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綻紅窈窕的身影在會議室中穿梭,一如往常,她輕易吸引許多男性垂涎的目光。
司徒綻紅對這種目光早已習慣,視線掠過投影機前停在梁董身邊,微笑著彎腰。「董事長,您的茶。」
梁董笑著直點頭,有個溫柔美女在場,冷冰冰的場面是多了些娛樂,尤其是這兩個人,以為對方沒注意時,拼命地偷看對方。他們在玩什麼諜對諜的游戲?
他听說他們一起離開過,之後發生什麼事他就沒辦法從小紅嘴里挖出來,不過看今天這樣子,應該郎仍舊有情、妹依舊有意才是。
「好好好,呃,我看齊經理的茶也喝完了,你給他補一杯吧?」他暗示司徒綻紅。
「是。」司徒綻紅不情願地走向齊立恩。事實上,她忽略他的空茶杯很久了。
「這樣好了,先休息一下。」梁董抓準時機,在她靠近齊立恩時,立刻喊出休息,給他們機會多說點話。
「齊經理,你的茶。」她把盤上兩杯茶放在揚浩來的兩人面前,同時再瞪了眼高橋,警告他不許亂來。
「謝謝……喂,等一下。」齊立恩才在考慮要怎麼開口,她就轉身離開了,他望著她的背影,卻喊不出聲,還是高橋在桌下拼命用腳踹他,他才出得了聲。
司徒綻紅停住腳步,先藏住心慌再轉身。
他想說什麼?
「請問齊經理還有事嗎?」一臉公事公辦,登上今日後母臉比賽第一名沒問題。
齊立恩打量著她,嘆了口氣。
「你還在生我的氣?一個月了,氣會不會生太久?」他的語氣軟軟的,很努力解除她的冷漠。
他有一個月的時間反省,雖然他認為該反省之處實在不多,他還是不放棄她。
因為他知道在她看似浪蕩的生活,其實是有著另外一面。他期待她的這一面,無論是如何,都比外頭那些男人形容她的聲名狼藉來得好。
她曾不經意露出的羞赧和孩子氣的驕縱是他不曾從別人嘴里听說的,他確信她不只是任男人為所欲為的拜金女。
司徒綻紅垂眼,再覷向他。「我沒有在生氣,為什麼要生氣?」漠視,是傷害男人的最佳懲罰。
齊立恩果然被激怒了。「哦,那你那天對我破口大罵,然後把我趕下車,只是因為你心情很high?」
般什麼,她當他是給她當點心的嗎?她一點都不在意他?喔,也對啦,她身邊有這麼多男人陪她玩,他這個不懂甜言蜜語的男人算什麼?什麼都不是!
「什麼?你還被趕下車?」高橋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放聲大吼。
「閉嘴啦你!」怒火狂燒的齊立恩橫他一眼,順手送上一拳,高橋再度仰躺地上,雙腳掛在椅子上。
齊立恩低頭喘口氣,先吞下火氣。忍耐,你明知她不是那種傻乎乎的女人,她慣于把男人玩弄鼓掌間,別中她的計!
冷靜後,他起身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
「我那天說的話是太直了,讓你听了不舒服,我道歉。」他希望鄭重的道歉能平息爭端。
司徒綻紅見他先低頭,臉上的冰雪稍稍融解。「你覺得你說錯話了嗎?說實話。」
「沒有。」齊立恩毫不猶豫回答她。
斑橋一听立刻掩面嘆息。唉,像他這樣,追得到女人才怪!
他的直接又讓她受不了了。
「那你為什麼要道歉?」語氣因為埋怨他許久而僵硬。不誠實的男人!
又怎麼了?齊立恩一臉無辜。「因為我不希望你再生氣了。」
「然後呢?你還是一樣討厭我,不是嗎?」冰顏繃緊,一向不存在的自尊心被他螫了一下。
他傷人真是輕松容易啊……她咬著牙,忍住快要奪眶的淚水。
見她嘟著唇,猛睜眼的委屈模樣,齊立恩急了。
「我不是討厭你。我只是希望你能夠改一下,那樣也好,不是嗎?」奇怪,以前哄女孩子沒這麼難啊!是他的功力嚴重退步,還是這個女人特別怪異?
彼不得她在公司里優雅的形象被打破,司徒綻紅盤住雙手,怒瞪他失措的臉。
「為什麼要我改?」看他怎麼說,氣死人了!他為什麼就不能……和別人不一樣?為什麼他看不出她不是他們說的那種人?為什麼他不是她希望的那種人?
