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斗我有相公罩 第十章 寵妻上了天(2)

屋里的動靜一直持續著,屋外守著的凌凌、凌蘭臉紅到一個不行,還是也是人妻的方圓讓兩人先去做其它活兒。

直到里面傳來了聲音,方圓才按照吩咐送熱水進去,再退出屋來。

淨房里,傅筠仍窩在魏韶霆懷里,只是兩人泡在溫熱的大澡桶里,她體力消耗太多,只想好好睡一覺,心里暗暗嘀咕著,過去怎麼會有他不近的傳言?

他一臉滿足的看著她,注意到她眸中的疑惑,好奇道︰「想到什麼了?」

她含羞帶怨的瞪他一眼,再握拳槌他胸口一下,「想到你過去沒女人時是怎麼過的?」

她這模樣說有多勾人就有多勾人,魏韶霆小骯迅速一緊,他太多年沒女人了,開葷就收不了手,他低低笑了一聲,「怪不了我,誰要你的滋味太好,我們——好像還沒在水里做過?」

「我不——唔唔……」

她抗議的話語悉數消失在他的吻里。

男人的氣息在她唇齒間流連,他的大手在她玲瓏有致的胴體來回撩撥,溫熱的水花飛濺,流過她身體她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的任他擺弄,從不知這樣淡漠的男人竟在這件事上這麼猛烈,把她弄得快散架了,兩人繾綣纏綿,她真是被折騰慘了,也不知何時回到床上的,一覺後再醒來,窗處已見淡淡的昏黃夕陽,她愣愣的坐起身來。

「醒了。」魏韶霆就坐在灑入的霞光下,黑發僅用一根玉簪束著,身上披了件月白絲緞,並未束起,露出結實的古銅色胸肌。

此時,方圓在听到里面傳出說話聲時才開口,「爺,辜十有急事尋爺。」

他看她一眼。

暗筠點點頭道︰「快去忙吧。」

他走出去,沒一會兒就進來,表情有些嚴肅,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也察覺事態嚴重。

魏韶霆也沒多作解釋,只說有急事要外出,整衣束發後便與辜十同坐馬車,前往運河碼頭。

運河上不少商船及民船停泊,碼頭旁有連成一區的倉庫,工人們上上下下的進出搬貨,載貨的馬車來來回回,一片繁榮景象,魏韶霆的馬車卻是一路直往倉庫後方,直到第五間臨水倉庫才停下。

魏韶霆很快下了馬車,辜十緊隨在側,主僕兩人走到倉庫前,門口站了多名黑衣人,他們是三皇子的私衛,其中還有一個極為眼熟的男子,赫然是五城兵馬司副指揮使蔣言。

他神情嚴肅的將魏韶霆、辜十迎進倉庫,迎面而來的是濃重血腥味,「有百姓來向我報案,當時我就留了個心眼,畢竟尋常百姓報官找的該是衙門才是,所以,我只帶我信得過的人來,當時看到的就是魏爺月前所見,因我知道三殿下跟魏爺私下在查五石散的事,所以也請人將殿下請到這來,這里已經封鎖了。」

夕陽的橘紅色霞光映亮了倉庫的每角,因此也一目了然到令人毛骨悚然,地上橫躺著十多具尸體,布滿黏稠的血液,有的已經干涸,有的還汩汩流著,十多人穿著不一,像是平民百姓的衣著,不過其中一人竟著太監服,同樣的是這些人都被刀劃花了臉,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李睿就站在那名死透的太監旁,對著走過來的魏韶霆說,「他不是真太監,子孫根還在,但宮里有沒有這號人物,要查就難了,宮里太監多,他身上沒腰牌又被毀容,只能私下讓敬事房的太監去查宮里有沒有失蹤的小太監。」

魏韶霆蹲來,看著太監沾血的右掌上特別顯眼的白色粉末。

李睿也蹲下來,「在倉庫外找到一包被撕破的五石散,但死的人這麼多,不可能只為了搶一包五石散。」

兩人目光相對,似乎都意識到什麼,一齊站起身,一起往外走去。

幾名黑衣人及辜十立即跟了上去,一行人一直來到掉落的五石散的地方,再一路探勘,直到行至一個偏僻處,魏韶霆才冷笑的開口,「對方知道我們的存在。」

「沒錯,這是一份挑釁的禮物。」李睿不悅的咬牙,「上回你派人帶話給我,五石散的線索出現曙光,宮內有人在供應這玩意兒,但還找不到接頭的人,只能暫時按兵不動,那些人倒好,直接送個死太監給我們,這是瞧不起我們呢。」

