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到日本了……
十天前由于總部有緊急的臨時會議要開,一些因公位于世界各地的密警高層全都是臨時被通知搭著總部準備的專機回美。
這一回美開完了緊急會議將事情定案後,龍將軍提議將再隔兩天要開的年度計劃會議也一並解決了。
斑層會議一結束,緊接著又是各高層所負責的部門中的另一高層會議……
前前後後的會議結束時已經是十天過去了。
待一切計劃略有規模方向之後,應容立即搭機返日。
那天龍將軍聯絡他聯絡得緊急,而他也離開得匆忙,根本沒有時間等御影舞醒來。更何況折騰了一夜她也累壞了,所以他並沒有叫醒她。
在密警的訓練下,他養成了不報備往返及所到之處的習慣,以免一點小線索都可能為自己惹來麻煩。于是他匆匆留個紙條就離開,對于這樣的事情他只能期望她諒解。
來不及回櫻館放下行李,然後找御影舞對那天匆忙離去的事情作解釋,他即被和他共事的一密警部屬找來常見面的一家咖啡館。
他才踏進咖啡館即看到那高人一等的女部屬向他招手。
「華羽,事情查得如何?」應容神情間略顯疲憊。
在美國的那段時間每每一睜開眼就有一大堆的會議等著他,他和那些密警平均一天睡不到三小時。開會開到最後,連素有密警「鐵人」之稱的邵煒眼中也布滿血絲地說︰再折騰下去,離天國不遠矣!
「那些毒販頭子的密碼已經解出來了,和你當初解出來的人名完全符合,至于交易地點在大阪。」
「連地點也換了?」
「大概覺得六本木是個犯罪區,那個地方較容易引起警界的高度注意,因而轉移其他地方吧。」說著華羽將一牛皮紙袋交給應容。
「我回去再好好地看一遍。」他正打算離開時卻看到華羽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不遠處,然後狠狠地白了一眼又將視線撇開。
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有一個個頭不高的日本男人正色迷迷地往這邊瞧。
「那個男的你認識?」
「一只打死不退的蟑螂。」華羽幾乎咬著牙說話。
她到日本的這段時間三不五時就會看到那個叫田邊三郎的男人,他想追求她,幾乎每天送花到她住的飯店。
他想追她的原因是因為她的身高,因他太矮了想借由她高人一等的身高改良品種。
听到他追求她的理由,華羽差一些沒吐血,這個男人不是神經病就是變態!
真倒霉,連身高太高都會成為變態覬覦的對象。
華羽心情十分惡劣,一抬頭看到應容,忽然靈機一動,「長官,呃……可不可以請你幫我一個忙?」
十分鐘之後,華羽挽著應容的臂彎狀似親密地來到田邊三郎面前,「田邊先生你好,跟你介紹,這是我的男朋友……」
她這些話清清楚楚地傳人一對坐在咖啡館的登對男女耳中,那女子一听到這樣的話臉色突然變得蒼白。
她身邊的男伴似乎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小舞,你怎麼?」
「我……沒事。」
坐在咖啡館的這對男女正是御影舞和歐陽境寧。
一听到有人叫「小舞」和那名叫小舞的女子似曾相識的嗓音,應容不由地回過頭。
舞?!應容的訝異不在話下。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御影舞見面。
不知情的華羽親密地依偎在應容身上,為了使這可惡的變態男人知難而退,她更加把勁地說︰「親愛的,你說,接下來我們該去哪里呢?」
應容心不在焉地隨便應了一句,「回飯店吧。」心想,他將華羽送回飯店這場烏龍劇就落幕了。
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像千年冰岩的上司這麼有演戲天份!一場完全沒有套過話的即興演出,他竟然能演得如此得心應手。
她完全不知道應容的世界正在下大風雪。
華羽用手指挑逗著輕踫他性感的嘴唇,「討厭……你又來了,早上要了兩次,你現在又想要了啊!」
上帝!女人的嘴巴果然像把刀,能砍人于無形、殺人不見血!
