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財小王妃 第五章 好大一出戲(2)

上官流煙聞言,小臉微微一紅。「這樣才逼真呀,要不怎麼騙過皇帝。」

「可我不喜歡。」他就是沒辦法見她落淚。「只要見到你哭,我的心就會跟著揪成一團,我怕會忍不住上前抱住你,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不準再哭了,知道嗎?」

這雖不是什麼肉麻的情話,卻讓上官流煙心中一陣甜意,听話的點頭。「我知道了,下次我不哭了。」

君楚灕這才滿意,緊緊的擁著她。

上官流煙不覺得肉麻,一旁的人卻是雞皮疙瘩掉滿地了。

凝霜見兩人旁若無人的秀恩愛,一邊狂搓著雙臂,一邊嫌棄的喊著。「你們差不多點,我還沒走呢!」

凝霜不僅是被肉麻到了,還險些被嚇傻,要不是親眼所見,她都懷疑自個兒的耳朵是不是壞了。

這是他認識的君楚灕?那個話總懶得說超過五句,比僵尸還面無表情的君楚灕?他不只懷疑自個兒耳朵壞了,甚至一雙眼也壞了……

上官流煙非但不覺得害臊,還掙開了君楚灕的懷抱,來到凝霜面前左瞧瞧右看看,最後忍不住伸出手,想往對方胸前那柔軟一戳。

然而她才動作,便被身旁的男人給制止了。

「除了我,不許你踫別的男人。」君大世子酷歸酷,醋勁卻不小。

上官流煙眨了眨眸,一臉無辜。「我就是好奇,他那里……是怎麼做的?看起來就像真的似的……而且,他真的是男人嗎?怎生得比女人還要妖嬈……」

幾日前,她接到君楚灕來信,信中大意是他要上青樓一趟,有事要辦,讓她听到傳言不要太擔心。

她一听見青樓兩個字,怎麼可能不擔心?就算他要去的是不能嫖妓的尋香坊,她仍然淡定不了,當下便回信說她也要去。

君楚灕怎麼可能讓她跟,只好告訴她自己上青樓的用意。

有了前世的經歷,他如何會再重蹈覆轍?這一次雖然同樣請了皇祖母賜婚,卻是保密到家,不僅透過秘密管道將信送到,還讓長平長公主出馬,早一步將婚事給定下。

然而這些都不是最重要之事,最重要的是如何轉移盛豐帝的目光。

上官流煙是他的弱點,他最在乎的人,為了保護她,只能弄出一個假目標好轉移盛豐帝的注意力,而那個人選便是尋香坊的頭牌花魁,凝霜。

萬江城有些能耐之人,都知這尋香坊背後的大靠山便是楚王府。

君楚灕在外刻意營造出一個花天酒地的形象,一個紈褲子弟買下青樓妓院當產業,似乎也沒什麼不對。

這尋香坊在君楚灕名下越做越有聲有色,可暗中實際經營的卻是他手下的一名商人——林翼。

林翼有著經商奇才,在十歲那年被君楚灕所救之後便一直跟隨著他。君楚灕在發現他的長處後便請人細心教導,多年下來,林翼憑著自身的能耐以及積攢的人脈,躋身成萬江城家喻戶曉的皇商,名下店鋪無數。

這事並沒有人知道,更無人知道他名下那些商鋪幕後所有者其實是君楚灕。

林翼為了報恩,听從君楚灕的吩咐,安排了一場被董閣老所救的戲碼,進而假意依附對方。

董閣老身為國丈,對盛豐帝自是忠心,在知道君楚灕接手尋香坊後,便讓善于經商的林翼與君楚灕搭上關系,與之合股,進而成為經營者之一。

其中的內情十分復雜,董閣老就像狐狸一般精明,豈會如此就相信林翼?偏偏他遇見了比狐狸還要精的君楚灕,因此他不僅信了,還大大重用林翼,毫無所覺的中了君楚灕的反間計。

然而君楚灕最厲害的地方是他培養出一個男人見了瘋狂、女人見了嫉妒,名滿萬江的頭牌花魁。

為何說這是他最厲害的地方?因為凝霜並不只是普通的花魁,還是盛豐帝覦覬已久的女人。

有一年盛豐帝在微服出巡時,在大街上救了一名被惡霸欺凌的貌美女子,很俗的救美套路,偏偏盛豐帝中了招,僅一眼便喜歡上這妖媚入骨子里的姑娘,當下便想納入後宮,偏偏隨行的官員深怕有詐,拼死阻止,最後盛豐帝只能答應先將美人安置在一處民宅,待查清身分後再接入宮中。

