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快上“床” 第5章(1)

一群被魔音給擾醒的人,面色凝重的站在大廳,聆听兩位南宮少爺聲淚俱下敘述「那個女賊頭」有多狠毒和多可怕——

「爹,您要替孩兒作主,趕走那個綁架我們的賊頭子,不能再讓她住在咱們這里。」南宮羽哭訴著。

「您不知道,之前孩兒已經忍受她好幾個月的惡行,她不但動不動就毒打孩兒,還不許孩兒吃飯,要是沒干活就要挨打;她方才還恐嚇孩兒,不準把看見她的事說出去,不然我們的小命就完了,她會讓我們再也見不到爹、娘!」

真是愈說愈離譜,明明就是這兩個小表死賴著不走,在山寨里白吃白喝,她何時要他們干活了?真是顛倒是非!

方才在長廊時,分明是他們警告她不準說出他們的壞主意……

陸天大掌包握住她的拳頭,似乎在安撫她的怒氣;她瞅他一眼,把氣吞了。

「天呀!老爺,你一定要好好保護我們的孩子,替他們作主!他們才歷劫回來,不知受到多可怕的對待,這次絕對不能讓人再傷害他們!」南宮夫人嚇得腿都軟了,母雞護小雞似的抱緊兩個寶貝兒子,一雙眼狠狠瞪著陸天的方向。

原來膽大劫走兒子的綁匪就是廳內陸天的妻子——那個叫徐阿瑛的山賊頭子!

事關自己的孩子,南宮無極也拉長臉,對待陸天的態度已不復平日的和藹。

「陸公子,此事你怎麼說?」

「南宮老爺希望我怎麼說?」陸天不慍不火的反問。

「既然陸公子的夫人是綁架老夫孩子的真凶,陸公子應該知道老夫絕不緩筮私,即使是自家人犯罪也一定嚴懲。」

「南宮老爺的意思是,希望將我們夫妻趕出南宮府?」陸天的聲音驟冷,「又或者是想要將我妻子送官法辦?」

南宮無極眼一眯,心中盤算著——再怎樣他也不想得罪那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更何況幾日後的除邪大戰,他還需要陸天這等高手,這男人必須留下!「老夫沒打算趕陸公子離去,只是總得給南宮家一個交代。」

南宮無極的口氣緩下來,但望向徐阿瑛的眼神卻是鋒利無比。

「還交代什麼?這種橫行作惡的賊人就該送宮法辦,跟她廢話那麼多做什麼?」一旁的南宮璇忍不住出聲,「陸大哥,你怎會娶這種女人為妻?幸好為時未晚,讓我們識破這女人的身分︰好個不要臉的女人,自以為施展點狐媚之術就可以迷惑陸大哥,告訴你,陸大哥才不會被你騙了,能配得上陸大哥的應該是像我這種身家清白的姑娘……」

「璇兒,閉嘴!」南宮無極斥喝,他注意到陸天的臉色愈來愈難看,「陸公子,老夫知道是你護送我的孩子回來,但我兒畢竟是你夫人所綁,于情于理,我必須做個決定,以服眾人。」

「所以你們是想將我的妻子送到官府了?」陸天冷著聲說完,將徐阿瑛護在胸前,用著從未見過的冷然神色瞪著四周表示贊同的人,隨後扯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如果我說,我與我妻子其實是一道的,那是否連我,你們也要一起送宮?」

嘲諷的眼神朝那兩個縮在娘親懷里的渾小子看去,「怎麼南宮大俠的公子都沒提及,當他們哭天喊地說什麼也不想離開綁架他們的山賊窟,打算好好玩一玩時,我其實就住在那里,那時我正巧和我娘子成了親,要說是囚禁人,我應該也有分呢!」

