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高高的花盆底,惠惠走得步步驚心。
這花盆底比二十一世紀的高跟鞋還難搞,要不是裕福晉與嬤嬤左右攙扶著,只怕她當場就出了洋相。
在紅蓋頭的遮掩下,惠惠滿臉冷汗,虛驚連連。
好不容易坐上喜轎,不但惠惠吁了口氣,就連索尼等人也感覺驟然老了十年。
在鑾駕前導下,喜轎由十六人抬著,按照規定,喜轎進了正陽門後便直往北行,經天安門、端門,直達午門。
惠惠正襟危坐了許久,已漸不耐煩。這路似乎一輩子也走不完,手上還拿著兩顆隻果,一動也不能動,這簡直就是整人嘛!
「嬤嬤,嬤嬤……」她輕輕喊。
「我的娘娘,您又怎麼了?」嬤嬤在轎外低問,有說不出的挫敗。這「格格」怎麼就不能安分個一時半刻呢?
「我只想問問還有多久才到坤寧宮?我好累喔!」
「快了快了。」瞧瞧,這走路的人還沒叫苦呢,坐轎的人倒先喊累了。
「那現在到哪兒了?」
「已經到午門了。」
「午門?」惠惠大吃一驚,直覺想起的就是電視、電影里頭听到耳熟能詳的那句話——把他給我推出午門斬首!
難道說,他們已經發覺她是假冒的「昭惠格格」了?
心一顫,手一松,手中的隻果就一骨碌地滾到了轎子外面。
「哎呀!我的隻果!」
裕福晉也被這意外嚇了一跳,忙停下隊伍,命人把隻果給拾回來。
掀開轎簾,裕福晉又好氣又好笑。「昭惠。這隻果可是象征著平安吉祥,你怎麼把隻果也給弄掉了?!」
棒著蓋頭,惠惠有些委屈。「我听到午門心里害怕嘛!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往午門走呢?紫禁城不是有很多宮門的嗎?!」
「往午門走有什麼問題?!這里可是‘金鳳丹詔’下降的吉祥之地。」把隻果塞進惠惠手中,裕福晉囑咐︰「好好握牢了,可別再掉了。」
喜轎繼續行進,進了午門,經過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一路直進干清官。
裕福晉扶惠惠下了轎,接過她手上的隻果。
惠惠正以為可以松口氣,誰知一轉身,裕福晉又把一個裝有金銀珠寶和米谷的寶瓶塞進她手中。
惠惠正要開口詢問,裕福晉已拉著她去跨火盆。燒得正旺的火盆就在她腳邊,惠惠心驚膽顫得什麼都忘了。
「皇後過火,紅紅火火,平安吉祥!」
惠惠閉上眼楮。咬緊牙關,大步一邁,終于過去了。
裕福晉扶著她,一路往前走,穿過交太殿,直奔坤寧宮。這一路上,自然也是驚險重重,踩著花盆底的惠惠簡直像在做雜技表演,她走得驚險重重,眾人在一旁看得也是驚心動魄。
坤寧宮門口放有兩個馬鞍,馬鞍下是惠惠原先手中的隻果。
裕福晉攙著她,示意她邁過馬鞍。
扒頭下,惠惠哭喪著臉,好想哭。「搞什麼呀,還來?!」
迫不得已,仍是大步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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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進到坤寧宮,此次大婚的終點站︰皇後的安身立命之所,與皇帝大婚的洞房。
「皇上大喜!」所有人一起躬身請安,惠惠這才知道原來玄燁也在這里。
咬著唇,垂著頭,紅蓋頭下的她,感覺裕福惡接過她手中的寶瓶,放在喜床上,她手足無措地呆站原地,不知道有什麼是她該做的。
玄燁坐在喜床上,視線定定落在她身上,對她的舉動感到一絲絲趣味。
這時,裕福晉含笑地將惠惠扶到床上,坐在玄燁身旁。
惠惠的心就快跳出胸口,想到坐在旁邊的就是她暗戀了好久的自馬王子,她幾乎就要暈倒了。
接下來,就到了皇帝為皇後掀蓋頭的時間了。
玄燁伸出手,緩緩掀去新娘臉上的蓋頭,新娘徐徐抬頭。
這一抬頭,兩人居然異口同聲地大喊出聲——
「是你?」
「是你?!」
玄燁的感覺是驚喜,而惠惠則是驚詫至極。
在惠惠的設想中,無論玄燁長什麼模樣都不會讓她吃驚得叫出聲來,因為她喜歡的是玄燁的雄才大略、英勇仁慈,可不是一張中看不中用的完美皮相!
