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邀月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他雖然認真無比的盯著租回來的VCD看,可是他知道他完全沒把劇情看進腦子里,因為他的思緒正神游四方,但正確來說,是跟著不知到哪里去的範雅薰神游去了。
今天是個美好的星期天,天氣好得讓人想開車出去兜風、呼吸一下新鮮空氣,但是他居然從早上九點起便一直坐在電視機前看著前天租回來的VCD,那部電影已經被他重看到快爛了,可是…….
到底為什麼他會讓自已無聊到如此地步呢?
他已經計劃好了今天的行程,早上醒來的時候他要先吻吻枕邊可愛的範雅薰,當然不可避免的要好好愛他一遍。充分滿足他和自己之後,帶著前一天做好的餐點到戶外去野餐;中午就到他訂好位的泰國餐廳享受美食,下午可以去看場電影,就看那部深受好評的好萊塢動作片。晚上他會和範雅薰一起到超市選焙新鮮的食物,兩個人一起做頓豐富美味的晚餐;而兩人打打鬧鬧的,可能做完晚餐得花上兩小時,但是這種甜蜜的氣氛即使花兩小時來營造都不嫌長。
再來就是今晚的重頭戲!在睡覺前,他一定要想辦法和範雅薰一起洗澡,也許在洗澡的時候,他會控制不住自己地先吃了範雅薰,但這是可以原諒的,因為度過了美好愉快的一天,他當然會想好好的愛他啊!接下來就是今天最重要的時刻,他可以想象範雅薰依偎在他懷里輕吟的煸情模樣。
怎麼他的計劃好像是想把範雅薰騙上床呢?真是的!
但,以上純屬齊邀月在一個禮拜前的嚴重妄想,因為當他早上醒來想吻吻範雅薰可愛的小嘴時,已然撲了個空。模著早已失去溫度的床,他才發現範雅薰早就不知到哪里去了。
他氣急敗壞的立刻沖至對面雷岳韜家,本想詢問他有沒有看見範雅薰,但在把他從床上挖起來前,他就知道他一定不清楚範雅薰的去向。不過,在他如此失望計劃失敗的當頭,怎麼能容許雷岳韜繼續做他的春秋大夢?于是他硬把他從被窩里挖起來,但是整慘了他又怎麼樣?範雅薰還是不知去向。
現在已經晚上十一點半,再過不久後今天就要結束,可是他卻怎麼也找不到範雅薰,他到底是去哪里了?是不是他在無意之中曾做出什麼惹惱他的事?
難道是那天早上他貪戀和他親熱的甜蜜,害他們雙雙遲到而成為校園話題而生氣?還是那天他以範雅薰班長的身份要他去整理視听教室,卻不小心在視听教室里做出有違師道的事?或許是那一次他趁所有同學把注意力集中在黑板上時偷偷吻他的事呢?對了,還有在保健室對他上下其手的事……
但不管是哪件事,他都能自信滿滿的說不只是他自己在享受,他也讓範雅薰得到至高無上的歡愉呢,最好的證明就是最近範雅薰都不會喊著痛,甚至還能從他口中听到滿足的嬌吟,所以說他實在想不起來他哪里有得罪他啊!
"你家那只貓還沒回來啊!"
背後傳來雷岳韜調侃的聲音,他連抬一下頭的都沒有,現在只有範雅薰才會令他有反應。
"大概是發情期到了,你也知道,養貓的人最怕踫到貓發情,一出去要是沒弄個大肚子是不會回來的反正玩膩了遲早都會回來,你干嘛把自己搞成這副半死不生的樣子?"雷岳韜自己找位子坐下,為了激怒齊邀月,他知道只能用他最不能忍受的話題,雖然這樣說有點缺德。
齊邀月冷冷的睨了他一眼,"小心我拿廁所那根東西來清你的嘴。"言下之意,雷岳韜的嘴髒得足以媲美馬桶。
"哇!你火氣還真大,這麼怕他跑掉,何不拿條鏈子拴住他?quot;雷岳韜在屋子里東模西模,他一整天都沒吃到像樣的東西,所以特地跑來齊邀月家找食物,順便嘲笑一下他這個正為情所苦的老友。
所以說沒事最好不要談戀愛,應該說是自己別談戀愛,看別人談戀愛而吃癟就夠了,不用自己也跟著下去找罪受。眼前的齊邀月就是很好的例子,雖然他和一般人的戀愛談得有點不一樣,可是那種為情傷心的模樣和其他人可是大同小異,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累呢?
