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相的文海喬將公寓的空間讓給了瑪琳和喻羅,她相信沒有她在場的話,喻羅比較能夠完整的表達他的意思,而瑪琳也能夠比較鎮靜的听他說完,不會興奮的昏過去。
而且,她也需要獨處,她得好好的想一想,關于程沛淇無影無蹤的事情。
「您所撥的電話沒有回應……」
沮喪的按下了切話鍵,文海喬掛斷了那通電話。
坐在公園的秋千上,她忍不住想著,如果我存心要躲一個人的話,我會消失讓他找不到。
「沒錯,這就是我現在的處境,我想我是自作自受。」
她有些茫然的抓著秋千的鐵煉,輕輕的搖晃著。
那一個晚上,程沛淇在這里吻了她,那個溫熱的觸感似乎還留在唇上,而他卻已經不在她身邊了。
文海喬不知道坦承一切是對還是錯,但無論如何,她都注定會失去他的。
畢竟,那只是一段各懷目的的交往而已。
他們像在比賽耐力、比賽智慧,看是她成功的甩掉他,還是他積極的纏住她。
這是一場戰爭,她提早鳴金收兵,搞砸了工作、失去了感情,輸得一塌糊涂。
「誠實的人有被原諒的資格,不是嗎?」她大聲的對著空氣說話,似乎這樣就能將那些不愉快全部趕走。
可是她知道,那只是在騙自己而已。
「唉。」
文海喬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她低垂著頭,用腳尖在秋千底下的沙地上寫字。
一個沛淇、兩個沛淇、三個沛淇……直到那些筆劃都已經因為重復而模糊不清了,她還是固執的寫著他的名字。
突然,一聲尖銳的煞車聲響起,她自然而然的抬頭去看。
一輛熟悉的黑色跑車猛然停在公園門口,她的心開始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她甚至還充滿期待的從秋千上站了起來。
一個挺拔的人影映入她的眼簾,頭發有些凌亂、神色有些憔悴,但那張依然英俊的臉卻是充滿著笑容的。
噢,是沛淇,那個她以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沛淇!
他朝她跑過來了,但她只是傻呼呼的站著,看著他逐漸縮短他們的距離,然後眼淚盈滿眼眶。
「海喬!」他爆出一聲開心的叫喊,展開雙臂將嬌小的她抱了起來。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她伸手槌打他,「放我下來,你沒有資格這樣對待我!」
他被她語氣中的哭音給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放下來,溫柔的用大拇指抹去她的淚稻,「你哭了?怎麼了?」
「你不能高興的時候就跑來招惹我,不高興的時候就兩天沒消沒息,你不能這樣對我。」
他露出了非常抱歉的表情,「你得听我說,我好像坐牢似的,被關在無塵室里兩天,還好問題都解決了。」
他花了兩天時間,才把工廠里的問題給搞定,這對他來說,就好像坐了兩天的牢,因為他一直掛心著文海喬。
「那你至少該告訴我一聲,你知道我怎麼想的嗎?」她哽咽的說,「你太過分……」
「我真的很抱歉。」看樣子,她還沒收到信,因為他在信上有提到。
那封信還是他匆忙寫的,然後拜托別人寄的,這兩天沒見到她、听到她的聲音,他覺得時間過得好慢,他熬得好辛苦。
想見她的沖動,讓他提早幾個小時解決了問題,一得到自由,他立刻沖到這里來,在開過公園時,他似乎瞄到她坐在秋千上,連忙緊急煞車,下車沖到她身邊來。
她吸吸鼻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先吃一頓吧,我快餓死了。」他明知道她關心的並不是這個,卻故意逗她。
文海喬嘴巴一嘟,「你知道我不是指那個,我是說……」她咬咬唇,不知道該如何啟口。
他們之間該怎麼辦?
她要開口說她在乎他、她愛他嗎?如果他拒絕她呢?
「你是說,該是去見家長的時候了?」程沛淇笑道,「我是有這個打算,來吧!」
「啊?要去哪?」她站著不走,努力的想扳開他的手。
「我家。」他笑了一笑,「今天有一個舞會,我需要一個女伴,你總不會拒絕我吧?」
今天?
