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過我吧!要多少金銀珠寶,您只管開口,只要能放過我,要多少都可以!」高麗王一步步地後退,身邊的侍衛只剩下了三個。汗,一滴一滴在剩下的四個待宰羔羊身上流淌,狹小的空間里只听見沉重的呼吸聲。
「銀鬼」突然笑了起來,帶著金屬光澤的嗓音不帶一絲溫度。
「金銀珠寶?你就是把整個高麗送給我我都不要。現在,我想要的,只有你項上這顆看來實在不怎麼樣的人頭!」
崇義忽覺衣袖被人扯了幾下,回頭一看,韓修一臉厭惡的表情指指高麗王。
「不想殺他?」崇義輕聲問。韓修微微搖了搖頭。
「是不想讓他現在死麼?」對啊,這個什麼高麗王那麼可惡,怎能讓他死得那麼痛快!
「那你是想等毒解了以後親自……」崇義比了一個「喀嚓」的姿勢。
對啦對啦!韓修點了點頭,跟聰明的孩子溝通真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崇義眨眨眼楮,「那我這次幫了你,你要給我報酬的喔!」
報酬?韓修蹙起眉,這個小家伙想要什麼報酬?見韓修困惑的可愛模樣,崇義心情好得像飛上了九重青天,精神也振奮起來。
「你不說話,就是答應嘍!」
廢話,我現在要能說話,用得著你幫嗎?那個高麗王早就被切成十塊八塊的了!韓修搖了搖頭。
「現在搖頭不算了,男子漢大丈夫,說話不可以不算的,那我先要個定金好了!」崇義笑眯眯地盯著韓修。韓修心中一凜,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崇義伸手撈入懷中,結結實實地在唇上印下一吻。
小混蛋!韓修狠狠地瞪了崇義一眼,崇義笑笑,邁步向高麗王那里走去。
「親愛的小表舅!我們有好久不見了吧!」無視場內一觸即發的恐怖氣氛,崇義對銀發面具人綻開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拉起了家常。
「哼!」長川秀一身上的寒意足以凍死一頭牛。「你好啊,竟然敢鼓動他人去掀摩訶勒的面具……」
「呵呵……」崇義干笑兩聲,「反正我知道你在附近,那些個草包哪里是秀一舅舅的對手!現在也算是你出手救了小摩,剛好有機會逮他,不然你還想一輩子藏在暗處看他東躲西藏的,讓我勞神費力地替你看著他,以免他紅杏出牆嗎?」
秀一眯起眼,冷冷地看著崇義,「怎麼,嫌麻煩了嗎,當初不知道是誰,卯足了勁跟我搶的。」
「冤枉啊!」崇義連聲叫屈,「我才多大,你又是我長輩,武功天下第一,人長得又天下第一,我怎麼會跟你搶,想搶也搶不到哎!」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崇義相當了解這個道理,長川秀一的臉色也稍稍好了一些。
「只不過我這天下第一的舅舅性子急了一點,所以小摩才會嚇得到處亂躲。你也知道啦,我娘心慈手軟,看不下去,才讓我出頭去頂。你說說,我冤不冤哪!」
崇義唱作俱佳,而秀一也不想當真追究。不管怎樣,流櫻總是為自己好的。秀一銀發一甩,不去理他,手指微抬,指向了高麗王。
「等一下!」
長川秀一沉下臉,「有事等我料理了這幾個垃圾再說。」
「這個……秀一舅舅,我知道你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我也很生氣、很生氣、很生氣!不過,可不可以請你幫我個小忙,暫時不要殺他!」
「不行!」回答得干脆俐落。
崇義嘆了口氣,模了模鼻子︰「你也不想他死得太痛快吧!」。
噯?秀一終于起了一點點興趣。「你想怎麼辦?」
「簡單吶……」崇義亮出他天真無辜的笑容,「他不是喜歡那個干嘛干嘛嗎,那先‘喀嚓’掉他那里,讓他以後再也不能干嘛干嘛。然後放他回去,讓他無時無刻生活在不知何時就被亡國的恐懼中,讓他夜不安枕,食不知味,我呢,隔三差五找幾個人到高麗耍耍他,這樣豈不是好玩多了,你說是不是?」
