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我!」
癌臥在凌亂不堪的床上,崇義淚眼婆娑地發出聲聲控訴。是啊,打破頭他也萬萬想不到,堂堂新唐皇朝的十六皇子有朝一日會落得如此田地。看自己現在的模樣,跟誤嫁中山狼的女人有什麼不同?崇義恨恨地想。一失足成千古恨,古人的話果然是至理名言。
痛啊!崇義齜牙咧嘴,小臉全擠在了一塊兒。對不住啊,父皇,兒臣實在太給您丟臉了,不但沒把到一個漂漂哥哥,反倒成了被「把」的那個。
嗚……,把頭埋在枕頭里,崇義發出斷斷續續的申吟。
……,癢死了,不要在我脖子上吹氣!!崇義忿忿然扭過頭,瞪著始作俑者。
「撲通——」心不听話地聳動了一下。他真美!失去了藥力束縛的他,紅潮未盡的秀顏神采飛揚,雙目炯炯,自有一股與眾不同的英武之氣。唉,當初怎麼會把他看成一只溫馴的小羊的呢?以為可以美美地吃……結果被「小羊」吃……崇義懊喪地撅起了嘴。
「呵呵……」看著崇義苦惱的樣子,韓修不禁笑出了聲。小家伙太可愛了!輕輕地在崇義的脖子上咬了一口,混合著淡淡體香的汗味刺激得韓修立刻感到了下月復重聚的熱潮。這個有點任性,有點狂妄的小子味道真不是一般的甜美。韓修舌忝了舌忝嘴唇。怎麼辦,還沒吃飽!
挑起秀麗的雙眉,韓修綻放出魅惑的笑容,崇義呆了呆,滿臉暈紅地轉過了頭。這株「含羞草」,真他媽該死的美!還是一點也恨不起來。看著他,身體好象也沒那麼痛了。不想不想了!崇義咬著手指,頭腦開始罷工。
「我說,我的小‘相公’,你為什麼不看看我呢?」韓修戲謔地低笑,修長的手指看似漫不經心地在崇義布滿痕跡的脊線上滑過。
「唔……」崇義的身體已經十分敏感,在韓修惡意地挑動下,崇義渾身一顫,不覺發出貓咪一樣的嬌喘。听到自己口中溢出的曖昧聲音,崇義嚇得連忙捂住嘴,心中懊悔不已。
韓修咯咯笑了起來,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崇義的後背。感受到背後傳來的震動,崇義紅了臉,惡聲惡氣地說︰「干什麼,別靠我那麼近,我還沒原諒你呢!」
「怪我做什麼?可是你自覺自願送上門的哦!」韓修伸舌舌忝了舌忝崇義的耳垂,「怎麼辦,我的小‘相公’,我現在又‘餓’了,你得喂飽我。」
「餓了就滾到外面吃去,又不是沒手,干嘛要我喂!」外面天那麼黑,我的身體那麼痛,還要我伺候你嗎?崇義偷偷做了個鬼臉。
「不行哎!」韓修強忍住笑,「你說要我做你的人,不許和別的男人或者女人眉來眼去,勾三搭四的,不許紅杏出牆,如果要我到外面‘吃’,你休了我怎麼辦?」
「吃飯就吃飯,跟勾三搭四,紅杏出牆有什麼關系?」真麻煩,哩叭唆的,比女人還麻煩。崇義翻了個白眼。
「可是……我中的是‘相思’……」手不老實起來。崇義的呼吸也漸漸急促。
「嗯?……」
「所以……我現在……只想吃你!!」
哇!崇義的臉騰得一下紅了個透。
「不行!」陡然拔高的尖嗓子讓韓修楞了一下。
「不、不行啊……你、你已經吃、吃過了!」崇義申吟一聲,把頭縮到了枕頭底下。丟死人了。
「可是沒吃飽啊!」韓修在崇義的身上蹭來蹭去,「你看啊,我那里在跟我抗議呢!」
靶到灼熱堅硬的東西抵在自己的臀部,崇義嚇得縮了一下。
「不、不行!我、我痛得要死,你要敢再做,我、我就咬舌頭自盡,做鬼都不放過你!」
「小義——」甜甜的呼喚近在耳畔,崇義的心也跟著飛揚起來。不行!千萬不能再被他誘惑!想起剛剛痛不欲生的悲慘遭遇,崇義堅定信念,絕不讓他得逞!