天哪,她完全忘記,今天是整出戲的高潮呀!
可是,她能去嗎?
一切的計畫都已經月兌了軌,她已經無法完美的扮演她今晚的角色,她該出現嗎?
程沛淇不知道她的顧慮和遲疑,興匆匆的拉著她。
「來吧,妨需要一件漂亮衣服。」
「可是我……」她有點尷尬的說,「不大方便!」
像是沒有听見文海喬的話似的,他繼續說著︰「對了,你是我第一個帶回家的女孩,也是我第一個心動的女孩。」
「什麼?」
他停下腳步,用最輕松的口吻說︰「對了,忘了告訴你,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情形嗎?」
「我記得呀!」她听得一頭霧水,但還是因為「心動」那兩個字而亂了心跳。
「我也記得。」他打開車門,輕輕的推了她一下,「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慘了,我好像被一個巫婆逮住了,逃不掉了。」
他的手撐在車門上,彎下腰來,輕輕的吻她,「我想我那個時候就為你心動了。」
雖然你後來表現得像巫婆……
苞她在一起,他隨時隨地都會遇到新的狀況,她總有許多花樣來考驗他的耐力。
雖然總讓他氣得快腦充血,可是他悲哀的發現,他總能從中找到樂趣。
他的溫柔和深情害她又哭了,讓他嘗到了她咸咸的淚水。
「雖然你怕蟑螂又怕黑。」她又哭又笑,「可我還是沒辦法不在乎你,我想我也愛你。」
她很開心,她作了一個正確的決定。
坦承是對的。
但是……如果過去兩天他都在無塵室的話,他有看到她那真情流露的信嗎?
只是,文海喬並沒有想到這一點。
她完全沉浸在兩情相悅的喜悅之中。
現在她需要的不是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而是一件漂亮出色,能夠讓她艷驚四座的禮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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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的歐式花園里,孟勤忙著和她的閨中密友分享珠寶和禮服的資訊。
挽著程立仁的手招呼賓客的人,是那個美艷無比的喬可麗。
程立仁對她籌辦舞會的能力給予高度的肯定。
侍者不斷地來去上酒、換菜,各式餐點更是美味的不得了。
一流的樂隊盡責的演奏著,整個會場的氣氛優雅而有格調。
「可麗,我真是羨慕你爸爸,有你這麼個能干的女兒。」程立仁很高興的說著。
「別這麼說嘛,我很些喜歡做這些事,能幫得上忙我好高興呀。」
「如果我有你這麼好的媳婦就好!」
「你又能干、又漂亮,只有沒眼光又沒福氣的沛淇,才會跟你分開。」
他知道是兒子的壞習慣對不起人家,所以言語之間就特意的維護她,畢竟兩家有這麼多年的交情,他也不希望因為這樣而變了質。
喬可麗微笑著說︰「程伯伯,你不要開我玩笑了,沛淇眼光高得很,哪算沒眼光?」
「說到沛淇,奇怪,怎麼沒有看到他?」他張望了一下,有點不高興寶貝兒子在他的宴會上遲到。
她故意說道︰「姨媽說他最近很忙,我想應該是交女朋友了吧?程伯伯,說不定你的媳婦待會兒就來了呢!」
「呵呵,女朋友?」他笑著說,「我希望他這個女朋友不會讓他出糗。」
雖然一切都安排好了,但他當然不會讓兒子在客人面前下不了台,一切都等到宴會結束之後才會開始。
他相信康齊說的,那個女孩是個一流的演員,絕對能夠在程家演出一場超乎水準的戲。
他只要等著看兒子被甩,並且接受勝利,然後讓可麗安慰他,一切就圓滿結束了。
「不會的,听說這個女孩為他神魂顛倒,應該不會做出什麼讓他丟臉的事吧?」她笑著說,但語氣有點輕蔑,「不過,話說回來那女孩似乎不是上流社會的人,難保她不會在這種大場合做出令他難看的事。」
土包子多的是,最可憐的是那種不知道斤兩的土包子,她們最大的價值就是讓她當笑話看而已。
她這句話讓程立仁皺了眉頭。
