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野蠻人,快放我下來!听見了沒?」她拳腳齊上,手足無措地在他肩上激烈扭動,不斷地扯開喉嚨呼叫。
「你可以再叫得大聲一點,整棟屋子除了你跟我之外,其余的人都只會在明天早上出現。」
「你說什麼?!」她忍不住尖叫出聲,「只有我跟你?!」天啊!殺了她吧!
瞧瞧老天爺丟給她多大的麻煩?甩不掉煩人的冉璈也就算了,為什麼她連一點逃跑的機會也沒有?
「沒錯!」他的臉上有著惡劣笑意,掩不住心中的喜悅。
「你……你真是卑鄙到極點!我要告你!」她氣憤的發出一連串胡言亂語。
「告我?」冉璈感興趣地挑眉,「你想告我什麼?」
「綁架,我要告你綁架!」這個小人竟然敢在她身後偷襲她,更是下流極了!「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地觸犯了法網,我有權告你。」
「是啊,你有這個權利……」冉璈踢開了房門,大手模索到牆面的開關,隨著開關 嚓一聲,室內在剎那間溢滿了通明的光亮。
他扛著她不安分的身子來到舒適的大床前,一抹惡意的微笑浮現嘴角,一把將她從肩上摔落于柔軟的大床上。
「哎唷!」這一猛力摔下還真讓她的眼前直冒星星,可一張嘴仍是不住地叫喊,「該死!我要告你綁架、禁錮他人人身自由,還有……意圖傷害!」
「哦,是嗎?」冉璈唇邊噙著淺淺笑意,光果的胸膛緊接著欺壓上她柔弱的嬌軀,「你想怎麼告我我都沒意見,但是前提是……你必須先離開這里才行……」
他充滿揶揄的口吻重重地提醒了她,她神情一怔,嬌弱的身軀隨即感受到他強力的壓迫,隨著目光所及之處,她看見他光潔的胸膛,當下不給面子的扯開喉嚨尖叫。
「麻煩的女人!」冉璈無奈的咳口,隨即低頭封住她發出尖叫聲的紅艷櫻唇。
「嗯……嗯……」在幾番掙扎之後,她又再度陷入他那輕佻的細吻之中,隨著他口舌的強力侵入,她再一次掉進他所布下的柔情陷阱中……終于讓尖叫聲順利地吞進肚去,冉璈戀戀不舍地抽離她的紅唇,眼中有著明顯的迷離愛憐之情,望著她漾著羞紅的粉顏,他情不自禁地撫上她嬌女敕的雙頰。
驚覺到他有力的手指在頰邊游移,金城隻果瞬間僵直了身子不敢動彈一分,眼珠子像是要從眼眶中跳出來似地緊盯著他的手指不放,「你……你究竟想干什麼?」
「你說呢?」察覺到她的青澀緊張,他眼中的笑意在瞬間變得模糊難辯。
「我怎……我怎麼知道……」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腦中卻衍生出一連串的胡思亂想,這個下流胚子該不會想對她怎麼樣吧?
「你不知道?」冉璈扯唇壞壞的一笑,雙手撐壓于她的身側,幽黑的雙眸中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神秘光芒,「沒關系,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什麼?」她的眼中疑問乍現,隨即微張的唇片被他壓下的唇給堵住,當下她緊繃的腦筋再度一片空白。
冉璈火熱的唇舌、霸道的氣息充斥于她的唇齒之間,滑溜的舌尖一再地挑逗她的青女敕生澀,在他逐漸加深這個熱吻之際,她的腦中陡地劈進了一個駭人的認知——
其實,她一點也不討厭他的吻,一點也不討厭他的親近……
懷中嬌俏可人兒的柔順態度令冉璈感到吃驚地張開眼,原本帶著嚇止懲罰作用的親吻在她沉默地承受之下,隨著火熱體溫的升高逐漸失了控制。
他的大手開始不安分地從她的牛仔褲中抽出襯衫下擺,徐緩膜拜起她玲瓏有致的體態曲線,頓時引惹起他的心神一陣蕩漾……
薄片熱唇則緊貼著她的櫻唇,激烈的舌緊緊纏住她小巧羞澀的丁香舌,霸道卻又不失溫柔地挑戰她的脆弱感官,起初她倔強的略微掙扎了一下,但隨著他強力的唇舌侵佔之下,她不知不覺中迷失了自我,柔順地承接他所給予的一切……
當他的大手像條蛇爬上她的嬌軀,徐緩地四處游移起來,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驚悚感在瞬間貫穿她的脊椎梁骨,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充斥著她的心房,而一雙藕臂在渾然未覺中悄悄地攀上他的項頸。