「小義?」
「不行!不行!不行!!」
「你說過愛我的!」將崇義翻過身,韓修扳過崇義的臉,把自己垂泫欲泣的容顏強制推銷給他。
「是……愛啊……」崇義有點心軟了。
「第一次都會痛的,會痛就說明是第一次嘛,你痛我才高興啊,說明我是你的第一人啊……」眨巴眨巴眼楮,韓修開始他的誘拐計劃。
「是嗎?」崇義將信將疑。
「對對對!」韓修一本正經地連連點頭。
「第二次就不痛了,一點不痛,而且,會讓你快樂得想死掉!」韓修眼也不眨,極流暢地說著謊話。
「咦?」崇義開始認真地考慮,「真的會……很快樂嗎?」
「相信我!」韓修一臉誠\摯。
唔——,也許是吧,要不然為什麼母妃、景之還有九哥他們為什麼都那麼喜歡……那個那個,要是一直都那麼痛,他們一定不肯的。那……會讓人感到……欲仙欲死?
好奇不已,心動不已呢!
崇義猶豫半天,終于含羞帶怯地看了韓修一眼。
「要是……要是……真的不痛……」崇義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歡呼一聲,韓修立刻揚鞭上陣。
「啊!!!」
「你、你又騙人!」崇義痛得哭出聲,什麼快感,除了痛感,只有痛感。騙人的大壞蛋!
「不哭不哭!」看著崇義痛苦的樣子,韓修心中大為不忍。強忍著,韓修停下沖刺的動作,彎腰吻著崇義的臉,「噓,一會兒就會好了,乖!」
「我真的很喜歡你,我愛你!」驚訝于自己說的話,韓修心中被一種滿足的情緒充溢得滿滿的。愛嗎?原來,這種憐惜和沖動,就是愛啊。
低笑了一聲,韓修決定用溫柔的激情俘獲身下磨人、驕傲、世故又純真的小東西。
嗯…………
醒過來時,崇義發現自己正躺在韓修的懷里。
出了什麼事了?崇義剛動了動,就不禁痛呼出聲。
痛!!渾身骨頭像是被全部拆開又重新裝上,只不過裝得七零八落的,還忘了上潤滑油。
崇義的臉皺到了一塊兒,一會兒齜齜牙,一會兒咧咧嘴,抽幾口冷氣,發幾聲哼哼。
看著懷中表情極其豐富的小情人,韓修笑得更開心了。他真的是個寶貝。從來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像今天一樣笑得如此開心。有多久沒這樣笑過了?九年?還是十年?
「笑,還笑!就知道欺負人!」崇義動也不能動,只好窩在韓修的懷里嘟囔著。
不能放走他!韓修吻了吻崇義的發心,心中暗暗做了決定。如果可以,就讓他跟著自己一生一世吧!
「小家伙!」微微沙啞的嗓音里透露出滿足的疲憊,「你喜歡我嗎?」
「你是個大壞蛋!」窩在他溫暖的懷中真的很舒服的說,崇義紅了臉。不喜歡,能讓你這麼亂來嗎,早就誅你九族了!
「現在,‘大壞蛋’想听‘小相公’說真心的話!」韓修笑著用下巴在情人的發心上磨了幾下。
「啊,那個……嗯……」崇義在被里玩起了韓修的手指。
「嗯是什麼意思?」韓修快樂地追問。幸福啊,真是幸福!
「就是那個意思啦!」討厭,非說出來嗎?
「那……我這樣抱著你一生一世可好?」
一生一世啊……崇義嘴角泛起甜蜜的笑容,反正他也看不見。
「不好!」嚇嚇他再說!
「為什麼?」韓修皺眉。
「誰叫你騙我!」崇義振振有辭,「你騙我說不痛,其實還是那麼痛!」
「但你也得到快樂了呀!」韓修忍住笑。
「沒有!」崇義的聲音有些底氣不足,心開始怦怦亂跳。
「哦?」挑起眉,韓修問,「那剛剛是誰哭著不讓我出來,又喊又叫,要了再要的?」
嗚——別說啦!崇義申吟了一聲,往韓修懷里鑽去!
「帶你去鳳台關吧,我會好好照顧你一生的。」韓修溫柔地撫摩著崇義赤果的後背。
「嗯……」崇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正好要去,帶你一起去罷!」
這小子,還當自己是「相公」吶,韓修笑了笑。
「我帶你去見‘他’,等躲過這陣子,我再帶你回京師去!」好困!崇義眼楮睜不開了,聲音也漸漸低落,「你現在是我的人了,不可以背叛我哦!」
「見‘他’?他是誰?」韓修心中有些不快。
「韓修!」困死了!
「‘含羞’?」
「不,是靖遠侯韓修,不是你這個‘含羞’啦!」
找我?韓修眯起眼。
「找他干什麼?你認識他嗎?」不動聲色是韓修的拿手本領。
「認識啊,我從小就認識他!」睡吧,睡吧,挺不住了!