他不喜歡她那種說法和語氣,于是隨口說道︰「那個年輕人好眼熟,我好像在哪里看過,可是又想不起來。」
喬可麗看了一眼,笑著說︰「程伯伯,那是搖賓天王伍泉呀,你一定是在電視上看到他的。」
「喔,難怪了,我就覺得看過他,不過……」他又不認識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是我邀請他來的。」喬可麗笑著說,「姨媽說想要請個樂團來熱鬧一下,剛好我跟他有點交情,否則絕對請不到他的。」
任何事情只要說出「姨媽說」三個字,他就不會再過問,這一點喬可麗清楚得很。
天知道孟勤哪會想到要請什麼樂團,她只顧著看她的珠寶目錄而已,所以當喬可麗暗示她樂團的事時,她很自然的就說有也不錯了。
而她跟伍泉是有交情沒錯,但她根本沒想到要邀請他,後來會發邀請函給伍泉,是他主動要求的,她還因此從他嘴巴里,知道了一個女人的負心故事,並且發現了可以利用的機會。
她知道程沛淇和文海喬一定會聯袂出席,如果伍泉在這里的話,就有好戲看了。
而且……呵呵,伍泉是個大明星,有他的地方,就一定會有媒體的。
喬可麗迫不及待的想看明天報紙是怎麼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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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們出現在那用氣球和鮮花搭起來的拱門時,人人都將目光放在他們身上。
那是非常引人注意的一對。
他們是那麼樣的年輕、充滿活力,似乎有一道光芒包圍著他們,看到的人都感到了一陣溫暖的幸福。
他們給對方的微笑、眼神,都傳達著一個訊息——他們是相愛的,而且非常不介意讓別人分享他們的喜悅,這一點可以從他們始終緊握的手上看出來。
「沛淇,你終于出現了。」孟勤從人群中走來,用她高八度的嗓音招呼她的兒子,「連在這時候都遲到?」
他笑了笑。
文海喬則有點愧疚的說︰「這恐怕都是我的錯。因為我沒辦法決定要那件藍的禮服,還是這件紅的。」
「我相信再丑的衣服穿在你身上,都一樣出色。」孟勤握著她的手說道,「你真是個漂亮的女孩。」
她的眼光真不錯,替沛淇挑了這麼一個好的女孩,只不過很遺憾這女孩是個演員。
瞧她的戲演得多好呀,一副愛昏了頭的樣子,如果她不是知道實情的話,一定要以為她真的是深陷情網了。
「謝謝。」她沒想到程夫人會這麼熱情,害她有點不好意思了。
「我喜歡說實話。」孟勤將她帶離程沛淇身邊,「你不介意吧?我相信已經有一堆好奇的阿姨們,等著要認識你的女朋友了。」
「我相信。」程沛淇心情非常的好,笑容也很燦爛,「請小心看著海喬,我怕她會太快發現我們的親戚不怎麼討人喜歡。」
「哈哈。」孟勤笑咪咪的對海喬說︰「這孩子像我,喜歡說實話,不過你放心,她們雖然討人厭,卻很大方。」
文海喬有點尷尬,只能微微一笑,跟著走。
落單的程沛淇,馬上被賓客包圍,他禮貌的跟他們寒喧著,但眼光卻始終注視著被一群女人圍住的海喬。
他喜歡她臉上自信從容的笑容,他很高興他那些愛擺派頭的闊親戚沒把她嚇跑。
「嘿,有看到瑪琳嗎?」喻羅一手搭上他的肩頭,有點苦惱的說。
「瑪琳?你是說海喬的室友?她也來啦?」
「嗯,不過我找不到她。」他詛咒了一聲,「我恨那群女人!」
他的眼光跟程沛淇落在同一個方向,「就在三十分鐘前,我經歷了跟你一樣的遭遇。」
「你的意思是說,女伴都遭受了‘禮貌’的對待?」
他大概想象的出來,那些太無聊,只愛嚼舌根的親戚們,會對他和喻羅帶來的女伴有什麼看法。
她們像是雷達,可以非常準確的偵測出來,誰沒有千萬以上的身家。
他能放心的讓海喬走進那里,是因為知道海喬強悍的個性,能讓那群碎嘴女人嚇一跳。
而害羞的唐瑪琳,絕對沒有海喬那種本事,反而是那種女人最喜歡刺激的對象了。
「如果我是你,我會馬上找到她。」他雖然同情他表哥,可也不免在心里抱怨他。
一個男人應該隨時隨地保護他的女人不受到傷害,如果連這點都辦不到的話,那就太遺憾了。