不過,談戀愛如果沒有累死自己、拖累別人,那似乎就不叫作戀愛。
雷岳韜在心里下了一個這樣的注解,順手拿起放在餐舊上的三明治,大大地咬了一口。
"對了,桌上的三明治別人吃,已經餿了。"齊邀月淡淡的說著。
雷岳韜趕緊將嘴里的三明治吐出來,但他的嘴里已經充滿了酸味。看見齊邀月那副頹廢樣,他連出口罵他為什麼不事先提醒的都沒,只得自認佷霉的從冰箱里拿啤酒出來漱漱口。
"有什麼煩惱就說出來,大家可以一起商量,朋友做這淳靡膊皇親黽俚模??瞬皇峭?改竿猓?涫滴頤塹慕磺榱?仔值芏汲頻茫?憔退蛋桑 液芾忠 ?摹?quot;雷岳韜難得正經的說著,語重心長的誠懇模樣,確實讓人很想對他一吐心事。
"你知道的,雖然我和他已經確定彼此相愛,可是總是有…?quot;齊邀月爬了爬頭發,一臉苦惱的抬起頭來,卻看到雷岳韜睜大了眼楮,一副欲探入隱私的好奇模樣,他就知道和他分享煩惱是一件很愚蠢的事。
"怎麼不說了?"
"我瘋了才會想對你說。"齊邀月沒好氣的說道。
雷岳韜灌了一大口啤酒,"在你煩惱和範雅薰之間的關系以前,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最重要的問題,你們兩個都是男的,有自信能就這樣度過一生嗎?還是你把他當成以往那些純玩玩的女人一樣,只是想要他的身體發泄過多的精力?"
齊邀月白了他一眼,不假思索的回答︰"如果只是想發泄,我還怕找不到心甘情願的女人嗎?如果只是想玩玩,面對他的純情,我哪里玩得下去!我是真的愛他,在考慮到現實面的問題之前,我的身體和我的心就已經做出選擇了。我懂你說的那些,我們今後要面對的問題可多著,不只是家庭,還有社會的眼光,這些絕對不像嘴上說的這麼簡單。如果我真的為他著想,或許現在就應該放手;可是我管不了這麼多,我只看得到現在,而現在我想和他在一起?quot;
雷岳韜拍拍他的肩,"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是你們倆的事,而我也幫不上具體的忙,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齊邀月按著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第一次發現他這惡友還挺像個朋友的,他現在需要的不只是支持,還有諒解,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反對他和範雅薰的這段情,但只要有一個支持他就夠了,特別是雷岳韜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謝啦!"
"說謝謝是不敢當,只是我覺得你們以後在親密的時候記得把門關好,否則我每次來找東西吃時都會不小心看到限制級畫面,對我這個單身男子來說是很傷身的。"雷岳韜做作的搖了搖頭。
齊邀月一個反身,立刻掐住雷岳韜的脖子,對于曾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是個好朋友的自己感到無比的後悔。
雷岳韜被掐住的同時,眼楮還不住打量著齊邀月的表情,沒想到竟看到他那張俊臉已然染上淡淡的薄紅,這可真稀奇,他忍不住在心中暗笑起來。
"我回來了。"範雅薰推開半掩的門,有氣無力的說道。
兩個大男人迅速轉頭往門口看,齊邀月更是放下了雷岳韜,立刻沖至範雅薰的身邊。
他想問他整天上哪兒去的疑問哽在喉嚨里問不出口,他只怕答案會令自己承受不住。
去!他是被雷岳韜那髒嘴給影響了嗎?再怎麼想,範雅薰也不可能背著他另結新歡,好使他長得再美麗,可愛得連男人都抗拒不了他的魅力……
有種越解釋越心慌的感覺。
"想不想吃點什麼?我現在就去弄給你吃;或者你想先去洗澡,我看你現在需要泡個澡,我去幫你放熱水,還是你想……"齊邀月像個保護雛鳥的母鳥,緊緊跟在範雅薰的身後,一心一意地想為他營造一個舒適的空間。
範雅薰懶懶的看了他一眼,"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現在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覺。"說完,他頭也不回地直接往他和齊邀月的臥室走去,把自己重重地摔在床上,疲憊得仿佛不用幾分鐘便能沉入夢鄉。
齊邀月心中突然有種被拋棄的感覺,他苦等一天就只為了等範雅薰如此冷淡的態度嗎?他想起那些被他束之高閣的女友們,以前她們也是懷抱著這種忐忑不安的心情在等待他的來臨嗎?