誰知隔日美人便失蹤了,盛豐帝又氣又急,到嘴的鴨子飛了,他如何會善罷甘休?立刻命人四處找尋,偏偏美人芳縱杳然,在遍尋無果後,他只能敗興回宮。

雖然如此,他卻沒有放棄找人的念頭,依然派人暗自找尋,最後真讓他在尋香坊找著了人。

原來美人不知盛豐帝的身分,于是趁夜跑了,沒想到又落到歹人手中,最後竟被君楚灕所救,安置到尋香坊,成了頭牌花魁凝霜。

盛豐帝在知道這消息時猜疑頓起,他懷疑凝霜壓根是君楚灕的人,當初英雄救美的戲碼不過是想安插暗椿在他身旁罷了。可讓他不解的是,他本就動了要納凝霜的心思,為何君楚灕沒有順勢讓她留下?這矛盾之處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平時,不過就是一個美人,舍了就舍了,偏偏那凝霜就是讓他放不下。

在派了無數人查詢,確定凝霜的的確確是個命運乖舛的可憐女子後,他才稍稍安心。

盛豐帝一向愛惜自己的名聲,就是再喜愛美人,也不會傷了自己的羽毛,讓史官在史書上記一筆,因此並沒有對凝霜出手。

然而得不到的總是最美,這些年來盛豐帝雖納了不少嬪妃,卻未曾將凝霜給忘記,幾次微服出巡都是偷偷去尋香坊私會美人兒。

凝霜天生媚骨,一個隨意的眼神動作皆能將男子給撩撥得神魂顛倒,面對如此絕色,就是擁有無數美人的盛豐帝也是心癢難耐,然而尋香坊的規定讓他看得著吃不著,想方設法都無法將她給辦了,幾年下來他再也忍不住,為了得到她,甚至特地大辦了這一回的選秀。

為了讓凝霜名正言順的入宮,他讓一名朝臣替她假造了一個官家千金的身分,打算以官員女兒的身分將人給迎進宮。

這麼一來,既能堵入那些言官的嘴,又能抱得美人歸,可以說是一舉兩得。

唯一麻煩之處便是這尋香坊是君楚灕的地盤,盛豐帝再如何也不可能將這件事告知這個欲除之後快的佷子,于是他派人去找凝霜,要她先假意嫁人,到時候他便會安排她進宮。

凝霜深知盛豐帝的脾性,知道自己要是再拒絕,他定會不顧一切的擄走他,于是將這事告知君楚灕。

若凝霜是真正的女人,君楚灕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送她入宮當內應,偏偏她並不是,她真正的身分是林翼的弟弟,林雙。

林雙男生女相,自幼便生得美麗,甚至比女子還要像女子,林翼與林雙會被君楚灕所救,正是因為林雙那張臉惹的禍。

兩兄弟是孤兒,因為林雙的身形與臉蛋,兩人只能四處為家,就為了躲避那些欲將兩兄弟賣入南風館的惡人。

那一回若不是被君楚灕所救,兄弟二人便會淪為被人玩弄的禁臠,加之君楚灕不僅供他們吃住,甚至還請人教導他們讀書識字,就算明知他對他們好是存在著利用,他們仍是對他感激不盡,甚至奉他為主。

兄弟二人一個在外替他賺取銀錢,一個在內替他打探消息,配合得天衣無縫,可以說是他最為得力的左右臂膀。

林雙不能入宮,君楚灕便打算利用他來轉移盛豐帝對上官流煙的注意。

上官流煙在知道君楚灕對她的保護後,感動之余便是想著要幫上他的忙,在她不斷的要求下,他這才勉為其難讓她加入,畢竟她說的沒錯,有了她的幫忙,這場戲會更加的逼真。

他可以想像,等盛豐帝听見今夜探子的回報,那臉色會有多精采。

是會為了不讓他生下嫡出子嗣,而犧牲他一直想納入後宮的美人兒,讓他與上官流煙未成親便失和,還是會堅持將人給納進後宮呢?

