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梁德全似乎成了于大富的手下,卑職見過好幾次他在于大富的家中出人。」福祥一人永璇所住的客棧房間,立時稟告他的發現。
「這兩個人竟然湊在一起狼狽為奸?!」永璇略感訝異。「不過想一想,也沒什麼好奇怪的,梁德全欠錢還不出來,只好當人家跑腿的來抵債了。」
這說法令其余兩人都深有同感。
「永——」傅紅瑛突然十分興奮地開口,原本她想教永璇趕緊去捉人,好破陳氏一案,但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又氣上心頭的移開視線什麼話也不想說了,看得福祥又暗暗納罕。
永璇知她余怒未消。「紅紅,你想說什麼?」雖然她未必肯說,但他還是問了。
「沒什麼。」傅紅瑛賭氣地不願說出她的想法。
「說嘛。」永璇笑睨了她一眼,「我們都想知道你的想法。對不對,阿福?」他邊說邊暗暗給了福祥一個眼色。
埃祥微愣之余,說道︰「是啊,傅姑娘,請不吝指教。」
暗紅瑛不禁白了永璇一眼。她當然知道福祥這句客氣話是在他的壓迫下才說出口,可人家福祥都說得這麼客氣了,她也不好一點回應也沒有。
「阿福,我沒有什麼驚人的看法,只是想提醒一句,趕緊捉了梁德全,免得讓他給溜了;或是為虎作悵,又干下什麼缺德事,多了個受害人。」她這句話表面上是說給福祥听的,但從她不時覷著永璇看來,明眼人都知道她是沖著永璇說的。
永璇听得直發笑卻不搭腔,福祥見狀,也就干脆乘機提出自己的看法。
「傅姑娘,你說得很有道理。不過胚有一件事讓我覺得很奇怪,所以我建議先別打草驚蛇。」
「阿福,把話說清楚。」永璇命令道。
「爺,這于大富在我們看來不過是黑道上的一名不起眼的小角色,雖說平時他用著非法手段必定搜括了善良百姓不少財物,但他所住的房子卻是高門大院,十分奢華,這讓卑耶不禁起了疑心。難道于大富暗地里還干著什麼殺人越貨的大買賣,否則怎麼會如此富有?」
永璇沉吟片刻,薄唇一句,冷笑道︰「既然這于大富跟咱們這麼有緣,梁德全又在他手下做事,那我再多管一檔子閑事吧,免得有人說官府對這種無惡不做的人老是不聞不問的。」話中有話的他覷了一眼傅紅瑛。
暗紅瑛當然知道這是自己說過的話,見他放在心上,怒氣不覺消了一大半。
永璇見她放軟了神色,心情自是愉悅。「阿福?」
「卑職在。」
「今晚,咱們就到于大富家里作客吧。」
埃祥和傅紅瘓都搞不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
埃祥率先問出口,「爺,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永璇收回笑意,眼中突地射出一抹冷光,「夜探于府。」
「夜探于府?!」相較于福祥的鎮定,再也無法保持沉默的傅紅瑛倒顯得大驚小敝。「永璇,你不是要下令當地府衙去查嗎?怎麼會變成你要親自出馬?」
見她肯跟自己說話,他很是得意。
「紅紅,咱們現在還不到曝光的時候。更何況,我懷疑當地府行和于大富的關系根本不清不楚,否則怎會讓于大富囂張如此?再者這麼一鬧,正好讓于大富有了防備,屆時我們想查就更難了。」
听他說得頭頭是道,她也不好再說什麼。
永璇轉而交代起福祥,「阿福,下去準備一下,今夜子時,咱們夜探于府。」
「是的,爺。」福祥恭敬一揖後,便退出了房間,房中頓時起了片刻窒人的沉默。
「我也回房準備一下。」為了更換身份,也為了顧及福樣他們兩人改扮起了兄妹.是以傅紅瑛另住一房。
此刻,她臉微熱,轉身就要走了出去。
永璇立時拉住了她,「紅紅,你留下。」
暗紅瑛旋身望著他,「你是要我現在留下,還是要叫我別去于府?」
「都有。」一個使勁,他便將她拉人懷中。
「我不要!」傅紅瑛掙扎喊叫,用力推開了永璇,又往房門走去,「我現在不留下.而且我還要跟你們一道去。」
永璇比她快了兩步,擋在門口。
「讓開!」傅紅瑛邊喊邊想將他拉開,但他卻不動如泰山。
永璇一笑,知道時間不多,不能讓她再這麼間下去,冷不防地一把橫抱起她,堅定地往床榻方向走。讓她安靜的方法多的是,但他最喜歡這個法子。
「放開我!放開我!」傅紅瑛拳打腳踢,就是無法讓他放下她,沒多久,她已被他壓在床上動彈不得。「大!非禮呀,非……」她不願就範,但聲音很快地便消失在他火熱的唇瓣中。她緊閉雙唇,緊咬牙關,硬是不肯讓他的舌侵人自己口中。
他邪邪一笑,在纏纏綿綿的吻她之際,一手將她的雙手控制在她的頭頂,空出一手隔著衣料不住揉搓著她柔軟的酥胸。
