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種藥養太子 第十章 輕松解決一切(1)

「黎哥哥……」孟涵月進門按照慣例先喊上這麼一句,當她看見坐在書黎身旁的顧南弦時,一雙盈滿柔情的雙眸倏地一沉。

她恨不得取代顧南弦此時的位置,當她知道顧南弦真是書黎的妻子時,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怎麼也想不明白她明明才是書黎的未婚妻,他怎麼能另娶他人?

她執著的想問出一個答案,然而書黎卻是理也不理她,每每一見到她便摟著顧南弦施展輕功而去。

最氣人的是,她命令陳統領將顧南弦給抓來他居然不肯,理由是他沒辦法恩將仇報。

這四海城中幾乎每個人都為顧南弦所救,就是他們也不例外,陳統領和他麾下的兵士都是正直的人,如何會去危害他們的恩人,即便孟涵月揚言要砍了他們的頭也是那句「恕難從命」。

孟涵月無法除掉顧南弦,只能繼續天天上門堵人,還寫了書信給書迪說她沒辦法履行婚約,因為她找到了她一直在找的人。

孟涵月也不笨,知道書黎失蹤肯定與書迪有關,所以寫了這麼一封模稜兩可的書信,認為這樣就能保護書黎。

金果見自家公主緊握粉拳,忙上前勸道︰「公主,您冷靜一點!」

孟涵月甩開她的手,看著一臉冷漠的書黎,強忍著心中的嫉恨,故作大度道︰「黎哥哥,我知你這一年來受了不少苦,我不介意你納了顧姑娘,畢竟她這段時間照顧你也算有功,我答應你,待我們成親之後便許她一個側妃之位。」

顧南弦聞言額角倏地一抽,這說的好似她是奪人夫婿的狐狸精似的,若非孟涵月連一年都不願等便點頭應了改嫁書迪,她還差點就信了。

「你以為你算哪根蔥,敢與我家南弦相比?孟涵月,你是不是忘了,如今你可是我的準弟媳,可別逾距了。」既然決定要綁了孟涵月,書黎也就不再隱藏身分,一臉的嫌棄。

孟涵月听著他這變相承認身分的話,可以說是又驚又喜,喜的自然是他不再隱瞞,驚的則是弟媳這兩個字。

「不,不是的!是書迪逼我的,他說我若是不嫁他,待他成為太子便讓黎皇廢除與我孟國的邦屬關系,我也是不得已的……」她紅著眼眶哭訴著,那模樣說多可憐便有多可憐,只要是個男人,面對這麼一個美人都很難不起惻隱之心。

可惜書黎是個例外,他非但沒有半點同情,反而一臉嫌惡的對著自家娘子道︰「南弦,能不能直接綁了?她這般惺惺作態讓我渾身不舒服。」

顧南弦也沒料到他竟是這麼不憐香惜玉,有些好笑的望著他。「綁之前還有正事得做,你確定不哄一哄?」

以孟涵月的智商,只要書黎肯使美男計她定會言听計從,也省得她出手。

「我這輩子就哄你一個,其他人休想!」他說得理所當然,連作戲都不肯。

顧南弦甜蜜的同時也有些無奈,不過當事人不願意她總不能強迫,只能點頭應了。「那好吧,隨你了。」

孟涵月看著朝她走來的書黎,腦袋根本無法思考,即便金果在一旁狂拉著她走她也不理,甚至還自動迎上前。「黎哥哥……」

書黎一听見這三個字就惡心,沒給她說第二句話的機會,手一抬,孟涵月的身子便軟軟的倒下,他甚至連扶都不扶一下。

「公主!」金果嚇得臉色發白,忙上前察看。「公主?公主你醒一醒呀!」

「別喊了,給你個機會,是要與她一樣的下場,還是識相的給書迪傳信。」書黎冷冷的看著眼前毫不起眼的金果。

一句話讓金果的背脊泛起冷汗,抬起頭時卻是一臉的惶恐。「公子,奴婢不明白您的意思,奴婢只不過是個粗使丫鬟……」

她話還未說完,就見書黎嗤聲笑了。「金鈴蘭,在場沒有一人是傻子,你既然能認出我,又如何以為我會認不出你?」

金鈴蘭曾是書迪的貼身女官,也是他的愛慕者,後來則成了他的侍妾之一,擅長魅惑與易容之術,若不是他恰巧看見她一個習慣性的小動作,細細的觀察了她幾日,還真猜不出眼前這平庸的小丫鬟便是書迪那妖媚絕艷的侍妾。