「如果我知道她在哪里的話,還需要這麼苦惱嗎?」
「如果是你覺得受了打擊,你會到哪里去?」
喻羅不假思索的說︰「躲起來,或者是離開這里。」
「你先找找女廁所吧,說不定她把自己反鎖在里面了。」
「如果你肯把海喬借給我一下,我會非常感激的。」
「沒問題。」程沛淇非常大方的說,「很高興我幫得上忙,事實上,我正要去將她從那群噴火龍手里救出來。」他打趣著說,「雖然她有屠龍的本事,不過我還是想當個騎士。」
他笑著往海喬走去,而喻羅則是因為擔心而笑不出來。
這個時候,穿著閃白緞禮服的喬可麗,笑容可掬的攔住了他們。
「啊,這不是沛淇嗎?听說你帶了一個漂亮的女孩過來,我剛剛看到了。呵呵,她的手段還真是高明呀,故意遲到,讓所有人都注意到她那套漂亮的禮服,真聰明。」
他皺了皺眉頭,「事實上,那是我的主意。」
「炫耀自己漂亮的新女朋友?呵呵。」她掩著嘴,優雅的笑了。
「你跟你那個幼稚的女朋友真是相配!她滿十八歲了嗎?」她伸手玩弄他的領結,「真可惜,她怎麼看都不像是這座豪宅的女主人。」
她是那麼樣的寒酸,就算是穿上了昂貴的禮服,也改變不了她不屬于豪門的事實。
「自以為是女主人的你才幼稚。」他低聲的說,「你忘了嗎?我已經甩了你。」
她微微一僵,「我當然忘不了,你是第一個這麼對我的男人,這對我意義重大。」
「我很榮幸。」他退了一步,「現在麻煩你讓開,我不想在你身上浪費我的時間。」
喬可麗哈哈一笑,「浪費時間?不不,你會發現跟我說話很值得的。例如說,你那小女朋友的小秘密,我相信你會有興趣的。」
「我不想知道。」他不耐煩的說著,從她身邊走過,「把挑撥離間的時間拿來學習如何增加你的風度,我知道有個學校專門教嫉妒的女人如何正確的發泄情緒,如果你沒錢的話,看在以前的交情上,我可以替你出,把帳單寄給我吧,不要客氣。」
喬可麗臉色一下刷白,超想破口大罵,卻又不想因為情緒失控而出丑。
她深吸了幾口氣,知道忍耐有助于她的復仇,她硬是吞下那口怨氣。
「你真大方!既然如此,我也該有所回報!我想你一定很希望認識一下你女人的男人,從某個角度來看,你們也算有點關系,呵呵。」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他被她惡意和輕蔑的口氣給激怒了。
「你好奇嗎?那個人會告訴你,那個叫文海喬的女人,是如何熱情的替他服務的。」她眨眨眼楮,一手指向前方,「就在你之前沒多久,呵呵。」
他朝著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個粗獷的男人正充滿敵意的瞪視著他,一副隨時都會沖過來把拳頭往他臉上揮的模樣。
「閉嘴!」他拒絕听到這些中傷的語言。
「你並不了解你的小女朋友,不是嗎?你知道她的過去嗎?你知道她有什麼目的嗎?相信我,等你知道真相之後,你絕對會感謝我的。」
「閉嘴!」他推開她,火大的往另一個方向離開,避開了伍泉。
他得冷靜一下,她說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
但是,伍泉並不打算放過他,他來的目的非常簡單,他要證明他對文海喬的愛比程沛淇更強烈,他要把他的愛人搶回來。
于是,伍泉快步朝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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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因為喬可麗一出現,程沛淇就自然的停下了腳步,害得掛心唐瑪琳的喻羅,只想快點去搬海喬這個救兵。
于是,他絲毫沒有停頓的朝文海喬走去,有點粗魯的擠進那群女人中,無視于她們的不滿,將文海喬拉走。
「你一定得幫我!」他的聲音透著苦惱,「瑪琳不見了。」
「瑪琳在這兒?」她驚奇的說,「你帶她來的?」
她懂了,想必她剛剛面對的陣仗,瑪琳也嘗到了,她非常了解她的心情。
