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果男爵 第六章

經過十五分鐘,金城隻果確定冉璈已經離開房間,這才打開與五O六號房相通的門扉。

她徐徐踏進房間,立在原地看了眼空寂的四周,再三確認房間空無一人之後,這才移動腳步采到放有一把鑰匙的矮幾前。

「這就是保險箱的鑰匙?」金城隻果彎身拾起被棄置于矮幾上的金屬鑰匙,無法想象這一把鑰匙竟主宰著「中國黑道」這個黑道統盟幫派的生死存亡。

她將鑰匙緊緊握在掌心之中,雖然對于冉璈爽快答應合作的態度心生疑寞,但是重要證物已經落在她的手中,那她忐忑不安的心情應該可以暫時落地了。

驀然間,一股窒人的氣息從身後壓迫而來,讓她的腦海浮現一張充滿邪魅氣息的男性臉孔,感官神經因那股突然間竄出的強壓氣流而緊繃著。

「你就是男爵?」冉璈微眯起一雙熾黑瞳仁,那抹洋溢著青春熱力的嬌俏身影早已深植于腦海之中,只是再見到她仍教他吃驚不已。

金城隻果聞聲詫異地回頭,當她眼中倒映著一張無一絲笑意的純陽臉孔,她的心受到強力的撞擊,心中的不安疑點在瞬間爆發、彌漫整片胸臆……

無法阻止驚駭情緒無限擴大,她睜大一雙圓瞳,眼中倒映著一張充滿邪佞魅惑的俊挺五官,而他渾身圍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威凜氣息,更教她不由自主地蹙緊秀眉,「你……怎麼會是你?!」

「不然你以為我是誰?」冉磺優雅地漾唇一笑,卻散發出令人為之一窒的冷漠。

「你是誰?」步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混亂的思潮在瞥見他眼中的冷淡時,出現了一絲明光,「你……你該不會就是……」

「是誰?我應該是誰呢?」冉璈雙眸緊盯著她蹙緊的眉頭,困惑的小臉出現一陣迷茫,「男爵小姐,沒想到你如此健忘,我可是被你邀請到此的客人……」

「冉璈?!」金城隻果錯愕地驚叫出聲,,「你就是冉璈?!」他竟是她急于擺月兌的男人?這……這怎麼可能?!

「不然你以為我是誰?」她眼中的莫名厭惡感清楚呈現于他眼中,引發他內心一陣濃重的不悅感。

金城隻果嬌俏的臉蛋上沒有一絲血色,突如其來的認知給予她強大的沖擊,在緣分的幾番捉弄下,她竟然與冉璈相遇多次,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便直接將冷血無情的他歸屬于惹人厭的族群之中。

她緊握著手中的鑰匙,震懾于他所散發出的陰冷氣質,腳步直往後退,一股強烈的竄逃意念充斥著她整個腦海,使她下意識地轉身欲要從他那雙陰騖的雙眸之中逃走。

看出她的意圖,冉璈大步一跨,大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肘,阻擋她再一次的逃離,在她驚慌的轉過臉時,一個閃耀著金色光點的金屬物體竄人他的眼,待他定楮一看,卻發現在她雙耳上別著樣式精巧的隻果型耳環。

「隻果……」他下意識地喃念出聲,沒想到今晚他跟隻果這個名詞還真是有緣。

金城隻果在听聞他的低喃聲時,無可自抑地猛地一震,眼中閃爍著驚疑駭異的光芒,心中的忐忑不安逐漸擴大。

難道……難道他已經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了?可是……這怎麼可能?這是不可能的事!「暗虛錄」成員的真實身份是緊緊地被深鎖于系統之中,他不可能知道她真實的身份,不可能……

你怎麼了?怎麼一看見我就想逃呢?你是心虛吧?」他莞爾一笑,赫然發覺到自己的壞心眼,竟以耍弄她為樂。

「心虛?」金城隻果深吸口氣,在信念動搖的那一瞬間猛然憶及侯爵的鼓舞話語,她應該相信自己的選擇,更應該相信自己的身份沒被他看破,「我為什麼要對你心虛?」

冉璈揚眉一挑,微一使力將她拉近,近到可以讓他詳細地看清她臉上的細部表情變化,「你忘了?」他強拉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頰,「你曾經在我這兒留下一個永難抹滅的痕跡……」