金果身子一僵,卻依舊沒有承認,只是顫抖著身子問︰「你們……你們到底想做什麼?為何打暈我家公主?」

書黎見她繼續演,也懶得與她羅嗦,而是對顧南弦道︰「娘子,麻煩你了。」

金果听見這話,第一反應便是扭頭要跑,然而她才剛要轉身便發現自己雙腿一軟,肚月復疼如刀絞,幾乎說不出話。「你們……」

這怎麼可能?她壓根兒就沒看見顧南弦出手,她究竟是怎麼中招的?

見金果一臉錯愕的看著自己,書黎臉上神情未變,其實心里正翻著白眼。

看他做啥?他也不知道他家的小娘子是何時出的手,看他有用?

顧南弦看著癱坐在地、臉色發青的金果,淡聲道︰「讓你主子帶陳國太子來換他的未婚妻,以及你。」

金果臉色更白了,書迪壓根兒就不知道她頂替了暗衛的身分潛到孟涵月身邊當眼線,更別說原因還是想見一見這將成為三殿下正妻的女人。

想她金鈴蘭艷冠群芳,才智雙全,謀害書黎之事便是她的手筆,然而這樣出眾的她卻有個敗筆,那便是家世。

她乃罪臣之女,這樣的身分注定她成不了書迪的正妻,所以當她知道書迪將迎娶孟涵月,她第一時間並不是嫉妒,而是想著該如何模清孟涵月的底,好讓她未來的日子能過得好一些。

只是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倒楣的遇上疫病,更遇上了本以為早已死去的書黎,且還被他識破了身分。

金鈴蘭死死咬著唇,眼神飄移不定,沉默許久最終還是妥協了。「我……我會替公主寫這封信。」

雖然可悲,但她心里清楚自己還沒重要到能當威脅書迪的籌碼,但孟涵月卻能,只要書迪想登上太子之位,便不會允許自己的未婚妻落在他人手上。

書黎聞言,諷刺地勾起了嘴角,卻什麼也沒說,只道︰「照著我說的寫!」

金鈴蘭乖乖听話,等寫完信後,她神情復雜地看了眼前的男人一眼。

不得不說書迪與書黎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她一直以為書黎不過是個空有外表的草包,沒想到她才是傻的那個人。

信中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針對書迪而設計,將他的脾氣拿捏得極為透澈,想著當初她與書迪之所以能成功算計這個男人,還是因為書黎真心信任書迪這個弟弟。

不多時,這封信便被以最快的速度送了出去,而孟涵月與金鈴蘭兩人則被軟禁了起來。

書黎也不再顧忌,直接傳信給自己的暗衛,讓他們至四海城尋他,並派出一部分的人想辦法救出江言愷。

安排妥一切,接下來便是等了。

「該死!」接到書信的書迪破口大罵。

他怎麼也沒想到他的未婚妻竟被人給擄了,且那人還疑似是他以為早已經化成白骨的書黎。

這怎麼可能?都過一年了,他不是早該死在毒谷之中嗎?

一旁的幕僚見他臉色陰沉不定,忙開口。「殿下,玄六說了,她也不確定那人是不是太……大殿下,只是長得很相似,屬下認為此事還不能確定,需得再商議。」

玄六正是那名被金鈴蘭用計換下的暗衛。

書迪瞪向他。「商議?就是因為你不停的在本殿下耳邊說要商議、說要穩妥,不然本殿下早已是太子了!」

幕僚見他發怒,忙跪下討饒,那窩囊的模樣更是讓書迪滿肚子的火氣。

「要是鈴蘭在,我還用得著你們這些廢物?」

金鈴蘭前陣子突然生了重病,去了莊子上將養,一直沒能回府,他的鈴蘭聰穎過人,便是她助他扳倒了書黎,若是有她在,他何需這些只會一再讓他穩住的無用幕僚?