「認識他?從小?」韓修心里咯 一下,「你叫什麼名字?」要命,只听到銀發人叫他小義,自己卻到現在才想起來要問小情人的名字。
「崇義,李崇義!」崇義調整了下姿勢,陷入沉睡之前,他嘟囔著,「他以前都喜歡喊我小‘十六’,像小石榴一樣,我不喜歡,我還是喜歡听你喊我‘小義’……」
崇義沒發現,韓修的身體突然變得很僵硬……
石頭一樣的僵硬!
「昨天抱你的男人不是我!忘了吧!」
啐!什麼話!吃過了就不想認帳了嗎?
吸吸鼻子,崇義精神萎靡地趴在桌上,手里的紙條揉過來揉過去。
「唉……」
「唉……」
同樣姿勢趴在桌上的兩人有志一同地發出了晴朗美好的午後第三十三次嘆息。
狽兒戰戰兢兢地湊過去,以極快的手法為兩位大爺撤下涼透了的上茶,換上新沏的熱茶,再火速退回後堂。
「怎麼樣,怎麼樣?」堂後三人一起湊過來問。
「怎麼樣?」狗兒沒好氣地把茶盤垛在桌上,「想知道的人下次去上茶不就知道了!去!」
去?去才怪!四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年輕的貴公子們總有些惡趣味,若被他們看上了,豈非一輩子的美好生活都得毀了?再說了,前廳的兩位,一晚上下來,突然變得冷冰冰的,靠近三尺就得給凍成冰棍。美好的人生剛剛過了十幾年,可別一時不察就提前向閻王老爺報到去。閻王老爺要是問︰「你怎麼死得呀?」只怕自己得老老實實地回答︰「胡涂死的!」您說冤不冤吶!
四人作鳥獸散。找個安全點兒的地方待著去吧,先。
廳中一片沉寂,只有崇義忿忿揉紙的聲音沙沙的響。
「騙人!」
「騙人!」
咦?兩人對視一眼。
「你干嘛老學我?」
「你干嘛老學我?」
異口同聲地,二人同時叫了起來。
靜默……
崇義突然笑了。
「喂!」笑容極端曖昧,「你昨晚……被吃干淨了?」
哼!摩訶勒撇過頭,語氣雖冷,但面具下的臉早不爭氣地紅了大半。
「與其關心下屬,還不如先考慮考慮自己的問題!」
嗚…………
崇義沮喪地捂住了自己的臉!
「那個……小摩,你說,我是不是很讓人討厭?」崇義把自己的臉埋在臂彎里,小心翼翼地問。
「這個麼?想听真話?」
崇義點頭。
「說真的啊……」摩訶勒單手支頤,認真地想了想才說,「論長相,你或許比不上七殿下和九殿下;論性格,你又差了杜太傅——承恩郡王不少;論武功,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比起其它三位殿下差了十萬八千里;論學識,你年紀尚幼,自是不可與他人相比的;若論整人和哄帝後開心,其它三個是遠遠不及你的了……,嗯,也不全是,我想七殿下整人的功夫應該也不惶多讓。」
「啊?……」崇義苦起一張臉,「我知道你為人率直,可是,我、我有這麼差嗎?好歹給我留點面子吧!」
「也不是啊!」摩訶勒搖搖頭,「雖然你任性了點,調皮了點,懶惰了點,傲氣了點,說話尖刻了點,做事古怪了點,但你的心地卻是極好的,立意好,出發點好,我想,關于這點,你那三個哥哥都是要好好謝你的。」
「呼!」心中稍稍好過點。「但我還是幾個弟兄中最差的!」不爽,極端不爽!