觸踫到他溫熱的臉頰,她心慌的直想抽回手,但無奈她的手腕受到他蠻力的控制無法動彈,「你干什麼?快放開我!」

「放開你?」冉璈唇邊爬上丁一個冷然的嘲弄,「我若是放開你,你是不是又要給我一巴掌?」

金城隻果氣結地朝他射出一道不友善的視線,「給你一巴掌還便宜了你!」

這個只會以蠻力欺壓女人的臭男人,三番兩次佔盡她的便宜,給他一巴掌還是無法令她消氣。

「是嗎?」他唇邊的笑意陡地一變,一抹奇異的詭笑悄悄浮現于眼角,輕輕一使力便將抗拒與他接近的她拉進懷中,趁她來不及發出驚呼聲之際,一把覆上她柔軟的絳唇……

又來了,為什麼這個臭男人老愛吃她豆腐?她的腦中忍不住啊現這一層疑惑,雙手不斷地在他胸膛上猛烈錘打、反抗卻收不到半點成效,然而她的心志卻逐漸屈服于他強力的唇舌侵佔……

他的溫柔舌尖探人她的口中,緊緊糾纏著她的丁香舌,強烈濃郁的激情節奏打亂了她的思緒,他灼人的男性氣息在無形之中沁人了她的心脾之中,使她抗拒的雙手漸漸失去氣力垂于身側兩旁……

冉璈滿意她的柔順,大手扶住她虛軟的腰身,掌心托住她往後墜的後腦,深切地掠奪她口中芳甜蜜汁,一次又一次侵佔戲弄她青澀的丁香舌,讓她散發著少女馨香的香氣混雜了他純陽的凜冽氣息……

好半晌,他才戀戀不舍地結束這一個熱吻,他看著懷中的嬌俏女孩面容泛著誘人的桃紅色澤,顯露出女敕弱而無助的模樣,教他的心為之一緊,迷蒙的雙眼透著一絲魅惑難掩其清新嬌美的韻味,使他的心為之怦然心動,冷漠的心房似乎正在逐漸改變……

雙眸盯視著懷中嬌美的可人兒,冉璈發覺到一種陌生的感情正在心底滋生,復雜的感情中揉和了他所鄙視的柔情及憐愛,總是在面對懷中可人兒之時,這些莫名其妙的感情便會悄悄竄出。

他越來越不懂自己究竟在期望些什麼,只知道每見她一次,對她的眷戀之情便添一分,每每強行掠奪她的甜美、挑逗著她的青澀柔女敕,對她的渴求便多一成……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她的出現如此緊緊揪住他的視線?為什麼他竟會對她產生不明就里的在乎情結?

他百分之百確定自己沒有所謂的戀童癖,但是每每一觸踫她的青女敕唇片,他就失控了,一心只想掠取她的青澀美好,汲取她清新的芳甜蜜汁……

他的質問聲打破了迷咒,解開了金城隻果短暫的迷思,她驚惶失措地睜大雙瞳,失去的氣力在霎時間回轉到體內,她開始不安地在他寬大的懷抱中掙扎起來,「你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冉璈眼中有著飄忽難懂的神采,彎唇朝她邪邪一笑,灼熱的氣息噴吐于她嬌女敕的臉龐上,「你說有可能嗎?我好不容易緊緊抓住你,就算你想跑……我也不讓你有溜掉的機會。」

他眼中的認真教她錯愕地睜大雙瞳,忍不住為他這番狂傲的言詞而倒抽口氣,「你……你在說什麼!」他不放她走!這怎麼可以?!

「我話說的很明白了,男爵小姐。」他一把扯出她緊握成拳的左手,「還有,你可以把這把鑰匙還給我嗎?如果少了這把鑰匙,我會進不了家門的。」

「什麼?!」難不成他從頭到尾都是在騙她?「難道這不是保險箱的鑰匙!」

冉璈臉上浮現一抹輕笑,「你認為我會把鑰匙輕易交出來嗎?」這只是引她現身的小計謀罷了!