可在她看清面前「玄燁」的臉孔時,簡直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他竟是那個「三爺」?
「怎麼會是你?」指著他鼻尖,她吃驚地跳起身,手一揮,打翻了宮女捧著的托盤,薜飴頓時落了滿地。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心慌意亂,下意識地道歉,手忙腳亂就彎身想幫忙撿。
小小爆女哪受得起「皇後」道歉,忙跪下磕頭如搗蒜,連聲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請皇後恕罪!」
裕福听到「死」字,大驚,忙著呵斥那名宮女。
一時間,整個坤寧宮亂成一團。
所有人都又急又亂,只除了一個人,我們偉犬的康熙皇帝,愛新覺羅‧玄燁,正閑閑沒事做地坐在喜床上,單手支頷,充滿興味地看著正手忙腳亂撿著薜飴的惠惠。
她竟是他的皇後?!這可真是個意料不到的結局。
分別這兩日來,他一直在思念著她,而老天爺競真的把她送到了他身邊!
「皇後娘娘,這些薜飴讓奴婢來撿就好,您先起身吧!」兩名宮女忙著來扶惠惠。
要命的是,惠惠身上的袍褂實在是累贅繁復,站起身,與宮女拉扯、糾纏,腳下穿的又是雙花盆底,腳一滑,踩到過長的裙擺,她已重心不穩地往床上栽去。
所有宮女齊聲驚呼,眼看著皇後娘娘就要摔倒。
玄燁眼明手快伸手去扶,而尖叫著的惠惠卻在慌亂中驚見,自己軟綿綿的胸部正自投羅網朝他那雙大張的魔掌撞去。
「啊——」本能地閃躲,可惜她既沒練過空中轉身的絕技,也不懂得移形換位的絕招,惟有下意識護住胸口,砰地一聲響,一頭栽進玄燁懷中。
暖暖的氣息、穩健的心跳,惠惠感覺片刻的暈眩。
茫然抬眼,她撞進他幽黑深邃的眸子里。
猛然問,想起那天初次見面,貞貞替他看相,說他桃花不斷,必定會是個一夜不只七次的超級猛男!
定定望著他,漸覺臉紅耳熱,口干舌燥,惠惠覺得自己就快被心頭的那把火燒成灰燼了。
玄燁也垂首凝視著她,但他精光閃閃的眸子里卻像隱藏著什麼,是痛苦嗎?還是壓抑?惠惠暗暗思索著,好想知道他心底在想什麼。
「行了,你們都跪安吧!」玄燁下達聖旨。
裕福晉忙說︰「可皇後還沒吃過子孫薛飴。」
玄燁揮了揮手,顯得有些不耐。「行了,跪安吧!」
「是!恭祝皇上、皇後大婚之喜!請皇上、皇後早些安歇,臣妾(奴婢)告退!」裕福晉領著宮女們行了跪安禮,一起退了出去。
新房里就只剩下他與她。
器器器
「人都走光了,你是不是可以起來了?」他的聲音似乎是壓抑的,就連他軒揚的濃眉也打了個結。
聞言,惠惠這才發現她仍舊賴在人家身上。
「噢,抱歉!」不好意思地紅了臉,她忙試著爬起身,按在他身上的手跟著使力,連鎖反應的,他也跟著悶哼一聲,似在忍受痛苦。
「你怎麼了?」她關切地抬頭問。
玄燁擰著眉,說不出話,他的手朝下指了指。
惠惠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她的臉轟地一下就成了熟透的蝦子,一觸電般收回按在他「特殊部位」的手掌,受驚地彈離他三丈遠。
「對、對不起……」她訥訥地道歉,連眼光也不敢與他接觸。
難怪他剛才一副好像很痛苦,卻又有苦說不出的樣子。
原來,她正是那個「罪魁禍首」,也難怪她一直覺得拉著的地方觸感有點「詭異」。上帝!原來竟是他的
看他一直皺著眉頭,惠惠絞著手指,尷尬地笑著,一寸寸挪到他面前。「你怎樣?是不是很痛?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我喔!」
「要是我愛新覺羅氏因此絕後,你就是千古罪人。」
