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後,應容打開門,訪客是一臉凶神惡煞的御影舞。
「你的性子太急了。」應容淡淡地說,側著身子讓出一條路讓御影舞進門。
他早料到近日內她一定會來找他。
御影舞站在門口一點也沒進門的打算,「找人算賬我只想速戰速決!」她昂高頭看著應容,「我們就在這里說清楚。」正當她這麼說時,從客廳走出來一個高挑女子。
那不就是前些日子在咖啡館內和應容狀似親密的女子?
她怎麼會在這里?御影舞隨即諷刺地想,人家可是他的新歡呢!她怎麼不可以在這里?
其實真正該走的是她這個和應容連情人都稱不上的一夜女子吧!
華羽笑盈盈地向御影舞點了下頭,然後對應容說︰「那麼我先走了。目前我不會換飯店,若換的話再與你聯絡。」
連對話都那麼曖昧!御影舞故意漠視不聞,可是那些話一鑽人耳立即在胸口引起強酸頻泛。
待華羽走後御影舞仍一臉不快地杵在門口。
「進來吧。」應容看著她倔強的臉有些無奈。
「我的話不多,只在門口說清楚就行。」
「我的要求也不多。」他冷冷地看著她,「但我不習慣在門口和人站著說話。」
「你……」這個規矩特多的可惡男人。
「想把你的話說完,最好配合我的規矩。」對付倔強的女子他只好如此。
咬著牙她只得配合地進到屋子里。
「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嗎?」御影舞咬牙切齒。
「你找我是因為御影老爺召見你的原因嗎?」
「你早料到我會來找你的,是不?」
「我一直等你來找我。」
盡避心跳漏了半拍,御影舞嘴上仍撐得緊,「你對每一個來找你的女子都以此為開場白嗎?」她眯著眼,「的確!比起一些肉麻兮兮的露骨米湯,這樣的話的確是感性而令人感動的,方才那女人是不是也有同樣的待遇呢?」
「華羽不是我的女人,她只是我的部屬。」
「那是你的‘愛人同志’嘍?」她冷笑。「公子沾染上工作伙伴原不足為奇的。」
「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他知道御影舞對他和華羽產生那樣的誤解,全是因為那場無聊的烏龍劇。
他可以解釋,可是她肯听嗎?
「我寧可不想像!」她的心情十分激動,在應容面前她總是學不會隱藏真心,所以總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舞……」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把方才應容喚她名字時語氣中的情感漠視掉。「我今天來這里的目的是……我們之間一開始就是場鬧劇,在鬧劇中我受傷了,傷得好重、好重!于是,我必須抽去我在鬧劇中的角色。」
「認真過的角色為什麼要半途退出?」
御影舞苦笑,「你知道我喜歡看小說嗎?挑小說看時我總是習慣先翻看末頁,若結局是喜劇收場我一定會看,若悲劇……再好看的小說我也不看。」這也許是她生命中的懦弱面吧!「我們之間能預知是場悲劇,我的懦弱無法支持我繼續演個悲劇劇本。」
事到如今她不逞強了!在應容面前她真的是脆弱得可以。
應容靜靜地听著她的話,什麼也沒說。
「我要說的話就這樣!」御影舞靜靜地凝視著他。
她有多麼愛這個男人啊!連這個時候她都想好好地看一看他,記住他的樣子。
她快回美國去了,這一回去也許再也不會踏上日本這塊土地。
這是個傷心地,而她不習慣悼念憂傷。
「我……要走了。」她站起來打算離開,還沒邁出步伐應容即拉住她的手,略微一使力地將她往身上帶。
「不準走。」軟玉溫香在懷,應容動了情。他急切地尋獲他所熟悉的艷軟檀口,恣情激動地吻著她。
天曉得不見面的這段時間他多麼想她,想念她的伶牙俐齒。想念她的嬌俏面容,甚至想念和她的魚水歡愛……
他一向不是個重欲的男人。荒唐時期的他只是放任自己追求刺激、荒唐,想借此把所有的痛苦忘了。
那段時期,他對性的體驗除了刺激之外再也沒有別的,原以為男女之間的性也不過如此,直到他和自己所動心的女子共赴雲雨,他才知道何謂靈欲合一。
然而那一夜的事他始終對御影舞有所愧疚,畢竟那場雲雨導源于「女奴」,雖然他知道她是喜歡他的。
起初沉于應容熱吻催眠的御影舞,後來終于尋回了殘余的理智,她欲推開他,不想又在他的懷中沉淪。
在他不愛她的情況下卻和她歡好,那她不成了他的玩物,甚至是泄欲的對象?