他甚至連開口詢問的勇氣都沒有。愛情真的會教人變得陰陽怪氣,他甚至懷疑愛上範雅薰之後,他將再也找不回從前那個瀟灑的自己;像現在他居然因為雷岳韜礙眼的在一旁嘲笑他的狼狽,而忍不住出手揍了他一拳。
他以前從來不曾這麼暴力的,一切都是為了範雅薰,是他令他失控的!
抱著無比失望的心情來到學校,本來想趁早餐時和範雅薰談清楚,但是沒想到他居然在一大早人又不見了,他最近到底神神秘秘的在做些什麼事呢?難道不能告訴他一聲嗎?他以為情人間是沒任何秘密的,但是……
下課時間,本應該要準備下一堂課的上課內容,但齊邀月晃呀晃的居然來到二年G班,而且在找不到範雅薰的情況下,還順手拉來他們班上的一個同學。
"班長今天有來上課嗎?"
"有。老師,你找班長有事嗎?"同學認真的看著齊邀月。
齊邀月怎麼也無法說出他找範雅薰是為私事,他無奈的爬爬頭發,向同學說了?quot;沒事"後便想離開。
"需不需要請班長等一下去找老師?"同學熱心的問著。
齊邀月露出苦笑,"不用了。"
望著齊邀月連走路都有點怪怪的背影,同學不解的走回教室,卻踫見正好從外面回來的範雅薰。
"班長,剛才齊老師有來找你喔!"
抱著從保健室里拿回來的健康檢查表,範雅薰正在猜測齊邀月找他的原因。
才剛放下檢查表,腰間一股震動傳了過來,他連忙拿起手機,會在這時候打電話來的只有那個人,而且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嚴重的事,否則他不會輕易和他聯絡的,果然手機中傳來對方急切的聲音。
"什麼?好,你等我。"才說完,範雅薰立刻沖出教室。
"齊老師,你真愛開玩笑。"一位女鮮?吭諂胙?碌淖?慌裕???W乓凰?笱郟?胛???淖 狻?br>"這怎麼會是開玩笑?全是我的腑之言呢!被你這美人誤解實在太令我傷心了。"齊邀月故作難過的模樣。
只有他自己知道,有百分之八十的難過是源于除了昨晚和範雅薰那不算對話的對話外,他已經快兩天沒和他好好說話了。
女教師羞紅了臉頰,正想再和齊邀月說話時,一個不速之客突然插話進來。
"齊老師,你班上的範雅薰剛剛站在門口好久,我想他大概是來找你的。"葉涼清無視于辦公室的禁煙令,嘴上仍是叼了根煙。
聞言,齊邀月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正想向門口沖去時,怎奈衣服被揪住,使他無法向前。他不耐煩的往後一看,果然就是葉涼清搞的鬼。
"你干嘛?"
"他已經走了。"
齊邀月只好頹然的坐回椅子,難得範雅薰主動來找他,為什麼又跟他擦肩而過?難道他最近犯沖?還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學生出手,尤其還是男學生,所以上天決定懲罰他,讓他總是見不著範雅薰?
他一定是瘋了,才會連這種沒根據的事都想得出來。
"你說他站在門口很久了?"齊邀月再度站了起來。
"是啊!所以他把你和女老師之間的打情罵俏全看得一清二楚。"葉涼清口氣淡得就像這只是一件普通小事般。
對她來說的確是小事,但對齊邀月……
他一副世界末日來臨般的悲愴模樣,沒想到居然會被範雅薰撞見他……他懊惱的直怪自己這張只要見到女人就想虧的嘴,沒事干嘛這麼輕浮、這麼油嘴滑舌?眼角一瞄,他看見葉涼清一臉幸災樂禍的嘲笑表情,這女人!