華羽的話讓應容差些沒翻白眼。
「咱們可以走了吧?」他僵硬地說。
他真正想說的是,你麥擱講啊!
華羽仍持續著她的演技,嫵媚地嬌笑著,「你啊!就是那麼猴急!」
應容實在听不下去了,于是二話不說地拉著她往外走,經過御影舞的身邊時他根本沒敢多看她一眼,生怕看見她的怨懟。
但,當他經過御影舞身邊時她突然拉住他的手。
她蒼白的臉上硬是擠出笑容,「你女朋友?」
應容此刻回答是或不是都不對,他只有無奈的保持沉默。
「很特別的女孩子。」她悄悄地將手移近歐陽境寧,狀似親密地拉住他的手,「這是我男朋友。」
歐陽境寧淡淡地看了一眼御影舞,他向應容一頷首。心想,這不是應容嗎?他怎麼會在日本?
莫非他就是惹得御影舞傷心的人?也許,該找個時間找應容出來問個明白。
應容沒說什麼,他看了一眼歐陽境寧冷淡的一頷首,然後邁開步伐往門外去。
現在又是什麼狀況?華羽有些莫名地跟在應容後面走。
場面好像有一點點不太對勁,可是哪兒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方才她那頂頭上司離開時的表情很「臭」,她……惹火他了嗎?他不會一氣之下假公濟私地撤換了她的任務,放逐她到非洲吧?
上帝保佑。
*****
「我需要一百萬美金。」電話那頭傳來早田秀一森冷的聲音。最近經濟不景氣,他所經營的一些聲色場所也跟著受影響,生意明顯的冷落了許多。
以往盡避景氣不好,他由販毒得來的金額也足夠補足聲色場所受景氣影響的損失。可是,最近警方似乎盯他盯得特別緊。最慘的是一些隱藏身份和交易地點、日期、貨量的代碼被人竊出,想必過不久,他要開始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了。
「一百萬?」御影理子咬牙切齒,「你瘋了!」
「就算我跟你借吧。」御影理子是他想過惟一能拿到大筆金額的對象。
「你別傻了!我哪來那麼多錢?」就算有她也不會借他,那可是有借無還的。
一百萬美金不是筆小數目。御影家每半年都得將支出總額送到御影老爺那里讓他過目。小錢他自然不會問,可是一百萬美金買得起一棟高級地段的小洋房了,她怎麼跟他解釋?
「你是御影家的大媳婦,一百萬美金拿不出來?別笑死人了。」
「有老爺子在,花任何錢都得交代得一清二楚。」她沒好氣地說。
「也就是說你拿個一百萬美金出來不是不可能,只是要給御影家的老頭兒一個交代嘍?」頓了一下他又說︰「那好!你去把錢給我弄出來,自己再找個理由給他不就得了?」
「你不要太過份!」她怎麼會有這種哥哥?
「幫你保守一個亂丟人的秘密,你覺得一百萬美金太貴了嗎?」早田秀一冷冷地一笑。「我想……御影老爺會對這個秘密很有興趣吧?他的媳婦竟然會想利用婬藥把自己的女兒送給應容!嘖……嘖這樣的事情若讓一向視面子比自己生命重要的御影敬之知道……你想會有什麼後果?」
御影理子咬牙切齒,「我當初拿走‘女奴’之前不是已經拿了一筆錢給你了嗎?」
「呃……那可是貨物買賣的錢,怎麼可以和要我‘封口’的錢混為一談呢?」現在御影理子可是他惟一的搖錢樹呢!
「你……」
「你想想,你付個一百萬美金從此即可和美子高枕無憂,否則要是讓御影老頭知道……你們能不能再繼續待在御影家都是個問題。這兩者孰重孰輕,你是個聰明人,不會連這個都分不清楚吧?」
御影理子真是恨極了!她怎麼會有這麼卑鄙的親人?