被欺騙的屈辱隨著火氣竄上腦門,白女敕的雙頰在霎時間被惱火紅暈給侵佔,她的眼中閃耀著點點光火,滿腔的憤怒在見到冉璈那張無謂表情的俊顏時燒得更為狂熾,「你騙我?你這該死的家伙!」

「嘖嘖嘖,你的火氣還真不小。」他微笑地承接她揮來的拳頭,慶幸在盛怒之下,她的拳腳殺傷力大減,否則她還真難以應付。

「閉嘴!」金城隻果也不跟他客氣了,火氣在她心頭上燒得狂狷熾熱,產生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氣力。

她不客氣地打掉冉璈緊纏不休的大手,在獲得短暫的自由後立即迅速地往後退去,黑色的雙瞳並射出一道道犀利的光芒,被欺騙的屈辱讓她怒火攻心,一心只想好好教訓這該死千次、萬次的冉璈!

冉璈在意到她腳下快速移動的步伐,她移動的小碎步看似雜亂無章,實則有一定的規律可尋,她所擺出的架式頗有大將之風,她的武術底子比他想象中還要扎實,若不小心應付是很可能敗在她的手下。

可面對她盛怒的俏模樣,他眼中的興味更為濃厚,「男爵小姐,你看起來非常生氣,你這麼討厭我嗎?」

「當然!」金城隻果輕啐一口,右手在應話的同時高高抬起轉變成一記手刀,隨著步伐向前移動展開了攻擊。

冉璈冷靜理智地避過她的手刀,在恍然間發覺到她高舉的右手像是一把利刃,進攻的招式不似一般的拳腳花式,她的招式在強硬之中帶有絲絲的柔勁,進可攻、退可守的移動步伐更顯示出她所習的高明武術。

這小妮子有一套,而她本身所蘊藏的深厚武術根基甚至超乎他的想象,讓他不得不小心應付情緒已瀕臨歇斯底里的她。

「男爵小姐,你冷靜一點。」他試圖平撫她激動的情緒。

「要我冷靜?」金城隻果杏眼一轉,「可以,把保險箱的鑰匙交出來!」

「如果我說辦不到呢?」他的眼光瞟向她身後的真皮沙發座椅,或許他可以好好加以利用。

「你欠打!」被氣憤的怒火沖昏頭,對于冉磺再三的玩弄手段,她憤憤不平地咬牙切齒,才稍稍斂起的攻擊招式再度朝他步步逼進。

面對她夾帶肅殺之氣的凌厲攻勢,冉璈采行避而不回的態度,他不想因為這無謂的打斗而傷了她,雖然此刻的形勢他居下風,可是不會永遠都是這樣的。

冉璈彎唇露出一抹輕笑,輕松自若地應付她凌厲的招式,步伐有計劃的往真皮沙發座椅的方向移動,當她一記手刀朝他臉部方向劈下,他的後腳跟因為絆到了沙發座椅,整個人的重心霎時往後傾倒。

金城隻果見狀,下意識地收回欲要爆發的攻勢,轉而伸手拉住他下墜的身子,卻在手觸踫到他溫熱的手掌時,察覺到他唇邊一抹狡笑,她直覺不對時,整個人卻被他抱個滿懷,她腦中微微一怔,隨即像是發瘋似地在他懷抱中掙扎叫喊,「你放開我!」

冉璈緊抱著神情激動的她從沙發中站起身,從她表現出的激烈情緒可以瞧出她不善控制自己的情緒,也讓他體會到女人不好惹的事實。

「男爵小姐,你的情緒這麼激動,我想我們沒辦法好好談下去……」

「我才不要跟你談,你這個冷血無情、滿嘴胡言亂語的大騙子,你是混蛋、王八蛋、下流胚子……」她一連串的咒罵聲突地消失無聲,而原本精神激動的她卻虛軟地倒進他敞開的懷抱中。

冉璈臉上有著一絲歉疚,緊皺的眉頭對于那些難听的咒罵字眼有著深惡痛絕之感,徐緩收回劈在她頸後的手刀,低沉沙啞地托出他內心最深沉的內疚,「親愛的男爵小姐,請你一定要原諒我,因為惟有如此才能讓你安靜下來……」