「因為……因為……」語塞的他只能回頭求救︰「喂,給個理由吧?」高橋比他奸詐狡猾,應該知道原因吧?
「哼!」一再一再挨拳頭的高橋甩頭不理沒轍的人。如果這家伙長了一副孔武有力的身材,就可以說他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蠢蛋,偏偏他又長了張可比美女的俊臉,和修長的身材——那可怪了,他哪來的蠻力?
「齊先生,或許你認為我是隨便的女人,但是我不是讓人耍著當白痴的。」
「不只我認為,是很多人都這麼認為。」而且,當白痴的是他才對吧?才見她第一眼就迷上她了,他的壞脾氣和最糟糕的孩子個性也被她掀開,她看夠他的笑話了吧?
「那又怎樣?我只在乎你這樣認為!」兩個人吼起來了,把永新其他人嚇得冷汗直冒。他們未來幾年要養家活口的大筆生意要飛了啊……
她在乎?那好!「那就對啦!你為什麼不改?改了,我就不再這麼認為啦!」
「哎,在繞口令嗎?」高橋在一旁听得快抓狂了。是他家小齊沒長智商,還是這個女人實在惡劣?吵得很沒營養耶!
「要你講話的時候不講,現在講什麼講?‘沒路用’的東西!」又一腳踹去。
司徒綻紅皺眉。「你很粗魯耶!苞你的外形太不像了。」現在她怎麼看他都不順眼。
「對對對,我長得就像女人,我爸還以為我的性向有問題,說我跟他有一腿,那又怎樣?」要吵架他會輸人嗎?
「不怎樣,因為我不在乎。」
「你剛剛才說在乎的。」
「我……哎喲!你很煩耶!」司徒綻紅甩頭離去。再吵下去,只是讓自己細胞死一堆,然後變老。沒必要為這個蠢男人生氣。
「趙先生,我希望你都已經聯絡好了。」跨進飯店房間時,司徒綻紅仍舊不安心地再次確認。
「當然,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妻子現在應該已經收到消息,正在趕來‘捉奸’的路上。」
她點點頭,希望這件事快點結束。不知怎麼的,她就是覺得心里不安。
「你還沒吃飯吧?我替你叫了晚餐,待會可能有點混亂,你還是先吃點東西吧。」
「謝謝你。」司徒綻紅大方地坐下。「你和你妻子的感情很好嗎?」
趙梧桐笑看她。「你怎麼會這麼想?」
她切著還在滋滋作響的牛排,送入口中。「如果不是,哪個男人會為女人這麼大費周章?」嗯,好吃。
「我和她……其實是雙方父母親的意思,那時的我沒想什麼,反正總要傳宗接代,連老婆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也就答應了。結果……很滿意哪!」看似凶悍的男人露出一抹純情微笑。
司徒綻紅露出微笑。「真好。總比永遠都在抱怨的人來得好……」
「你呢?有中意的人嗎?」坐在窗邊的趙梧桐問。
「不算有……原本有,他把我罵跑了。」她委屈地嘟著嘴說。
「有男人會罵你?那,那個男人要不是討厭你,就是喜歡到了極點。」
討厭或是喜歡到極點?「為什麼這麼說?」再送進一口牛排,她又追問,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她會不懂?還是真的沒想到?「你這麼聰明,自己去想。」
「喔……」司徒綻紅用刀叉戳著牛排,突然失去胃口了。「他好像很討厭我,又好像很急著想要我變好,才能符合他的喜歡……這算喜歡還是討厭?」
非要改變她嗎?但是她的過去依舊存在——不,是大家認為的過去,他會忘記那些事嗎?還是終究會難以忍受?
從前她覺得從男人身上拿取好處是很理直氣壯的,反正是他們自己願意踏入陷阱,同時還貪圖著她,她也樂得把他們耍得團團轉……可是齊立恩不是那樣的人,她猜想他有很重要的原因讓他這麼堅持要她改變……
會是喜歡她嗎?
喜歡她……呵!
趙梧桐看著她得意竊笑,猜她想通了。「哎,如果真心討厭,哪有提‘喜歡’的余地?」
「這可是個好問題……」她得找時間把齊立恩的事想清楚,而別只拼命怪他……「對了,順道說說正事,我是不是應該換一下衣服,例如換個浴袍?」她的心情好多了,也願意配合了。
就算是給這位大哥開導她的禮物吧!
