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戀紀事 第三章

雖然隔著厚厚的手套,但心兒還是感覺得到子風手上的溫暖。怪不得人家說兩個人比一個人好,原來戀愛比她想象中的美好得多。

「子風。」

「怎麼了?」子風低頭輕問。

「沒什麼,只是想叫一下你而已。」甜甜地一笑,心兒轉頭欣賞著街道兩旁為迎接聖誕而裝飾得煥然一新的櫥窗。

包容地一笑,子風為她擋去周圍的人潮。真不知為了什麼,在這個西洋的節日里,一大群與己無關的人也跟著湊熱鬧。

「你不喜歡陪我逛街?」心兒問道。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回他身上的她,自然發現了他一臉的不以為然。

「我很喜歡,只是街上人太多了。」又擋開一位不長眼的仁兄,子風應道。

開心地一笑,她這才發現,為什麼總覺得不太擠。原來是他幫自己擋住了大部分人的擦撞。

走進商店後,他們才發現人更多。聖誕節本來就是商家發大財的良機,各種促銷手段紛紛出籠,各種打折、讓利的牌子誘惑著人們掏出更多的錢。

「你買夠了嗎?」從一樓轉到六樓,又從六樓走下來,子風總算見識到了女人購物的可怕。

「我看看,爸爸的、媽媽的、女乃女乃的,夠了。」清點武子風提著的購物袋里的東西,心兒對今天的戰果很滿意。

「你今天花了那麼多錢,不心疼嗎?」子風好奇地問道,心兒平日里可是節儉得很呢。

「羊毛出在羊身上,這些人可是供我花錢的‘金主’。小小地回饋一下,他們日後掏錢時會更心甘情願。對了,你不買點兒什麼嗎?」

「不用了。」他沒什麼可買的,也沒什麼人可送。至于心兒的禮物,他會單獨出來給她買禮物。

「走吧。」知道他的情況特殊,心兒體貼地沒有多問。

「還有揚帆的禮物沒買吧?」子風終于想起了揚帆。其實不單是心兒,他也該送禮物給揚帆的。

「這里的東西他看不上眼,所以他的禮物不能在這種地方買。」心兒神秘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這可是號稱最大、最高檔的百貨公司,揚帆不至于會高要求到這種地步吧?

「他的禮物不能太‘俗’,每年聖誕人家費心準備的禮物都會被他嫌,這次我要嚇死他。」心兒像是沖出敵營的女將軍,領著子風走出人潮洶涌的百貨公司。

半個小時後,子風終于見識到所謂的「不俗的禮物」——一本厚得足以砸死人的原文書。

「你能看得懂嗎?」子風懷疑地看向心兒。剛才一走進書店,她就直奔專賣原文書的書架,看也不看地就找出其中最大最厚也是最貴的一本。依他看,心兒根本不知這本價格高得令人咂舌的書里到底寫的是什麼。

「看不懂。」雖然她的英文很好,但這種專業書籍,她卻是有看沒有懂。

「揚帆看得懂嗎?」子風幾乎不抱什麼希望地問道。

「他更看不懂,可是卻不敢取笑我俗。」對付他那種人,就得用這種手段,這本書雖然貴得讓她心疼,但絕對會堵得他啞口無言。

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得罪了她。子風不得不承認,心兒心眼小得很,揚帆只是知情不報、故意看他們猜心,心兒卻氣到現在。

了解她下血本整揚帆的想法,子風體貼地接過厚重的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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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揚帆無聊地逛著街。雖然那對白痴情侶早把他忘了,他還是得替他們買禮物,沒天理啊!提著袋子,他一家家店地逛著,不知不覺間,要準備的禮物也買得差不多了。

街上大多數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賣花人也不失時機地向過路的情侶們推銷鮮花。揚帆搖了搖頭,深覺買花這種行為是勞民傷財、毫無實際意義之舉。