眾人愀然變色,要送魔頭的兒子去官府?這……

「陸大哥不算!他是被綁來的人,是那個女賊頭逼迫陸大哥娶她,所有的錯都是那個女人做的!」南宮羽和弟弟交換了眼色,急忙這樣解釋。

真是個惡劣的女人!「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當中就屬南宮璇最為火大,「你竟敢綁架陸大哥,還脅迫他娶你……」

「錯,我是自願留在山寨里,若非我願意,徐阿瑛又怎會成為我的妻子?」陸天字字鏗鏘有力,懷中的人兒卻是渾身一震,他溫柔望著懷中表情詫異的妻子,「我的娘子自小深居山里,盡避做著見不得光的小土匪,卻從未真正做過殺人、害人,甚至是擄人勒索之事,但卻有人逞口舌之快,硬要把沒做過的壞事誣賴到她身上。」

當他再看向眾人,表情卻是一凜,「既然如此,那我也該是綁架兩位南宮公子的綁匪了。」

真是復雜的關系—綁人的又送人回來,當時還與兒子有說有笑,南宮無極攢眉對兩個兒子瞧了瞧,都快模不清楚誰說的是真話了。

「至于這兩個一口咬定我夫人綁架他們的小表,你們何不問問是誰在他們要被歹徒滅口時救了他們?是誰替他們處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又是誰供應他們飯吃?自己不想走就死皮賴臉的留下,玩膩走人又咬定人家是綁匪的究竟是誰?」他惡狠狠瞪著那兩個躲在南宮無極身後的少年,冷哼一聲,「果然是兩個被寵壞的任性小表!」

此時,外頭偷听的下人們傳來竊竊私語——原來根本是自家少爺在惹事。

「爹,您千萬不要信他,他是胡說的!」南宮羽仍要自救,抱著弟弟發抖的說︰「如果那個女賊真有心救我們,會把我們囚禁在山寨里嗎?而且當我和弟弟開口說要離開,就是這女的手下拿刀恐嚇我們不準走!」

「真是豈有此理!」南宮璇氣憤填膺——她最看不過的就是那女人憑什麼躲在陸天懷中,「爹,您該信弟弟的話,把那女賊拿下!」

「這……」南宮無極眉頭緊得都可以夾死一只蚊子—要說信誰,人心是肉做的,他畢竟還是信自己孩子多一些,他想制裁綁架兒子的匪徒,卻又不得不給陸天一個面子。

要是陸天就這樣一走了之,那他接下來的計劃該怎麼辦?

「爹!小童,問小童,小童也見過其他山賊,問問他那群人是不是殺人不眨眼的歹徒!有小童作證,就可知道我們說的不是假話。」

南宮璇比南宮無極還急,立刻傳喚小童進來問話。

「快告訴大家那日你是怎麼遇見母夜叉……我是指陸大哥的妻子,她對你做了什麼恐怖的事?」南宮羽瞪著跪在地上發抖的小童,小聲在他耳邊警告,「你給我好好講,不然小心我趕你出府!」

小童瑟縮一下,抬頭一見南宮無極嚴肅的臉龐,立刻縮回雙眼,瞪著自己的膝蓋看,「小的……小的那日隨同陸少爺出門,結果遭到兩名凶狠的惡漢打暈……

醒來後就見自己遭捆綁,那兩名惡漢還拿刀恐嚇我,說我敢發出一點聲音……就、就要宰了我!我很害怕,後來我才知道那兩人是陸夫人的手下,他們、他們不準我吃,也不準我睡,還警告我若是說出陸夫人的身分,就必死無疑……」

小童的說詞讓現場眾人意見霎時一面倒。

「你們听听,那女人真的是殺人下眨眼的盜匪!」南宮璇得意道,她慫恿著在場所有人,應要緝拿徐阿瑛歸案。

「陸公子,既然人證確鑿,我也無法不主持公道……」有了小童的說詞,南宮無極心中已有打算。

「公道?你所謂的公道就是任憑兩個任性小表說的話當證詞?」陸天冷哼,「南宮老爺,我敬你是長輩,才會對你多有尊重,但我也要說,誰敢動我妻子一根寒毛,就是跟我撕破臉!」他平時是很隨和,但他也是有原則的,「想來這里我是待不下去了,大家後會有期,不,是無期吧!」語畢,頭也不回帶妻子回房,收拾東西準備定人。

