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芯妮點了兩杯拿鐵還有一塊蛋糕,因為她知道丁捷磊不吃甜食。
「什麼事?」當她把咖啡和蛋糕拿到他們的桌子上時,還沒坐穩,已按捺不住的問。
「我要開除你。」
「什麼?!」米芯妮差一點跌下椅子。「我是哪里做不好了你要開除我?我既沒有遲到早退,上班時間也沒有混水模魚,你不可以開除我!」
「我當然可以!」他板著臉。
「原因呢?」她冷哼一聲。
丁捷磊當然知道她這一會是超級不爽,只是她生起氣來仍是又美又俏皮,才讓他忍不住想捉弄。但他也知道她在克制,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他發現她有小姐脾氣,可是除非到忍無可忍的地步,不然她都會以一種「優雅」的憤怒反擊。
「我幫你找了份新工作。」
「新工作?」米芯妮像是洗三溫暖一般的忽冷忽熱。他到底是在賣什麼關子?「你最好快一點說出來,不然我會尖叫到人家以為你是想對我怎麼樣!」
他還是那不疾不徐的面孔。「我有個朋友是女性雜志的時尚總監,我把你介紹給她去當她的助理。」
「你不是在要我吧?!像是‘穿著Prada的惡魔’里那樣,我要去當助理?像是劇里小安那樣嗎?」米芯妮的聲音在顫抖。「那是百萬女孩夢寐以求的工作,我真的可以——」
「你別忘了小安最後的抉擇。」
「那是電影!」米芯妮興奮的笑著大叫。「我可以做好這一份工作,在紐約——」她忽然一個深呼吸,什麼都沒有再往下說。
「紐約怎樣?」丁捷磊眼神清明,沒有放過她一閃而逝的心虛神情。
「紐約是……時尚之都。」她轉得有點硬。
他挑眉,「時尚之都應該是巴黎吧?」
「都是。」她用叉子叉著蛋糕,因為太興奮,蛋糕居然不是往自己的嘴里送,而是喂向對面男人的嘴,而丁捷磊也沒有拒絕,乖乖的為她張開口,把蛋糕吃了下去。
「我什麼時候可以去上班?」
「先面試一下吧!」他邊說邊吞蛋糕。
「明天嗎?」
「可以。」
「我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她又叉起一小塊蛋糕往對面送。「在台灣我居然有這樣的機會?!」
「你說這事的方式有些怪異。」丁捷磊驀地想到了助手的話。
米芯妮只是一個傻笑帶過。她逼自己要清醒,鎮定一些,所以沒有回答。
「你對時尚的東西懂很多嗎?」他在測試她的底細。「你可以吃得下這份工作?」
她當然不會傻得自掀底牌。「我可以學。」
「貝齊受不了笨蛋。」
「我不是!」她又叉了口蛋糕要喂他,忽然之間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馬上吐了吐舌頭,然後把蛋糕往自己的口里送。「sorry!」
「蛋糕很好吃。」見叉子沒入她的口中,丁捷磊眼神驀地變得深邃。「我以前對甜食都不熱中。」
「那剩下的都給你。」她把裝了蛋糕的盤子推到他的面前,連叉子都直接交給池。
「你吃吧,我飽了。」他的臉上有著滿足的表情,不知道是什麼道理,這一刻就是有一種安寧、恬適的感覺,不是欲念,而是自在。
「你真是我的上帝!」她有點巴結他的說;「在踫上你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不同了。」
他笑問;「現在想磕頭了嗎?」
「我還沒有得到那份工作吧?!」想提早得到糖果,哪有那麼容易!