意識到她的屈服,冉璈渾身猛地一震,她的清純美好在瞬間輕易奪取他的,他強制性地抽離她的唇,半眯的雙眸透出一股詭譎的危險氣氛,漆黑眸子盯著躺在他身下的縴細女孩,她的雙頰泛著桃紅色澤,迷蒙的雙眸閃耀出女人的光彩韻味,而她的天真純顏更在無形中加深了他心中的惡意邪念……
微張星眸的金城隻果將渾身散發出致命危險氣息的冉璈看在眼底,他優雅俊挺的五官在此刻看起來好美,緊繃的下巴線條、嚴肅認真的面容都顯示出他的蓄勢待發,他眼中的欲念赤果果地呈現,那雙烈焰之眸仿佛要在她身上撩起一陣熊熊烈火,將她完全燃燒殆盡……
她想開口阻止他的逼近,但他的大手像是帶有魔力一般在她身上撩撥出一陣陣的輕顫快感,遮身的襯衫在他熟稔有力的指尖下徐緩褪去,露出細白柔女敕的肌膚。
冉璈的眸光在接觸到她于眼前的美膚時,只覺得最後一絲理智藹然無存,大手迫不及待地撫模上她光潔的肌膚,粗糙的掌心輕觸著她白女敕的肌膚,莫名地引起她一陣麻酥快感。
金城隻果咬著下唇,忍住想要尖叫的沖動,當清涼的空氣輕拂她光果的肌膚,羞赧紅潮一舉涌上她的俏顏。
「冉璈,放開我……」她命令的口吻听起來虛軟無力,毫無一絲說服力。
「放開你!」冉璈挑高眉峰,「男爵小姐,你又來了,等一下你就會發現你一點也不希望我放開你……」
他話中有著明顯的挑逗意味,惹得她俏臉一紅,忍不住輕啐出聲之下流!」
冉璈臉上浮現惡劣笑意,眼中顯露出的狡獪光芒猶如貓兒偷了腥一般得意,「我就是下流,而且待會你還會發現……其實我比你想象中的還要下流……」
說完他便低下頭以溫熱的唇貼進她于外的肌膚,伸出邪惡的舌尖在她身上各處撩撥出一團又一團火熱,意欲挑撥出隱藏于她心底的熱情回應,雙手則隔著胸衣進行輕柔的動作。
他時而輕柔時而濃烈的引發她一連串的顫動,緊接而來的是一陣火熱的快感。
當他的手繞到她身後解開她的胸衣時,她倒抽口氣,莫名的感到一陣驚慌,雙手微微推拒著,「不……不要」……」
冉璈眼中盛滿了明顯的渴望,對于她如蚊納般的拒絕充耳不聞,大掌一把覆上了她的豐盈,指尖輕拈她的嬌美紅梅,輕佻地逗弄她的青女敕,強健的體魄欺壓著她柔若無骨的嬌軀,鼻息間縈繞著她清新的體香,似有若無的逗弄著他的忍耐底限,他的手來到她的褲頭拉鏈之處,緊繃的肌肉無意間透露出他的緊張感。
「冉璈,放開我,別這樣……」縴縴雙手轉而抵靠在他滾燙的胸膛之上,一雙清澈的眼眸跳耀著抗拒的光芒。
冉璈充耳不聞,大手直襲上她的褲頭,一把拉下褲頭的拉鏈。
「不要!」她慌張地推拒著他接下來的動作,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驚慌情潮,「不要,冉璈,我……我求求你——」
一抹脆弱的哀求聲陡地飄進他陷入亢奮的情潮之中,眸光逐漸在她小臉上凝聚成焦,頓時間竄人他眼中的是一張柔弱慌張的容顏,帶著反抗光火的雙眸已被一層層恐慌給取代,紅潤的櫻唇在她的貝齒緊咬下失去了美麗色澤,楚楚可憐的脆弱模樣讓他心頭一緊。
沒有察覺到他驟然停下的舉動,金城隻果仍抵拒著他的靠近,冷不防地,她一陣拳打腳蹋拉扯到他剛包扎好傷口的手臂,受到刀傷的傷口緩緩滲出血漬,冉璈悶哼一聲,單手壓下她反抗的雙手,「你放心,沒事了……」
乍聞冉璈帶著愛憐的溫柔嗓音,金城隻果一臉呆滯地望著近在咫尺的俊挺面容,從他緊皺的眉峰瞧出了他的隱忍,關切之語便月兌口而出,「你——你怎麼了?」
「沒事。」他猛地從她身上抽離,避免滾燙的體溫再度撩撥起他下月復部的火熱。
一見他起身,金城隻果立即扯來被單遮掩春光外泄的上半身,雙眼則在他身上四處游移,「你看起來……好像不太舒服……」
冉璈朝著她揚起邪佞的笑容,「男爵小姐,我的得不到紓解,你說我怎麼舒服得起來?」
他露骨的說明惹得她的臉蛋一片燒紅,你……你真是下流!」
冉璈聞言朗聲大笑,「親愛的,我說過,如果讓我繼續下去,你將會見識到我更下流的一面,只是……嘖嘖嘖,今晚你暫且無福享受。」
金城隻果酡紅著一張俏顏,赫然發覺到被染紅的紗布,「冉璈,你的手……」這才猛然憶起他受傷一事。
冉璈順著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頭,快意地勾唇一笑,「親愛的,你在意我?」
「你說什麼?」她下意識反擊回去,「我只是關心你手臂上的傷,跟在不在意有什麼關系?」她討厭他、躲避他都惟恐不及,怎麼可能會在意他呢?