盯著一室的家人、客人和下人,南宮無極繃緊臉收拾殘局——現在要緊的不是對付小山賊,而是留下陸天,所以他沉下聲警告,「從現在開始,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去找陸夫人麻煩。」

「爹呀!那個女的可是個賊……」南宮璇還想說什麼,卻在南宮無極的瞪視下閉嘴,可她在心里算計著,她絕不會讓那女賊好過,為了她的兩個弟弟,也為了自己!

對著他惱火收拾包袱的背影,徐阿瑛的心情倒是相當好——方才在大廳,他護衛她的模樣,她心底那股溫暖再次出現,那些人怎麼說她、怎麼看她,其實她毫不在意,惡賊就惡賊,她承認,可對污蠛她一事,陸天卻是無法接受,想起他為她說話的表情,她心底就出現一股柔軟的情感。「喂,陸天……」

男人仍用背對著他,她不禁偷笑,其實他在某方面也是挺固執的耶!

「我說,相公。」她的聲音放軟。

兩個字立刻讓男人轉過身,可那板起來的面容卻顯示他此刻心情是大大的不好。「怎麼了?是不是忘了什麼要我收好……」

「你不等暖玉了嗎?」

陸天一頓,隨後更是下定決心,旋身繼續收拾,斬釘截鐵道︰「不等了,只要他們不善罷干休,這里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那塊玉不過是爹要拿去討娘歡心的,沒了他爹自會再想辦法。

「可你既然答應你爹,就不能失信,更何況暖玉是要給你娘的生辰禮物,你更該為你爹得到它,什麼都沒自家人來得重要!」這點她很堅持。

六歲那年遭逢巨變,她沒機會讀什麼書,雖然為了謀生存,她必須用些不正當的手段,但她的認知卻比外頭任何讀過書的人還來得單純和懂事。

這樣的姑娘,難怪會牽著他的心,令他心動,掩不住激動,他把妻子納入懷中,在她的唇上印了一下,聲音一啞,「那些人怎會認為你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賊子?」

「但我確實是呀!」她眨眨眼,在他有一絲動怒前又開口,「我本來就是個山賊,也根本不在意別人把我說得多難听,把我說得厲害我還愈爽呢!」

她嘿嘿兩聲,伸手揉揉相公的眉心,「反正我都不在意,你也別放在心上好不好?」

「我想走,是怕這里的人會使些什麼詭計對付你……」

「拜托!既然都曝光了,我徐阿瑛是什麼人物,會怕這群老老少少嗎?」她昂起頭,冷哼一聲,「再說這里可是響當當的南宮府,里頭住的都是什麼人,這些有頭有臉的人會使小手段嗎?」

就是這一點,陸天才會不放心——姑且不論南宮無極所使的那把在江湖上名列前三名的無極劍,要對付個小賊頭根本就是輕而易舉;再論這群所謂的江湖中人,其實才是最沒有江湖道義之輩。

可徐阿瑛卻一心要陪他留下來等暖玉,陸天想了想,最後做出決定。「那你這幾天絕對不能離開我身邊。」

「放心,我一步也不離。」她發誓,「不會有事啦!想想看,要是你拿到暖玉,你爹會有多開心。」

他嘆口氣,抱緊妻子的手勁加重。「謝謝你,娘子。」

「不客氣。」她擰了擰秀氣的鼻子,那模樣可愛得令陸天把持不住,朝她臉頰又親了一記。

這男人愈來愈喜歡親她的臉頰呢!徐阿瑛害羞的瞄瞄他,「我說,相公呀!」

「嗯。」

「反正天還沒大亮,咱們還是可以回床上模模,順便……多說點秦小衛釣情妹的事跡听。」

他眉一挑,真正令她在意的,恐怕只有故事听不著吧!

