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都一樣?」肖鵬一直都沒搞清楚女人對于這方面的執著,就像他到現在還搞不懂他媽和瑟琳娜對于體重的多重標準,還有一樣食物只能吃五口的原則是為了什麼。
「不一樣!就像你們男人絕對不會說三角褲和四角褲穿起來的感覺是一樣的意思。」
肖鵬故意微微松開手,讓她的身子往下滑,果然換來她一陣怪叫,他這才又把她的身子緊緊扣住,朗笑道︰「你的這個比喻很生動,但我還是不懂女人對于體重的介意和這個比喻有什麼關系。」
其實丁小瑜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個比喻來,只能嘟著嘴嘟囔道︰「好吧,可能這個比喻不是很恰當,讓我再想想要用什麼來比喻好了,不過不準再說我胖,我只是體重重,那有可能是骨頭也有可能是肌肉多,跟胖是完全不一樣的。」
「好,你不胖,這樣可以了吧?」肖鵬極為寵溺的回道,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和她為了這麼個無聊的話題講這麼久。
兩個人再次陷入沉默,許久不言,她的臉靠在他的肩膀上,鼻尖里傳來的是他衣服上淡淡的燻香,襯著他溫暖的體溫,讓她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遠遠的,當肖鵬看著他們的車子往這里打燈示意的時候,他略側過頭,低聲說︰「車子來了。」
「嗯……」丁小瑜模糊的應著,緊緊抓著他的衣服不放,打了個呵欠後,她細細的低喃了一句,就睡著了。
她不知道自己隨意低喃的一句話,對肖鵬來說造成了多大的震撼,讓他直到坐上車,依然神情復雜的望著她。
別再對我好了,因為你注定的愛人不是我。
他讓她側躺在他的大腿上,低頭看著她隨意披散的長發,大手輕柔的撫模著她細女敕的雙頰,還有涂著他送的唇彩的紅唇。「若這世界上有注定這回事,那麼我很肯定,注定被我所愛的女人,只能是你。」他低聲輕喃,最後的聲音落在他們相貼的唇齒之間。
他抬頭,滿意的看著她紅腫的雙唇,手指輕滑過她柔女敕的臉頰直到頭發。
車外,霓虹燈如流光一樣閃爍在車子里,肖鵬眼神微黯,對著司機吩咐道︰「不去丁家了,直接回別院。」
丁小瑜早上是被刺眼的陽光喚醒的,睜開眼楮後,她看著全然陌生的房間和裝潢,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發現衣服也不是昨天晚上穿的那套禮服,一時間不禁怔愣住,想著她該不會又穿了吧?
她起身下床,茫茫然的走到全身鏡前,看著並未改變的面容,她總算可以肯定一點,她只是身在不知名的地方,而不是再次穿越。
只是……這里到底是哪兒?丁小瑜記得她最後是和肖鵬在一起,照道理說他又不是不知道她家,應該會把她送回丁家才對,怎麼會把她帶來這個看起來很豪華卻不太像飯店的地方呢?
還有,身上這套衣服又是誰幫她換的?她有點不適應的稍微拉了拉這件吊帶式睡裙,難道她已經進化到能夠在愛困又有點喝醉的情況下,還能夠自己換衣服?
她還沒理出個結論來,房門突然被打開,她轉過頭去,就見到肖鵬穿著一身休閑毛衫和一條休閑褲站在門邊。
「醒了?換件衣服下來吃早餐吧。」
丁小瑜看著站在門邊的男人,再看看自己幾乎要春光外泄的睡衣,害羞的緋紅從脖子慢慢一路往上爬,染紅耳根和雙頰,即使如此,她仍故作鎮定的用雙手環胸,回道︰「好,不過我可以問一下我自己的衣服在哪里嗎?」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一點都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幫她換衣服的,總覺得問了會出事。
「衣服?」他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瞅著她。「在垃圾桶里,你知道的,你昨天太狂野了。」
听他這麼說,她的心猛然一驚,她究竟做了什麼,她怎麼完全想不起來?!