一股寒意澆息了應容在她身上挑起的激情,「不……不要!」
她的抗拒使得應容停止動作。他撐起身子看她,平時冷沉的星眸彌漫著點然的黯沉。
「不是真愛我、不是把我當成惟—……就不要踫我。」那一夜她鬼迷了心竅似地勾引他、瘋狂地想要他。現在她清醒得很,若僅僅只是的刺激而沒有真心的成分,她寧可不要。
她知道這麼說足夠讓心高氣傲,一向把游戲規則說得一清二楚的他停下動作。
他說過他是壞胚,一個壞胚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女人,把她當成惟一?
應容低垂下眼瞼吻去她眼眶中的淚,最後流連在她微顫的唇上。
「你……」御影舞仍是推著他。
「你開的條件我全都接受了。」
「你……愛我?」她混亂的思緒一時無法理出更好的頭緒,身子也在他邪魅的巧手撫弄下漸漸挑燃了雲雨氣息,她微略地喘著氣。
「我愛你。」這是他第一次對異性說這句話。
第一次可以說得如此暢然、理所當然他也覺得奇怪。
也許,他早就想對她說這句話了,只是時間、地點都不對,這才遲遲沒有說出口。
御影舞耳里反復地出現應容對她說的話,其余的什麼都听不見。
「我也愛你……好愛、好愛你……」她回應著他的吻忘情地說,雙手勾勒在他的頸項上。
在御影舞愈發急促的呼吸挑引下,應容不再滿足于以舌尖交纏傳情,他將手探人她的裙中。
在彌漫著歡愛的氣氛中,什麼時候果裎相見彼此已不復記憶,她只知道後來應容抱著她進人一樓的書房。
在厚長的毛毯上他由身後環住她,挑逗地輕咬著她敏感的耳垂,手盈握著她豐滿的胸前軟丘,手指繞著花蕾挑逗撫弄。
順著御影舞優美的身體曲線而下來到她的核心,長指不停探索,感覺她回應他的灼濕熱情。他邪氣的長指恣意地輕觸誘玩,一陣陣的欲浪襲向她,禁不住地喉間泄出高高低低的愛語吟哦,羞得滿臉通紅的她咬著唇,頭激動慌亂地往後仰,雙手插人他柔密的發絲中……
靶覺出彼此的攀升程度,應容讓御影舞平躺在毛毯上,他燃著欲火的深邃眸子在她因激情已然蒙上一層淡桃色的白女敕雪膚迷醉下,更煽起原已不受控、蠢動難忍的欲火。
「我……」她媚眼如絲不知所措地看著他,急促的呼吸反應著春情的蠢動,喉間似管不住地泄出逗人魂魄的春音愛吟……
應容額上如雨一般的汗不斷地滴落,但仍不願放棄不斷地她,直到感覺她完完全全地為他燃燒,這才將兩個人融為一體。
「嚦……好……好痛……」御影舞不由得皺著眉,微微地推著應容。
雖不是第一次巫山共游,然而她畢竟方從處子蛻變成女人,身子仍是稚女敕。
應容克制的放縱,豆大的汗水不斷地落在她誘人泛著桃紅風華的雪膚上,可是在她窄室的鉗誘下,不一會兒他即忍不住……
「不要!痛……」
「乖,一會兒就不痛了。」他濃濁的氣息拂在她臉上,放緩了律動的速度。
「真的嗎?」疼痛和像是兩把不協調的火在她體內引燃,燃得她嬌喘連連,雙手無助地攀在他寬厚的肩上。
「相信我。」
應容沒有騙她,不一會兒痛覺消失之後她感覺到了美妙,身子跟著節奏律動,感覺到她的適應,他放浪地帶領她來到一個魔法時刻。
在汗水交織下,靈欲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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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內仍彌漫著歡愛過後的靈雨氣味。
「你有一頭漂亮秀逸的長發。」應容幫御影舞套上毛衣並將長發翻出時說,他注意到她脖子上的數枚吻痕,悄悄地又將高領毛衣往上拉一些些。
那是他們歡愛過的證據,那藍莓般的甜蜜只屬于他一個人的。
御影舞驕蠻地轉身坐到他大腿上,嬌媚地噘高因方才應容激烈索吻而仍有些微紅腫的紅艷櫻口。
「就只有頭發漂亮?」
他在她鼻尖輕啄了下,「都漂亮!」
「比你那個‘部屬’漂亮?」她仍對華羽的事情耿耿于懷。
她當然自信華羽沒自己好看,可是基于女人的虛榮心,她仍想從他口中听到他承認她比華羽漂亮的事實。
「漂亮。」他好笑地看出她女孩家的心態。「還為那天的事不開心?」他的個性是那種懶得解釋問心無愧的事情的人,可是他知道她是那種任何事情一定要有清楚交代的人。于是他把那天和華羽演烏龍劇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事情就是這樣子。」