于是兩人繼續待在南宮府等著暖玉的下落,但陸天也做出但書——不得動他的妻子!

南宮無極點頭保證了,雖然訝異南宮無極的妥協似乎太快了一點,但陸天並未放在心上,反正有他陪在身邊,礙于他的面子,徐阿瑛應該不會有事……

不過卻在幾天後,他以為不會有事的信念徹底被推翻!

這天,南宮家似乎相當熱鬧,前廳來了不少客人;小童前來通報,請陸天到前廳一聚。

「別了,我不去,你們那種斯文的講話方式實在不是我的調調,要我站在那里,我還真是渾身不舒服。」徐阿瑛一口拒絕。

「可以。」陸天不會強迫她,頭沒抬,聲音卻是對門邊的小童說的,「既然我夫人不想去,就勞煩你回話給南宮老爺,說我和夫人身子有些不適,無法前去。」

他對小童的口氣相當冷淡,跟先前友好的態度全然不一樣。

「陸公子,求您別為難小的。」小童苦臉哀求,可屋內那兩個拿著毛筆題字的男、女卻是恍若未聞。

被派來請人,卻連個影都請不到,要他怎麼跟老爺交代?小童「咚」一聲跪下,「小的給公子賠不是。」他知道,陸少爺一定是在氣那天的事,「求求陸公子原諒我那天胡說八道,快快跟我去前廳見老爺吧!」

「你有什麼錯,需要向我道歉?」聲音還是一樣的冷。

小童忍著淚,低頭慚愧道︰「那晚小的是真被少爺嚇著,才會加油添醋說重話,其實那晚陸夫人的兄弟並末苛待小的,也沒命令手下將我捆綁或不給我飯菜,相反的,那兩個高大的男人嗓門雖大,卻、卻對我非常友善……

「可是那晚少爺要我吐實,又瞪我瞪得凶,好像我若不說得重一點,就、就會被趕出南宮家……」說到這里,他已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我、我才十四歲,除了打雜外,其他我什麼都不會做,若被趕出南宮家,我真的不知該怎麼辦……」

他用力擦擦臉,「小的……向陸公子認錯了,希望陸公子看在小的真心誠意道歉上,隨同小的去前廳,好向老爺交差……」

陸天仍是不理他,就在小童失望的起身時,後頭傳來一道女聲——

「他好像挺可憐的耶!你就好心一次,陪他去吧!」

陸天瞪著手指頭沾了不少墨汁的女人,故意笑她,「想不到作賊的居然還有同情心?」

徐阿瑛用肘拐他一記,「這會兒我手上又沒刀子,臉上也沒印記,不能客串一不良家婦女嗎?」墨汁不小心灑到才寫好字的紙上。

「你呀!」陸天搖頭,眼中只有寵溺,「練字時別這麼粗手粗腳,瞧瞧,才寫好的字就弄髒了。」溫柔的擦拭她弄髒的指頭。

她不好意思地抽回手,「吵死了啦!你快跟那小子去前廳,看那些人又要玩什麼花樣,也讓他好交差,順便你也可以打听一下暖玉的下落到底還要等多久?」

「那你呢?」

「我當然是乖乖留在房里練字呀!」她得把落後的進度補上,這樣回山寨後才能領先其他人呀!

好吧!陸天放妥毛筆,緩緩站起身,對著門前鼻子紅通通的小童開口,「我隨你去。」口氣已不再是那麼琉離,讓小童好生歡喜。

「沒有我在身邊,你別出去。」陸天不忘對後頭的人交代。

「放心、放心,我知道。」她揮手跟他說再見。

徐阿瑛很有自知之明,外面多得是人想修理她,自然窩在房里會比較安全,不過危險通常不是知道避開就好,而是會主動來到!