「你讓我考慮一下。」她得先想好名目才能把錢給早田秀一。
「我給你兩天的時間,若這兩天你仍想不清楚,我只好去向御影老頭兒要錢了,屆時也許可以要到雙倍的價錢呢!」
「知道了。」像是一分一秒也不願意和早田秀一多談似的,御影理子匆匆地掛上了電話。「沒用的男人!」她詛咒了一句。
「媽,和誰講電話聊得那麼不愉快?」御影美子拿起佣人端來的果汁啜了一口。
「咱們為了應容可惹上麻煩了。」
「那……那怎麼辦?」她的膽小怕事令御影理子只能長長地嘆了口氣。「爺……爺爺知道‘女奴’的事了嗎?」
「不拿出一百萬美金塞人口,這事早晚會讓老爺子知道的。」
「那怎麼辦?」
御影理子已經為了早田秀一的事煩透了,又踫到一個每次遇到事情就只會問「怎麼辦」,老是巴望她這當媽的能想法子解決,卻半點忙也幫不上的懦弱女兒。
現在她真想對她大吼——為什麼當年死的人是瞳而不是你!
像現在這個時候,美子難道不能先弄清楚是誰令她那麼苦惱,然後一起想辦法對付嗎?
她這女兒似乎是專門生來氣她的!既懦弱又怕事,任何事情只要交到她手上,再有把握的事情也可以弄砸。
上一次應容的事就是一個最佳例子。她不但讓應容知道果汁中有下藥,甚至連藥名叫「女奴」都給他套出來。
她這女兒的智商真是差一些就可列人白痴行列。
「給錢啦……」御影理子咬牙切齒地說。
天曉得她有多麼不想付這筆錢,可是她知道早田秀一的個性,她若不給,他真的會去向御影敬之要這筆錢。
他別的事情不見得會講信用,但是勒索這事他是一定說到做到。
可是若給了他這筆錢也會很慘,往後她就注定成為他的銀行、搖錢樹,負責供應他錢花,她可不會天真到以為這回給他一百萬美金之後,往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他一定會利用這弱點時時向她勒索。
不行!一定要想個法子解決!
這事情一日不解決,她一日不能心安。
*****
小型的家庭聚會?又在玩啥把戲了?御影舞實在怕了御影家的新花樣。
三不五時梅x館聚會,有時候竹x館又有啥下午茶聚會……反正那些聚會的名目多得令人眼花繚亂。
幸好她這「非正室」所生的女孩較不會特別受關照,因此那些聚會鮮少會邀請她。省得她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到處「顧人怨」。
可今天的邀請人為什麼是爺爺?梅一館不是除了每年的壽宴和過年之外,不會有其他的聚會嗎?
原本當爺爺差人來叫她時,她是不想參加的,可是她想了又想……
她回到日本,其實他老人家也算待她不錯,再過一些時候她就要回美國去了,她也許該參加參加梅一館的聚會,畢竟彼此相處的日子真的不多了。
也好!趁著今天見面的機會向他說她決定回美國的事情。
梅二館和梅一館僅隔一道造型雅致的拱橋,十分鐘之後御影舞已經出現在梅一館的大廳。才踏進門就看到兩道冷颼颼的目光正往她身上投過來。
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其他御影家的成員還沒見著就先看到御影理子母女?
兩人瞪了她一眼後同時不屑地把臉撇開。
呼!真不愧是母女。連瞪人的動作都一致,動作、角度絲毫不含糊。
「你們都來啦。」
緊接著出現的人物是御影敬之。
他的出現令御影舞不由得有些奇怪,任何御影家的聚會御影敬之總是最後才出現,為什麼今天他先出現?莫非今天受邀的就只有在場的這幾個?
她想不透在場的有什麼殊榮或共同點,有幸讓他把她們邀在一塊。干啥?這是家庭協調會嗎?
