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婢女退下後,寒六進來對大公子稟報。
「大公子,咱們抓到的那個可疑人已經招了。」寒六將對方招供的內容遞上去給大公子瞧。
他們埋伏在薊城的探子終于循線抓到一名可疑者,這人名叫趙大鐵,年三十二,是個賭徒,有趣的是,這個賭徒還有另一個身分。
寒倚天看了招供的內容,凌厲的狹眸微眯,陰惻惻地笑了。
「清岩寺的住持?這可有趣了,住持跑到賭坊去賭錢?」
「他說怕被人知道,所以才扮成平民百姓。」
寒倚天挑眉。「你信?」
寒六怔了下。「這……」
寒倚天擱下筆,站起身,雙手負在身後,在屋內緩緩踱步,冷聲道︰「若是一般的和尚,我或許會信,但是能做到清岩寺的住持,那可不容易。」
「大公子的意思是?」
「上回水賊能成功打劫商船,是因為地方官府和水賊有掛勾,就算剿了水賊,但是商船上的財寶早就不見了三分之二,而水賊頭子也沒抓到,你說,這是何因?」
寒六想了下,即領悟。「有人在背後撐腰!水賊的案子破了,勾結的地方官該關的關,該砍頭的也砍了,但是最大條的魚沒有來。」
「最該找回的貨物和錢財也沒有找回,看似朝廷勝利了,其實背後之人一點損失也沒有。」寒倚天冷笑。
寒六恍悟大公子話中的提示。「這清岩寺有人撐腰,趙大鐵只是枚棋子,這清岩寺有問題。」
寒倚天走到書案旁,食指輕敲桌面,沉吟了會兒,命令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找個名目把趙大鐵放了,讓他相信咱們信了他的話,告誡他不可毀了佛寺的清譽,要他發誓不再犯,總之讓他以為咱們是為了佛寺的清譽著想,這才放了他。」
「好計策,大公子是想放長線釣大魚,屬下明白了。」
「去吧。」
「是。」
魏海得了兩位大美人,心情正好,不管是溫柔解意的昭兒,還是媚骨酥人的嵐兒,他都想一箭雙雕。
現在只差把秘笈弄到手,這事他得問問昭兒。不過昭兒因為嵐兒的事正在氣頭上,不肯理會他,而嵐兒也顧忌著昭兒,雖對他有意,卻是不敢親近。
他若想拿回秘笈,得先想辦法把昭兒哄順,氣消了,才能為自己所用。因此在此之前,他不敢對昭兒強來,昭兒雖然溫柔,卻是極重視貞操,一定得成親之後才肯讓他踫,那脾氣拗起來,也是很固執的。
美人都到手里了,卻只能看不能吃,實在令人心癢難耐。哼,等他拿到了秘笈,非好好享受兩人不可,不管她們到時候哭著求饒或喊救命,他都不會停手。
到那令人銷魂的滋味,他的下月復又脹痛了,體內的躁火燒得他有些壓不住,恨不得立刻就找個女人來泄火。
「公子,屬下有要事回稟。」書房外傳來權泰的聲音。
魏海深吸了口氣,將那股躁意壓下,過了一會兒才冷然命令。「進來。」權泰推門進屋,把門帶上後才上前低聲道︰「公子,趙大鐵不見了。」
魏海頓住,擰眉問︰「不見了?去哪了?」
「他已經失蹤了三日,咱們的人到處找他都找不到。」
魏海瞬間變了臉色。「失蹤三日?」人不見了三天,現在才來稟報?
權泰接收到公子陰狠的目光,趕忙低頭,面有懼色,小聲道︰「他去了賭場,逢賭必然待個三天三夜是常有的事,所以咱們沒懷疑,直到他姨娘來找,咱們搜遍了薊城所有大小賭場,才發現他失蹤了。」
趙大鐵便是那日在凊岩寺與他下棋的僧人,他是魏海安插在佛寺的假住持,而這佛寺是魏海捐銀子蓋的,平日供百姓上香拜佛,事實上卻是魏海的大本營。
趙大鐵知道他許多私事,平日供他差遣,此人精能干,偏偏有個毛病,就是嗜賭成性,每個月會有三天扮成一般百姓去賭場賭錢。
魏海因為練了「烙日神功」,內力大增,但同時性需求也增加,為了泄火,他需要女人來助他排除體內的躁動之氣,若是處子更好。
可青樓女子的處子有限,一般的百姓女又不夠肌滑膚白,反倒是常去佛寺進香的大家閨秀成了他最好的對象。
那些閨閣女子平日養在深閨,養得一身好膚質,性子天真又不知世間險惡,簡直是上等的美味。
趙大鐵便是那個為他負責將美色送過來的人,如今趙大鐵失蹤了,不知是逃了還是被人逮住了?不管是前者或後者,趙大鐵絕不能離開他的掌控,若想離開,唯有死路一條。
「讓我想想。」魏海再度感到煩躁,體內似有一股火在燒,但他必須冷靜思考。
無人知曉他就是那個神秘的婬賊,他能隱昵多年而不被人發現,全因他行事謹慎、布局嚴密,三思再三思,才能安全無事這麼多年。
他甚至還故意放出消息,說自己出自萬花谷,借此來擾亂江湖耳目。
趙大鐵的失蹤對他來說是個警訊,他懷疑有人在暗地里查他,只不知是萬花谷派的人,還是官府的人?