徐阿瑛很認真的練著陸天教她的新字——陸。

盯著陸天特地寫給她臨摹的字跡,她發誓一定要趁他回來前學會這個字,學會她相公的姓……

因為太專注,所以沒注意到有人開門,走了進來。

「喂!」

寫字的手驀地一頓,徐阿瑛抬起頭,不解的攢起眉。「你們怎麼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

來人是南宮璇和歐陽晴,南宮璇的臉上有著下屑的神情,「這里是我家,我愛進哪就進哪,誰敢多說我一句。」

原來無禮自大便是南宮家的待客之道,徐阿瑛心里這麼想。「敢問兩位親自來找我有什麼事?」

那兩人互看一眼,南宮璇立刻道︰「我們只是來看看你在做什麼?看看你會不會無聊,會不會想找人說說話?」

徐阿瑛冷笑著——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眼啦!「我忙得很,沒空跟你們講話。」不理她們,她繼續忙著練字。

南宮璇忍著氣,「陸夫人,練字哪有陪我們兩個聊天有趣?」

「問題是,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們說話。」

南宮璇再次深吸口氣,告訴自己要忍耐,等下就有得她好看了!「寫毛筆字真是挺無聊的,陸夫人要不要跟我們打個賭玩玩?」

「我為什麼要陪你打賭?」

「莫非……陸夫人是怕賭輸,所以不願跟南宮姑娘玩這個小游戲?」一旁的歐陽晴開了口,表情讓人覺得很下友善。

「怕?」徐阿瑛挑眉——她這一生最容不得人說的就是怕字,擱下筆,正面迎向來人,「你們想玩什麼?」

歐陽晴冷冷笑了,她果然抓住山賊不肯服輸的性子。

「很簡單,我們就來玩,誰先拿到桌上的杯子。」南宮璇將圓桌中央的茶杯倒放,目標物就是那個杯子。

就這樣?

「輸的人要被贏的人打一巴掌。」

呼個巴掌而已,應該沒關系,徐阿瑛這麼想,于是她答應,「好,玩就玩,誰怕誰!」

南宮璇在心中暗笑——你死定了!

第一回合,就在歐陽晴喊開始時,徐阿瑛伸出去的手臂驀地僵在空中,因為杯子早被對方奪去!「怎麼會?」懊惱的驚呼。

「你輸了吧!」南宮璇笑得很得意——當然啦!她最厲害的就是這招無影袖,是她的獨門絕活,自小苦練到大,雖然不及真正高手能在瞬間取物而無人知曉,但動作卻比一般人快上許多。

「啪」三軍!徐阿瑛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

徐阿瑛咬牙,不信她下次還會輸,「我們再來!」

對面兩個女人互看一眼,就知道徐阿瑛會不認輸,這下可以好好教訓她了。

第二回合,輸的還是徐阿瑛;第三回合、第四回合、第五……第六……

徐阿瑛臉上已經挨了七掌,可惜她連一局都沒贏過。「再來一次!」

「沒問題。」南宮璇冷笑,在徐阿瑛沒注意的當下,在自己食指指尖戴上特別制作的刀片——等下就看我劃花你的臉!

如同前面七局,這次徐阿瑛又輸了,在對方一巴掌揮上來的同時,眼尖的她發現到指甲片上有異物,下意識她頭一偏,巴掌風掃過她的頸部,霎時,一陣刺痛隱隱傳來。

「太可惜了,居然失誤!」歐陽晴的嘴里滿是遺憾。

徐阿瑛用手模模刺痛的頸部,指尖上立刻沾了些許紅絲——幸虧她閃得快。

「太卑鄙了!你居然用這種手段偷襲人!」氣不過白白挨了一刀,她赤手空拳朝南宮璇揮去。

兩個女人正式開打,不公平的是,南宮璇竟然拔出短匕;至于歐陽晴,則是退到一邊冷眼旁觀,嘴角掛著冷笑,似乎不打算出聲制止。

論功夫,徐阿瑛的三腳貓身手根本不是南宮璇的對手,幾招對下她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輸,但她不是笨蛋,遇上攻擊不會躲!