賣花的人在走過他身邊時,也識相地繞開,沒有人要向這個單身男子推銷他們手中美麗的鮮花。

只有一個大約只有十歲的男孩揚著笑臉,將花籃舉到他面前,「哥哥,買枝花吧。」這麼英俊的哥哥,一定會有很多女朋友,哥哥一個女朋友送一支的話,自己手里的花便有了著落。

「你見過單身的男人買花嗎?」揚帆笑了笑,因為這個男孩的有趣而停下了腳步。

「電視上說,相貌優秀的男人獨自一個人過聖誕,要麼是沒有中意的女友,要麼就是女朋友太多、而不知和誰一起過。」男孩一本正經地說道,「哥哥長得這麼帥,女朋友一定很多,你買幾枝回去,送給她們吧。」男孩討喜地笑著道。

「對不起,我是屬于前一種,我沒人可送。」駱揚帆微笑著道,眼里卻涌上落寞。

「沒人可送?」男孩上下打量了揚帆半天,「我都交過三四個女朋友了,哥哥你會沒有女朋友?」

現在的小朋友都這麼早熟嗎?連剛剛到自己胸口的小男生都有模有樣地交起女朋友來了?「哥哥長這麼大了,連一個女朋友都沒交過。不如你教教我怎麼交女朋友?」揚帆逗著他。

「你真可憐。」男孩搖了搖頭,對這個可憐沒人愛的大哥哥寄予無限同情,「不過我可沒空教你。這支玫瑰送你,祝你早日找到女朋友。」從花籃中抽出一枝玫瑰花,男孩表情憐憫地送到他手中後,跑走了。

把玩著手中的玫瑰,揚帆笑得有些無奈。這個世界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沒有女朋友好像成了一件大事似的。其實他也不是沒人可送,只是那個接到花的人八成會被嚇死。駱揚帆啞然一笑,嚇死就嚇死,認識他以後,她受的驚嚇還少嗎?心情霍然開朗,他拿著玫瑰花,轉了個方向,向目的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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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布完成績,就是聖誕節了。各種卡片、禮物滿天飛,武子風和高心潔總算良心發現地取消了浪漫情侶套餐的計劃,陪孤苦伶仃的揚帆過節。

「這支玫瑰是誰送的?」望著孤伶伶插在水晶瓶中的紅玫瑰,心兒擠眉弄眼地問,「還是沒送出去的?」

「我買回來裝飾桌面的。」揚帆笑著道。他並不想承認本該收這朵花的人拒不見他,害得他只得將花帶了回來。

「你?」心兒不信地搖搖頭。根據她對揚帆的了解,他雖然是極重生活情趣的人,但卻不太喜歡花這種保持不了多久的「東西」,讓他特意出錢買更是不可能。

「你都可以花大價錢買原文書回來、讓我裝飾書架了,我怎麼不可以花錢買花裝飾自己的家?花畢竟比書實用些,而且也環保。」拍了拍厚得足以砸死人的書,如果他翻譯得沒錯,這本書應該是原子物理學類的專著,」是他—輩子也用不著的東西。

「別鬧了,阿芳準備的菜都涼了。」原本笑看他們遵嘴的子風,見心兒啞口無言,忙轉開話題。

結束聖誕大餐後,心兒送子風下樓,順便把精心準備的禮物給他。

「這是我親手織的圍巾,你不許嫌它丑。」將駝色圍巾送出,心兒搶先警告。

「你幫我戴上。」將圍巾交回她手中,子風沒想到她會送自己親手織的圍巾,眼眶有些發熱。

將圍巾展開後,心兒示意子風彎腰。她輕輕地踮起腳尖將圍巾圍到他的脖子上。而就在子風想要直起身子的瞬間,心兒輕輕地吻了一下子風的臉頰。

錯愕地用手捂住被她親過的地方,在這個大冬天里,他突然感到一種春天般的溫暖。

「這圍巾真丑。」不但長度好像不夠,而且還坑坑洞洞、七扭八彎的,不知織錯了多少針,和英俊出眾的他一點兒也不配。再次踮起腳,心兒欲把圍巾拿下來,沒想到卻被他抱住,「不丑,真的不丑,很漂亮,也很暖和。」將頭埋入她的頸項,子風眨掉眼中的淚。

