺在他的臂彎內,把剛剛還看不過癮的夜空看個盡興。

夜深人靜,只剩下心跳聲,說明這是個無聲勝有聲的世界,費巧卻沒有什麼浪漫細胞,看著夜空,幾分鐘後推了推蕭驤一,哀嘆的說︰「喂,我餓了。」

這女人……

他低笑出聲,起身下床,背對著她,彎低身子,「起來。」

她馬上有默契的跳上他的背,環抱他的頸子,「去哪?」

他不說話,逕自往前走。

她嘟起嘴巴,「該不會還有什麼把戲吧?我告訴你,經過天窗的驚嚇之後,你現在告訴我還有一間旋轉浴室,我也不會驚訝了。我跟你說,做人不可以太享受,你知道的,古人說過……啊!你太過分了。」

趴在他的背上,她看見另一個魔術空間。

「放我下來!你真的太過分了。」她咬一口硬實的肩膀,「這根本是溫水游泳池。」

眼前有一座白石砌起的天然浴池,熱氣裊裊,彌漫一室的氤氳。

蕭驤一輕柔的放下她,她高興得飛奔上前,踏進浴池內,坐下。

「哇!真是太舒服了。」

他也踏進浴池,將她攬到胸前,拿自己當椅背,讓她躺得更舒服。

「哇嗚!」她長嘆一口氣,享用他的奉獻,只是這兒僅有一長條玻璃讓少許的夜光灑進來,不如臥室那般賞心悅目,「這兒為何沒有開天窗?」

「連著隔壁。」

臥室位處轉角,旁邊又沒有高樓,地利之便,所以直接開啟天窗,但是浴室為了隱私和安全,只能開側角,讓里面的人看見些許夜空。

費巧看著這一切超乎想像的設備,突然回頭看著他,「這兒的租金非常貴吧?咖啡館的生意那麼爛,你怎麼付房租?而且你今天又沒有營業!我最近偶爾經過這兒才發現,你根本是愛開不開,那麼為何過去我們每次聚會,咖啡館都有營業?」

太奇怪了!必于這件事,她早就想問了。

他流露出不以為意的痞痞眼神,照實回答,「你們有預約。」

費巧差點昏倒,超想掐死他,「難怪咖啡館的生意那麼爛,有預約才開,那你平常喝西北風啊?!」

蕭驤一暗暗盤算著,要告訴她嗎?可是看她為此擔心、為此心煩氣躁,他不可控制的想要逗弄她。

這女人怎麼了?經濟恐慌癥?

費巧趴在浴池邊,低聲哀號。

她就是有這個體質,總是遇到不事生產的男人。

「你是獅子嗎?」她皺起眉頭,眼神哀怨,好想哭。

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挑了挑眉,等她說下去。

「你知道嗎?在獅子的世界,母獅子出外覓食,公獅子就在家里等吃的和……」

和什麼?他再度挑眉,與她對望。

費巧暗自哭泣。他像極了,而且是最猛的那頭公獅子,只負責吃和傳宗接代。

「喔……」蕭驤一恍然大悟,咬住她女敕紅的耳朵,「還滿意嗎?」

這死男人,明明不多話,但是一開口,就是狠角色。

懊怎麼辦?她確定自己離不開他了,他太可口、太撩人、太……太讓她滿意了。

她連他姓啥叫啥都不知道,就將他吃得很徹底了,現在才回過頭來煩惱他是不是獅子,會不會太慢了?

瞬間,矛盾淹沒了她。

看著她一臉煩惱,毫不優雅的趴著,蕭驤一也痞得很放松自在,很高興她不是因為崇拜他而來,純粹為了他是男人。

本來他的認知就是情愛之間不該有太多條件,他就是他,她就是她,赤果且不加修飾,貼合的是對對方的失控與相信,相信之間的火花與真實。

他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感覺讓他的憂傷少了很多。

他的她愛煩惱、愛發脾氣,精采耀眼。

眼看他享受著運動後的松懈,費巧嘆口氣,認了,而且肚子頗餓,眼前雖然有一座可以果泳的美麗浴池,但現實還是越過情愛,搶佔思緒,那麼她只剩一個問題。

清了清喉嚨,她認真的看著他。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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