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神姑娘卜一卦 第十六章 黑衣人的襲擊(2)

「衛瀾!」一記呼喚自身後傳來。

他們不約而同轉身,看向聲音的主人。

玉陽長公主捂著唇,滿臉驚喜,眼眶含淚看著皇甫衛瀾。

皇甫衛瀾歪著頭困惑的看著她,「這位夫人,你喚的可是在下?」

玉陽長公主沖向前,失控地扯著他的衣襟問︰「衛瀾,我是玉陽啊!你怎麼會……」

皇甫衛瀾溫和的道︰「這位夫人,你認錯人了。」他雖然有一點以前的記憶,但是對于這位夫人,他腦海中是一點印象也無。

「你是我丈夫,即使化成了灰我也認得,又怎會認錯!」玉陽長公主激動地朝他哭吼。

听到這話,皇甫璟淵頓時愣住了,大叔是他父親?

「這位夫人……」

「閉嘴!」玉陽長公主對著他聲嘶力竭地吼道。

一旁的岳王爺見紙包不住火了,撓了撓眉宇,「衛瀾,玉陽確實是你妻子……」

「你……你說什麼?我妻子……是她!」皇甫衛瀾的表情比皇甫璟淵更為震撼。

岳王爺吁口氣,「是的。」

「三哥,你早知道衛瀾活著,為什麼瞞……」著我?

玉陽長公主這話未說完,一把銀光閃爍的鋒利大刀直朝他們劈來。

皇甫衛瀾眼尾掃到那道銀光,大手一揮,將玉陽長公主推開,「危險!」

眨眼一瞬間,一群黑衣人從天而降,舉著大刀襲來。

幾人及護衛們即刻抽出隨身的刀劍應戰,整個皇陵只听兵器相交發出鏗鏘殺聲,血染的皇陵再度風雲變色。

原本急著救災的工匠們見狀紛紛丟下手中工作逃命去,誰也不敢在現場逗留,就擔心自己逃過爆炸的死劫,卻無辜陪葬。

黑衣殺手眾多,皇甫璟淵等人及護衛們應接不暇,可刀來劍往地又周旋了七八個回合,皇甫璟淵他們力戰這群黑衣人,絲毫沒有落下風。

為首的黑衣人見狀心下大驚,對方只有幾個人而已,本以為只會些花拳繡腿,沒想到功夫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凶猛。

口哨聲一吹,為首的黑衣人下令所有同伙無須留下活口,其余黑衣人手中利刃更是無情狠戾地朝他們面門劈去。

「啊!」諸葛苡湛本是躲在一根傾倒的柱子後,卻被黑衣人發現,對方手中利刃毫不留情地朝她砍去,她驚叫一聲,側身躲開大刀,然而刀刃再次朝她揮下。

就在她無法閃開的千鈞一發之際,皇甫璟淵大叫一聲,「危險!」他沖過來將諸葛苡湛拉開,轉身攔腰砍殺另一個舉刀靠近她的人。

鋒利刀鋒劃過衣袖,她險之又險地躲過了這一刀。

皇甫璟淵手持寒光凜凜的利劍應付著眼前來勢洶洶的黑衣人,「躲在我身後,身子不要探出來!」

另一邊,玉陽長公主為了閃避黑衣人,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跌坐在地,黑衣人當然不會錯過這機會,利刃毫不遲疑地朝她刺去。

皇甫衛瀾一掌轟開與他纏斗的黑衣人,「玉陽,危險!」大吼的同時沖過來一把拉起她,旋身用整個身體護住她。

玉陽長公主瞪大眼楮,看著利刃刺進皇甫衛瀾的後背。

他往側邊重摔,整個人撞在大石上,頓時血流如注。

玉陽長公主見到這情景,肝膽裂,淒厲的尖叫,「啊!衛瀾,衛瀾!」

皇甫璟淵驚見自己的父親倒在血泊之中,更是無心與黑衣人纏斗下去,身形似一道閃電,飛快刺向為首黑衣人的前胸。

只見為首的黑衣人表情一陣猙獰,往後仰倒,氣絕。

即使對方的領頭已身亡,卻仍不退去,一番打殺後,皇甫璟淵這方人馬各個帶傷,已沒有太多體力繼續奮戰,逐漸落于劣勢。

就在此時,煙塵滾滾,如戰鼓般急促的馬蹄聲響夾雜著嚎叫聲逐漸接近,騎馬急奔而來的是看到信號才趕來的皇甫軍,他們舉著大刀直沖上來,看見黑衣人就砍,「殺啊!」

那群黑衣人大驚之下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了,不少人死于刀下,突然出現的皇甫軍讓激烈無比,甚至一面倒的戰況,瞬間發生了變化。