在子風的記憶中,母親的手很巧。每年天一冷,她總會織一些毛衣、毛褲、圍巾、手套什麼的,把他和父親照顧得極為周到。而心兒是母親去世後,第一個親手為他織圍巾的女孩。

「以後每年我都會替你織圍巾,不論是圍巾還是毛衣什麼的,我都會學著織。」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肥皂味,心兒保證道。

「嗯。」深吸一口氣,子風終于放開了她,卻沒讓她離開自己的懷抱,「這是我母親去世前教我編的手鏈。我很笨,只會編這種最簡單的。」從口袋里掏出一條樣式簡單的手鏈,子風將它圈在心兒細細的手腕上。

「謝謝。」望著還留著他體溫的手鏈,心兒的眼淚在眼圈里繞。將自己投入他的懷中,心兒不住地吸著鼻子。

「你真壞,故意惹我流淚。」輕捶了子風一記,心兒將淚抹在他的大衣上。

「外面冷,你該上樓了。」拉了拉心兒身上的居家毛外套,子風低語。

「嗯。」心兒點了點頭,卻舍不得離開他。

「听話,別凍壞了。」雖也舍不得她,但子風更怕她會著涼。

「再見。」快速地跑上樓,心兒不敢回頭。因為他的懷抱是那麼的溫暖,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又沖回他的懷中。

「再見。」站在她家的樓下,子風一直等到心兒房中的燈開了,才依依不舍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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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住的公寓樓,子風掏出鑰匙打開防盜門,卻發現客廳的燈亮著。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熟悉的人。

來人五十出頭的年紀,一身的名牌,但卻因為不太懂得搭配而有些俗套,手中亮晃晃地戴著兩枚碩大的金戒指,他吃得腦滿腸肥油光滿面,正在沙發上打著瞌睡。

懷著復雜的心情站在玄關處,子風發現父親老了很多。也許是父子連心,仿佛意識到兒子的歸來,武父清醒了過來。

「你來干什麼?」雖然心里有幾分高興,但武子風說出來的話卻是冷冰冰的。

「我是你老子,想來就來。」正驚喜于兒子越來越挺拔出眾,但兒子的態度卻讓武父光火。

月兌上帶著寒氣的大衣和圍巾,子風走進客廳,「今天是聖誕節,你那個大學生老婆正在家里等你吧?」堂堂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卻跟了連初中都未畢業的老爸,不顧男方家中尚有元配,就不顧一切地

生了個私生子。他那個繼母圖的是什麼,路人皆知。偏偏老頭子看不透,反而把她像聖女般地供著,元配尸骨未寒便將新歡迎了進門。不僅如此,為提高品味、討好小老婆,每年聖誕節、情人節什麼的,老頭子都過得不亦樂乎。

「咳咳……」耳根微紅地清清嗓子,武父有些汗顏,「兒子,听說你最近學習得不錯?」

「還好。」肯定是校長向父親邀功了,不知這次又刮了多少錢。

「那你考大學沒問題了吧?」若是兒子成了名牌大學的學生,再也不會有人笑話自己是暴發戶了,他做夢都會笑醒。

「差不多。」

「那你能不能考什麼管理,再讀個什麼BA回來?你小媽請了幾個人,都挺有本事的,全部是外國回來的什麼BA。」

「不讀,我想學教育。」這只是他初步的想法,他只想回沁陽教書,嚇死那幫老學究。

「當老師掙不上幾個錢的。一個月掙的錢,還不夠老子一個晚上打麻將輸的。」愣了愣,武父有些驚異于兒子的奇怪志向,遂舉出他最熟悉的例子。

「這是我自己的事。」

「什麼你自己的事?」再也坐不住了,武父站起身來,聲音也大了很多,「老子辛苦到現在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有一天能把手下的幾個廠子和公司交給你嗎?」

