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有請 第七章

宋蝶兒躲在耿徹的車旁,偷看著不遠處的一男一女,由于天色幽暗,她沒有被發現,正當她以為自己可以安心的偷听偷看時,耿徹卻無聲無息的蹲在她的身旁,嚇得她驚叫出聲。

「啊……」她才想大叫,耿徹的大手立即搗住她的嘴巴,「你最好別發出聲音,不然你會被你小扮和元琪修理。」

宋蝶兒連忙閉上嘴,拉下他的手,極小聲的問著,「你怎麼也出來了?你不是和我爸媽在聊天嗎?」

「我看見你鬼鬼祟祟的,所以就跟出來了。」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我好奇嘛,而且最近元琪都一直心情不好,一踫見我就開始罵小扮,我把這事告訴小扮,可他一點也不在意,還是天天去找元琪,所以我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關心他們才會做這種事。

雹徹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陪著她一起偷看。

「宋曜旭,我警告你,你不要再纏著我了!你已經造成我的困擾了。」蔣元琪幾乎是忍無可忍,這些日子以來,他每天都來找她,無論她如何拒絕,如何逃避,他就是有辦法纏她,令她一肚子火。

「有嗎?我不覺得。」他聳聳肩。

「你到底想怎麼樣?」蔣元琪又氣又惱,她已經受不了他這般的糾纏方式。

「不想怎麼樣,元琪,別這麼生氣,再怎麼說你也是蝶兒的好友,我不會欺負你的。」宋曜旭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慢慢的靠近她。

蔣元琪注意到他的靠近,防備的退了幾步,和他保持距離。「你說話就說話,不要靠我太近。」她怕自己會迷失在他勾魂的黑眸中。

「你在怕什麼?」他的態度突然認真起來。

「我沒有在怕什麼。」她倔強的抬高下巴,不肯承認自己的憂慮。

「那何必怕我接近你?」宋曜旭挑高眉,「元琪,經過這些日子來的相處,難道你對我還是沒有好感嗎?」這對他而言很重要,因為他發現自己正以驚人的速度愛上這個倔強的小女人。

「我對你的感覺根本不重要!你身旁已經有那麼多女人對你有好感,我想並不差我一個。」蔣元琪冷淡的說著,一臉的不開心。

「你是在吃醋嗎?」他突然笑開了。

「誰要吃你的醋!你花心,你博愛,那全是你自己的事,只請你別把我當作玩弄的對象,這樣會令我瞧不起你!」她顧忌的就是這個,她怕自己的感情會被他玩弄,變得一文不值,所以寧願把一切情愛藏在心中。

「你認為我會玩弄你的情感?」宋曜旭覺得可笑。「元琪,我想你並不了解我,我或許有些花心,但也有我的原則,我從不玩弄任何女人的情感。」這是事實,他從沒有卑劣的去騙任何一個女人的情感。

「就算如此,那也不關我的事!」總之,她不要和他有所牽連。

「這怎麼會不關你的事,我在追求你,你的感覺對我而言是很重要的,不管你信不信,這次我是很認真的,我希望你給我一個機會,不要一下子就否決了我,那對我不公平。」他只求一個機會而已,只有她肯配合,他們之間才有希望。

在那一瞬間,蔣元琪幾乎就要點頭答應,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從前的風流史,她便狠心的搖頭。

「不要叫我給你機會,我不想要你這樣的人追求我,我只要你別來煩我。」惟有如此,她才能重獲寧靜,不怕被傷害。

「你當真那麼討厭我?」他蹙起眉頭。

「是的!」她違背心意的點頭。

「那好,你看著我,然後說你討厭我,我保證以後絕不再糾纏你。」宋曜旭上前拉住蔣元琪,逼她正視著他。

「我討……」面對他,蔣元琪果真是說不出口,她咬著下唇,氣自己沒用。

「說不出口,那代表著你並非真的討厭我,你不誠實,是怕說出自己喜歡我嗎?」他的手輕撫上她粉女敕的臉頰,動作輕柔而細膩。

「才不是!」蔣元琪拍開他的手,把臉偏向一邊,不肯正視他。「你少動手動腳的,我會生氣的。」

「我不在乎。」宋曜旭抱住她,唇準確的印上她的,想以最熱情的方式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蔣元琪原是激烈的掙扎著,但沒多久,她的掙扎轉弱,開始回應他的熱情,分享著極親昵的接觸。

一吻未了,宋曜旭的唇離開她的,笑看她微喘的嬌態,仿佛已知道她的心事。

「你是喜歡我的,元琪!」他覺得愉悅。

可是蔣元琪卻覺得難堪。「才不是,才不是呢,是你逼我的!」

「我沒有逼你,你應該十分明白,你剛剛也回應我了。」為何她就是不肯承認呢?