秀一睨了眼崇義,手指微動,一旁傳來了高麗王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好髒!崇義捂著嘴皺著眉看著一地的血污。「快快快,把你們主子抬走,我要是改了主意,你們就沒命活了!」
余下的三個侍衛如蒙大赦,急急抬著高麗王奔了出去,留下一地的尸首。過了好一會,王老實探頭探腦地出現在門口,崇義舒了口氣。
「老板!餅來過來!」崇義笑兮兮地向王老實招手。
王老實哆里哆嗦,繞開尸身,站在離崇義三丈遠的地方。「爺、爺爺、爺、爺……有、有有什麼吩、吩、吩咐?」
「爺爺?我有那麼老麼?」崇義翻了翻眼楮。
「看見沒?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不知何時,崇義手里多了一串珠鏈,流光溢彩,照得王老實的小眼楮眯得幾乎看不見了,說話也流利了許多。
「爺,是珍珠鏈子!」咕嚕,咽口唾沫。
「接著!」崇義手一揚,珠鏈落在了王老實的懷里。「你看看,值多少?」
哎呀呀,王老實手忙腳亂地接住了,小心翼翼地抓在手心。
「這珠子跟小拇指肚兒一般大,一個就得值個五百兩銀子,最難得的是,這四五十顆一般的大小,一般的色澤,串成一串鏈子,那可是價值連城啊,小人我哪里說得出它的價兒呢!」
「算你識貨。」崇義掣出折扇扇了幾下,「老板,這珠鏈給了你,你可願把這酒肆賣了給我?」
「給我?」王老實瞪大了眼,「爺,別說一間小酒鋪,就是您把這麒麟鎮買下來也成了。小人雖然貪財,可是您開的價碼高得離譜,小人實在不敢要!」說是這麼說,可這雙手牢牢攥著珠鏈子,死活不肯撒手。
「這樣啊,」崇義歪著頭,想了一想,「要不,你和你的店伙計也賣給我幾天算了,你看這樣可好?」
「爺當真要買?」
「當真!」
「果然要買?」
「果然!」
「行了!」王老實一跺腳,一咬牙,飛快地把珠鏈收到了懷里,一個頭磕了下去︰「爺,打現在起,這醉月樓就是您的,您就是我的主子了,奴才為您肝腦涂地,死而後已!」
我要你的命做啥?崇義翻翻眼楮。
「現在,我很累了,你去準備兩個上好的房間,再叫你的小伙計把地上的垃圾收拾收拾,看著叫人挺難受的。」
「是!」王老實抖了抖精神,扯著嗓子喊道︰「狗兒,來福,旺才,開工嘍——」
「主人,房間備好了!」王老實笑得極端諂媚。這些人手腳倒也不慢,崇義滿意地點點頭,地上礙眼的東西清理過後,人也覺得清爽多了。
「秀一舅,咱們走吧!哎,嗯,咳咳!」這長川秀一真是的,真不看場合,性子也太急了吧!不過……好羨慕!
摩訶勒頭上罩的黑布已被取下,背對著眾人的摩訶勒只能隱隱讓人見到一截雪白的頸項,墨藍的長發微微抖動著,人正被長川秀一緊緊摟在懷中,吻得不亦樂乎。摩訶勒雙手下垂,腳似乎站不住了,整個人軟軟地倒在秀一的身上。
崇義雙目發亮不由看想身邊的韓修。韓修雙目緊閉,雙頰暈紅,呼吸也十分急促。崇義心頭癢癢的,忍不住又偷了一香。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王老實心里念念有辭,垂著頭,盡量不去看這幾位怪誕的主人。世風日下噢,反正有錢就是主子,不看不看。
「摩訶勒……」秀一的唇邊發出一聲嘆息。良久,才傳來摩訶勒嗚咽般的回音。
「師父……」
啊?!一對男人,還是師徒,哎……王老實在心里搖搖頭,亂……
「小義!你的侍衛借我幾天!」秀一攔腰抱起摩訶勒,讓他的臉埋入自己的懷中。
「拿去拿去!千萬別客氣!」崇義堆起討好的笑,「您盡避用,盡避用!」
沒義氣的小子!摩訶勒心中暗罵,如果不是秀一在,自己一定會跳起來狠狠修理他一頓!
秀一點點頭,經過韓修身邊時,秀一突然頓了頓,目中精芒畢現。
「他中了‘相思’!」
「相思?」好古怪的名字,不過,挺好听的。「是毒藥嗎?要不要緊?」
「不是毒藥,是種藥。不過,中了這種藥的人,只有一種方法可解。而替他解毒的人,日後必成為他的主宰!」
「為什麼?」崇義心中開始盤算,無論如何,不能讓別人去解毒了。
秀一神秘一笑,「這種藥會記人的。中過相思的人,以後一生中只有替他解毒的人才能給他帶來快感!」
韓修激凌凌打了個冷戰,太恐怖了吧!
快感?什麼是快感呢?崇義皺起小臉。解毒,究竟怎麼解?