「估計報案的那名百姓已經死了,只有死人不會說話,不過,我原想出一趟遠門,現在,敵人已站到咱們的地盤囂張放肆,倒替我省了麻煩,」魏韶霆眸光冷颼颼,「我已經確定五石散是由江南運上來的,既是如此,對方無法走我魏家商隊的路子,總得找其它船家,甚至改走陸運,我會從雲樓發令,在各個官道、城門、碼頭都派人日夜梢,只要看到有問題的人事即尾隨監控三日,我就不信他們真能飛天遁地的將貨送到京城來。」

五石散一旦讓人上了癮,不吸食就會痛苦難耐,要戒更難,而那隱在幕後的藏鏡人他也猜出六分,在兩個月後的皇太後壽辰就會現身,屆時就能確定一切了。

李睿一愣,已經听出好友要以逸待勞的弦外之音,「你這段日子還有其它大事要做?」

「陪筠筠。」一提到她,魏迢霆冷冰的表情就轉為柔和。

李睿沒好氣的撇撇嘴,「這叫哪門子的大事?」

「增產報國,延續魏家香火大業。」他說得臉不紅,氣不喘。

李睿瞪著他,受不了的拍拍額頭,「不就是翻雲覆雨,行,本殿下準了。」

暗筠從魏韶霆口中得知他可以在京城多待一陣子,心里自然是高興的,她也不過問那天他急急離府的事,她很信任他,他不說自然有他的理由。

而她在看了母親寫的經商之道後,對經商起了興趣,趁他得空,不時向他請教商場上的事。

「你學這麼多,舉一反三、觸類旁通,是真的想經商,還是怕被金繡坊的管事奴僕看不起,這才卯盡全力的學習,不惜挑燈夜戰?」

書房里,魏韶霆坐在書桌後頭,看著同樣坐在長桌後的妻子邊看她母親寫的筆記,一邊還拿著狼毫在硯台里沾了墨,在自己的本子上抄寫,用功的姿態完全不輸個要考狀元的學子。

暗筠將狼毫擱在筆架上,低頭往紙上未干的墨水吹了吹,才抬頭看著丈夫,「都有。」

她這幾日去了幾次金繡坊,但只是看看,老掌櫃知道她的身分,一直要拿賬本給她看,她都婉拒了,推說還有事。

「都有?再這樣下去,想來我的妻子會變成滿身銅臭味的小財妻了。」

「滿身銅臭味又如何?」傅筠想到上一世,她將自己困在後宅的書香世界,不知人間疾苦,傻乎乎的任親人算計,最後還死得不明不白,想到這里,她突然想到沈靜蓉,這一世,她還未曾從丈夫口中听到這個名字,是不是意謂著他們不會再見面?因為這一世與上一世已經有所不同,自己成了魏韶霆的妻子。

「你在想什麼,這麼專心?」他問。

「沒事。」她笑了笑,不去想那晦氣的事,她跟子晨都好好的,沈靜蓉主僕也一定好好的。

「你沒事,我可有事了,韶華出門前要我去風一堂處理些事。」

「什麼事?」

「听來自四面八方的管事們季報,還有,春雨綿綿,空氣潮濕,庫房里的絲綢繡品怕受潮發震,原負責的秦管事被他派出辦事,還要兩個多月才會回來,他要我去盯著……」他搖搖頭,突然氣笑了,「他就見不得我這些日子與你恩愛,他又累得像條狗,故意找事丟給我。」

暗筠想到見魏韶華這陣子以風一堂為家,雖然夫君說是常態,但魏家如此大的家業要管理的確不容易,一個念頭陡起,她起身走到他身邊,「我跟你去,可以嗎?我也想了解。」

他微微一笑,「好。」

片刻之後,夫妻倆上了馬車前往風一堂,魏韶霆才開口問,「你所謂的『想了解』,是有什麼想法了?」

她忍不住笑了,他畢竟是懂她的,而自己深愛的人能如此輕易的察覺她心中所思,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看了母親的筆記,再加上這些日子跟你請教的那些事,如我先前所說的,我想經商,想開一家屬于自己的繡坊、像母親的金繡坊,我還想完成母親遺願,發揚繡技,所以一想到自己要開繡坊,布匹的存放豈不是很重要?但這是理論,實務得真的去看去做了,身體力行才清楚。」