「怎麼會?」摩訶勒不以為然,「四位殿下不分軒輊,各有所長,個性差異極大,根本不好放在一起比的嘛。高麗王不管怎麼說也是個一國之主,要是你真是不夠吸引人,他怎麼會看上你呢?」
「也對喔!」崇義點頭,「那個死色的高麗王還算是有那麼一點點眼光。可是……可是為什麼……」垮下俊臉,崇義眼圈一紅,眼淚差點掉下來。
「怎麼了?」摩訶勒問,「你的‘美人兒’又不理你了麼?」
揉揉眼楮,崇義把手中揉得不成樣子的紙條遞過去。
「‘昨天抱你的男人不是我!忘了吧!’……這是什麼意思?!」摩訶勒的聲音陡然拔高了八度。
「字面上的意思!」崇義帶著濃濃的鼻音,「就是說,吃飽喝足了,拍拍走人了!」
「什麼?」摩訶勒一拍桌子,把桌上的茶杯震得亂響,「他走了?」
「嗯……」崇義抽抽鼻子,「一大早醒過來,人就不見蹤影了,話也沒留半句,就留下這麼一張破紙條。」
「豈有此理!我去宰了他!」
摩訶勒忿忿然起身,卻「哎喲」一聲跌坐回原位,剛踫到椅子,又低呼了一聲,痛苦地僵直了身子。
「嘿嘿……」崇義賊笑數聲,哀戚的表情一掃而空,眼光曖昧地在摩訶勒身上掃來掃去,「看來,昨天的戰況很慘烈哦!怎麼樣,我秀一小表舅的‘功夫’夠厲害吧!」
「喂,他那個……」崇義比畫了一下,「夠不夠長?……噗……干嘛用茶潑我?」
「對不起,屬下的手滑了!」摩訶勒冷冷地看著他,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崇義不以為意,舉袖子胡亂擦了擦。「可是,小摩你以前不苟言笑,從來不問世事,更加不會關心我的死活的。但今天你會為我的事發那麼大脾氣,要替我出頭,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哩!你啊,現在比較像個正常人嘍!」
是嗎?摩訶勒呆了一呆。
崇義眼珠子轉了又轉道︰「或許……你愛上我了也不一定哦!」
「你該感激他沒愛上你!」
「哇!!!」崇義驚跳起來,用力過猛,尖銳的刺痛一波波傳入腦葉。
嗚……深呼吸、深呼吸……
好不容易調整了呼吸,崇義才找到力氣開口︰「長川、長川秀一!你是鬼啊,突然冒出來,存心要嚇死我麼?」
「是啊,好多人都叫我‘銀鬼’,不神出鬼沒,不悄無聲息,如何做鬼!」秀一故意發出陰惻惻的聲音。嚇得崇義臉色發白。
「相不相信?如果摩訶勒敢說他愛上了你,我會把你分成九九八十一份,扔到山溝里喂狼喂狗,喂豬喂貓!」
長手一展,將沉默不語的摩訶勒撈進了懷中,向二樓走去。
「信信信……我太信了!所以小摩你千萬不要說愛我,連一點點喜歡也不可以!」呼,崇義偷偷抹了把冷汗。這個來歷不明的表舅,一天到晚陰陰的,怪不得父皇不喜歡他,自己也對他感冒。
「小摩你好好服侍秀一桑哦,一定要服侍得完完全全,周到徹底!」
最好讓他鞠躬盡瘁、精盡而亡!
撿起落在地上的紙片,崇義蹙起眉尖。想吃完就了事?哪那麼容易!哼哼……崇義冷笑了數聲。
你說過,要帶我去鳳台關,要對著我一生一世!含羞,你跑不掉的!
冷笑著,冷笑著,崇義捂住隱隱作痛的胸口。
有點酸,有點澀,有點甜,有點苦……原來,愛人是這種滋味的。落下眼淚之前,崇義的嘴角牽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師父……師父……」被除去面具的摩訶勒眼眶濕潤在秀一的懷中扭動著。
「別亂動!」秀一低聲地笑著,伸舌在他的臉上舌忝著,「再動下去,我可能立刻就會要你。沒有好好的準備,待會兒你會受傷的!」
「師、師父!」摩訶勒淚眼婆娑地望著他,緊緊咬住下唇。
「不信?」秀一執起摩訶勒的手,往自己的胯下模去。
唔……摩訶勒渾身一顫,臉上露出愁苦的表情。又熱又硬,經過了昨晚,傻瓜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師父!不要了……我,我好痛……」
摩訶勒苦苦地哀求,在秀一耳中化為聲聲甜膩的邀請。
「不要?」秀一的手探下去,果然听到摩訶勒難耐的喘息,「真是個口是心非的孩子,看,明明都已經這樣了,明明在吶喊著乞求我的。」
唔……唔唔……嗯……
摩訶勒把頭埋進秀一的頸窩,發出聲聲嬌媚的啜泣。
「師父……啊……師父……好狡猾!」
坐在床上,秀一單手褪下摩訶勒的衣褲,中指抵在昨日使用充分的地方。
「痛!」摩訶勒皺起眉,下意識地想要逃離,卻被秀一牢牢拽住。
「不會痛的,」秀一輕咬著摩訶勒的耳珠,「你這里,已經被好好開發過了,看,那里已經張開,正等著我的進入呢。」
「騙、騙人!」摩訶勒搖著頭,唇中不斷溢出甜美的氣息。
托著摩訶勒的臀,秀一讓自己鼓脹得發痛的分身深深沒入令人發狂的窄小甬道里。兩人同時發出悸動的嘆息。
十指深深陷入秀一結實的背肌里,摩訶勒神思恍惚地隨著晃動。
心醉神馳地看著冷漠的弟子滿臉淚痕,婬逸嬌媚的模樣,秀一笑了起來。
嗯……意識混沌不清的摩訶勒微微扭動著身體,以抗議滿身游走的騷擾。口中咿咿唔唔發出不耐的聲音。
秀一俯身在摩訶勒沉睡的眼簾上輕輕吻了吻。
「知道嗎,我現在最想看到的是什麼?」
「崇義知道‘他’的真正身份時會是什麼表情呢?你說是不是很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