***

當金城隻果再次醒來時,朦朧的眼所見的是昏黃的幽暗燈光,後頸部的一陣酸痛讓她下意識發出申吟,「喔……為什麼……好疼?」

她從床上坐起身,輕輕轉動酸疼的後頸,觸目所及的是她全然陌生的環境,令她不禁心生疑竇,「這里……這里是哪里?」

她努力回憶倒下前的記憶片段,猶記得她想要給冉璈一個狠狠的教訓,他的惡意欺騙叫她恨得牙癢癢,更增添了滿腔的熊熊怒火,「冉璈……」

這個名字是如此的可恨、如此惹人厭,她怎麼料也料不到多次巧遇的冷血男人竟然是冉璈?!更沒想到他就是那樁荒謬可笑婚約的男主角?!

然而更令她感到氣憤的是他的態度,每次一遇見他準沒好事,仗著自己一身蠻力佔盡她便宜,這種冷血無情的男人最好下地獄去受千刀萬刮之刑!

金城隻果正咬牙切齒地數落冉璈的可惡之處,腦中卻突然劈進一道靈光,「對了,我……我怎麼會在這里?這里又是哪里?還有……」她咬著下唇,腦中浮現出一個重要的線索,「還有保險箱鑰匙呢?」

對了,是冉璈那個下流胚予以假鑰匙哄騙她現身,而她竟沒發覺那個卑鄙小人竟然沒有離開房間。

唉!這全怪自己一時的粗心大意,思慮不夠周全,才會讓冉璈的好計得逞……

「喱……好痛……」後頸部的隱隱作疼使她不禁伸手揉撫,,在推拿頸部的同時,回憶忽然涌現腦海。

「冉璈!」她想起來了,那個冷血男人竟然一把劈昏了她?!

金城隻果迅速地跳下床,腳步沒有半分遲疑地往門口踱去,「該死的冉璈、該死的卑鄙小人、下流胚于、冷血動物……」

當務之急不是找他算帳,而是離開這里,她可沒時間跟冉璈這個卑鄙男人耗,至于那把鑰匙,她總有機會從他手中奪過來的,目前還有許多事等著她去處理。

可是當她走出房間後,這才發現所面臨的困境,眼前的房間及冗長的通道看得她的頭直發暈,「這就是香港的暴發戶,連棟房子都建得像迷宮一樣。」

她連找下樓的樓梯都找不到,怎麼找出路離開?想到此她又不禁開始謾罵起冉璈的惡劣,忽然她听聞兩人的談話聲傳出——

「冉璈,你還好吧?」任暉手捧著醫藥箱站在一旁,雙眼不敢離開冉璈半分。

冉璈回應他淡然一瞥,面對任暉的焦慮關心,他大感吃不消,「怎麼,你以為這小傷會傷得了我多少?」

金城隻果精靈般的黑瞳骨碌碌地流轉,尤其當她听出其中一人是冉璈之後,她的心便一直安靜不下來,產生了一股小小的騷動,明知道與他多接近一分就會吃大虧,可是……她的好奇心卻驅使她的腳步往發出音源的方向前進。

或許……她可以從他們的談話中知道這座迷宮的大門在哪里,到時候就可以順利的離開這里。想著想著,她躡手躡腳地朝散發出柔柔燈光的房間走去。

「冉璈,有件事我倒想問問你。」看著冉璈手臂上的刀傷,他只感到一陣頭痛。

「我看你還是別問了。」對于任暉尚未問出口的問題,他的心中已一片了然。

「不行!」明知冉璈不會給他任何答案,他還是想將心中的疑問托出,「冉先生,這位男爵小姐究竟在跟你討什麼鑰匙?你怎麼會惹上‘中國黑道’這個統盟幫會?還有……你把男爵小姐帶回來做什麼?」

「這些我都不想回答。」他輕哼一聲,動作利落地以紗布包裹受傷的手臂,眼角余光不經意瞥見一道黑影的接近,他的唇角凝聚起充分的了然意味。

看來他所挾持回來的男爵小姐醒來了,現在則偷偷模模地躲在門外偷听他們談話,這樣的行為比起他的惡劣行徑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任暉執意要得到答案,「冉璈,我沒興趣跟你打哈哈,萬一你被行刺的消息傳出去,多少會影響到‘冉氏王朝’的生意。」