幾人低垂著頭,默不吭聲。

書迪見狀是愈看愈氣,「不論那要脅之人是不是那該死的書黎,孟涵月都是本殿下的未婚妻,光是這一點本殿下就得去救!」

他是真看上了孟涵月那張臉,孟國第一美人,還是他哥哥的前未婚妻,這樣的女子即將成為他的女人,光是想像他便興奮不已,用一個無用的陳國太子換美人,對他來說壓根兒是想都不必想。

當初玄一會抓江言愷是因為他與書黎交好,又一直在藥王城逗留,以為他知道書黎的下落,畢竟在沒見到書黎的尸體前實在不放心,若是能從江言愷口中套出那是再好不過,誰知玄一幾人出手太重,竟在打斗過程中把人給打傻了……

想到這江言愷他也是一個頭兩個大,畢竟是陳國的太子,殺也殺不得、還也還不回,最重要的是如今人還不在他手上,而是在長樂公主書嫚府里。

幾名幕僚卻覺得不妥,忍不住要再勸。「殿下,若這是個陷阱——」

「陷阱?你們是說這是書黎的亡魂針對本殿下設下的陷阱?你們以為進了毒谷還能有命活著回來?」書迪再次冷冷的看著他們。

他靜下心後驀地醒悟,自己這是陷入迷障了。

毒谷是什麼地方,那是堪稱只進不出的死地,除了藥王谷的人誰都無法活著走出,若不是這些廢物不停的在他耳邊說著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唯有如此才能確保他順利登上太子之位,他會等到現在?

如今想明白這點,他若是再听這群廢物的話,那他書迪的名字便倒過來寫!

與其去想是書黎的報復,倒不如想著這是陳國守將擔憂他們太子而設下的計謀,畢竟陳國爆出疫病,又被人平息之事傳得沸沸揚揚,江言愷這個本該守在山岳關的太子卻一直不現身,如何不引起眾人的疑心?

這麼一想,他突然覺得茅塞頓開,一切都明朗了。

對,正是如此,這肯定是陳國人的陰謀!

自以為聰明的書迪壓根沒想到江言愷在他手上的事,陳國人是如何知曉,此時的他完全放松下來,一掃方才的陰郁。

不得不說,書黎對他這個弟弟的個性十分了解,不過用了幾句話便讓對方完全照著他要的方向走。

眾人見狀,有的忍不住搖頭,眼中滿是失望,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攤上這樣的主子能怎麼辦,自己選的人說什麼也得咬牙跟下去。

為首的幕僚再一次站了出來,用了另一種方式勸道︰「殿下打算何時前去四海城?這四海城的疫病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已經清除,殿下何不等一個月後再行——」

「等一個月黃花菜都涼了!」書迪忍不住大罵。「本殿下乃真龍天子,如何會怕那區區疫病?通知下去,明日便出發,待本殿下迎回未婚妻,便能成為太子了!」

先是疫病攪局,後是未婚妻被綁,再這麼等下去他何時才能成為黎國的太子?

這一年來他與書育斗得熱火朝天,若不是書育那蠢貨犯了錯,又覺得書黎回來無望,父皇哪會松口打算改立他為太子,這一回他要是再听這群老不死的話,他就是傻子!

眾人頭大了,見過不怕死的還沒有見過趕著送死的,這主子當真沒救了……

在書迪下達命令後,幾人又勸了幾句,依舊無法動搖他的決定,最終只能嘆氣離開,趕著收包袱溜唄!

翌日一早,書迪便意氣風發的上朝向父皇稟告要前去接未婚妻一事。

黎皇想了想,覺得自己這個兒媳婦也是一波三折,嫁個人都這般坎坷,便大手一揮,準了!