御影舞笑得人仰馬翻,怪不得他那天的表情既不是作賊心虛,也不是腳踏兩條船「翻船」的表情,而是一臉啞巴吃黃連的痛苦樣。
可是有一件事情她還是有些懷疑,「你不是個醫生?為什麼華羽是你的部屬?」
「有些事情晚些時候再告訴你吧。」密警組織的事愈少人知道愈好,他不是不信任她,只是不要她為他擔心。
「這麼神秘!」算了!他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過說到華羽她不由得想到歐陽。「我會為著華羽的事情吃你的醋,為什麼你不擔心我真的會和我那‘男朋友’走在一塊?」
「因為你那‘男朋友’在你來櫻館前的兩個小時左右才找上我。」應容看著她又說︰「其實早在咖啡館見面之前我就和他有過一面之緣。」歐陽境寧一直是密警長老極力想網羅到組織中的頂極人才之一。他本人有加人的意願,可惜後來在歐陽老夫人的反對下無疾而終。
在密警大樓和他有過一面之緣,應容記憶力一向高人一等過目不忘。
「怎麼可能?」御影舞不信地低呼,隨即一想,世事也許就是這麼巧,也沒啥奇怪的。「那他找你干啥?」
「來問我對你的事怎麼樣了?」他看得出來歐陽境寧對御影舞的情感十分深厚,可是她是他惟一心動的女孩,他不想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放棄。「我告訴他我的心情。」
應容想起了方才和歐陽境寧的對話……
「我愛她。」這是他給歐陽境寧惟一的一句話。
歐陽境寧似乎對他的回答不訝異,嘴角勾勒出一抹淡雅卻失落的笑意,「好好地珍惜她,她若不幸福我第一個找你!」他看著應容,「我一個人從美國來,看來也將一個人回去。代我傳一句話給她……要當個最幸福的新娘。」
「為什麼不當面跟她說?」
歐陽境寧灑月兌地一笑,「為你制造機會還不好嗎?」頓了一下他又說︰「我待會兒就要搭機離開這里了,小舞方才到梅一館,我想可能沒時間和她再見一面。」
這是借口,應容听得出來,不為難他,應容答應了……
「喂,你在想什麼?」見他若有所思,御影舞問。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歐陽境寧似乎很關心你。」
「他待我就像待親妹妹一樣,我們之間是無話不說的。」那天在咖啡館應容和華羽離開後,歐陽境寧就敏感地問她,應容是不是使她傷心的人?還堅持知道應容的住所,原來他打算親自找應容談談。
應容看著御影舞的笑容,不禁大嘆她的天真。
她對男女之間的情感敏感度真的很低,她竟然無法感受到歐陽境寧對她的情意,還說他對她如同親妹子?
幸好她對他的情感敏銳度算是她對所有異性中最高的一個,否則,依他和歐陽境寧一樣有些悶騷的個性,可能會有同樣悲情的下場。
「對了!晚上咱們可以約他一起吃頓飯啊。」御影舞提議。
「歐陽境寧目前可能已經在飛機上了,他回美國了。」
「什麼?」她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問題?「不會吧!早上我們還一塊用過早餐呢,只是後來我到梅一館去了。」
「他走前有話要我帶給你。」其實,他知道歐陽境寧為什麼不告而別。
心愛女人終究不屬于自己的寂寞、失意,就算對對方有再多真誠、真摯的祝福,也終是難掩心底最深處的夢碎。因此由別人代傳祝福是最適合的。
看似愈不在乎、愈瀟灑的男人其實傷得更重,他和歐陽境寧屬于同一類型的男人,所以他了解歐陽境寧的心情。
為什麼他昨天不親自對她說卻要應容代傳?昨天他們幾乎整天在一塊!御影舞暗忖。
不知道為什麼,她老覺得歐陽境寧有些怪怪的,「他要你傳達什麼?」
「要你當個最幸福的新娘。」
御影舞的臉一紅,嬌嗔地說︰「八字還沒一撇呢,哪有那麼快當新娘?」她偷偷地看了下應容,發現他嚴冷的眸子透著再柔情不過的甜蜜。「呃!你娶不娶我?」
說到這個,應容忽然想到一件事,「那要看你啥時候接受玉如意嘍。」
她甜蜜地轉動了下明燦的美眸和他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