「你很樂在其中?」趙梧桐不禁猜想她的年齡。她擁有女人的成熟,同時又有女孩的俏皮;有種人,不需要外形亮眼就可以吸引無數異性,這種人通常都擁有特殊的氣息——
司徒綻紅就是這類人,但讓男人更瘋狂,原因是她還有著誘人的外表。
「還好,反正是答應你了,只好在無趣中找點樂趣。」她笑著踏進浴室,一會後就穿著浴袍出來。「我很好奇,你不怕我來個先奸後殺嗎?」趙梧桐其實一直很懷疑她今天是否會出現,但她真的來了。
司徒綻紅眨眨眼。「怕,所以已經先通知我家人了,萬一我今天沒回家,她們就會報警。」
她的話讓趙梧桐笑倒椅里。她到底是聰明,還是愚笨?
「踫踫踫」!急促的敲門聲突然響起。「趙梧桐,你給我開門!」氣瘋的潑婦在外頭叫喊。
「嘩,好戲上場了。」頭一回做「真正的狐狸精」,司徒綻紅有些興奮,她坐在床邊等待。
「喔,看樣子她找回她的聲音了。」趙梧桐起身走向門口。「她整整一個月不跟我說話。」
「嗯。」她和齊立恩吵架也過了一個月了……
「你跟哪只狐狸精在打架?嗯?你居然有這個膽子敢做這種事……」
「老婆,你帶這些人是干嗎的?」
「你不要管!」
司徒綻紅眼睜睜看著兩個抓著照相機的人沖進來,舉著相機對著她拍,她瞪大眼,直覺地抬手掩唇驚呼……
「老婆!你們這些人給我滾出去!」趙梧桐以為自己了解女人,卻忘了當女人打翻醋壇子時,是無法預測的。
「你這狐狸精!耙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
「啪」的一聲,司徒綻紅傻傻望著一張扭曲的臉,那是傷心又忿怒的人才會有的……
她以為她在懲罰那些越軌的男人,但她有替他們的妻子情人想過嗎?不,她的家庭就是外遇的受害者,父母親因為外遇而翻臉,母親搶走父親所有的財產,告訴她們三姐妹,男人是女人公敵;而背叛家庭的父親潦倒去世,身邊沒有女人。因為這樣,她也報復著對她有邪念的男人……
她無意識地撫著臉頰,沒有感覺痛楚,只有愕然。
先把妻子推出門外,趙梧桐趕回她身邊。「對不起,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司徒綻紅輕輕搖頭。「你還是先安撫你妻子吧……」
她得想想,自己過去做那些事,是不是真的需要修正一下……
「噢,好像有點痛……」她對著空蕩蕩的房間低語,可是現在喊痛,也沒人理她了。
「小紅小紅,你快給我上來!」電話響起,司徒綻紅才接起,就被電話里的梁董轟地嚇一跳,趕緊把話筒移開耳朵。
「又怎麼啦?」是哪位大客戶又來叫囂了?
「反正你馬上上來!」電話重重被甩掉。
司徒綻紅嘆息著起身,懶洋洋走出辦公室,在電梯前站定。
「喂,她真的做了那種事喲?」
「對啊,她還敢來上班呢!臉皮真厚……」今天下午起,只要有人晃過她身邊,總會留下一堆雜雜碎碎她听不清楚的流言。
司徒綻紅听著耳邊的細語,猜想又哪樁事情流傳開了。她想,她提供了八卦豐富他們枯燥的工作時間,也算是功德一件吧?
上到十六樓,就連平常懶得理她的秘書也緊盯著她,像是她闖了什麼無可彌補的滔天大禍。
今天氣氛好像特別不一樣,有什麼大事嗎?
司徒綻紅皺著眉跨進董事長室。「梁董,請問……」
「快快快,你先來看這個,你應該還沒看過吧?」梁董指著手中的東西,臉紅脖子粗地拼命對她招手。
「這是……我?」司徒綻紅瞪著手里的八卦雜志,上頭的標題是︰黑道大哥五星級飯店偷情,老婆現場捉奸!
「怎麼會弄在雜志上?」這明明是前幾天她和趙梧桐在飯店房間演的鬧劇,被她太太……
丙然最毒婦人心!她遇上對手了。
司徒綻紅瞪大眼繼續翻閱雜志,她笑倒沙發里。
「天哪,我成了‘建築界交際花’?不對吧?應該是‘建築界狐狸精’才對。」嘩!真精彩,她都不知道在建築界還有這些號人物,她還沒踫過呢!