他咬著牙申吟。
「有那麼嚴重嗎?」惠惠被嚇到了,湊到他身邊,伸出手又立刻縮回來。
上帝,他傷到那個地方,就算她這個來自兩百年後的女子也會感到不好意思啊。
听說……男人的那個地方是很脆弱的,不知道她剛才有沒害他斷子絕孫?想到這,罪惡感頓時涌上。
「不如我送你上醫院好了!」情急之下,她立刻想到二十一世紀的急救手段。
玄燁愣了下,忘記繼續擺出痛苦表情。「醫院?你是指……太醫院?」
她忙順著他的話尾說︰「對啊,我就是說太醫院。病從淺中醫,我送你去太醫院看大夫好不好?」
玄燁笑了。「就算要看大夫,也用不著親自去太醫院,召太醫進宮就可以了,何須親自跑一趟?」
「對喔,不用這麼麻煩的。」惠惠尷尬地笑笑,感覺自己的樣子傻得要命。「那你的傷到底嚴不嚴重,要不要我替你傳太醫?」
「不用,朕的傷不礙事。」他微笑著,朝她伸出手。
「過來!」
她不但沒听命過去,反而後退一步,看著他,問︰「這是聖旨嗎?」
他忍不住笑了。「是如何?不是又如何?」
她眼珠骨碌碌一轉,輕笑說︰「是的話,那我當然不敢抗旨,只有乖乖听話;如果不是,我當然可以選擇不過去,慢慢跟你討價還價羅!」
「討價還價?你想跟朕討什麼?」玄燁望著她的眼滿含笑意,有著無限的寵溺。
「討一個恩典。」她豎起食指,在他面前輕輕一晃。
「恩典?你想要什麼恩典?說吧,只要朕能力所及,無不應允。」玄燁大方許諾。
「我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時再說。」她微笑,忙加上一句,讓他反悔不得。「你是皇帝,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可不能對我小女子食言。」
「好!朕答應你了。」他縱容地承諾。
「啊,我想到要什麼恩典了。」她忽然開心地笑道。
「這麼快就想到了?」他訝異地揚起濃眉。「好,你說。」
「我不喜歡什麼‘朕’、‘寡人’、‘孤王’這一類的稱呼,只要听到東一句‘朕’,西一句‘寡人’,我就頭疼。皇上你可不可以在我們二人獨處時,暫時放棄你高高在上的自稱,與惠惠你我相稱?」
「這就是你想求的恩典?」他有些訝異。
惠惠正色說︰「不是求,是條件交換!你要我走到你身邊去,我要一個要求來交換,而你答應了,就這麼簡單,我哪有求過你?」
好有趣的女子!玄燁笑了。「好,朕……不,我答應你。只有我們二人的時候,這里沒有朕,只有我,可好?」
惠惠緩緩笑開了麗顏,燦然點頭。「好!」
「那你現在可以過來了?」他再度朝她伸出了手。
沒有片刻遲疑,她走到他身邊,將小手放進他溫暖的大掌中,指掌相觸,暖烘烘的感覺隨著奔流的血脈瞬問直抵二人心間。
惠惠震動了下,垂眼看向玄燁,他也正朝她瞧來,燭光閃爍中,兩人視線交纏。異樣感受同時劃過兩人心頭,深刻的叫人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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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感覺自己的身子輕輕顫栗著,身體里的血液飛快奔流著,有些東西呼之欲出。
拉住她的手,玄燁將她扯坐在他腿上,一手圈住她腰,另一手輕撫上她嬌艷欲滴的臉頰。
哀著她柔女敕的臉頰,感受著她動人的嬌羞青澀,玄燁打從心底滿意這個與眾不同的小妻子。由衷的,他感激皇女乃女乃替他選定的媳婦兒。
對了,擱在他心上的還有一件事!
大婚前,她突如其來的逃婚私奔。如今,她的人雖回來了,但他想知道,她的心是否還愛著那個漢人?