「你會得到的。」丁捷磊的表情篤定。
「那……」她烏溜的大眼骨碌一轉,淘氣的以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起在左手的手掌里做出下跪狀。「謝謝!」
「其實我寧可要你的擁抱。」丁捷磊的話語好像是帶著熱氣一般,熱紅了米芯妮的臉。
想到了他所為她做的事,他的用心,米芯妮真的起了身,走到他身後,伸出了她的雙手環上他的脖子,不只是由他身後擁抱他,遺忘形的偏著頭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丁捷磊不敢踫她環著自己脖子的手,也不敢動一下頭,生怕自己會情不自禁,這里可是公開場合,他不能失去控制。
「親你臉頰沒有關系吧?!」米芯妮先斬後奏的小聲問。
「你親都親了。」他語氣似乎頗為無奈。
「好委屈哦!」她又用力的摟緊他的脖子。
「你想勒死你的大恩人?!」
「我當然不可能這麼惡毒。」她放開了他,又定回自己的座位坐下。「丁捷磊,你害我想要……」
「想要怎樣?!」
「想要一輩子留在你的身邊。」她以一種不是很認真的口吻說。
「你可以啊!」他也以同樣的語氣回她。「你可以永遠留下來。」這話已夠公開露骨了。
「我想。」她沒有回避他的視線,卻笑得苦澀。
「但是?」
她沒有給他任何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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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貝齊有點不像電影里的那個上司,她沒有那麼冷酷、犀利、精干,而米芯妮也不是那個小安,至少她穿衣服的品味一開始就很佳,而且學得比小安更快,一天下來,她已經進入了狀況,抓住節奏,而且如魚得水。
有點不敢相信丁捷磊找了個氣質又好、效率又棒的孤兒給她,所以在下班時間後,宣貝齊要米芯妮去買兩杯咖啡進來,雜志社咖啡壺里煮出來的咖啡簡直比洗碗水還要難喝。
「把你自己的面紙盒帶進來。」宣貝齊已開始品嘗咖啡,語氣也比冒著煙的熱咖啡還要燙,叫人心中七上八下。
「面紙盒?」這是今天的第一次,米芯妮猜不透上司的用意。
「如果你要哭,用你自己的面紙,而且沒有人會好心的遞給你。」宣貝齊投來冷冷一眼。
米芯妮了解了,所以她做出一個滑稽的堅強表情。「但我沒有眼淚,哭不出來。」
「你不會是現在哭不出來,要等到晚上再回到捷磊的懷里哭吧?!」宣貝齊要笑不笑的諷刺。
「宣小姐,我和丁捷磊不是戀人。」她澄清。
「現在還不是嗎?」宣貝齊咄咄逼人。
「如果你暗示的是‘曖昧’……」
宣貝齊更感興趣了。「有嗎?」
「有一點吧!」她沒有否認。「叫我說我和丁捷磊之間什麼都沒有,那是自欺欺人,我想他會有和我一樣的說法。」
「捷磊說……你們同居?」宣貝齊問得直接。
「我們只是住在一起。」
「這叫人很難相信!」
「宣小姐,相信吧!」米芯妮那清澈、無瑕的眼神已為她自己做了最好的說明。「我和丁捷磊並沒有睡在一起。」
一句話,只要一句話,馬上就有石破天驚的效果。宣貝齊在米芯妮的眼前立刻卸下了她那冷酷又高高在上的面具,放下了咖啡,她起身走到米芯妮的面前,好像自己是紆降尊貴的皇族。
「再說一次給我听。」她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
「我和丁捷磊沒有睡在一起。」米芯妮自信而且從容的回答。
「我欣賞你!」宣貝齊拍了拍她的肩。「你是第一個我覺得坦白、做自己的女生。」
「宣小姐,那我可不可請問,你和他又是什麼關系?」她早就想問了。
「米芯妮,你居然比我還‘辣’還‘敢’?」宣貝齊狀似受到打擊。
「我也會好奇你和丁捷磊的關系啊。」
「我和捷磊從來不是一對。」
「但他對你贊譽有加,很有感情。」