「睜眼說瞎話。」她臉上所表露出的情緒與她的反駁言詞成反比,望著她那雙驚惶失措的黑眸,他得意地揚眉,一股狂喜之情朝他空寂的心房一波波襲采。
「我……我才沒有。」眼神下意識回避他探究的眸光,腦子在這一刻混亂一片,不斷重復著他所說的話,她在意他?真的嗎?
冉璈臉上有著深沉的喜悅笑容,心情沒來由地大好,「是嗎?」大步一跨,大手緊緊纏上她的腰身,攬抱著她的嬌軀一起躺進柔軟舒適的大床內。
「你……你干什麼?」她驚慌地拍打他的手,不知道詭計多端的他又有何意圖。
「噓,安靜點。」折騰了大半夜,他也漸感疲憊,褪去殘余的火熱激情,現在的他只想擁著她睡個好覺。
「喂!」金城隻果噘著紅潤的小嘴不滿地拍打他的手,「你為什麼不走開?冉璈,你听見我說話了沒?」
「听見了。」女人真是羅唆的動物,所以他才討厭留女人下來過夜,可是奇怪的是,他並不排斥她嬌噴甜美的嗓音騷擾他疲倦的心神。
「你走開!」她努力想把他推下床,卻徒勞無功,「你不能睡在這里。」與他一番抗衡下來,她也漸感疲累,只是她可沒有跟一個半果的男人睡在一起的習慣。
「為什麼我不能睡在這里?」他嘴里進出一串咕噥,輕聲聲明自己的所有權,「這是我的家,這里是我的房間,你躺的是我的床,我都不介意跟你分享一張床了,你還在介意什麼?」
「我介意——而且非常介意!」越是听他那種蠻不在乎的輕哼,她便覺得自己的人權被他徹底忽視了,她想要立即翻身下床離開他的身邊,卻發現他那雙鐵臂緊環著她的腰身,教她無法動彈,「冉璈!放開我!」
「不放!」他像是耍賴的小孩不肯放開她,「我說過了,你別想從我身邊離開,沒有我的允許,你哪兒都不能去!」
就是這種狂妄的口吻教人咬牙切齒、憤恨不已,她深吸口氣,試圖與他講道理,「你沒資格禁錮我的人身自由。」莫名其妙被他劈昏帶來這兒已經夠冤了,她才不要待在他的身邊受他的窩囊氣。
「我沒資格?」他張開眼楮,眸底乍現一抹危險的韻味,大手溜進被單之下,覆上她胸前的渾圓豐盈,微掀的唇角漾著邪邪笑意,「如果你想要一個資格,我不介意將體力跟一整晚的時間用在你身上……」
「大!」她急急拍掉他那只魔爪,用被單緊緊纏住身軀,不讓他有越雷池一步的機會。
冉璈揚起一陣愉悅的輕笑聲,頓覺與她在一起時輕松自在毫無壓力,她的存在為他增添了些許的生活情趣,將她強行擄回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既然不想讓我證明我的資格,那就乖乖地睡吧!我很累——」
「你很累干我什麼事?還有,我是一個人,不是一件讓你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物品,我要離開這里……啊!你干什麼?」她的話語消失在他加重力道的環抱之中,惹得她發出驚呼聲。
冉璈眼底閃爍著陰鷙光芒,「我說過的話你給我仔細听好,我不可能會放你走,你就死心吧。」
「你……」金城隻果心中盡是滿滿的不服氣,他的狂妄霸道徹底惹怒了她,「我偏要走!」她跟他杠上了!
