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怎麼樣?」強裝起精神,薩多斯緩了緩激動的心情。「沒事的。」
「哥……」為何還要偽裝自己呢?你剛強的外表下,早就被傷害得體無完膚了不是嗎?
他好想沖進去抱住薩多斯的身體安慰他,可是他知道他並不想讓任何人看見他軟弱的一面。
扮,我心愛的哥哥,你該忘了的,忘了那不愉快的過去,回復到原有的模樣.
般則那爾手觸著房門,雖然門不厚,卻覺得自己和薩多斯隔著干里遠。
「那爾,哥忘了拿衣服換了,你幫哥拿來好嗎?」
「這……好。」他知道他想自己冷靜一下情緒,也不願多叨擾。「那我這就去拿,哥,你等一下。」
「嗯!」
听著般則那爾遠去的腳步,薩多斯的情緒瞬間崩潰,用力拍打著水面,水花點點濺起,痛楚不斷在腦海中盤旋。
不要,不要踫我……
「啊———」
有先前的月兌衣事件後,般則那爾見到林澈如見到般無時無刻不提防著,生怕一個不小心薩多斯又被他給欺負了。每回只要他一有靠近薩多斯的跡象,絕對是馬上被推開。
連著數日來,薩多斯只要走到哪兒,般則那爾必定會跟到哪兒,壞了他不少的事不說,還不斷的說他是變態,讓他氣得牙癢癢的,巴不得將他趕走。林澈咬牙齒的陵看著般則那爾。
反觀薩多斯,倒是落了個清閑。
在這一日午後時分。
薩多斯正解說著今日的課程。
林澈與般則耶爾對坐互望,眼神中充滿了對對方的不滿。、
見林澈無心听課,薩多斯不悅地道︰「少子,您有在听嗎?」
一心只想著怎麼讓般則那爾滾出去的林澈,完全沒听見薩多斯在叫他。
眼看再這樣下去,他所預定好的課程也別上了,于是大聲怒喝。
「你們給我夠了吧!」
薩多斯的怒吼,讓兩人不知飄到哪兒去的魂兒全回來了。
「你那麼大聲做什麼?」被他突如其來的吼聲給嚇著的林澈,不滿的吼了回去。
「少子再不多用心點,這課要怎麼上得下去?」
「有個矮冬瓜在一旁,我哪上得下去。」林澈意有所指地道。
聞言,般則那爾哪能讓他罵不回嘴,他不屑的笑了笑。「自個兒定力不足,還怪東怪西的,唉!林城可真是前途無亮」哦!」
「你………」
「怎麼樣!」
听到他們吵鬧不休,薩多斯就益發頭疼。
「吵夠了沒?要是少子無心上課,那今日就上到這兒吧!」
「等等!」林澈反射性的伸手抓住薩多斯。
被抓住的薩多斯歇斯底里的大吼︰「別踫我。」
「我……」哇!怎麼著,以前就算是出其不意的抱住他,他也沒這麼的大反應啊?林澈覺得奇怪。
般則那爾凝望著情緒過于激動的薩多斯,自從被林澈抱過後,他的情緒就愈來愈不穩定。
多日來,他一直擔心哪時他會受不了心中的壓力而崩潰,所以這些日子來,他想盡辦法不讓任何人去觸踫到薩多斯的身體,不過百密還是有一疏,還是讓林澈給踫觸到了。
般則那爾趕忙上前打掉那只緊抓著薩多斯的手。
「別踫我哥,你這個大色魔、變態、。」
「你說什麼?臭小子。」
「我說的不對嗎?你這個趁人不備的大、色、狼。」
「你找死啊!這樣侮辱我,你這乳臭未乾的小表。」
「就是罵你,怎麼樣?」
兩人互不相讓的怒瞪著。
「你哥可是我的傀儡,我要怎麼踫他是我的事,你管得著嗎?」
「什麼,你的傀儡?哥哥就是哥哥,哪是誰的啊!你這大白痴,而且哥哥只有月能踫。」雖然很不想承認,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雨月是唯——個能夠踫了薩多斯而不被拒絕的人。
「月?」林澈突然想到薩多斯常提到的這個字。
是誰?那個叫月的到底是誰?到底是誰能夠擁有他的溫柔?