于是書迪又去了趟公主府討人,誰知才剛開口就被書嫚給轟了出來。

「那個賤人!」書迪氣得牙癢癢,偏偏他拿書嫚沒轍,只能灰溜溜的離去。

一旁的玄一見人沒到手,忍不住問︰「殿下,陳國太子沒到手,該怎麼去四海城換三皇子妃回來?」

說起江言愷為何會落到書嫚手中,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如今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書迪自然不可能就這樣放棄。

書迪怒道︰「明的不成便暗著來,今晚子時前定要將人給我擄回來!記得做干淨點,別讓那女人察覺到是本殿下的手筆!」

公主府的守衛雖森嚴,可比起皇子們的暗衛卻不是一個等級,他想擄人隨時可以,不過就是不想與書嫚那瘋婆娘交惡罷了。

要說黎國這些皇子公主中誰最難相處,那必定是書嫚,就是身為親兄長的書黎也對這個妹妹沒轍,能不往來就不往來。

然而書嫚卻是一點也不在乎,才十三歲便吵著要在宮外建府,待她的公主府一建成就直接搬過去,除了皇後召見外幾乎不會入宮,自顧自地過著自己的生活,不過才滿十六歲便開始寵起了男寵,江言愷便是被她一眼相中給搶去了公主府。

偏偏父皇對這個惡女疼愛有加,不論她做了什麼事他都全力維護,擺出只要書嫚開心就好,其他都不重要的態度。

在這改立太子的節骨眼上,要是可以書迪實在不想去招惹書嫚,就怕她去父皇面前使壞,偏偏他又不得不這麼做……

暗衛的動作極快,當夜便將江言愷帶了回來,未免夜長夢多,書迪帶著一干暗衛趁著夜深離開了黎國。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動向根本沒逃過書嫚的眼楮,他前腳剛走她後腳便跟上,兩波人便這麼往四海城奔去。

「可惡!」孟涵月已將房間里所有的東西全都砸壞,卻依舊不能消除她心頭的忿恨,看著一旁的金鈴蘭忍不住開口罵道︰「還不過來服侍本公主!」

一直沒動靜的金鈴蘭只是懶懶的看了她一眼,絲毫不搭理,她的身分已被揭穿,孟涵月還想把她當侍女使喚,作夢!

見她動也不動,孟涵月火氣更加旺盛。「你是死人嗎?沒听見本公主說話?」

金鈴蘭眉毛微擰,冷冷的道︰「孟涵月,你是不是忘了,我不是你的侍女。」

孟涵月卻是大聲的堵了回去。「你是書迪派來保護我的暗衛,我便是你未來的主子!就算你不是侍女一樣得奉我為主!」

金鈴蘭聞言忍不住嗤笑出聲。「是誰方才還想著怎麼勾引書黎來著?這才一眨眼又想起書迪了?這就是孟國的家教?連尋常百姓都知一女不嫁二夫,你堂堂一國公主卻是吃著碗里惦記著鍋底,你可還知羞恥二字怎麼寫?」

「你——」孟涵月大怒。

「還有,你是不是搞錯了一點?我可不是書迪的暗衛,而是他的侍妾。」金鈴蘭朝她拋去一記媚眼,輕笑著又道︰「我會潛到你身邊,也是想看看你夠不夠蠢,若是不夠蠢,那我就……」

她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嚇得本想上前賞她一巴掌的孟涵月連退數步,臉色發白。

「你、你想做什麼?」

金鈴蘭見她不過是一句話便被嚇得花容失色,忍不住自嘲道︰「見了你我才知蠢的人原來是我自己,果然名聲都是靠包裝,像你這樣蠢笨如豬的女人我居然冒著危險前來打探,讓自己落到如今的窘境……」

在得知書迪已朝四海城前來後,她的希望便破滅了,若是一開始她沒因私心離開,好好待在他身旁替他出謀劃策,書迪早已成了太子。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沒料到書黎竟然沒死,更沒料到自己會落在他手上……