「這真是個該死的決定,愚蠢極了。」
「有一點。你應該知道她會遇到什麼樣的事吧,她不像我,她需要人家保護的。」
「你別跟沛淇說一樣的話,快幫我找到她吧!」
她微微一笑,「是嗎?他這麼說?」再次證明他們的默契十足,讓她感到開心。
文海喬用眼光搜尋她的愛人,她看著正在跟一名美女說話的他,心里那股愛意簡直無法克制。
他對著對方皺眉頭,還不耐煩的跺著腳耶!要知道,那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大美女呢!
不過,她倒是很高興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對美人擺出這副態度。
但是,她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不能好好的去獎賞他,一切就等她處理完事情吧!
這時,不好的念頭鑽進了她腦海里。
于是,她往前跑,這個時候,一個和藹又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然後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腕,阻止了她。
「如果我是你,就不過去了。」
她驚訝的回過頭去。
「康叔叔?我以為你還在美國。」
康齊親切的一笑,「我不能錯過你精彩又完美的完結篇演出。」
文海喬美麗的臉龐微微的紅了,她囁嚅著︰「我……其實我……」
「不想退場是嗎?」他了解的一笑,從西裝口袋拿出了一張便箋,「我可以接受這個理由。」
那張便箋是她留在康齊辦公桌上的,她簡單的寫著——
我搞砸了這個任務,我想我不是事務所里最優秀的人員,我愛上了我的任務對象,我該死的感情左右了我的理智,所以我……無法結束這一切,對不起。
「你的幸福遠比事務所的名聲重要。」他握著她的手,「這是無庸置疑的。」
她感激的看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康叔叔……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你不怪我,我卻過意不去。」
他是她最慈愛的長輩,像個父親般關心著她、保護著她,她只不過是他老朋友的女兒而已,他卻對她這麼好,讓她感動極了。
「別傻了,你就像我的女兒一樣,哪個做父親的不希望女兒得到幸福?」他有點感慨的說,「我真希望我能為你做的不只這些。」
「我覺得已經足夠了,真的。」她非常誠懇的說著。
這個時候,那群人突然傳出了一陣驚呼聲,似乎是起了一陣騷動。
文海喬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那是怎麼回事?」
康齊若有所思的說︰「不適合你看的場面。海喬,我想,我們沒有必要留在這里了,既然你放棄了這個任務,那麼,這個時候離開是最好的。」
「我不是來工作的。」她又臉紅了。程沛淇那句來見公婆的話她說不出口。
但是,康齊似乎急著要帶她走,「我還是認為離開比較妥當。」
他從來沒這麼堅持過,海喬覺得奇怪極了,于是她說道︰「至少讓我跟沛淇說一聲,我突然走開,他會著急的。」
「他不會的。」康齊很肯定的說。
「如果女主角這個時候離開,不是太掃大家的興了嗎?」
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原來是喬可麗。
「文小姐,如果我是你,一定會留下來看看這場鬧劇。」
「什麼?」她皺著眉,有點疑惑。
「沒什麼,只是從來沒有男人為我打架,我羨慕你的好運氣而已。」她惡意的說,「你希望新歡贏,還是舊愛勝?」
文海喬瞪大了眼楮。
那個不好的預感果然是真的,她甩開康齊的手,連忙跑過去。
「海喬!」康齊在後面叫她,知道她這一去恐怕會哭著回來,如果她真的愛程沛淇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