君楚灕不必猜便知盛豐帝會選擇前者,畢竟比起美人,他更在乎的是他那坐得名不正言不順的皇位。

「世子妃可是害怕奴家進了王府後,會搶了世子的心?」凝霜……不,林雙見上官流煙一臉好奇,刻意揉了揉自個兒胸前那擬真的雙峰,朝她拋了個媚眼。

那模樣當真是能令人酥麻到骨子里,不怪盛豐帝會拜倒在一個男人的石榴裙下。

上官流煙被他那模樣給逗笑了,原因是他雖朝她擺出如此嫵媚的姿態,可原本如黃鶯出谷般清脆的嗓音,此時卻是貨真價實的粗糙男嗓,那模樣說多違合就有多違合。

「怕!怎麼會不怕。」她笑盈盈的陪他演著,「我家無憂這麼的優秀,長得俊,腦袋又好,既溫柔又體貼,我還真怕你入了府後,會轉上他,我真的好害怕……」

長得俊、腦子好,這點林雙是舉雙手認同,可溫柔體貼是怎麼回事?她確定她指的是他認識的那個君楚灕?

見林雙一臉嫌惡,上官流煙笑得更開心了。

她開心,君楚灕自然也開心,寵溺的問︰「要不要下去玩兩局?」

要說誰是最了解上官流煙的人,肯定是君楚灕無誤,這話讓她雙眼一亮。「可以嗎?」

她雖然打進門一雙眼就離不開賭間,卻還記得自己今日是要來客串演出,不是來賭錢的,再說了,這尋香坊可是君楚灕的產業,在這贏錢豈不是挖了他的底?

「為何不可?」他柔聲又說︰「我的不就是你的?你想怎麼玩便怎麼玩,只不過得換上一身裝扮。」

他指的自然是裴知墨那身打扮。

上官流煙連連頷首,興奮地撲進他懷中,甜蜜的撒嬌。「無憂,你真好。」

君楚灕將她抱了滿懷,前世今生,他一直渴望能這麼抱著她,只要能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他便感到滿足。

林雙見兩人又旁若無人的放閃光,只能無奈的翻白眼,誰讓這是他的房間,就是走也不該是他走,要不他這麼花魁的臉面往哪放?

當啷一聲,案桌上的筆洗、硯台以及一疊奏章,全數給掃落在地,發出一聲極大的聲響,在御書房內回響著。

外頭下著毛毛細雨,雨滴沿著黃色屋瓦蜿蜒成一條細長的水流,一滴滴落在白玉石鋪成的長廊,那清脆的聲響清晰可聞。

一旁的大太監戴公公吭都不敢吭一聲,眼觀鼻、鼻觀心,低眉順眼的看著自個兒的鞋尖,宛若一尊雕像般動都不動。

不遠處的地上跪著一人,那不是別人,正是盛豐帝最為信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同時也是他的密探首領——衛同。

「該死的君楚灕!」盛豐帝咬牙切齒的說著。若是君楚灕在他眼前,他肯定會將對方給碎尸萬段。

戴公公見皇上開了金口,這才膽敢上前,細聲說︰「皇上請息怒,皇上若想凝霜姑娘進宮服侍,只要說一聲,世子肯定不敢違背,皇上沒必要為此氣壞身子。」

「你懂什麼!」盛豐帝怒瞪他一眼。

戴公公忙跪下,往自己臉上重重的打了兩巴掌。「皇上息怒,是奴才多嘴了,奴才只是想著世子要是知道凝霜姑娘是您看中的人,肯定不敢與您相爭,畢竟您可是一國之君,普天之下,不管是人還是物,皆該是皇上所有,只要您一句話,世子定會心甘情願的奉上。」