她不氣,倒是梁董急壞了。「小紅啊!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情呢?你才幾歲啊……」他和她父母可是舊識呢!
「二十四啊。」她倒氣定神閑。
「我不是在說這個,你怎麼可以……那個……」趙梧桐耶!黑道大哥耶!小紅跟這種人?
「梁董,不是上頭寫的那樣啦……」司徒綻紅把事情細說分明,才讓梁董安了心。
「可是寫成這樣……我要替你請律師,告他們!」一個年輕女孩子被雜志寫成這樣,那可不行!司徒綻紅搖搖頭。「無所謂,清者自清。」
梁董想勸她,電話響了。「董事長,揚浩的齊經理來了。」從電話里听得出秘書詭異的興奮。
「哦?他對合約還有什麼問題嗎?」梁董揉著眉心,一臉不勝負荷。
「他是來找……司徒小姐的。」
司徒綻紅哀號︰「他也看到了啊……」
兩人面對面坐著,安靜得可以听見外頭的雜舌聲,最後齊立恩受夠了每秒都有人晃過窗前,起身拉下百葉簾,遮住外頭惱人的視線。
他坐回位子。「你怎麼說?」
閑閑翻著八卦雜志其他內容的司徒綻紅覷他︰「我沒什麼好說的。」
「那你是承認嘍?」
「我是和趙先生在飯店房間里沒錯。」鐵證如山,她也騙不了人。
齊立恩取餅她在翻閱的雜志,氣惱得又翻回她那篇,正巧看見她那張大特寫——她驚訝得睜大媚眸、長指掩著驚呼的唇……她還穿著浴袍!
氣死人了!
「你……這下子你想怎樣?」他在沖來這里之前,被他踢回日本正準備去趕飛機的高橋只是不斷地要他冷靜,問題是,他看著這樣的東西,還怎麼冷靜?
司徒綻紅支著下巴,看他氣得臉頰不斷抽搐。「我還想問你,你想怎樣咧。」他生氣的時候也很帥喲!
齊立恩被她問傻了。「怎麼說?」
「我很謝謝你的關心,但是,我上八卦雜志跟你有什麼關系?為什麼你會氣成這樣?」趙先生是怎麼說的?如果真心討厭,哪有提「喜歡」的余地……如果齊立思不是討厭她到了極點,就是超級喜歡她。
被人關心的感覺讓她放柔嬌顏,眸中漾著淡淡笑意。
「我當然是因為……那個……」齊立恩躁怒的語氣變成一團模糊。
她笑看他癟著嘴,搔亂原本很整齊的西裝頭的模樣。很孩子氣。
「怎樣啊?」她笑著逼問他。喔,說實話,她踫過那麼多男人,眼前這個才是極品——最好玩。
齊立恩喘了幾口氣後,認真地看著她。「司徒綻紅,我喜歡你。」
除了傻乎乎的初戀,他再也沒對女人說過這句話;而初戀,都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明明開心得想放聲大叫,司徒綻紅還得做作地裝著很冷靜。「我以為你很討厭我。」
「對,我應該要很討厭你!」他很生氣地吼著,雙手盤在胸前,開始急躁地來回走動。「我以為我很看不慣隨便的女人,可是偏偏你又是我最喜歡的那型,我看到你的第一眼開始就喜歡上你了,然後……管你怎樣,我喜歡你就是了。」
他揚著下巴,一臉傲氣。
司徒綻紅掌心貼合放在頰邊,做個陶醉的表情。「噢,我應該要很感動?」他看似陰柔的外表,其實很大男人喲。
她還在耍他!「我管你感動不感動,我只要你不受傷!」
不要她受傷……這句話從來沒人對她說過。司徒綻紅得承認,他這句話敲中她的心了。
對,這就是問題,她的過去被人說成如此不堪、她從不辯解讓大家以為一切都是事實,她無所謂,卻害得一個純情的男人為她跳腳著急。
其實,有個男人呵護到心里,感覺很好呢!