「你不是還有個兒子嗎?」一想起老頭子外遇的證明,他的口氣也轉壞。

「你……你這個小兔崽子!」武父揚起肥厚的大掌,就要打下去。可是武子風卻動也不動地揚起頭,看著兒子與發妻越發相似的臉,武父的心又軟了下來。

「子風,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和你媽。唉,老婆還是原配的好,這份家業是我和你媽一手建立起來的,你難道真想便宜了別人?」沒了往日的威風,在兒子面前,武父顯得有些脆弱。

「讓我考慮一下好嗎?」武父的最後一句話打動了他。父母創業的艱辛子風自小便看在眼里。這份家業是他們一家人心血的結晶,他實在不想讓它落入外人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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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過後,便是元旦。今年校領導突發奇想地組織了一場室內籃球賽,主要是想回擊一下那些標榜素質教育、對沁陽百般挑剔、還在各種場合明嘲暗諷沁陽的學生是一群讀書機器的「教育家」。

但其實,不管怎麼強調素質教育,在現行的高考制度之下,分數與升學率才是硬道理,這也是沁陽這面大旗不倒的根本原因。

也因為這樣,沁陽的老師誰也舍不得犧牲自己學生寶貴的學習時間、冒著受傷的危險,來讓他們練什麼籃球。最後,這項由校領導親自下令的偉大任務,也就落到了從一至三年級的F班學生們的頭上,高三F班也自然成了主力。

今天是比賽日,設備與建築形式堪稱一流、但在沁陽乏人問津的體育館內卻座無虛席,而沁陽的學生只佔了觀眾的四分之一。剩下的四分之三,除了敵手的啦啦隊之外,就是一些听聞比賽的消息懷著各種目的來看戲的。

坐在自己學校的陣營里,心兒一低頭就可以看見沁陽籃球隊的休息區,在下面忙忙碌碌的除了籃球隊的人之外,還有一些女孩子。她們大都是F班的,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不知是來看比賽的還是來選美的。

這些女孩子殷勤的目標大多在自己的男友身上,但是仍有不少人將溫暖錯放入別人的男友身上,比如武子風。

雙眼冒火地緊盯著幾個圍著子風、不停地送水送毛巾的女生,心兒只覺得一口氣哽在喉頭,上不去也下不來,只是憋得人難受。手中的礦泉水瓶被她握得發出「嘎嘎」的響聲,坐在她後排的揚帆實在很擔心她會沖下去將那幾個女孩子趕走。

就在這時,心兒緊繃的肩膀忽然放松,櫻唇微彎、露出了一抹微笑,原來子風不耐煩地將那些女生趕開了,然後理也不理地坐回位置上。

「現在的女生真是的。有這麼多領導在,也不知道收斂一下,要是我們班的女生像F班一樣,整天只知道談戀愛的話,我罵也要罵哭她。」坐在心兒不遠處的馮老師嘖嘖有聲地對身旁的人說道。

豈止是罵哭,心兒想起馮老師對付那些被她發現早戀、或者是懷疑早戀的學生們的手段,就不由得冒冷汗。馮老師很少罵人的,她最擅長的就是利用各種尖酸刻薄的語言,讓你羞愧得恨不得當場死去,她們班上就曾經有女生被她修理到現在連對男生說話都不敢。如果自己和子風的事被她知道了,不死也要月兌層皮。

心兒的火氣當場減了一半。就算是後來再有女生緊跟著子風不放,而且越來越不像話,她也只敢咬著下唇用目光砍殺著下面那些女生。

「你很怕她。」坐在她身後的駱揚帆彎下腰,在心兒的耳邊說道。

「你有第一名的尚方寶劍在手,自然不用怕她。我這個小老百姓還要仰她的鼻息過活,能不怕她嗎?」心兒抬頭和他耳語。

「比起其他‘小老百姓’,她對你可以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了。」揚帆撇撇嘴。對向來以分數看人的馮老師來說,在班上排不上前十名的心兒,能成為她心中的寵兒實屬異數。