原本盛怒的盛豐帝在听見這一番話後,怒容稍稍平復了些。「你說的沒錯,這楚日國的一切皆是朕的,包括這片疆土,包括所有的美人,通通都是朕的!誰要敢違背,朕就砍了誰!」

雖知戴公公是刻意說出這番話,可盛豐帝听進耳里,還是十分的受用。

登基十多載,他最在意的就是有人質疑他的皇位是偷來的,所以他最愛听的便是這般奉承之言。這可以證明他是至高無上的帝王,是楚日國名正言順的皇帝,是主宰一切、至高無上的存在,誰都不得忤逆,包括他那本該被立為皇帝的佷子君楚灕。

「皇上說的是。」戴公公連忙附和,心里松了口氣。

伴君如伴虎,他打小便跟在盛豐帝身旁,一路晉升成帝王身旁的大太監,自有一套安撫盛豐帝的方法。

衛同直至接收到戴公公的眼神後才敢開口。「皇上,臣斗膽一問,凝霜姑娘之事……是否還要照計劃行事?」

盛豐帝為了抱得美人歸,早早便安排好,打算在三日後,也就是君楚灕與上官流煙大婚之日,讓人前去迎娶凝霜,再將人藏至選秀當日送進皇宮,可今夜的事卻將他的如意算盤給打亂了。

想到方才听見的密報,盛豐帝的臉色極差。

隆興帝共生養四名皇子,分別是太後生養的皇長子楚王君麒楓、賢貴太妃所生的二皇子端王,柔貴太妃所生的三皇子厲王以及靜太嬪生的五皇子莊王。

楚日國的祖訓是不立嫡也不立長,只要是正統的皇室血脈,皆有資格競爭皇位。

崇高帝並不怕子孫相殘,只要有能耐,具備帝王之才,並得到皇帝的認可,誰都能是楚日國未來的王。

君麒楓聰明過人、驍勇善戰,不僅是軍事奇才,還有著能夠運籌帷幄的腦袋,有他這美玉在前,隆興帝如何看得見後頭的石頭?

更何況,他雖生了四個皇子,卻並非個個都出色。

厲王自幼體弱,打出生就是個藥罐子,聰明是聰明,卻連床榻都下不了,走沒幾步路便臉色蒼白險些昏厥,這樣的身子別說是爭儲了,能不能活著都難說。

而莊王的生母靜太嬪身分雖低,卻是個極會審時度勢的女子,知道自己的出身不好,就是莊王僥幸成了太子,她也沒有足夠的家世給予他當後盾,再者,莊王出生時,前頭幾位皇子早已成年,就是想爭儲,歲月卻是不等人,不如早早放棄,安安分分的當個親王,逍遙又快活。

如此算來,就剩盛豐帝,也就是彼時的端王足以與君麒楓爭鋒。

君麒楓與盛豐帝僅僅相差一歲,年紀相仿讓他們幾乎是一塊長大,學習的事務也都是一樣。

偏偏君麒楓天生聰穎過人,太傅只要教導過一次,他便能倒背如流、舉一反三。反觀盛豐帝,雖說也聰慧,然而有了君麒楓這個珠玉在前,就是他表現得再好都是枉然。

長年下來,盛豐帝自然感到十分不平衡,且隨著年紀增長,隆興帝立君麒楓為太子的意思越來越明顯,他的不滿也日漸加深。

盛豐帝並不覺得自己比君麒楓差,憑什麼他就不能當太子?憑什麼有任何好東西都是頭一個給君麒楓?甚至是女人……

自幼賢貴太妃就一直在他身旁耳提面命,說只要他能成為皇帝,他就是這世上最尊貴的人,就是君麒楓也得對他俯首稱臣,更別說他還能擁有掌控他人生死的權

力,能擁有無數的財富與美人。

盛豐帝本不是那麼有野心之人,可自小被賢貴太妃洗腦,他認為只有當了皇帝才能夠得到想擁有的一切,所以他一直很努力,想盡一切辦法在隆興帝面前表現,希望隆興帝能夠改變心意立他為太子。

然而隆興帝的眼底壓根兒就沒有盛豐帝,他的眼中就只有君麒楓一個兒子,甚至在他病重時,盛豐帝不眠不休的在他榻前侍疾,都沒能讓他改變心意,這讓盛豐帝的忍耐到達了極限。

本來他還顧及兄弟之情,不欲背上弒兄的名聲,但在那一刻他徹底的清醒了,就是他做得再好,父皇也不會立他為太子,既然如此,他只能自己搶!