「所以我才要你封鎖消息。」他冷然以對,目光則緊盯著門外嬌小的縴影。

「這消息能夠瞞外界多久?你被‘中國黑道’盯上是不爭的事實。」任暉哀嘆一聲,「冉璈,告訴我,你是怎麼招惹上他們的?你就行行好將實情說出來吧!你可是‘冉氏王朝,的重要掌門人,你的命可不是你一個人的。」

「我的命由我自己守護,你別擔心。」

「我怎麼可能不擔心,像今天你就為了那個女人……」想起當時的狀況,他仍心有余悸,「我越來越不懂你的心思了,你帶那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回來也就算了,但又何必為了保護她而被那些小混混砍傷呢?」

「那只是小傷。」他蠻不在乎的輕哼。

躲藏于門外的金城隻果在听聞他受傷的消息及原因後,整顆心不由自主地揪成一團,一抹深沉的哀痛從心底溢流出來……

「在我昏迷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她皺起眉心,喃喃低語自問,「像他那種壞心眼又下流卑鄙的男人才不會輕易就被人砍死……」

但是……為了她……一種奇怪的悸動突然涌上心頭,一絲絲竊喜的歡愉心情驟然在胸臆間四處竄流,莫名地佔領了她一顆空寂的心房。

「冉璈!」任暉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千萬要冷靜,千萬別因他堅不吐實的倔樣而打退堂鼓,「好吧!既然你不說,那麼我就用我自己的方式來保護你的安全,相信冉老爺子一定會贊成我的做法。」

「隨便你。」冉璈知道自己無法阻止他過度的熱心。

見他一副無謂的淡然態度,任暉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他,「還有,你打算怎麼處置那個女人……」

他的話尚未說完便遭到冉璈一記白眼,「我很累,請你回去!」

「可是……」

「回去!」這一次他的口吻帶著嚴厲的命令,已然失去耐性。

見冉璈頂上冒了火氣,任暉明白現在還是少惹他生氣為妙,「那我走了,明天見。」

冉璈的目光注視著任暉的背影消失于未闔上的門扉之外,而另一頭倒映在地上的一抹縴影則緊跟于任暉身後,大有要開溜之勢。

「男爵小姐……」他語帶邪意出聲喚她,不意外見到地上的影子略微瑟縮一下。

金城隻果當下心上一凜,呼吸聲驟然隱沒,側耳傾听房間內部的動靜。

一切都是靜悄悄的,難道剛才那叫喚聲是她在心虛中所衍生出的錯覺?金城隻果這麼想著,躡手躡腳地欲要沿著任暉離去的方向追上去,她相信那個男人一定知道離開的路,只要跟他走準沒錯!

只是正當她要跨出步伐之際,房間的門扉卻陡地敞開,流泄一室的暈黃色視線將她的身影清楚呈現,而一個胸膛的男子也緊接竄人她的眼簾。

「嚇!」當她見到那個袒胸露背的男人是冉璈時,吃驚地倒抽口氣,腳步顫巍巍地往後退。

「小心!」在見到她快要撞上身後的牆面時,冉璈長臂一伸將她撈了回來。

意識到小臉貼上了他光果的胸膛,一股羞赧紅潮陡地從心底蔓延開來,染紅了雙頰,她僵住身子不敢動彈半分,耳朵所听見的是他鼓動有力的心跳聲。

冉璈一臉逗趣地看著她的雙頰漾著紅色霞光,一抹玩味爬上唇角,「怎麼,這一回不大聲嚷嚷說放開我了?」

看見他眼底閃爍得促狹光芒,杏眼一瞟,雙手快速地往他胸膛一推,「我要走了!」

「走?」冉璈將她欲要逃離的身軀攬腰抱回,「我有說你能離開嗎?」

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應,他直接把她扛上肩,而金城隻果發覺到他的不軌意圖時,忍不住放聲尖叫,但卻是抗議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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