蔣元琪更覺得難堪了,她瘋狂的點頭。「是,我是回應你了,我是喜歡你,你滿意了嗎?你高興了嗎?你想羞辱我就盡避來……」她激動的話語被他的吻截住,全部吞沒于他的唇中。

確定她平靜下來,宋曜旭才將他的唇自她的唇間移開,柔情的低喃。「我真的很高興也很滿意你喜歡我,但我沒有要羞辱你的意思,元琪,我知道自己不夠好,但你給我機會,我保證自己絕對會忠于你,我發誓!」他伸出手掌立誓。

「真的嗎?」蔣元琪的心在動搖,看著宋曜旭如此誠懇的模樣,她就好想信他一次。

「真的,要是騙你的話,隨你怎麼處置我。」他倒是干脆。

「那……我考慮看看!」她要想個明白才行。

「那你慢慢考慮,我可不想浪費時間。」

「嗯?」就在蔣元琪正在想著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時,他的唇又印了上來,表達得既明白又透徹。

而一直在一旁偷看的宋蝶兒和耿徹不禁笑了。

「原來這就是元琪的秘密啊!」她現在終于明白了。

「知道了就好,走吧!再待下去一定會被發現的,到時你就慘了。」耿徹拉著她低行走,免得驚擾到正在親熱的情人。

「為什麼只有我慘了?若被發現了,你也有份啊!」他們可是「共犯」耶!沒道理被發現了,只有她會出事吧!

「他們一個是你小扮,一個是你好友,你想若我們一起被發現了,誰會被責怪?」

「好像……是我!」好在她逃得快。

「那不就對了,而且曜旭做了一件我非常想做的事。」耿徹回頭看著她的小嘴,親吻一下。

宋蝶兒的臉紅了,完全明白他的意思。

在月圓明亮的夜里,處處都是有情人,甜蜜得令人深感幸福。

幸福的日子過得特別快,一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天氣開始轉涼,時節進入初秋。

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忘懷過去的宋蝶兒,每天都是心情愉悅的,可是在她踫上岑曼琳之後,她的心情突然沉重起來。

她回想她們當時的對話——

「宋蝶兒,你一定還認得我吧!」岑曼琳開門見山道。

「是。」她點頭。

「既然認得,那你一定還記得阿徹吧!」岑曼琳笑得詭異。

宋蝶兒明顯的一顫。「你有他的下落?」

「當然,他就在你身旁,也就是你的經理耿徹。」

她的答案無疑是投下一顆炸彈,弄得宋蝶兒極度駭然。

「不可能的,經理不是阿徹,阿徹的眼楮……」她根本無法接受。

「他早就醫好了,只不過他沒告訴你罷了,因為他打算再次玩弄你的感情,嘖嘖,你真可憐,不過阿徹也太壞了,我早勸過他不要太過分的。」她笑得虛假。

「我不信,不可能的……」宋蝶兒的心亂成一團。

「你等著看吧!我會證明給你看我說的是真的,而且他愛的人還是我。」岑曼琳帶著一抹得意的笑容離開。

而宋蝶兒卻開始煩心起來。

阿徹!雹徹!她的腦袋不斷的閃過兩人的容貌,一直未曾間斷,倏然,她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她記起遺忘多年的姓,對了,阿徹是姓耿,他叫耿徹。

天!是他嗎?為何他從沒跟她提起以前的事,難道真如岑曼琳所言,他只是又想玩玩嗎?

這個想法令她恐懼,害怕重復六年前的事情,那樣她的心會整個碎掉的。

她渾渾噩噩的走著,早忘了自己是出來買東西,還要馬上回公司,她就像個游魂在街上亂走,想在人群中找到答案。

「蝶兒!蝶兒!」

驀然間,宋蝶兒似乎听見有人在喊她,她失神的看了看四周,只見耿徹著急的向她跑來。

「你怎麼出來這麼久?害我擔心死了,怎麼了?臉色這麼差?」他關心的看著她失去血色的臉龐,擔心她的狀況。「你是誰?」宋蝶兒只想知道真相。

「蝶兒,你不認得我了嗎?天,你別嚇我,你是不是生病了?」耿徹急了,蝶兒的失常令他覺得恐慌。

「你是誰?」她又問了一次。

「我是耿徹!蝶兒,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才出來一下就變成這個樣子?」耿徹又急又心疼,他小心翼翼的攬住她,立即招了一輛計程車想送她去醫院。