「嗯……」一陣銷魂感襲來,傅紅瑛終于忍不住逸出一聲嚶嚀。
下一刻,永璇的舌攻陷了她的齒關,不僅長驅直人,還不時誘出她的丁香小香咨意吸吮著,發出一陣讓熱情不斷升溫的嘖嘖聲響。
「永璇……晤……」一聲夢幻似的輕吟,她雙手輕輕一掙,掙開他不再有力的鉗制後,立時圈上了他的頸項,讓兩人的吻更加深人,更加狂亂。
他滿意極了,大手也急切地開始褪下她的衣物。不多時,她雪白柔女敕的酮體完全暴露在他盛滿而火熱的眸子之中。
「紅紅,你好美,美得不可思議……」他立刻俯下頭去咬住她一顆不住誘惑著他的粉紅色櫻桃,大手也探向她神秘的樂園里,揉搓不斷。
「啊……」她朱唇微啟,水眸迷離,再次迷失在他的魔力之中。
一陣難抑的激動,永璇起身望著她嫵媚動人的嬌顏,迫切地想解下衣物,與她毫無阻礙地果程相見。
向來只有女人服侍我穿月兌衣服……
暗紅瑛從眼縫中覷見他想月兌衣服,突地想起他說過的這一句話。
「我來……」她緩緩地坐起身,從他訝異的神情下接手月兌衣服的動作。
朱唇微揚起一抹迷人的笑意,媚眼含著一絲誘人的風情,她望了他一眼,開始輕輕柔柔地替他月兌起衣物……
「紅紅,我最寶貝的可人兒……」永璇回味無窮地緊抱著她低喃。
「永璇……我好累哦……」
見她這麼回應自己,永璇情不自禁地在她駝紅的臉頰上吻了一吻,「我愛你,紅紅。」
「我也愛你。」傅紅瑛勉力伸出手臂回抱住他,深情說道。
「那你不生我的氣了?」永璇乘機問道。傅紅瑛睜開一雙盈盈水眸盯著他,「如果你讓我跟你們一道去于府,我就不生氣。」她也乘機提出條件。
「你這個鬼靈精!」永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摩擦了一下,又愛又氣地說。
「好嘛!」傅紅瑛到底有武功底子,身子恢復的快,這會兒已有了精神撒嬌。「你就讓人家去嘛,多一個人也多個照應呀!」
「多一個人只會多一分被發現的危險。」永璇毫不留情地說出看法,「所以紅紅,你給我乖乖地留在客棧,好好的睡上一覺,明早起來包準你第一眼便會見我躺在你的身邊,因為我會用最美妙的方法叫醒你。」他對她眨了眨眼,暗示道。
暗紅瑛一陣臉紅心跳,嬌嗔地啐了聲。「可是,可是人家擔心你…」
「傻瓜,這有什麼好擔心的?」永璇輕斥了聲,「于大富只是小混混,他家也不是龍潭虎穴,不會有事的。況且就算被發現了,我和阿福有一身高超的好武藝,想走還怕走不了嗎?」
暗紅瑛卻不這麼想。
「永璇,你可千萬別太大意了。阿福不是懷疑于大富暗地里干些壞勾當嗎?從這一點來看,就算他武功平平,他也極有可能養著一幫高手呀。」
永璇沉吟了半晌,不禁贊道︰「我的紅紅真聰明,想得真是對極了。」
「你少灌我迷湯了!」傅紅瑛嬌羞中又嘩了句,轉念一想,不禁又憂愁了起來。「永璇,你讓我去好不好?否則我一個人留在這里,又不明狀況,一定會擔心死的。」
「不行!」永璇硬下心腸拒絕。「你跟我一起去才會讓我擔心死的。」
「可是——」
「沒有可是了。」永璇打斷了她,「這樣好了,我另外派你一個重要任務……」一個一石二鳥的計策閃過腦際,他立即從散落在床頭的衣服中模出一紙信封,「哪,這給你。」
「這什麼?」傅紅瑛看著手中的信封,不解的問道。
「這是蓋有你爹官印的手諭。」
「我爹的手諭?你拿我爹的手諭給我做什麼廣
永璇勾唇一笑,「這就是你的重要任務。」見她一臉不解,他斂起笑容解釋道︰「你方才的一席話說得很有道理。為了慎重起見,若是明早你還不見我和阿福回來,這就代表我們有難,屆時,我要你拿著你爹的手渝,立刻到府衙借調官兵來解救我們。這樣你懂了嗎?」
「我懂。」傅紅瑛不僅懂,還十分欽佩永璇心思之繽密。他用自己爹的手諭來調兵遣將,既省事又不至于泄漏他密使的身份,真是一舉兩得。
「紅紅,以眼前的情勢看來,我交派你的任務最為重要,也就是說我和阿福的安危全交在你的手里,所以你一定要盡忠職守地在客棧里等我們回來。」他明白以她的個性以及對他的深情,難保不會悄悄地跟了去,所以才想出這個萬保不失的法子。
「我一定會在這里等你們回來的。不過,永璇,你自己千萬要小心。」她隱約知道他這麼做的另一層深意,但她覺得這麼做十分有理,也就不再爭論。
「我會的。睡吧!」永璇應允,一把將她擁在懷中輕吻著她的眼。「別想太多了,我會等你睡了再離開。」
暗紅瑛點點頭,緊緊地抱住他,一顆心不住地忐忑不安。
只是,連日來的奔波勞累和方才的一場激情歡愛耗費了她不少心力和體力,偎在情郎溫暖的懷里,听著他穩定而有力的心跳,不多時她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