「米芯妮,你這張嘴……」她通常不會很快喜歡一個女生,也一直認為女人真正的敵人是女人,畢竟同性相斥,但是米芯妮,就是有本事讓人很快對她撤防、沒有戒心。
「在他心中你是一個杰出的女人。」米芯妮沒有拍馬屁的習慣,只是就自己觀察所得作出結論,「談到你時他是一臉驕傲。」
「我的杰出有一半是他幫我的。」
「你也是孤兒?」
「我和丁捷磊是孤兒院的院友,他總是像大哥哥一般保護我們這些年紀較小、沒有反抗能力的女生,不讓一些壞男生欺負我們。」宣貝齊玩著自己脖子上的項鏈。「他就像是英雄!」
她實際的問︰「那你怎麼沒有愛上英雄?」
「因為這個英雄長大之後……變得冷硬、實際、強悍,他仍會照顧你,但卻不會愛你,他仍當我們像是妹妹般關心我們,但和他上床的卻是另一些女人,像是名媛、名女人、模特兒那些的,或許他不知道怎麼愛女人吧!」宣貝齊眨眨眼。
但米芯妮的感覺可不是如此,她覺得丁捷磊懂得愛,而且還不是隨隨便便愛的。
「你愛上捷磊了嗎?」本來宣貝齊沒有這麼八卦、這麼無聊,可是事關親如兄長的男人,她一定要關切。「我想知道。」
「有可能。」米芯妮不置可否。
「我看你和他是挺相配的。」
「是嗎?」不可否認,她的心里瞬間冒出竊喜的泡泡。
「非常。」她必須承認這一點。「你和他以前會來往的女人完全不同,而且八成是這地球上唯一住進了他家,卻還不曾和他上過床的女性,光是這一點,你就配得上他了!」
「可是……我早晚會離開他。」米芯妮透露了一些。
「為什麼?」見她搖頭,宣貝齊蹙起眉,「你心里放著‘不可告人’的事?!」
「我寧可認為是秘密。」她苦笑。「我們之間有共識了嗎?」
聞言,宣貝齊沒有再逼問下去,每個人心中都有一些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只要是無傷害性的,那又何妨?!
「展示室里有一些廠商送來的樣品,如果有合你用的,就拿去用吧。」
「謝謝!」米芯妮松了口氣。
「好好做下去,我們合得來。」
「宣小姐,謝謝你,你真的令我的人生充滿了美好。」米芯妮真心的說。
「讓你人生美好的是丁捷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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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芯妮在晚上十點沖進了丁捷磊的辦公室,此時丁捷磊和何健德正在討論英國股市的收盤行情,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的表情有點緊張,很擔心她是否出了什麼事。
「芯妮——」
「她喜歡我!」米芯妮大叫了一聲。
「誰?!」丁捷磊的表情立即出現不悅。
「宣小姐。」她笑咧了嘴。「宣貝齊喜歡我!」
不要說丁捷磊頓時變得哭笑不得,連何健德繃緊的神經也都整個一松。
「米芯妮,你真行,在一天之內就讓宣貝齊那個女巫喜歡你。」何健德甘拜下風。「你可以向金氏紀錄申請登記。」
「你吃過她的苦頭?」米芯妮好奇的問。
「我是沒吃過她什麼苦頭,只是每次她來找丁總時那種女皇駕臨、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你會以為我們這些人全是次等生物,只有她才是真正的人類。」何健德諷刺道。
「健德,我不知道你是這種心情。」丁捷磊今天才發現他的特助對貝齊的真正感覺。
「宣小姐只是很真實、不做作,她才不像你講的那樣啦!」米芯妮立刻為她的上司辯護。「她比所有的女人真誠多了。」
「你和她合得來?!」何健德發出一聲慘叫。
「我把她當偶像!」
「完了!」何健德覺得自己需要一劑強心針。「你當她是你的偶像?!」
「更是我學習的對象!」
聞言,他的臉更呈現死白色,「你還要學習她?!」
「希望有天我也可以在時尚界佔有一席之地,雖然當不了名模,但是我總可以努力去做一個時尚雜志總監啊!」米芯妮高興到快忘形。