霎時,他的內心有股不悅涌上心頭。
「沒錯,月是你怎樣都比不上的人。」是的,在哥的內心里,誰都比不上月,連他也一樣…思及此,他不禁感到一陣心酸。
听見般則那爾提起雨月,薩多斯大聲制止。
「不要說了,那爾。」
「哥。」
「我不是說過別把他牽扯進來。」薩多斯冷道。
「對、對不起,哥。」
他們不願提,林澈可不會放過。
「說,那個叫月的人是誰?」林澈又抓著薩多斯的手,不悅的問著。
「放………放開我。」薩多斯敲打者被緊握住的手,卻只得到反效果,被抓得更緊。
「喂!不要踫我哥,他會受不了的。」
「受不了?」林澈訝異的重復道。
‘這……」不能說,不能讓他知道哥哥以前的事———那一段不堪的過去。
「不說是嗎?那我就讓你說。」
林澈猝不及防的將薩多斯整個抱進懷中,深深的吻住他的唇,狂肆的不斷佔有他的每一寸肌膚。
「不……不要……」薩多斯全身發抖的說。
見狀,般則那爾大叫︰「你、你在做什麼?快放開我哥,他真的會受不了的,快放開他……」
他奔向前制止林澈的行為,卻被他一把給推開,跌坐在地上。
再也受不了被踫觸的薩多斯,精神整個渙散,淚落了下來。
「你……喂!」望者他的淚,林澈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樣。
別哭啊!怎麼哭了?向來堅強的他,就算自己再怎麼欺負他、戲弄他,他也從未掉過一滴淚,現在竟然為了一個吻而落淚。
自從那日與他相擁而眠後,他的性格就變得怪異且難以捉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放……我……」薩多斯捂住口,口齒不清的說著。
「什麼?」
「我……我想吐。」
「什麼!」
推開林澈,薩多斯跑到一旁吐了起來。
「嗯……」
「哥,你不要緊吧?」般則那爾一臉憂心的問著。
凝視著薩多斯猛吐的模樣,林澈的怒火不禁燒起。
現在是怎麼樣,他就這麼討厭他嗎?竟然給他跑去吐得一塌胡涂,可惡!
「你這個可惡的傀儡,我的吻就讓你感到這麼惡心到吐嗎?」「你這可惡的,哥他是真的……」
他還未說完,卻被會錯意的林澈插了話,「真的?真的那麼厭惡我,你想這麼說嗎?」
「你……」很想大聲說出口,卻又不能說出原因,讓般則那爾很生氣。「反正不要再踫我哥听見沒,要是哥再出什麼事,我就殺了你。」
「出事?笑話,不過是抱一抱而已,能出什麼事。」林澈不以為意的笑道。
「你真是有理說不清,反正不準踫我哥啦!」懶得再與他爭辯,丟下這句話後,般則那爾隨手拿了杯水來到薩多斯的身邊。「哥,喝點水,緩緩胃。」
「嗯!」吐了好一會兒,薩多斯才緩下不穩的情緒,顫抖的手接過水杯飲了一口,緩了緩不舒服的感覺。
精神狀態稍微穩定的薩多斯,氣憤的走上前,伸手一揮便給了林澈兩巴掌。
「你……」真是愈來愈沒大沒小了,以前幾次還只是一巴掌,現在竟然摑了他兩巴掌。
「少子,別太過分了,我說過您若是再犯,我絕對不再寬貸。」
哀著臉頰,林澈是愈來愈搞不清楚現在是誰在做主了。
怎麼一個傀儡可以打少子嗎?他是不是太縱容他的無禮了?以前要是有人一句話惹得他不悅,馬上就會被斬了,現在呢?竟然還能讓他站著和自己講理論法。
「抱傀儡算有罪嗎?」他不滿的問。
「沒有,不過調戲特殊傀儡,便是有罪。」
「什麼?這又是誰規定的?」
「天後,天之法典第九九九條的規定。」
「那個死老太婆。」這也想得出來。
「少子,您要是再不自重,下次就別怪薩多斯以法論罪。」
「你……」
林澈正想怒吼時,一名臣子走了進來。