"既然你知道他在門口站很久,為什麼不叫他進來?"齊邀月把矛頭指向葉涼清。
葉涼清聳聳肩,"我覺得他有看清你真面目的必要,所以陪他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齊邀月現在有股想把葉涼清掐死的沖動,這下子他該怎麼面對範雅薰?
他真的徹徹底底成為愛情的俘虜,成為範雅薰這個性不算挺好的小惡魔的俘虜。
雖然愛上一個人好像得時時為他牽牽絆絆,還得不時擔心自己會不會有什麼地方不如對方的意而惹惱對方;甚至只要腦子一有空閑,就會立刻裝滿對方的身影;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念頭也會有腦海中盤桓不去,而逐漸變得多慮多憂愁。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愛情也有甜蜜的時刻,而且多于其他不愉快的部分,所以從頭至尾他只自己愛範雅薰,而不曾後悔過。
他勉強壓抑自己的怒氣,反面使聲音變得低沉;"你沒事這麼雞……好心干嘛?什麼叫作有看清我真面目的必要?他是我的學生,會來找我當然一定有事,所以要快點帶他進來才對,結果他跑了,唉!"他不自覺的嘆起氣來。
葉涼清假裝認同地"哦"了一聲,隨後打趣一笑,"不過他應該不只是學生,他算是你的學生達令吧!"
聞言,齊邀月突然一陣猛咳,不只是他被自已的口水嗆到,他也想借由大咳來為自己爭取一點時間,讓腦子思考一下葉涼清說這些話的用意何在。
葉涼清不加修飾的大笑不已。"哇,齊教師,你真的很純情,只不過是提到你的達令而已,你就害羞成這樣,真是看不出來!"
齊邀月越咳越大聲,有那麼一瞬間,他還真想就這樣咳死算了,他寧願一死也不願接受葉涼清那調侃的目光,以及她犀利的嘲諷言語,為什麼他身邊總是充滿這種聰明過頭的討厭家伙?
以不變應萬變,要是他對和範雅薰之間的關系多做解釋,他相信只會引起葉涼清更大的反應,所以他只好裝作沒听見她的風言涼語。
範雅薰一進門,連一句"我回來了"的話都還來不及說,唇就結結實實的吻住。
這可不只是個普通的吻,齊邀月卯足全勁,存心讓這個吻挑起範雅薰原始的感官本能。
他毫不費力的攫住範雅薰的舌頭,不斷侵犯著他那柔軟的口腔,直到他承受不住的癱軟了身體,他才意猶未盡的放開他,抱住他那虛弱無力的身體。
範雅薰微張著嘴,只能用力的喘息著。
齊邀月發現自己快瘋了,明明是想用吻讓他屈服的,可是光看到他臉頰泛紅又氣喘吁吁的模樣,他的就不斷竄升,巴不得立刻將他拖回床上去,結果這個吻挑起的卻是他自己的。
伸指輕輕撫著他的紅唇,他看見範雅薰從激情中恢復正常後,睜開一雙茫然的大眼,怨懟不悅的看著他。
範雅薰兩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干嘛一進門就吻我?"
他翻了翻白眼,這小家伙從來就不懂得情趣為何物嗎?一開口總是說著讓他掃興的話,但他此刻卻發覺自己也許已經習慣,他最愛的也是他這張總不饒人的小嘴。
他輕輕捏著範雅薰的鼻子,"別告訴我說你點也不享受這個吻。"
範雅薰臉頰微紅,"就算要吻我,也不要一開始就用技巧啊!那樣會讓我……會讓我……"
"會讓你興奮、會讓你很想要我嗎?"齊邀月飲富興味的看著他,手還不安分的輕撫著他的臉。
範雅薰覺得不好意思,他說話總是這麼不加修飾,莫非是以看他手足無措為樂嗎?
他微嗔地用膝蓋向上頂,正擊中齊邀月的重要部位。"是很想讓我這樣做,大!"做完這連他都覺得很不得了的舉止後,他紅著臉,背對著齊邀月往廚房走去。
齊邀月難得吃癟,只得強忍著痛,又好氣又好笑的從範雅薰身後抱住他。
"你干嘛啦!我肚子餓了,想吃飯了。"
"我也餓了。"
"那就放開我,我們一起去吃飯啊!"