他俊美的臉上有著詫異、欣喜與佩服,「真是孺子可教。」他大笑的將她擁在懷里。

她依偎進他懷中,俏皮的看著他,「當然,夫子好,學生還差嗎?而且,母親的筆記里也說了背靠大樹好乖涼,可以利用的人事物都不必客氣,實誠做生意是原則,但窩在井底等生意上門是傻子。」

「行!我的人都是你的,你要怎麼利用都成。」他點點她的鼻子。

「我其實已想了一些,先將自己繡的小繡品放在金繡坊試賣,把我這一手好繡技打出名氣來,另外,十日後榮國公府的賞花宴,我也在準備一套能顯現自己繡功的衣裳,再加上為你做的那一套圓領袍服,還有,兩個月後皇太後的壽誕,京城更是熱鬧……」

他的黑眸浮現笑意,「用驚艷亮相引起關注,嗯,打得一手不錯的好算盤。」

兩人談得熱絡,直到抵達風一堂,進到放繡品布匹的倉庫才停止。

暗筠很專心看著秦管事如何調整繡品的排放方式、保持室內通風及擺放除濕的干燥球等等,魏韶霆隨即帶著她離開,往谷平堂的方向去。

就在此時,另一邊長廊走過來許多年紀不一的男女,約莫二十名,這些人都是魏家各個商鋪的總管,他們是刻意過來向魏韶霆及新夫人請安的,之後在魏韶霆的點頭示意下,他們陸續走進有著一堆高牆的議事堂。

魏家商號遍布全國,酒樓、客棧、當鋪、船隊都經營得有聲有色,各地管事精銳,個個獨立,一年四季皆分批回到風一堂進行財務匯報,這些人就是這個月的這三批。

魏韶霆跟傅筠解釋這些人的身分後,帶著她轉往右側回廊,走進假山後方的谷平堂,「這就是韶華專屬的議事堂。」他說。

她這看,有點傻眼,「這也太亂了吧?」

的確很亂,讓人眼花繚亂,一層層紅木格架上,布料被亂七八糟的塞在里面,長桌上又是卷宗又是蘇繡樣本,好幾本冊子打開又相迭,最上面一本是寫著船運開航及抵港的時間表。

廳里不見魏韶華的貼身隨侍紀三、紀五,倒見四名等管事——沈源、劉柏雄、元士及陸成車在另外一張臨時搬進來的案桌後頭埋頭處理一堆高高的卷完,偶而還會交換,忙得頭都不抬的,也沒听到兩人的聲音。

魏韶霆帶著好奇的傅筠走近他們,目光一掠過那些卷宗就知道弟弟累積了一段時日的商務處理不來,將四人抓來幫忙,但他不喜歡屋里的東西被亂移動或拿進拿出,于是,這四個能者多勞的等管事只能窩在這里處理。

直到他們來到近前,四這才一個接一個的抬頭,發現主子夫妻,連忙先後起身行禮,「魏爺,夫人。」

一請完安,四人就有志一同的開始控訴魏韶華無人性壓榨他們的血淚史,但魏韶霆先下手為強,單刀直入道——

「我找你們是要借用你們的能力,夫人要開家繡坊,你們都是我最信任的人,相關籌備工作,你們就看著辦吧。」

四人一愣,臉都皺得跟苦瓜一樣了。

「這會不會太快了?」傅筠輕輕拉著他的手,沒想到他如此雷厲風行啊。

他凝睇著她,莞爾一笑,「開一家店原就不容易,細項多,環節多,地點更重要,有好的地點就事半功倍了,是不?」

他目光一一掃視過四個管事,眼里多了抹不同于看傅筠時的冷意,四人一個哆嗦,連忙開口。

「夫人,把這差事放心的交給我們吧。」

「沒錯,夫人的事,就是魏爺的事,魏爺的事就是我們兄弟的事。」

四人擠出滿滿的笑容,神情愉快的互相擊掌。

「這事就這麼決定了,那些管事還在等著呢,一起走吧。」魏韶霆又說。

還有事?四名管事瞪大眼,還沒抗議呢,魏韶霆又是冷光一掃,四人馬上閉嘴,但在心里不平的埋怨魏氏兄弟都不是人,他們已經在風一堂密集干活兒多少日子了?家里婆娘都威脅要紅杏出牆了,竟還一再的壓榨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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