宋蝶兒突然覺得好累,她拉著他的衣擺,疲累的說著,「送我回家,我想回家!」

「蝶兒,先去醫院好嗎?」他好擔心她。

「不要!不要去醫院,我沒事!」宋蝶兒搖了搖頭,懇求的看著他。「送我回家,拜托。」

「好,送你回家。」耿徹不忍拒絕她的要求,他攬緊她,希望她沒事。

餅了大約二十多分鐘,計程車在宋蝶兒的家門前停下來,耿徹快速的付了車錢,扶著宋蝶兒進屋坐下,此時,她的家人都不在,他連忙倒杯水給她。

「你好多了嗎?會不會還不舒服?」耿徹忙著檢查她身體的情況,生怕她出了什麼事。

「我沒事。」她的神色依舊恍惚。

「你這樣子會沒事,你叫我如何相信,蝶兒,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別讓我這麼擔心著急好嗎?」見她這個樣子,他心里很不好過。

「你會擔心我?是真的嗎?」宋蝶兒傻氣的問。現在的她完全沒有自信,也不肯定他的心中是否有她的存在。

「當然是真的,因為我愛你,蝶兒。」耿徹真心的告白,他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情意,然後把困擾的事丟給他一個人承擔,他不要見到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這不適合她!

「你會愛我很久嗎?還是……」宋蝶兒突然不說話,她沒有把握可以得到真正的感情,畢竟她比不上岑曼琳,以前就如此,現在更是如此。

「蝶兒,你別這樣,你會讓我急死的,有話就說出來好嗎?我會替你解決,相信我。」耿徹愈來愈著急,宋蝶兒的反常令他覺得她距離他好遠,這令他慌了,也不知所措。

「我累了,想睡覺了,你陪我好不好?」宋蝶兒不願再談,她需要休息一下,安靜自己極煩亂的心。

「蝶兒……」

「拜托,我一個人會怕,你陪我!」宋蝶兒可憐兮兮的要求,她現在只想要他陪著,他的真心與否已不再是那麼重要。

雹徹嘆了一口氣,抱起宋蝶兒往樓上走去,走進她的房間輕柔的把她放在床上,替她蓋上薄被。

「你好好休息,我會在這里陪你。」耿徹輕撫著她細致的臉龐,對她溫柔的低語。

「希望你永遠都對我這麼好。」宋蝶兒低喃,然後才緩緩的閉上眼楮休息。

她有事瞞著他!雹徹的心里十分明白,可是她卻不願意告訴他是什麼事,這真的令他不安極了。

但是他又不能逼她說,以她目前的狀況看來,若他逼她,她會崩潰的,所以他只能讓她先休息,平靜一下,等她醒來後再慢慢的問,不過他也不確定她是否肯說實話。

雹徹又嘆了口氣,「蝶兒,你該信任我的。」

宋蝶兒沒有什麼反應,她只是緩緩的翻了個身,緊閉的雙眸悄悄的滑出淚水,一滴、雨滴……宛若流不盡似的。

接下來的幾天,宋蝶兒都沒有再去上班,因為她真的生病了,她感冒導致支氣管發炎,嚴重到需要上醫院吊點滴,這可嚇壞了宋氏一家子,也急壞了耿徹,他們要宋蝶兒待在家中把病養好。

也許是有足夠的休息和照料,宋蝶兒的感冒休息幾天後已經好了許多,可是她卻一直不多話,連耿徹都不曉得到底該拿她怎麼辦才好,只能在一旁靜靜的照顧她。

「蝶兒,你今天好多了嗎?」他關心的問。

宋蝶兒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好多了。

「那……你想不想吃東西?」他不喜歡他們之間如此生疏,但是她在生病,什麼事都不宜問,這令他非常懊惱。

「我想吃粥……對不起!」宋蝶兒突然道歉,她仍沙啞的聲音充滿愧疚。

「為什麼對不起?」耿徹替她順了順頭發,低聲的問。

「都是因為我生病了,你才不能好好的上班,你看起來好像很累,對不起,其實你可以不用管我的。」她心疼的看著他略帶倦色的俊臉,心中充滿不舍。

「傻丫頭,我怎麼可能不管你呢?你可是我的寶貝耶!若我都不照顧你,那誰能照顧你?」他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溫柔的笑了。

「可以相信你嗎?」她很迷惘。

「可以,因為我對你一直是非常認真的,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不論任何事。」耿徹的表情很嚴肅認真,沒有虛假。