閃過鋒利的刀身退至柱後,徐阿瑛一個旋身,卻見短匕就要插入練字的圓桌,上頭擺滿了她和陸天練了一個上午的毛筆字。

「等等,我的字!」瞧見陸天漂亮的字跡就要被人毀去,徐阿瑛想也不想,伸手去護。

字跡是救到了,可從手臂到手背上卻留下一道深深的紅痕——

另一邊的大廳內,陸天臉上充滿意外——南宮府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熱鬧,來了這麼多客人?

他一進入,所有人都噤聲,目光直勾勾的打量他。

「陸公子,你來了。」南宮無極迎著笑臉上前,「來,我同你介紹,這位是指蒼派的掌門人,後面那個則是武氏鑣局的武師兄,還有秦宇大俠、聶大俠和司徒大俠……」

嘰哩咕嚕說了一串,陸天听得頭都暈了,不解為什麼南宮無極要介紹這麼多人給他認識,倒是一個名字意外引起他的興趣——殷岩泉!

他淡淡瞄了一眼那名瘦高的男人,他知道那男人就是當年曾害過他父母的人——沒想到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一天到晚趴趴走,不好好待在家里享福。

瞧那額前的幾繒白絲,想必是勞碌太多年,妖孽太多又殺不完,看來大俠之路真的不好做。

南宮無極介紹的同時,眾人也在打量著陸天,原來這就是蹺頭生的兒子呀!看起來白白淨淨,挺斯文的。

南宮無極清清喉嚨,終于提到重點,「今日老夫召集各位前來,就是要商議和西門邪對戰一事。大家都知道,西門邪自從兩年前練就一身傲人的功夫後,沒拿來濟世匡扶,反倒四處作亂、橫行霸道,多少名門閨女慘遭這狼子之手,卻又因敵不過西門邪只能強忍吞下這口氣。

「老夫于是對西門邪下了戰帖,兩日後將在東坡里一戰,原本還擔心自身力量不夠,但如今有了諸位的幫助,老夫相信……」

愈听愈困惑,陸天舉起手。「請等等。」

「陸公子有話請說。」

「我好像沒答應要跟你們成為一伙,去與那什麼西門邪的家伙開戰吧?」

南宮無極不慌下忙的解釋,「是老夫疏忽了,只安排陸公子住下,卻未說明原由,今日在眾多大俠面前,老夫誠懇希望陸公子能助我們一臂之力。」

陸天這才恍悟——恐怕這才是南宮無極邀請他住下的真正原因,用暖玉來誘惑他就是為了拉他入局。

以為在這麼多人面前,他就不會推辭嗎?他扯扯嘴角,落下三個字,「我不要!」

這答案出乎意料之外,南宮無極馬上問︰「為什麼?」

「很簡單,我不懂武,你要我如何跟你們一起去打架?」

「怎麼會?」南宮無極皺眉,他不信。

別說他不信了,這票人沒一個人相信——堂堂一代女魔頭的孩子,竟然說不會武功?去騙三歲小孩吧!

「再來,我出門前曾答應過我爹三件事,第一,絕對不能去幫正義之士;第二,有什麼麻煩,能閃多遠就閃多遠;第三,絕對不要跟這位殷岩泉殷大俠扯上一點關系。」

殷岩泉有些尷尬的輕咳,「過去的事殷某自知理虧,還請陸公子以大局為重,西門邪這等囂張婬賊,傳言他的功夫深不可測,我們習武之人不都該盡一分力將他鏟除嗎?」

陸天揮手,拒絕得相當徹底,「我說過,不幫就是不幫,我一點功夫都沒有,你是要我拿命去幫嗎?」

南宮無極試著多說些什麼來勸服陸天,可惜陸天根本不肯听他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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