她已經看透了,知道書黎肯定不會放過她,會留著她全是因為她還有利用價值在,待將她帶回黎國,親口對黎皇說出她與書迪是如何謀害他之後,便是她喪命之時。

這些天她無時無刻想著該如何月兌身、祈禱著書迪別來送死,只要他能穩穩待在黎國,或許她還能有一線生機,可惜她押錯了寶。

如今大勢已去,除了等死之外她實在不知還能做什麼,偏偏她想安安靜靜算死期,孟涵月這聒噪的女人還不消停。

孟涵月被她那句蠢笨如豬給刺激到了,瞪著大眼便罵。「你這個賤人!你才是那愚蠢的豬!待我重得黎哥哥的心,第一件事便是讓他殺了你!」

這話惹得金鈴蘭一陣大笑。「就憑你?」

她要是書黎……不,該說只要有眼楮的男人都知道該選誰,孟涵月想從顧南弦手上搶人,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孟涵月這輩子最恨的就是讓人看不起,她氣得尖叫,「你等著!到時候就是你哭著求本公主,本公主也定要黎哥哥將你撕碎了喂狗!」

金鈴蘭不屑地瞥了她一眼,不過這蠢女人自信滿滿的模樣倒是引起了她的好奇。「你打算做什麼?」

孟涵月原本打算不理會,然而被關了幾天,金鈴蘭一直對她愛搭不理,愈是這樣她愈是想傾訴,更何況這件事單靠她一個人也辦不到,于是便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

「那日我無意之間听見了一個消息,黎哥哥與那顧南弦竟是尚未圓房,你說我要是能搶在那顧南弦之前與黎哥哥……」

想到那畫面,她雙頰微紅,清了清嗓又道︰「我孟國有種無色無味的媚藥,只要你幫我,到時我便讓黎哥哥饒了你一條命。」

下藥?金鈴蘭第一個反應便是想笑。

這就是堂堂孟國嫡出公主的手段?與孟涵月相比,他們黎國那放浪形骸的長樂公主似乎要好上幾分。

不過鄙視歸鄙視,不得不說這方法或許可行。

孟涵月如今可是書迪的未婚妻,書迪將迎娶她的事早已人盡皆知,可要是此時傳出她與書黎有了夫妻之實的事,那會成什麼樣?

首先,黎國會成為大陸上的笑柄,孟涵月先後成了兩兄弟的未婚妻本就是個笑話,再加上這事肯定掛不住臉。

其次便是書黎德行有虧,就算孟涵月曾經是他的未婚妻,可目前已是他的準弟媳,這般奪兄弟之妻的人可還能擔任一國太子?

沒人能接受一個德行有虧的君主,這麼一來書黎想繼續當他的黎國太子壓根兒就不可能,那麼書迪就還有機會登上太子之位,她也有了一線生機……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金鈴蘭明白這或許就是她活命的最後機會了,然而看著愚蠢的孟涵月,她實在嫌棄。

忍著心中的不喜,她淡聲道︰「你想我怎麼幫你?」

孟涵月見她應下,也就不計較她方才的無禮,高傲的道︰「我需要你幫我把黎哥哥引過來。」

書黎並沒有控制她們的行動,那是因為顧南弦早已在她們身上下了毒,若是沒有定期服下解藥,她們必死無疑,這也是為何金鈴蘭會坐以待斃的緣故。

金鈴蘭嘲諷地勾起嘴角。「你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

書黎與顧南弦幾乎天天黏在一塊,她要如何把人引來?