御影敬之一坐下來就有些玩味地看著御影舞,「你覺得我今天約你們來很奇怪?」
御影舞回答得很直接,「是很奇怪!」
御影理子母女很訝異地看著她,不敢相信她竟敢在御影敬之面前如此放肆,更令她們不敢相信的是,御影敬之不怒反笑。
「你很誠實。」他終于明白為什麼他老是對御影舞多一些偏愛,總是對她有不同于對御影家孩子的雙重標準了。
她是個有自己想法和主見的聰明孩子。
「這是個協調大會?」御影舞看了一眼御影理子母女自嘲地說。
「說是逼婚大會你信是不信?」御影敬之半認真地說。
御影舞顯然沒有被嚇到,她一聳肩,「在御影家似乎沒有不可能的事,反正你又逼不到我。」她接著說︰「我再過些時候就回美國了。」
「是嗎?」
御影敬之沒說什麼,倒是御影理子母女可高興了。
怎麼從頭到尾都是他們兩人在說話?御影理子開了口,「老爺子今天邀我們來是……」
「我給御影家滿二十未婚的女孩一個機會……」他賣關子地說︰「應容身上有一塊傳家玉如意,在三個月內誰先向他要到那塊玉如意,誰就是御影家未來的女主人。」
「老爺子這可不公平!」御影理子大聲抗議,在御影敬之利目注視下她才收斂些,「這……方法實在有失公平。」要到應容身上的傳家寶玉如意?那不是擺明要御影家的女孩和應容聯姻?
要從他身上要到玉如意談何容易?除非對方是他喜歡的女子。御影老爺這麼說不擺明御影家未來女主人的位置非御影舞莫屬了嗎?
應容知道她和女兒曾對他做過那樣卑鄙的事,他一定十分看不起她們。在這種情況下她們還有希望嗎?
「哪兒失公平了?」
「御影舞和應容是大伙兒公認的一對不是嗎?」在御影敬之的七十大壽宴會上給御影舞那小賤人搶了先機,現在哪個人不認為他們是一對?「在這種情況下應容怎麼可能把玉如意給美子?」
「我和應容只是朋友。」甚至連朋友都不是,御影舞幽幽地道。「上一次在爺爺的大壽宴會上只是場鬧劇,不代表什麼意義。」
「是嗎?」御影理子冷笑。
「反正我對掌權沒有興趣,更何況我再過些時候就回美國了,沒興趣去爭那塊玉如意。」她回以御影理子一記笑,「你們家的美子可要加油些!不要在沒有競爭對手的情況下,連個玉如意也要不到。」
「你……」御影理子氣得咬牙,若不是御影敬之在場她真的會湊過去賞她幾巴掌泄恨!深吸了口氣,她陰狠地眯著眼笑著,「謝謝你的關心,等下次你從美國回來之後,美子一定已經成為應容的賢內助了。」
「令人期待呢!」
她一定不會給這小賊人好日子過的!御影理子在心中立誓。「老爺子,您今天約我們到此還有其他的事嗎?若沒有……我有些事情先告退了。」有御影舞在的地方她不願意多待,待久了會生病!她拉著女兒站了起來,向御影敬之一欠身匆匆地離開。
御影舞冷笑地目送她們母女離開。
「時間不早了我也得走了。」她也沒打算多待。
「你真的對御影家女主人的位置沒興趣?」
「有興趣的東西拼了命我也會去爭取,沒興趣的東西送給我,我還嫌麻煩。」
「你就索性拱手讓給美子?」御影敬之搖頭一笑,「你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其實我早料到你可能會把女主人的位置往外推,所以今天也把你叫來這里的原因除了你也是年滿二十的御影家女孩外,也是為你著想。」
「怕我餓死在外頭?抑或怕御影美子掌權後我回不了御影家?」那些她根本都不在乎,她從來沒把這里當成家過。
「怕你媽媽和你爸爸連死後都要被拆開。」他相信依御影舞的聰明一定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是啊!母親的靈位一直到她答應御影敬之回日本認祖歸宗後,才得以回日本安奉在父親靈位左右,要是御影美子掌御影家的大權,那……
「我可以把靈位一起帶回美國。」
「這是不可能的事。你爸爸是日本人,他該在自己的土地上安息,你母親嫁雞隨雞也該安于日本。你要保住他們長相伴就只有當上御影家女主人一途,而要當上女主人就只有向應容要到玉如意。」
「那根本是強人所難!應容也不見得會看上御影家的女孩。更何況選擇的對象就只有兩個,你不覺得機率很低嗎?」
「二選一,不會啊!」
御影舞發現他們之間溝通不良。「應容可以二選一,也可以不選!誰說他一定要娶御影家的女孩?」
「他說的。」
「什麼?」方才是她听錯了嗎?她好像听到很可怕的答案。
「應容說的。」
「你……你……」
遇到御影舞也逼得御影敬之童心大發。「我……我……我怎樣?」
「你胡說!」
「你亂講!」
「我哪有亂講?」
「因為你說我‘胡說’。」他一把年紀了怎麼可以任人胡亂栽罪名。「再告訴你一段內幕消息。」
御影舞頗有戒備地看了他一眼。這老人今天講的話為什麼那麼勁爆?「什麼?」
「應容似乎對你很有興趣。」
「只要是女人他都有興趣!」她忘不了前些日子她和歐陽在咖啡館親眼目睹的那幕!「他對我有興趣也會對美子有興趣。」
他還真不是普通的情場浪子!