「少子。」那個臣子恭敬地道。
「找死啊!沒瞧見我正在忙嗎?」林澈怒吼一聲。
「臣……臣……」被他這麼一吼,那個臣子口吃得說不出話來。
「給我拖出去杖責十大板。」他對薩多斯不滿的情結,全發泄在那個倒楣的臣子身上。
「少子開恩啊!」那個臣子馬上跪地求饒。
「廢話,拖出去斬了。」
「少……」
正當那個臣子要被侍衛們拖出去時,卻被薩多斯給制止了。
「少子有氣可以直接找我,何必牽連無辜,請收回成命。」他不能讓那個臣子代他受罪。
「我要殺個人還需要你的同意嗎?」林澈不枝的狠瞪他。
「是不需要,不過殺人要講理,這事我應該在七天前就教過少子了吧!身為您的老師,我想問少子一句話,
您所學的法典都學到哪兒去了?」薩多斯怒斥。
「你……哼!」林澈氣憤的坐來,舉起酒杯一飲而已。
「說,有什麼事?」
彬在地上的臣子,全身發蕻的說︰「是、是……塔拉亞……亞城的使者來了,說有要緊之事。」
「塔拉亞城?」
大殿上,林澈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覓到來者,使者恭敬的彎腰。
「少子。」
「有事快說。」
「是。」瞧他心情不佳,使者非常識相的急忙說出來由︰「兒個來,是代表塔拉亞城城主來交換兩城婚盟的信物。」
「婚盟?誰?」
「少子真是愛說笑了,當然是您與我城公主娃達娜的聯姻。
「什麼!」這是怎麼回事,有要結婚連本人都不知道的嗎?
「蒙天後看得起,讓我城公主與您結成盟親。」使者高興的說著。
「老太婆的主意。」
又給他搞狀況了,可惡!竟然為了她的好處,把腦筋動到他的婚姻上,要他娶個連見都沒見過的女人為妃,想都別想。
「是的,天後前月才應許,所以我城就……」
「退婚。」林澈二話不說便吼道。
「什麼?」聞言,使者瞪大雙眼的叫著。
「我是不會承認這門親事的。」
「可是……」
「沒有可是。」
「少子請听我說,這件事鄰城各國全已知曉,要是少子現在毀婚,這敦我城顏面何存?」
「我說退就退,哪來那麼多廢話。」
「可是天後……」
「你多少也該听到有些傳聞我與老太婆的關系不佳吧!她說的事我是不會承認的,要是你真的要人負責,那你就去和那老太婆說。」
說完,比起剛才,林澈更加生氣的離開大殿。
「少子、少子……」使者無奈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大嘆,「怎麼辦?公主一定會覺得很沒面子。」
花園中,薩多斯與股則那爾正坐在涼亭內閑聊。
「哥,你還好嗎?」對于剛剛的事’般則那爾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
「嗯!」
「那個無恥到極點的家伙真是可惡,竟然一再的抱哥。」
「別再說了,以後我會小心。」
「哥,你不是從小就很討厭他,又為何要答應天後的交易?乾脆別管交易了,我們離開這里好不好,留在這兒只怕哪天你會……」被侵犯的話語,般則那爾沒敢說下去的停住,因為他知道這話一說出口,對薩多斯的傷害有多大。
「你也該知道我與天後的交易吧!我不能半途而廢,這樣對誰都沒好處。」
「可是你的身體,再這樣下去哪受得了。」他實在很擔心,哪天薩多斯的癥狀突然爆發,到那時講什麼都來不及了。
「很快就會過了,很快的。」是的,只要再教完剩下的二百多條法規就可以離開了。薩多斯心里如此的想著。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