「那舅……怎麼解呢?」崇義決定不恥下問。
秀一笑了,笑得崇義後背發涼。
「簡單,去做你想做的事!」
想做的事?啊,難道……莫非……崇義眼楮開始發亮,韓修臉色開始發白。
屋外,長川秀一幽幽地問摩訶勒︰「你是不是氣小義不夠義氣出賣你?」
摩訶勒在他的懷里悶悶地答道︰「徒兒不敢!」
秀一笑了起來︰「你想什麼我會不知道麼?說實話,我也覺得這孩子有點討厭。你放心,他的報應快到了,你想不想看他哭的樣子呢?」
懊怎麼做呢?崇義有些困惑地看著韓修。
早知道會有今天,應該拉著景之或者四哥好好討教的。或者,當初把摩訶勒塞到四哥床底下時,自己也應該就便一起听听?怪了,這屋里怎麼那麼熱呢……
呼哧,呼哧——
先月兌衣服吧!崇義想了想,于是立刻付諸行動。
喂,你想干什麼呀?韓修坐在床上眼睜睜地看著崇義月兌得帶勁。這小表,年紀雖小,身材倒還不錯嘛……呸呸呸……我在想什麼有的沒的。不過,松開的里衣隱隱露出的白晰肌膚和誘人的鎖骨……
怦、怦、怦!身體里不安分的小鹿開始亂撞。
見韓修盯著自己看,崇義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呼吸也有些急促。不能怪我嘛,誰叫我是第一次。你看韓修不是更怕羞,他的臉都快成關公了。關公?怎麼會把美人兒比成關公?崇義不覺笑出聲來。
清清嗓子,崇義靠在韓修的身邊坐下,一本正經地說︰
「小含含!你剛剛也听到了,不是我想佔你的便宜哦,你是中了毒,很厲害的那種。現在,我要給你解毒了,你不要亂動,乖乖地讓我抱。」
「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所以我抱過你以後,你千萬別像景之哥哥一樣,一天到晚的哭,要幸福地笑。我最怕別人哭了!」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你以後再也不可以和別的男人或者女人眉來眼去,勾三搭四的,如果被我抓到你紅杏出牆,當心我休了你哦!」
「對啦,反正你成了我的人以後,對別人都不會有感覺了,我剛剛說的會不會太嚴重了一點呢?哎呀,你千萬別哭噢,我剛剛只是在嚇唬你啦,我怎麼可能舍得了你呢?這也說明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啊。放心啦,我絕不會像我父……父親一樣,娶無數老婆傷我母親心的。我只要你一個!」崇義很豪氣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小表,真嗦!
不過,很可愛!
如果真像那個神秘的銀發人講的那樣,只有一種方法可以解毒……如果以後只會對一個人動情……是這小表……應該不會太糟吧!看著崇義不斷翕動的紅唇,韓修有些迷迷糊糊地想。如果這樣,那我也不必苦苦忍耐了,等毒清了之後,帶這個小表回鳳台,雖然有些頑劣,但我可以看著他,一直……
「你怎麼了?」看著突然送到嘴邊的紅唇,崇義有些愕然。愛害羞的含羞草什麼時候如此主動了?
「叫我韓修!」好久沒說話了,果然,一開口,渾身的熱流就開始喧囂著尋找出口。
「我不是一直叫你含羞的麼?呀,你說話了!」崇義張大了嘴,不說話的含羞竟然開口了!雖然聲音低沉,不像想象中的那麼婉轉清亮,不過沒關系,男的嘛,可以原諒。開口了,開口了,看來是決定要跟著我了!崇義飄飄然地想,就是嘛,有誰能抵得過赫赫有名的十六皇子的無上魅力呢!
這小子個頭不矮,身體看上去也很結實,不知道待會反抗起來勁會不會很大。韓修心里默默估算著,如果將內力抽回,不再與藥性相抗,不知會不會傷了他。
唔…………不行了!汗一滴一滴從韓修的額角滑落,體內的血管仿佛隨時都會爆裂開來。
「那,我先幫你月兌嘍!」好興奮!崇義在身上擦了擦掌心的汗。
「小子,是你自找的。」攫過崇義的下巴,余下的話消失在唇舌間,「不要怨我……」
等一下……好象不太對……可是哪里不對呢?崇義說不出來。
他的唇好熱……像火焰一樣,燒盡了殘存的一切理智。
他的唇好軟……像花瓣一樣,散發著醉人的清香,讓人沉溺而無法自拔。
「喜歡我?」唇間溢出聲聲呢喃。
「嗯!」雙手抱住他的頸背,崇義熱切地再次送上自己的紅舌。
嗯……唔……哎?
啊……
空氣中的溫度陡升,連立于窗外的兩人也感到了空氣中微妙而甜蜜的變化。
「師父!」摩訶勒驚訝地低叫出聲,「怎麼會這樣?」
「本來就是這樣,還會怎麼樣!」悄無聲息的,長川秀一貼在了摩訶勒的背後,攬住他的腰,秀一在摩訶勒的耳邊輕輕吹著氣。
被眼前情景驚呆的摩訶勒一點也沒有覺察秀一的挑逗,蹙著眉尖說︰「可是我覺得有些不妥。殿下一向心高氣傲,從小任性慣了的。等他明天清醒過來,發現事情的變化成了那樣,會不會……不行,我要阻止他。」
舉手,邁步,動不了!