但現在,顯然不是提這事兒的好時機。
靶覺玄燁的拇指輕柔地撫觸著自己的臉龐,感覺他的臉孔在自己的瞳孔中不斷放大,感覺他灼熱的呼吸吹拂在自己唇邊……惠惠再遲鈍也知道即將發生什麼事。
抿緊唇線優美的唇瓣,匆促地合上眼,感受著胸腔下急遽的心跳,惠惠做好了接受初吻的準備。
玄燁看著惠惠緊張的模樣,心中有些好笑,但也有些開心。
她如此緊張不安,是否代表那個漢人從未親過她。
尚未品嘗過她誘人的紅唇呢?
越是讓自己不要想,越是一門心思繞著她與那個漢人轉。
到最後,那個問題簡直如骨哽在喉,不吐不快!
「昭惠……」他柔聲換著她的名,思索著該如何開日。
猛然听到這個名字從他嘴里吐出,惠惠張開眼楮。
瞪著他。
「皇上,你在叫我?」
「除了你,這里還有誰叫昭惠?」
「皇上,我可不可以再提一個要求?」她坐在他腿上。
怯生生豎起一根指頭。
「你不是最喜歡條件交換的,那皇後你這次準備用什麼條件來交換這個要求?」他握住她豎起的食指,逗弄著她。
「這樣好了,你答應我的要求,我也答應你一個要求,怎樣?」
「好!一言為定。說,這次你又有什麼要求?」
惠惠笑得天真,甜甜說︰「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是不喜歡你喊我昭惠而已,我有個乳名,叫惠惠,你也可以像我家人一樣,喊我惠惠。」
沒辦法,女人總是在這些小地方斤斤計較。
「好吧,朕,不,我以後就喚你惠惠好了。」
「嗯!」她笑得滿臉甜蜜。「好了,你可以說出你的要求了,看我做不做得到。不過先說好,你可不能要求人家做一些力不能及的事。」
「放心,我只是問你一個問題而已,而這個問題的答案你必定知道。」
他的神色鄭重起來,惠惠也不由得有些緊張。「什麼問題?」
盯著她的眼,一瞬不瞬,他問她︰「大婚前七日,你曾私自離開索尼府,不知所蹤。兩日前,你卻又再回到家中。這五日間,你去了哪里?與什麼人一起?」
看著他幽黑得深不見底的眼楮、嚴肅的臉,惠惠知道這個答案對自己很重要,只要一個回答得不好,隨時可能被打人冷宮。
明知道此刻事態危急,她卻仍禁不住沉浸在他逼人的豐采下,失了心神。
他俊美深邃的五官,在軒揚濃眉、澄澈眼神的烘托下,組合出一股教人怦然心動的魅力。
她深信,即使除去他九五至尊的身份,他溫柔的凝視也足以讓天下少女心醉,更何況他還手握足以呼風喚雨的凌人權勢?
怔怔望著他,感覺他攬著她腰間的手愈來愈用力,似乎就快將她的腰肢折斷。
「玄燁,我無法告訴你這五天里我究竟在哪里,因為有些事,我真的說不清楚,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
但我可以告訴你,我沒有喜歡過任何人,除了你。
在我眼中,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由古至今,天上地下,沒有任何人比得上你。」
她平靜地訴說著深埋心底的傾慕,沒有絲毫造作,仿如訴說著在她看來真古不變的真理︰他是她的信仰!
溫柔平靜的低訴自有一股足以撼動人心的力量,玄燁凝注著她的眼中漸漸染上溫柔的顏色,緊緊攬著她腰肢的力道也漸漸輕柔,望著她的眼,他徐徐說︰「我相信你!」
美麗的笑容在她唇邊緩緩盛開,惠惠的心溫暖如春。
為了他,上天入地,穿越百年時空,一切都是值得。
捧住她的臉,毫無征兆的,他的唇已重重落上她嬌艷紅唇。
珍藏十幾年的初吻,就是為了要給這個兩百多年前的男人啊!