"但我想吃的是你。"齊邀月一點也不嫌惡心的吐出心中的願望。
範雅薰听了卻漲紅了臉,"你今天怎麼怪怪的?你從來也不會……"丟死人了,這種話打死他也說不出口。
齊邀月扳過範雅薰的身子面對他,"你不覺得你才變得怪怪的嗎?你先告訴我,昨天一整天上哪兒去了?不,還是先告訴我,你今天為什麼翹課?"
範雅薰的臉恢復平常的神色,正經的回視著齊邀月,"誰告訴你的?"
"是展老師,她也是為了你好。她說你從來不曾翹課,還說你最近不只在她上課時鑒賞、昏倒,現在連她的課都翹,是不是對她有什麼不滿,我知道不是,但是卻也想不到任何答案來解釋你反常的行為。你的父母把托給我是因為相信我能好好照顧你,然而你卻一再出問題,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向範伯伯他們交代。"齊邀月說完,便嘆了口氣。
"是因為我父親托你照顧我,所以你才這麼關心我,那你自己呢?你一點也不關心我嗎?"範雅薰不悅的皺起了眉,他不喜歡齊邀月之所以照顧他是因為受人之托,而這也是他第一次對齊邀月表現出孩子氣的行為。
齊邀月愛憐的捧起他的臉,"傻瓜。我也很擔心你,不然你以為我昨天二嘛都等在家里不敢出門?對你,我真是又怕又愛,我愛你到了不願意讓任何人分享你的美麗,想把你鎖在家里的地步,卻又怕我的獨裁會限制住你的自由,所以昨天和今天都不敢打手機找你,我想等你自己來告訴我,你到底在忙些什麼。我當然不是因為受你父親之托才關心你,誰會因為世伯的托付便愛上人家的兒子,還小翼翼的呵護,活像奴隸般的照顧他?我可不是這種好人。"
齊邀月的話讓他又忍不住臉紅,"你……你哪里像奴隸了?"
齊邀月夸張的拍額大叫,"拜托,自從對你表白之後,你的日常三餐哪頓不是我料理的?我把你呵護得無微不至,家事也舍不得讓你做,連夜晚都讓你滿足得在夢中連連叫出我的名字,你有看過這麼用心的奴隸嗎?"齊邀月自吹自擂說得好不得意。
範雅薰猜他的臉此刻一定熱得可以煎蛋,為什麼齊邀月老愛說些會令他不好間意思的話來調侃他?
"現在可以請偉大的主人告訴我,你究竟在忙些什麼嗎?"
"你不是說不會限制我的自由嗎?所以我不想說。"
"哦!真的不說?"齊邀月的腦海中浮現數種可以令他屈服的法子,只不過每一種都恰好會令範雅薰難為情到極點。
範雅薰撒嬌的鑽進齊邀月的懷里,他正在想辦法要讓齊邀月忘了這個話題。
美人在抱是很容易令人喪失理智的,所以齊邀月不甚用力的推開範雅薰的制服,在他白皙的胸膛上,居然有一片不算小的閼青。"這是怎麼搞的?是不小心被車撞的,還是被揍的?誰敢打你?我去殺了那個家伙,快說!"
範雅薰真感到為難,要隱瞞他這兩天所做的事就已經很難,偏偏現在又讓他發現身上的傷,他到底怎麼解釋才能讓他別繼續追問呢?在事情尚未成功前,他真的不希望事情提前被他發現。
"我要你說快說這傷是怎麼來的!"齊邀月的怒氣正熾,只要讓他捉到凶手,他保證會讓對方傷得連家人都認不出來。
範雅薰踮起腳尖,輕輕地吻了齊邀月一下,在這種時候,只有最原始的方法才有效。
齊邀月呼吸一窒,這個吻比他一進門那個火辣辣的吻更能挑逗他的心,只是他如果這麼容易就被範雅薰擺平,以後還有威嚴可言嗎?
"別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忘了追究這件事,這一定和你這兩天的行為有關,你快……你在干嘛?"齊邀月的聲音突然提高半度,他不知道他現在是在玩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