他閉上眼想了想,再睜開眼時,眸底盡是淬毒的狠意。他把權泰叫來,低聲吩咐他一些事,讓他即刻去辦。
權泰不敢耽擱,匆匆出了書房,著手去辦。
權泰一走,魏海立時深吸了口氣,煩躁地拉了拉領口,覺得心浮氣臊,不禁模著鼓脹的,感覺到那兒熱意泉涌。
欲練烙日神功者,必須是純陽之身,但是在得到神功部分殘卷時,他早就是青樓常客,嘗遍各色胭脂,已非處男之身,盡避如此,他還是試著去練烙日神功的內功心法,不過才練了一小部分,竟讓他在短短三個月內就把內力提升到三年才能練成的程度。
這可不得了,得到源源不絕的內力是所有練武之人夢寢以求之事,他也不例外。莫說內功,光是在房事方面,就遠遠比一般男子強大許多,他就算一夜御數女,也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這令他亢奮不已。
可惜他僅得到部分殘卷,並不是完整的秘笈,若是能找到完整的,就算不能提升全部的內力,也足以成為內力深厚的高手。
為了得到全部的秘笈,他耗費多年精力、錢財和人馬,現在只差一步了,可銀鐲里的完整秘笈肯定是是被寒倚天發現了,他得想辦法奪回來。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模著的鼓脹,想舒緩那騷動難耐的欲火,忽覺門外有人偷窺,厲眸暴睜,沉聲喝問——
「誰!」
他眯細了銳利的狹眸,厲聲質問。「是誰在門外鬼鬼祟祟,進來!」
一抹身影怯怯地推門而入,竟是紫瑾。
魏海見她一張秀美的臉蛋紅得像是要滴出蜜汁,知道她肯定是偷看到他剛才的動作,眯細了一雙邪魅的眼。
「過來。」他朝她伸出手,微揚的嘴角帶著魔鬼的蠱惑。
紫瑾心下暗喜,光是見到他眼中的欲芒,便覺得雙腿發軟,下月復難受。
她含羞帶怯地走近,還沒走到便被魏海粗魯的拉過去,將她的身子一轉,讓她趴在案桌上,接著粗蠻地掀起她的裙子,撕下褻褲。
「啊——」她疼得全身顫抖,忍不住地掙扎,卻被他死死的壓著背脊。「公子——疼——」
「你不是喜歡我這麼粗魯的對你嗎?我讓你去京城把人接來,你卻讓她只帶著丫鬟上路,你一定很失望她沒淹死或是落入水賊的手中,是吧?」
紫瑾心驚,掙扎著要起身,卻被壓制得更重。
「你以為你干的那些事,能瞞得過我的探子?」撕裂般的刺痛讓紫瑾疼得痛唔出聲。
「公子——紫瑾錯了——」她哭著申吟,承受著,而她的哭求只讓魏海越來越興奮。
「你破壞了我的計劃,還說要助我拿回烙日神功的秘笈,你就是這麼幫我的?」
「不是的——公子——饒了我這次——我一定幫你找回秘笈——」
「你想辦法接近寒倚天,不管用什麼方法,若是他練了烙日神功,對女人的需求肯定很大,到時候你就用這迷人的身子去勾引他,幫我把秘笈拿回來,明白嗎?」
「公子——啊——」
魏海用力地沖撞,這時的他邪氣得一如嗜血的妖孽,他對她逞其獸欲,腦子里浮現的是昭兒的楚楚憐人,以及嵐兒的清媚妖嬈,令他全身血脈賁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