緊緊偎在他懷中,感受著他的熱情,惠惠的心沉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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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發生的事,惠惠驟然發現自己竟從玄燁腿上倒到喜床上。
而玄燁靈活的雙手,竟已在不知不覺間褪去了她身上的喜袍、裙掛,沒半刻工夫,她身上已只剩下一件單薄的褻衣。
「惠惠!」他輕輕喊著她的名字,試圖緩解她的緊張情緒,帶著魔法的雙手在她身上四處游移來去。
摘下她頭上的後冠,讓她一頭青絲披泄而下。「惠惠,你真美!」第一次,玄燁感受到男女之情帶給他的震撼。
後宮女子,佳麗無數,但他的眼神只願為她的美麗燃燒。
「皇上……」她虛軟地喚著,羞澀的視線幾乎無處可逃,嬌軟的語調近乎求饒︰「別,別這樣……」
即使來自風氣開放的現代,向來潔身自好的她,卻從不曾嘗過男女之間的親密情事。
第一次,她感受到由靈魂深處燒起來的陌生熱浪。
靶覺她的身體隨著他的體溫而燃燒。
一種名的恐懼席卷了她,她卻只能無助地攀著他,從他穩健的心跳中獲得依靠。
「惠惠,知道嗎?自從遇見你之後,我每日都在思念著你,不管是你的伶牙俐齒,還是你的慧黠可人,全都讓我念念難忘。」
撥開她的褻衣,讓那絕美風景在他眼前逐寸展現,他的眼中寫滿贊嘆與欣喜。
乍聞他傾訴相思的感動還來不及完全消化,赤果的肌膚已令她羞不可抑。伸出雙手,她剛欲遮掩,卻被他提前截獲。
鉗住她手腕,十指交纏,他在她耳邊輕哄︰「別遮!在我面前,你無須害羞。忘了嗎?我們是夫妻。」
對啊!他們是夫妻,她的一切都屬于他,她又何須害羞呢?
溫婉淺笑,她听話地將雙手放在身側,乖乖閉上眼楮,一副任「君」為所欲為的姿態。
玄燁滿意地笑了,話她的嬌柔乖巧感動不已。
月兌去身上龍袍,緩緩將精壯身軀覆上惠惠嬌柔的女體,肌膚相貼的瞬問,他感受到她的輕顫。
「別怕!」他柔聲哄著。
她嬌羞地點頭,卻怎麼也不敢張開眼楮。
「傻丫頭,我會溫柔地待你,不用怕。」在她耳邊吹著氣,他盡量誘使她放松。
他是真心疼惜她的,若非如此,他不必使盡心機哄著她。耐心引動她的,卻讓自己蠢蠢欲動的一直壓抑著、忍耐著,得不到釋放。
癌下灼熱唇舌,他極耐心地輾轉親吻她,從緊閉的眼楮到嬌艷的紅唇。一路而下.直到她粉女敕的蓓蕾……
惠惠的臉頰像涂上一層鮮艷的胭脂,身上肌膚也愈來愈燙,漸漸染上汗濕的潮紅。
玄燁看她難耐地雙手揪緊了身下的錦被,緊閉的眼睫卻不住顫動,他滿意地繼續進軍。
一只大掌突然撫上她胸前那抹嫣紅,惠惠咬緊下唇,卻咬不去心底奇異的酥麻感覺,也咬不去渾身如風中落葉的輕顫。
「惠惠,別咬傷了自己,我可會心疼的。」修長手指撫上她的唇,不舍她如此對待自己。「張開眼楮,看著我!如果難受就喊出來,沒人會笑你,無須如此苦苦壓抑,知道嗎?」他的口氣是命令的,卻藏著無數關切。
張開迷蒙的雙眼,惠惠看著正給予她無限熱情的男子、心頭點點滴滴全是感動。
「皇上……」
「別叫皇上,叫我的名字。又忘了,只有我們的時候,這里沒有朕,只有我。」他溫柔的說,眉間眼底全是憐惜。
「玄燁……」她喊,不知何時,眼底閃爍起淚光。
上蒼待她實在太好了,能穿越時空的限制,得他溫柔以待,這是多大的恩賜啊!
他的心同樣震撼感動,因為從沒有人如此溫柔地呼喚過他。
爆中女子對他婉轉承歡、逆來順受,只因他是皇帝;而她,他能感覺她是真心愛著他……
靶動升溫,身體的踫撞擦出更為燦爛動人的火花,玄燁催動,在惠惠的激情高喊中,一起達到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