「可是東西已經在這里了。」她搶過快被他扭爛的雜志,故意在他面前揚了揚。考驗尚未結束。齊立恩瞪著她手上的東西,嘴角抽動︰「那……我保護你!」
保護你……
他要保護她?他這麼說的時候,好有男子氣概。
「齊立恩。」聲音里盡是嬌嗲。
「干嗎?」他臉還是很臭,語氣也很糟。
「你真的很喜歡我?」司徒綻紅來到他面前,仰頭看他。他的臉蛋讓人忽略了他的身高。
「嗯。」噢,她終于發現了喲!他陰郁地點點頭。
嗯,再確定一下好了。「真的下決定了嗎?在你心里的秤子,已經分出哪一邊比較重了?」免得她要把他抓在手里,他又後悔想逃,她可不喜歡玩這種游戲。
他舉起雙手,一上一下擺動著,然後笑著指向她︰「當然是你這邊了。」
她眼兒一溜。「我可是建築界的交際花喲?」其實她還是比較中意「狐狸精」啦!成精了,段數比較高。
他哼了一聲︰「管它的。」
「我很會玩弄男人喲!」她不介意以後只玩他。
他雙手一攤︰「我也被你玩弄啦!」
誰說的?司徒綻紅火氣馬上飆升。
「沒有沒有!我沒有玩弄你,從來沒有!」氣死了!她玩他?根本還沒開始玩哩!
「司徒……綻紅……」她很小孩子性,說翻臉就翻臉。
「難道我在你眼里,真的是那種男女關系很亂的人嗎?你有沒有問過我,我是怎樣的人?」玉蔥手指不客氣地點著他胸口。喔,有點肉,戳起來不會太無聊。
「你從來不說,也不否認,不是嗎?你這叫自暴自棄,你不想自救,誰救得了你?」他知道她不想說、不想辯解,可是應該要對他說吧?
「對,我就是要自暴自棄,你還來干嗎?滾出去啦!」她氣得要把他往外推,可是他不動如山。她喘口氣︰「算了,我走!」
「回來!」齊立恩拉住她。她只要一生氣就會亂了章法,他抓到訣竅了。
「啊——很痛耶!」司徒綻紅皺眉,垂眼瞪著被他抓住的手腕。他的力氣具大,和他的外表太不搭了。
「對不起……」齊立恩放開她的手腕,卻又直接推著她的肩,讓她靠向他,幾乎是在他懷里了。
快點想想,女孩子要怎麼安撫。
他望著她使性子的臉,焦慮蒸發了。
「我只想說,我希望你是天真無邪的女人,可是你不是,我喜歡你自信滿滿的模樣;喜歡你被偷吃豆腐時,害羞紅了臉的模樣;我愛你生氣時,大吼大叫的模樣……管它的,我想愛你就愛了嘛!你怎麼這麼嗦!」緩緩把她收進懷里,不許她再逃。
呃,他們這樣好像太親昵了?司徒綻紅不小心又紅了臉。
不敢看他,心跳好快,她猜她現在一定像木乃伊一樣不會動了吧?
「你是認真的?」她一定得說點什麼分散緊張,以免太過激情昏了過去,那永新的傳言又得多一條——
狐狸精和合作案的少東在會議室里翻雲覆雨,以至昏厥送醫……噢,別再想下去了。
他翻個白眼!「不認真我干嗎丟下我家一堆董事,也不管高橋那張大嘴笑到快裂開,看了東西就狂飆到這來?大概罰單也少不了。」
看著她發紅的貝耳,他忍不住伸舌輕舌忝,懷中的人兒震顫一下,他發出滿意的輕笑。
她害羞的時候好可愛、生氣的時候也很可愛……嗯,不過也有點嚇人。
花了很久的時間,司徒綻紅才找到勇氣抬頭,看進他期待的眼里。
「那……不許你後悔喲!不然,我保證下次上雜志封面的,換成是你。」這算是把自己交代給他了。
齊立恩咧嘴︰「還提這個!」
他低頭密密封住她微啟的紅唇,管她是狐狸精還是交際花,反正他就想狠狠地吻她,在頭一回致命的吸引力發生時,他就想這麼做了。
她她她……她的……初吻……
司徒綻紅喉中發出幾聲抗議,齊立恩移開唇上的壓力,在她喘息著要插話時,他的吻從粉唇滑上女敕頰,在她敏感頸間停留許久,他的舌輕滑的感覺讓她手臂起了雞皮疙瘩。
抗議不再,她癱在他懷里,感覺到他的喘息、急速心跳和掩飾不了的……
「……听說狐狸精登上八卦雜志的封面,我們待會也去買一本……哇啊——」閑聊著打開會議室的一群人發出一陣尖叫,面面相覷,然後各自散開——傳消息去。
司徒綻紅無奈地把羞紅的臉埋在齊立恩肩頭。「這下,傳的可就是真的新聞了。」
齊立恩雙眼一亮︰「真的新聞?那之前的呢?」
「呃……我還有事,你也該回去了吧?拜——」
「等等,司徒綻紅!喂……」答案,先給他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