「你可以試試看自己的能耐底限。」說罷,他便將她拉進懷中,鐵一般的臂膀緊緊纏繞著她的腰身,其狂傲個性的獨佔欲表露無遺。
「你這個自大狂!」她咬牙切齒地再度與他進行角力爭霸戰,直到她的眼角不經意瞥見他微泛血漬的手臂,她心慌意亂的發出擔憂之聲,「冉璈,你的手流血了……」」
「不礙事。」他連看也不看一眼。
「可是……」她率先放棄這場角力賽,如果她沒听錯的話,他之所以會受傷是因為護著她的關系。
「如果你是真的關心我的傷,那就乖乖地躺好、閉上眼楮睡覺。」他借此威脅她听話就範。
金城隻果深吸口氣,再一次發覺到他骨于里盡存著惡劣因子,看在他受傷的份上,暫且不跟他計較,可是一達到機會她還是會逃的,她還有許多重要大事要去辦呢!
想著想著,她不禁張嘴打了個哈欠,今晚發生太多令她措手不及的事,不支的疲憊感一涌而上。
察覺到身邊的女人漸漸安靜下來,平緩的呼吸顯示出她正逐漸進入夢鄉,冉璈支著額角凝望著她安寧的睡顏,心滿意足地露出真誠的笑顏。
擁著她的感覺是如此滿足,她的淡淡清新氣息徐緩地安撫了他不安的心,空寂已久的心房因為她的出現而充斥著愛憐柔情。
雖然他喜歡無牽掛的自由生活,可他卻一點也不介意她的侵入,相反的,他喜歡有她在身邊的感覺,非常喜歡……
***
九龍的銅鑼灣一向是高級人士及名店的聚集之處,同時也是龍蛇混雜之地,這兒一向是黑道幫派兵家必爭之處,故在銅鑼灣常可見大大小小的幫派斗爭,直到七年前「中國黑道」統一了香港大大小小的黑道幫派,械斗紛爭才漸漸平息下來,而「中國黑道」也儼然成為香港黑道幫派的老大哥。
在短短七年間「中國黑道」統盟先後歷經了三位盟主,前任盟主武漢莫名慘死至今仍是一個未解的謎團,然而新一任的盟主羅生門一上任便發揮了與武漢截然不同的魄力。
武漢生前所禁止的毒品販售在羅生門的點頭應允之下,「中國黑道」底下的各個幫派份子都對販毒計劃產生莫大的興趣。
「你們真是一群飯桶!」看著底下的一批兄弟,羅生門眼中透出一股淒厲的憤怒,「我叫你們給我好好‘邀請’冉璈到這兒作客,你們竟然公然刺傷他,難道你們都沒腦子啊?要是這事傳了出去,就等于向世人宣告我們‘中國黑道’跟冉家扛上了,這對我們的生意會有影響的,你們知不知道?」
「盟主,對不起,因為冉璈他一再地拒絕跟我們走,情急之下才會以武力來脅迫他……」
「如果他會吃這一套,那麼他就不是冉璈了,」那一夜冉璈所展現出的魄力至今仍深印于他的腦海之中,「你們下去吧!這事我自會處理。」
在摒退了一干手下後,羅生門帶著滿月復的心事坐進真皮座椅中,「真是麻煩……」
原以為盟主印信是被武漢給收在保險箱之中,但當他從武漢的老婆手中接過盟主印信時,這才猛然發覺武漢保險箱中所收藏的物品必定是比印信還來得重要的東西,在他抓來武漢昔日的心月復小弟嚴刑逼供之下,這才知道保險箱中所存放的竟是各個幫派老大昔日販賣毒品的證據。
直到現在他才明白當武漢勒令禁止各個幫派販售毒品時,為什麼沒一個幫派老大敢吭聲,因為他們的要害都被武漢抓得死死的,舍棄毒品財源、服從武漢才是可行之路。
但是他可跟武漢不一樣,黑道就是黑道,別妄想成為社會中的一股清流,所以當他一坐上盟主之位,便立即下令恢復以往的販毒生意,惟有此路才能增加財源,擴充他的實力。
「要是這些證據流出去可就糟了……」他的眼中有著陰沉思忖,「不行,這些東西可以攸關‘中國黑道’能否繼續生存下去的關鍵,我絕不能讓這些證據流出去!」
冉璈這個男人真是個棘手的人物,在他身後有著勢力頗大的「冉氏王朝」撐腰,要動他不是一件輕易的事。
原本他想與冉璈坐下來好好溝通、談一談,但從冉璈強硬不受威脅的態度看來,想要拉攏冉璈恐怕很難。
為了拿回保險箱鑰匙,鞏固他這個新任盟主的寶座,看來他只有采取硬踫硬的手段了,那些販毒證據說什麼他都得拿回來!
心中下了最後的決定,羅生門不加猶豫地拿起電話,撥了一串他所熟悉的電話號碼,直到對方傳來機械式的錄音對話,這才緩緩道出心中的決定,「綠眼,我想請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