「嗯…咳咳……」發現他們在竊竊私語的馮老師干咳了兩聲,心兒和揚帆立刻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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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判員的哨聲響起,比賽正式開始。出乎大家預料的是,倉促成軍又缺乏訓練的沁陽籃球隊並沒有兵敗如山倒,而是與對方打起了對攻。

雖然對方是B市高中部的一流強隊,但也沒有討到多少便宜。整個上半場下來,沁陽只不過輸了十分而已。

表現不俗的武子風在全場飛奔、連攻帶守,帶領著其他四個球技平平的隊友硬是撐了下來,引來陣陣歡呼。

但是,下半場的情勢忽然發生了變化。原本輕敵的對方認真了起來,再加上沁陽只有武子風一人可用,只要跟上兩名隊員看緊武子風,使他無法發揮就可以了。于是,下半場開場不過才十分鐘,對方便領先到二十分以上了。

接下來的時間對于沁陽來講簡直是一場災難,他們只能無助地看著自己的隊員在場上被痛宰,武子風一個人苦苦支撐仍回天乏力。

「暫停!」在離比賽結束還有十分鐘時,對方已經領先了將近三十分。就在這時,武子風示意裁判暫停。然後——他一手拿著籃球回到休息區,沒理會其他人,一直走到看台前,突然猛地將籃球丟出,籃球速度極快地飛向駱揚帆的頭頂。

「啊!」全場一片尖叫,都以為武子風瘋了,想要謀殺手無縛雞之力的駱揚帆,「哇……」尖叫聲沒多久又變成了抽氣聲。

只見駱揚帆輕輕一抬手,動作輕巧地將籃球接到手中。傳說中的斯文貴公子究竟是什麼時候練就如此了得的身手的?沁陽的所有學生都將焦點放在了他和武子風身上。

武子風指了指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下來。駱揚帆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眼鏡,又抬起腳指了指腳上的皮鞋。

武子風笑了笑,拿起另一個籃球作勢欲扔向看台的另一頭。那一頭坐的也是沁陽的學生,不過都是D班的女生。

「Shit!」駱揚帆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口出惡言,然後將手中的籃球砸向武子風。在武子風壞笑著接過球的同時,駱揚帆已經從看台上站起身來。

暫停時間已到,揚帆下場後只來得及換上子風的備用球鞋,然後月兌下外套、摘下眼鏡,便要準備上場了。

駱揚帆上場後,全場頓時一片嘩然,這位平日里斯斯文文的學生會長看起來不像是會打球的樣子,可他一出手,卻讓眾人大跌眼鏡。

像是已經演練過無數次,駱揚帆和武子風配合得天衣無縫,很快便將敵隊的氣焰壓了下去,兩個人還互相競賽似的在對方的籃下狂轟濫炸。

沁陽的另三名球員只能傻站在那里看他們表演,完全忘了反應。敵方的五個人疲于奔命,卻拿他們兩個毫無辦法。

當終場的哨聲響起,兩個人雖然沒有挽回敗局,但沁陽僅比敵方差了三分,而且如果再打下去的話,輸的肯定是對方。

比賽結束後,駱揚帆偷了個空,動作迅速地溜掉了,而武子風緊隨其後。在大家還沒有注意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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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揚帆就是因為籃球而認識的嗎?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他會打籃球?」心兒抬頭問他。她和揚帆認識幾乎有一輩子了,可直到今天她才發現她並不是真正地認識揚帆。

「揚帆的小學是在美國念的,他就是那時學會了籃球,怎麼?你不知道嗎?」子風一邊轉著籃球,一邊說道。

「我和他都是在美國出生的,不過我上小學之前就被女乃女乃接回來了。對了,你剛才拿籃球要砸誰?」心兒想起了子風那個雖奇怪卻很有用的動作。

「砸揚帆的寵物。」子風神秘地一笑。

「寵物?」

「一只很可愛、也很膽小的小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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