看她驚愕的瞪大眼楮,他好笑的微勾起唇。
丁小瑜怎麼想都覺得不可能,抬頭吶吶的問︰「我到底做了什麼?」
肖鵬幾步走向她,站定後俯,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邊,低喃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可以現在就帶你還原現場,雖然你昨天在我身上留下的記號還在,但是我一點都不在意你在我身上再多留幾個。」
丁小瑜第一次覺得腦子不太好使了,怎麼突然一片空白,只能像受到驚嚇的鵪鶉一樣,傻傻的盯著他頸部和胸前所露出的痕跡。
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有好幾個紅腫牙痕和紅印,她在心里默默比較一下那個牙痕和自己的嘴的大小,倏地全身發冷。
除非他昨天晚上又很剛好的找了一個和她嘴巴差不多大的女人瞎搞,要不然那些痕跡幾乎可以肯定是她留下來的。
這時的丁小瑜完全沒了昨天痛罵丁子帆他們的氣勢,就算房里開了暖氣,也無法平撫她內心的寒冷,那天肖鵬和唐助理凶狠的模樣驀地竄入她腦中,讓她不禁開始想象自己可能會遭遇的悲慘下場。
一想到這里,她嚇得連冷汗都飆出來了,她再也顧不得尊嚴,直接跪在地上,用比去廟里拜拜還要虔誠的心,雙手合十,卑微又誠懇的求饒道︰「是我錯了,我會負責的,真的!我絕對會負責到底的,不管是什麼賠償我都會付的。」
肖鵬本來是想來個早晨調情,卻沒想到居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有點詭異又滑稽的情形,也讓他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她有了思想上的代溝,只不過低頭看著連頭都不敢抬的她,他忽然又覺得這似乎是個拉近兩人距離的好機會,屬于商人的那一份算計,馬上靈活的盤算出一個好計劃來。
「你說你什麼賠償都願意付?」
丁小瑜點點頭,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心里卻在默默淌血。「是的,只要、只要不要超出我能夠賠償的極限,我、我現在可能沒有那麼多錢……」
嗚嗚!他昨天晚上明明還讓她感覺到有安全感,怎麼她不過就是睡了一覺起來,就得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據說他很有錢,有錢到無法想象,而且他們也算老熟人了,他又曾經表明對她有點興趣,所以、應該、大概……不會收費太夸張吧?
「我怎麼覺得你好像不是很有誠意,居然還有賠償的極限啊——」他故意拖長尾音,像是對于她的回答很失望。「我想想,上次敢在我身上弄出一個口子的人,現在好像成為海邊消波塊的一部分了,話說那里的消波塊好像越來越多了……」
這絕對是威脅!丁小瑜在心中大聲吶喊。
她抬起頭看著「債主」,馬上端正了臉色,只差沒拍胸脯保證。「沒!沒有什麼極限!就算做牛做馬我也一定會賠償的。」
「喔!這樣我勉強還可以接受。」肖鵬模了模下巴,低頭看著她,嗓音忽然有點啞,「你覺得該怎麼賠償比較好呢?」他連忙把視線移到她的臉,可是剛剛低頭看見她胸前半露的雙峰還有那條引人遐想的深溝,卻一直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不去。
丁小瑜也很困擾,她又不是常常咬人當興趣,怎麼會知道該怎麼賠?「要不……我讓你咬回來?」她對著他無辜的眨了眨大眼。
嗚嗚!好像會很痛,可是這已經是她能想得到最簡單的辦法了。
咬回來?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不過他可不能保證,他一下嘴後,還能控制著不把她整個人給拆吃入月復。
「嗯,我再想想……先吃飯吧。」剛剛那太過誘人的想法,讓他忍不住繃緊了身子,轉過頭,他丟下這樣一句話後就不再看她,就怕理智會不受控制。
還差一點點……他想要的更多,而不是單純的關系。
她就像是他極為呵護的玫瑰花苞,張揚炫目又如此嬌女敕,他可舍不得用粗暴的方式讓她綻放。
「欸?可是……」事情還沒解決就先吃飯嗎?該不會白吃他的飯也要算進賠償範圍內吧?能不能快點給她個答案,要不然她的心會像被吊在半空中的水桶,左搖右晃的,很不安耶。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肖鵬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雙手交叉抓著衣服兩邊的下擺往上一拉,直接在她面前上演月兌衣秀,露出精實健碩的上半身,接著緩步走向她。
丁小瑜猛地倒抽了一口氣,瞪大雙眼,連忙驚駭的往後退,又忍不住想多看幾眼,思緒不曉得在腦中快速轉了多少輪,他是覺得暖氣太強太熱嗎?還是突然決定要她用身體來還債?還是……
雖然是這樣緊張的時刻,但是她還是有點受不了眼前男色的誘惑,尤其是他的每一寸肌肉線條都那麼的完美,就算想別開眼去也有點困難啊!
只是很快的她的視線就被從頭上蓋下來的衣服給遮住,她拿下那件還帶有他體溫的上衣,有些錯愕的看著他。
「先穿上,總不能穿著睡衣亂晃,我已經讓人去替你準備新的衣服了。」這件睡衣是女佣好心借給她的,況且就算她不介意,他也不想讓其它人看到她美好的曲線。
丁小瑜愣愣的點點頭,又持續怔愣的看著他離開房間。
許久之後,她才低聲嘟囔,「好結實的背肌啊!」
她想,她大概可以理解為什麼昨天她會狂野的在他身上留下那些印子了。
唉!男色誤人啊!不過她絕對不會承認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