「師、師父!」摩訶勒漲紅了臉,低聲吼著,「你、你快放了我!」
「為什麼要理他呢?」秀一的聲音透出濃濃的,「你的眼里,心里,永遠都只能有我一個!」
「現在,乖乖做我的徒弟,做我的人吧!還是,你想讓別人看見你的臉呢?」
摩訶勒打了個冷戰,咬住了下唇。
輕松地抱起他,秀一妖異的眼楮緊緊盯著摩訶勒,不理會屋里激烈的戰況,而向隔壁他們的房中走去。
「老板!他們在干什麼呀,大白天的,都躲在房里。」探頭探腦的,走廊的盡頭伸出了三個好奇的小腦袋。
「笨!笨!笨!」王老實不客氣地在給了三個栗鑿。
「嗚……,又打人家頭!」旺才三個委屈地看著自己愛打人的老板。衣食父母也不能無緣無故地老打人頭吧!再這麼打下去,真會變笨的哎。
「給了錢的是大爺,大爺的意思就是他們愛做什麼就做什麼,管那麼多做啥?還不快干活去!」真是的,總不能告訴這幾個毛還沒長全的小子人家在做的事吧!——還是兩個,不,兩對男的。
「啊——不要!——救命啊!」房內忽然傳來聲嘶力竭的呼喊。
罷剛轉身的三個人齊齊回頭。
「那是什麼聲音!要出人命了嗎?」
「啊!唔……求、求你……」
「沒事沒事!」王老實拼命攔住熱心舉步的三個女敕頭雞,「他們在里面鬧著玩呢。剛剛已經囑咐過我了,不喊咱們,誰也不能進去。」
是嗎?三人狐疑地對視。玩什麼呢,能叫得這麼驚天動地的……還有哦,老板的老臉竟然紅了耶,天下紅雨嘍……
鱉異,絕對的詭異!
「乖孩子!」指尖順著摩訶勒的臉頰滑入他的衣襟,黑色的衣物褪盡,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膚。「你還是那麼美。身體雖然已經長成為了大人,卻更誘人了。」
靜靜地躺在床上,摩訶勒緊閉雙唇,不去看他。
長川秀一開始月兌衣服,動作很慢很慢。摩訶勒突然覺得有點喘不過氣來,額上也漸漸滲出汗。
師父,還是這麼愛折磨人!摩訶勒有點想哭。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要被師父玩弄于股掌之中,是不是有些悲哀呢!
「傻孩子……」耳邊傳來師父惑人心魄的聲音,柔軟的觸覺落在了他的眼瞼。
涼涼的!為什麼身體開始發熱,骨頭卻冰寒呢?怕,怕他說出那個名字,那個讓自己痛苦得無法入眠的,想恨卻永遠無法去恨的名字。
「噓!別哭了!」師父的聲音出人意料的溫柔。摩訶勒驚訝地睜開了眼,我哭了嗎?抬起手,果然,自己的臉上濕漉漉的一片。
「摩訶勒!」
「什麼?」摩訶勒看著秀一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直覺地想要逃走。
「你想不想看我的臉?」
心漏跳了一拍,呼吸有點困難。
「我說,你想不想看我的臉呢?」秀一牽起摩訶勒的手,放在自己的白銀面具上。
不可能的,摩訶勒的聲音干澀,面容有些扭曲。
「你、你說過……」
「你想看嗎?」秀一的眼楮在笑,嘴角也在笑。
「你、你……說過……我、我……沒有……沒有資格……」想哭,想笑,想怒目相斥,想大聲呼號……到了嘴邊卻成了聲聲軟弱的哀鳴。
「你听錯了!」秀一平靜得好象沒有任何情緒,「我只是說時候未到!」
「告訴我,摩訶勒,」秀一平淡的語氣散發出致命的誘惑。「想看嗎?我真正的模樣!」
摩訶勒苦笑了一下,抬起亮晶晶的眼楮。
「你允許過我的反抗麼?」視線模糊地看著自己一生的夢魘,摩訶勒笑出了淚。
「看不看有什麼分別?在你的眼里,我是什麼?听話的女圭女圭?不听話的徒弟?還是……無人可以取代的……那個人的……替身……」
秀一捧著摩訶勒的臉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恨自己的長相嗎?既然恨,為什麼這麼多年都不毀了它,而寧願把自己藏在面具下面,躲在陰暗之中?」
為什麼?為什麼?摩訶勒也迷惑了。
「我知道!」秀一目光閃動,「揭開我的面具!」
「我來——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