廝殺因為皇甫軍的到來很快結束,除了留下兩個活口外,其余的黑衣人一律誅殺。

昂責搜查皇陵的皇甫軍在半傾倒的屋子內發現了被壓在梁柱下的國師府總管,他手中還拿著火摺子,更在外頭的樹林里發現幾個被爆炸炸傷的國師府死士。

皇陵的爆炸還有殺手與死士的出現驚動了皇帝,皇帝知道了大概的原因後大怒,命岳王爺徹底調查此事。

「華大夫,璟淵的手臂沒事吧?」諸葛苡湛心疼的看著皇甫璟淵從肩胛骨延伸到手臂的大片瘀青,這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心里有說不出的愧疚。

「放心吧,沒事,骨頭並未裂開,但還是要好好保養,若不然日後會留下病謗。」華凌一邊攪拌著藥膏,一邊告訴她,「這藥每天必須涂上三次,才有辦法讓里頭的瘀青快速退去。」說完就走到皇甫璟淵身邊打算為他上藥。

「給我吧,剩下的我來,大叔那邊還需要你多費心。」

「唉,璟淵這里弄好我就會過去,他那傷口,我……」實在沒有把握。這話華凌說不出口,將手中藥碗交給她,「這些藥膏還要再攪拌一下,等你攪不動時就可以了。」

她接過藥碗看著收拾著藥箱的華凌,關心問著,「大叔的傷口依舊無法止血嗎?」

皇甫衛瀾傷勢十分嚴重,至今依舊昏迷,讓華凌傷透腦筋,「這是我最煩惱的事情。」

她想了下,決定將現代快速有效的醫療方式告訴他,「華凌,你試過縫傷口嗎?」

「縫合傷口?」

「是的,用羊腸線縫合傷口。以前我陪著我爹到鄉下去收租時,曾經看過一位阿婆用羊腸線配上繡花針,替一只腸子都掉出來的狗縫合傷口,本來應該死掉的狗過幾天就可以起來走動,傷口也不再流血。」她隨便編了個說法。

「真的?」華凌喜出望外。

「是的,我想你也許可以試試。」

「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方法,我現在立刻去找只豬來試驗,若是可行就用在駙馬爺身上。」華凌興奮的背著藥箱準備離去,「璟淵就交給你了。」

「成,交給我吧。」她坐到皇甫璟淵身後,看著他後背上那一大片瘀青,愧疚的用食指撫模著,「很疼吧?」

「更重的傷都受過。」言下之意是這點傷算什麼。

她瞠了他一眼,「干麼死撐著啊,承認自己會疼有那麼丟臉嗎?」

「說疼就會有人疼?」他自我嘲諷地嗤笑了聲。

自今他還是有些無法接受父親還活著的事實,那他這些年所承受的苦跟恨不就是白受的?他有種被當成白痴耍了二十年的感覺,氣憤這些痛苦都是國師造成的。

「會啊,當然有人疼,你不說怎麼會知道沒有人疼。」她用竹板挖起一坨藥膏,小心翼翼的涂在他的肩背上。

「是嗎?」他心澀的低喊,「疼。」話才說完,便發現有一股徐徐熱氣吹著他的後背。

她對他說著,「不疼,不疼,痛痛飛掉了。」

這句話分明是用來騙三歲小孩的,但卻奇跡般的填滿他不被關愛的空虛心靈。

「以後我疼你。」

他轉過身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自己懷中,眸光灼灼地鎖著她,像是要將她看進靈魂深處一般。

「璟……璟淵你怎麼了?要做什麼……」

她話未說完,下顎便被勾起,眼前一黑,他俊逸的臉龐在她眼前過分放大,灼燙的唇倏地覆上了她因驚托而微張的紅唇。

她猛烈的倒抽口氣,想推開他,可望著他深邃迷人的眼眸,她竟然舍不得動手,反而隨著他時重時輕、時而溫柔時而霸道的吻,開始慢慢回應著他。

不該如此的,她還要回現代去,不該回應他的,該理智回絕他,可是她壓抑已久的情感與一顆心卻放任自己回應著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的唇都被他吻紅了,呼吸變得急促,自唇間逸出誘惑人心的輕吟。

皇甫璟淵這才有些不情願的松開神識有些迷離的她,染著些許情慾的深邃眼眸直勾勾看著倒映著他的美麗眼瞳,拇指輕撫著她水女敕的紅唇,再次低頭含住,柔聲在她唇間輕問︰「苡湛,我心悅于你,你心中可有我?」

本就染著薄薄紅暈的臉蛋這下更是宛如雲彩般艷紅,她羞澀地咬著下唇點了點頭,聲如蚊蚋,「有……」

她早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皇甫璟淵這個高冷的男人,心情總是隨著他起起伏伏。

皇甫璟淵心情頓時大好,嘴角掛著笑意,低頭薄唇再次貼上來,吮著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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