所以他設計殺了君麒楓。

沒人知道當君麒楓的死訊傳回宮里時,他臉上流著淚水,嘴角卻是忍不住上揚。

他成功了!這下除了他,還有誰能當太子?

誰知他把一切想的太簡單了,父皇雖然受到刺激昏迷過去,卻早已留了一手,那道傳位的詔書,他怎麼找都找不著……

可那又如何?君麒楓死了,留下年僅四歲的稚子,就算父皇想傳位給孫子,也得找得到人傳。

父皇臨終前召見了內閣數人,被他用計攔了五人,最後踏進父皇寢宮的全是他的人,就算父皇最後的口喻是要將皇位留給君楚灕又能如何?

人是他的,他想讓他們怎麼說,他們就得怎麼說,眾人都是識時務之人,一個年僅四歲的孩子與一個正值壯年的王爺,該怎麼選,清楚的很。

沒錯,這皇位是他偷來的,正因為如此,他恨不得世上唯一能夠威脅到他地位的君楚灕不存在。

若不是太後早早將人給送出宮,在皇宮里,要除去一個孩子有何難?只要人在皇宮就不愁沒有機會。

可惜那老不死的妖婦不僅把人給送出宮,還將身為帝王才能命令的龍衛也給了他,這些年將楚王府圍得如鐵桶一般,讓他一直沒辦法得手。

沒有傳位詔書、沒有古墨玉,支持君楚灕的派系這些年來不僅沒消停,反而隨著君楚灕的成長,益發的囂張,這一切皆讓盛豐帝煩躁不已。

去年祭天大典上,那幫逆臣不顧場合吵著要他解開古墨玉的機關,雖說最後還是讓他給打發過去,可總不能每一次都如此作為。

詔書與古墨玉他已找了數年,就算他懷疑東西就在君楚灕身上,卻是近不了他的身,唯今之計只能與當年一樣,除去君楚灕,讓君麒楓一脈絕嗣,那些逆臣才會死心。

可比起君麒楓,君楚灕有龍衛的保護,他壓根就殺不了,幾年來大大小小的刺殺,除了元宵節時險些成功之外,再沒有一次能近他的身。

君楚灕這三個字如鯁在喉,有這人在,他的帝位就沒有一日能坐得安心。

他一直為了此事發愁,誰知幾日前,他听見一件令他大喜過望的消息。

君楚灕居然主動說要成親!

這麼多年來,不管是太後還是皇後都替他挑了不少人選,主動投懷送抱的姑娘更是多如過江之鯽,可他沒一個看上眼,如今竟是瞞著自己這皇帝,透過太後求娶上官易的女兒?

他本以為君楚灕這般冷情之人,定是動了心才會有此行為,因此上官流煙肯定會是牽制他的弱點,誰知……

「你確定沒有听錯?」那小子竟然是為了拉攏上官易才會娶他的女兒?他這是要明目張膽的結黨營私?

他如今總算知道君楚灕這些年那紈褲浪蕩的模樣全都是裝的!是為了讓他放下戒心而佯裝的假象!

最令他惱怒的是,君楚灕求娶上官流煙竟是為了保護凝霜,那個他費盡心思想要擁有的女人!

衛同恭敬的回道︰「是,楚王世子的確說過他娶上官姑娘是因為她是上官易的女兒,還說他喜歡的人其實是凝霜姑娘……」

再一次听見這話,盛豐帝感覺自己要爆炸了。

就在這時候,外頭傳了來一聲通報,「皇後娘娘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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