「他想給玉如意的人只有你。」其實這句話是他多加的,可是他也沒有曲解應容的意思啊。
昨天他親自到櫻館找應容,表示他將「大政奉還」的決定,應容推拒著,很自然的他想到前些日子御影理子向他提議的聯姻。
于是他告訴應容說,他到法定繼承年齡仍把大筆的金額留在御影氏實在有些不合理,因此,除非有個名目可以讓自己有繼續管這筆錢的理由,否則應容只得把錢撤出御影家。
應容淡淡地問他,有什麼名目可以讓他接受?
御影敬之想到應容身上有塊祖傳玉如意,據說那是應家繼承者送給未來妻子代代傳承的定情物。于是他暗示地說︰希望御影家的女孩有機會能擁有那塊美玉。
當他提出時,應容既沒有贊同,亦沒有反對,只是沉默……
于是他換個方式問應容——御影舞是否有機會擁有?
他想,御影舞是御影家女孩最有機會的了。
包何況上一回御影舞在他的七十大壽宴會上公然吻應容,應容也沒有反對不是?那一回他居高臨下可看得分明。
若連御影舞應容也沒回應,那麼他也不強人所難了。
應容初時仍沉默,一會兒他才開口︰我肯給,她肯要嗎?
就這句話御影敬之確定,御影家能夠套住應容這個俊美冷傲男人的就只有御影舞了。
也因為應容的這句話使得御影敬之找來了御影舞和御影美子,而御影美子只是找來堵住御影理子那張口的。
有個公開競爭。人人有機會的名目較能平息一些有心人之口。
御影敬之的話御影舞根本不相信,她一向是個相信親眼所見的人,應容的花花大少形象在她心中已經根深蒂固了,怎麼也改變不了。
「應容家有多少玉如意啊?」她冷笑,「給了我之後,他是不是備用許多塊?」
「你對應容十分有成見?」
「莫可奈何的事。」她已經受夠應容的絕情和花心,像他那樣子的花心大少,只適合找個和他一樣視感情為玩物的女子。
愛情……她玩不起!
「御影家他除了你誰都不要。」
「這樣的違心之論他敢說?他傷我傷得還不夠深嗎。」御影舞好不容易壓抑住的心情逐漸被挑起。
她不是像敝屣一樣被他甩了嗎?為什麼他還要說這樣的話嘲諷她?
他是不是一定要傷到底才能滿足他征服女人的虛榮?
御影舞生氣地站了起來。她要去找應容算賬,問他為什麼要對爺爺說這樣的話!他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對于她突然地離去御影敬之並不阻攔,他多少猜到她要去哪里。
比較令他感興趣的是御影舞離去前說的話——他傷我傷得還不夠深嗎?
由此句話推斷,應容和御影舞在他知道之前,可能已經有深的愛恨情仇。
哎!現在的年輕人手腳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