更何況比起書黎,她更怕對上顧南弦,雖說她除了下毒之外並未多做什麼,然而直覺告訴她那總在書黎面前露出溫柔笑意的女子,實則有顆冷酷的心,若是招惹到她恐怕會比死還要痛苦。

她雖答應孟涵月要幫她,卻不會將自己陷進去,她可不想再招來一個可怕的敵人。

孟涵月不知她心中所想,更認不清自己的處境,仍是趾高氣揚。「這我不管,你要是不想死就得給本公主想辦法,書迪就要到了,我得在這之前成為黎哥哥的女人,成為他的太子妃,無論如何你都得將黎哥哥給帶來。」

說罷她轉頭便走,壓根不給金鈴蘭拒絕的機會。

听著孟涵月這不負責任的話語,金鈴蘭一臉陰沉,她難道真要幫這愚蠢的女人?就為了這不確定的一線生機?

她有些迷茫了,平素十分精明的腦袋第一次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

「娘子!嘗嘗這個。」書黎挖了一勺黃豆粉喂進顧南弦嘴里。

顧南弦這幾日心情極好,看著空間里開了十分之三的藥櫃,雖然依舊是任重而道遠,卻已足以令她心情愉悅。

一個四海城便有這樣的進展,對她而言已經像是中獎一般幸運了,她相信只要再繼續下去,她肯定能還清前世的罪孽。

「可好吃?」他期盼地看著她。

「好吃。」她笑彎了眸。

身旁幾人見主子與主母如此恩愛,心中滿是欣慰。

這些人不是別人,正是書黎的青龍衛。

書黎的青龍衛在昨日已經抵達,幾人見到主子一個個熱淚盈眶,跪在地上請罪賜死,不願起來。

對他們這些暗衛而言,主子便是他們的光,光滅了便是他們赴死之時,然而當時他們並未見到書黎的尸體,為此一直抱著一絲希望。

如今主子找著了,他們這些護主不力的廢物終于能安心赴死了。

書黎怎麼可能讓這些從小跟著他一塊長大的暗衛去死,會中書迪的計是他錯信了人,與他們何干,更何況當時他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將大部分青龍衛留在黎國,身旁只帶了兩人,而那兩人也為了護他化為了一押黃土。

但他低估了青龍衛的死心眼,不論他怎麼勸說幾人仍是執意赴死,書黎無可奈何,最後還是顧南弦出的手。

她的方法也簡單,只是淡淡的說︰「就是要死也不該在這個節骨眼,你們家主子的仇還未報,找你們來便是為了報仇,你們要是全死了誰來幫他?想死容易,將功贖罪卻難,若你們誠心悔改,我這倒是有種藥能讓你們感受一下什麼叫生不如死,讓你們也嘗嘗你們主子當初受的苦,當作你們護主不力的懲罰,然在懲罰過後你們便得更加效忠你們的主子,如此交易,可否?」

幾人聞言,先是怔了怔,最後無一拒絕,全數答應了這個條件。

書黎卻是有些擔憂,雖說是主僕,可這些人陪伴他數十年,情誼早已超越了主僕,真要讓他們受苦他還是有那麼一丟丟不舍。

顧南弦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若是不想他們受苦,以後出門就乖點,有排場不用非得當獨行俠,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搞沒了,若是害我成了寡婦怎麼辦?」

書黎被堵得啞口無言,無話可辯。確實,要不是他太過自信也不會招來這場橫禍,不過該求的還是得求。

「娘子,你下手輕點,再說了,要不是如此我也不可能遇見你,你說是不是?」他握著親親娘子的小手不停的搓揉捏玩,俊臉上滿是討好。

那模樣要是讓一干青龍衛給看見,肯定會給嚇掉雙眼,一個個不可置信。

這是他們冷酷無情的主子?莫不是失蹤一年給掉了包吧?

顧南弦見狀,忍不住笑出聲。她就知道她相公是個嘴毒心軟之人,尤其是對自己相護之人那可是極為護短。

「放心,我給他們的可是好東西。」

那可是洗髓丹,可以讓青龍衛月兌胎換骨,是千金難買的好東西,若不是為了他的安危,她還舍不得拿出來呢!

書黎听她這麼說徹底放心,忍不住自豪。「我娘子最棒了。」

雖然他這稱贊像不要錢似的,一天總得說上好幾句,她卻是受用得很,在書黎面前她便甘願當他那好哄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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