「那——你是誰?」這一次,她希望他告訴她真正的答案。

「我是耿徹,蝶兒,你是不是知道……」耿徹的懷疑立即被宋蝶兒打斷。

「我不知道,因為我根本不明白。」

「或許是我該坦白的時候了,蝶兒,其實我是……」在他正要說出一切時,身上的行動電話響起,他看了宋蝶兒一眼,決定先接電話。

「喂,我是耿徹。」他的口氣不太好。

「我是曼琳啦!雹徹,我想跟你談談。」電話的那頭傳來嬌笑聲。

「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是有關宋蝶兒的,你真的不想談嗎?」

雹徹愣了會,他看了宋蝶兒一眼,似乎可以明白她這些天來的反常,一定是這該死女人搞的鬼。

「好,要談就談,你人在哪?」他非得跟她好好算這筆帳不可,她一定跟蝶兒亂說了一些事,才會害得蝶兒如此憂愁。

「我在景文飯店的蜜月套房等你。」說完,她就收了線。

懊死!他早該料到的,這女人是故意要拆散他和蝶兒的,六年前如此,六年後依然不變,這次,他非得和她說清楚才行!

「蝶兒,我突然有事情,我知道自己還欠你一個解釋,請你等我回來,我一定會給你答案的。」耿徹決定先解決岑曼琳,再回來跟宋蝶兒說明一切。

「你真的會告訴我?」宋蝶兒不太確定的問。

「我保證!」耿徹承諾般的在她臉頰上印上一個吻。「好好休息,等我回來。」他溫柔的讓她躺下休息,然後戀戀不舍的離開。

困惑她的事終于即將解開,宋蝶兒稍稍感到放松,正想小睡一會,床頭的電話卻響了,她接起了電話。

听到對方的聲音,她始終沉默的听對方說話,過沒多久,她掛上電話,下床由窗外往下看,果然有輛車子停在她家門口。

應該去嗎?宋蝶兒猶豫了,但她只考慮了一會,就披上一件薄外套往樓下走去,她實在等不及耿徹給她答案,她決定自己去找答案!

雹徹一身怒意的來到岑曼琳所訂的蜜月套房前,他用力的敲著門,情緒極不佳。

餅了好一會,岑曼琳穿著暴露的薄紗裝,萬種風情的在門口媚笑著。「耿徹,你還是來了。」她的手搭上他的頸項,充滿誘惑。

雹徹嫌惡的拉開她,生氣的瞪著她。「你到底想玩什麼花樣?我警告你,別對蝶兒亂說話。」

「我哪敢?我只不過告訴她實話而已,說你就是她朝思暮想的阿徹而已啊!」岑曼琳佯裝無辜。

「我不信就這麼簡單,若你只是跟她說這些話,她不該會有那種恍惚的神情,一定是你在搬弄是非。」耿徹氣得想打人,但他一向不打女人,否則岑曼琳的下場一定很慘。

「就算是又如何?耿徹,她根本就不適合你,你回到我身邊吧!我們可以重新再來過。」岑曼琳懇求的說著,其實她還是非常想要耿徹,畢竟像他這樣英俊挺拔的男子,很難讓人不動心。

「這是不可能的,我的心里只有蝶兒,我和你永遠都不可能重新來過,你應該非常明白。」耿徹冷淡的看了她一眼,眼神沒有任何情感和溫度。

「我不明白!蝶兒,蝶兒!你的心中為何一直有她的存在?就因為六年前,陪在你身邊的人是她的關系嗎?簡直是可笑,你何時變成痴情男了?」她就是不服,她樣樣都比宋蝶兒好,憑什麼他就只要她。

「是的,我是對她痴情,因為她陪我度過人生最黑暗的一面,她無悔,她不嫌棄我是個瞎子,待我比誰都還要好,可你呢?你卻在我瞎的時候離棄我,甚至奚落我,你和她比起來,一個是惡魔,一個是天使。」她對他而言早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原來我在你心中真的什麼都不值,耿徹,你真寡情,虧我還想助你爬上高峰。」原本她還想讓他管理耿氏,如今知道她在他心中什麼都不是時,她改變主意了,她決定接下耿氏,不過,前提是先拆散他們,再慢慢的整垮耿徹,反正她不再留情了。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也能爬上高峰,你最好搞清楚,我耿徹做事不需要靠你,更不是非你不可,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耿徹冷冷的哼道。

「或許我在你心里並不重要,但你也別小看我,憑我的力量,我可以整倒你最心愛的蝶兒,讓她痛苦不堪。」岑曼琳恨恨的說著。

「你敢動她一根寒毛試試看,我會讓你很淒慘的。」耿徹警告似的抓起她的手腕,毫不留情的施加力量。

「好痛,你抓痛我了,放手。」岑曼琳蹙著眉,手腕因他的施力而疼痛著,她掙扎的想要擺月兌他的鉗制。

雹徹瞪了她一眼,緩緩的放手。「你最好記住我的話,不然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她揉著被抓痛的手腕,一股怨氣直涌而上,突然,眼神瞥見剛到的宋蝶兒躲在一旁,她露出一個笑容,故意靠近耿徹。

「阿徹,你別生氣嘛!我知道那個宋蝶兒令你心煩,你只是玩玩她而已,你的心里還是很愛我的,我都知道的,你還是和六年前一樣,我好愛你哦!」岑曼琳抱住雹徹,笑著望向牆邊那個發顫的身影,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一半。

雹徹想推開她,出口反駁她的自以為是,可是岑曼琳卻死抱著他,紅唇壓上他的,堵住他將出口的話。

在一旁的宋蝶兒看到這一幕,真的是心死了,她覺得整個人像是被掏空一般。搖搖頭,她失神的離開,以至于沒看見接下來的發展。

雹徹用力的把岑曼琳推開,沒有防備的她因他突來的力量重重的摔倒在地上,跌疼的她憤恨的瞪著他。

雹徹用手抹去唇上的余溫,冷冷的開口,「請你放尊重點,我早就不愛你了,我愛的是蝶兒,六年前就愛她了,我從不曾玩弄過她!你少自以為是!」

岑曼琳自然是非常氣惱,不過她的目的達到了,她可以不計較這些話,她倒要看看耿徹要如何挽回他即將破碎的情感。

想到這,她不禁得意的笑了,她要他們兩個都痛苦。

「你笑什麼?」他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這不關你的事吧!」她笑得更加猖狂。

雹徹面色難看的哼了一聲,才想要離開,卻在不遠處發現一件白色的薄外套,他拾起一看大吃一驚。

這是蝶兒的!這代表什麼?她看見那一幕了嗎?耿徹又心急又生氣,他走回岑曼琳的房中,氣憤的拉起她。

「這就是你笑的原因對不對?你故意讓蝶兒誤會,好,你夠有勇氣,但我也要你記住,若蝶兒因而出了什麼事,我要你拿命來還,我說到做到!」他憤怒的大吼著,恨恨的放開她,帶著一身的怒火離去。

岑曼琳突然覺得背脊泛起一股寒意,耿徹認真而狂怒的神情不是在說笑,今她原本得意的心情轉成不安,甚至有些害怕。

頭一次,她發覺耿徹不是她可以惹得起的人物。

宋蝶兒不知道自己該去哪里,她不想回家,不想看見認識的人,也不想說話,一個人就像只無頭蒼蠅般亂闖。

她真的不明白,為何他可以玩弄一個人的感情兩次?就因為她單純,她好騙,就活該受此對待嗎?

雹徹,這個讓她光想就心疼的男子,六年前,他曾讓她心痛一次,六年後,他卻徹底毀了她的心。

偏偏她又不懂得如何去恨,在她的心中就只有對他痴傻的愛,執著得幾近愚蠢。

她好討厭這樣的自己,就因為她的放不開,才會造成第二次的傷害,痛得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復原。

「阿徹,為什麼?」宋蝶兒茫然的喃喃自語、淚無聲無息的落下。

餅往的路人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都深感奇怪。

一位老婆婆上前拍了拍她,關心的看著她。「小姐,你沒事吧?」

宋蝶兒淚眼的看著眼前的老婆婆,沒有做任何回應,只是一徑的落淚。

「唉!你一定是為情所苦,小姐,別難過,你從哪兒跌倒就該從哪兒爬起,這樣未來的路才走得下去,別哭了,我看你長得挺有福氣的,又這麼漂亮,將來一定是少女乃女乃的命。」老婆婆微笑的安慰著她。

宋蝶兒只是哭著搖頭,老婆婆見她如此難過,直說可惜,便離開了。

她盲目的走著,邊走邊落淚,宛若世界遺棄了她。

就這樣,一直到傍晚她哭累了,身體也倦了,卻依舊沒有回家的念頭,倏然她想起那位老婆婆的話,從哪兒跌倒就該從哪兒站起,這令她想起一個地方。

所有的思緒開始凝聚,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去她和耿徹相識的地方,她要去回憶,然後再……遺忘!

有了目標後,她不再遲疑,招來一輛計程車,直往他們最初相識的地反。

希望,她可以找到答案。

然後,徹底的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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