「總裁,米芯妮在我們這當小妹當得好好的,你看她才去和宣貝齊工作一天,馬上就被污染、同化了。」何健德一臉感傷。
「是你建議要幫她換個工作,說在我們公司當小妹是糟蹋她的。」丁捷磊瞄了米芯妮一眼。
「我是建議她可以換個部門,但不是要她……」何健德夸張的申吟。「自甘墮落!」
丁捷磊好笑的警告,「健德,你最好不要讓貝齊听到你這些話。」
「那是當然,不然只怕她那凌厲、冷血的目光就足以令我致命了!」他向來很愛惜自己的生命。
「何健德,你不該這麼說宣小姐,」米芯妮不平的大嚷。「那是因為你不了解她。」
「你饒了我吧,打死我,我都不會做這種嘗試,我還想多活幾年。」他翻了個白眼。
眼看場面就要為不在場的人失控,丁捷磊連忙拍拍還想答腔的女孩,「你這麼突然沖進來,不是只想和我們討論貝齊吧?」他本來以為她會撐不下去,然後哭哭啼啼來尋求安慰,顯然他看走眼了,她比他想的聰明而且韌性強。
「我要請客!」她以無比開心的語氣說︰「丁捷磊,在你為我做了那麼多好事之後,我一定要請你,雖然我手上沒有錢,但你可以先借我!」
何健德只是竊笑。
「那你想請我吃什麼?」丁捷磊的表情帶著無比寵溺,好似眼前的女孩就是他最珍愛的寶貝一般。
「隨便你選!」
何健德湊熱鬧的建議,「現在吃大閘蟹不錯。」
「你也一起來!」米芯妮大方邀請。
「我也一起嗎?」他有些意外。
「當然!你對我也很好,如果不是你的建議……我這個人是知恩圖報的!」她現在想請全台灣的人,她發現這里的人好可愛、好有情。
何健德偷偷看了看自家老板,雖然沒有看見任何反對或是不悅的眼神,但是他可不是白痴,更沒有興趣當電燈泡,所以很果決的搖搖頭。
「只可惜我今晚還有事。」他裝模作樣的一嘆。
「都十點多了你還有事?」米芯妮把何健德當成大哥哥,所以也沒跟他客氣,「過了今晚,我就不請嘍。」
「小氣!」
「我只是領一點點薪水的小助理,並沒有高薪啊!」她老實的說。
「那就別替她工作,回來這里當小妹,至少工作沒有壓力而且輕松,我還可以罩你!」何健德拍胸脯保證。
「健德,你說完了嗎?」丁捷磊突地插話。
「說完了,總裁。」何健德憋著笑。「如果沒有我的事,我就出去了。」
「沒你的事了。」他早就想說這一句,雖然看他們這樣斗來斗去的很有意思,但是他心中真正想的是和米芯妮獨處。
何健德在經過米芯妮身側時故意給她一個「她毀了」的表情,然後搖著頭離開。
「他和宣小姐不對盤?!」米芯妮皺眉。
他肩一聳,「我也是現在才知道。」
「是何健德的問題,他沒有眼光!」她整個人一面倒向自己的偶像。
「貝齊是常常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他勾起唇,似乎不同意她的說法。
「那是她有這個能耐!」
「我們暫時不要討論貝齊和健德好嗎?」他起身,拿起掛在衣架上的西裝外套。「我現在很餓,而且決定好好吃一頓!」
「那有什麼問題,」她也快餓暈了,「這頓全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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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他們大閘蟹餐吃得很盡興,還叫了半打的啤酒,雖然米芯妮沒有什麼酒量,但是有丁捷磊在,她什麼都不擔心,有他在,她的世界像是全可以交給他去處理,自己只要用力呼吸就好。
這就是愛嗎?
這是在紐約的鐘丹尼無法給她的感覺。
盡避兩人心里都清楚她其實沒有那麼醉,但是當丁捷磊準備抱她下車,而她也沒有反對時,一切就變得順理成章、理所當然。
米芯妮勾住他的脖子暗想,難怪她一向受不了體型瘦弱的男人,因為只有高大的男人、厚實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才可以給女性安全感,她不時的瞄瞄他。此刻真希望自己是個孤兒,沒有任何包袱,可以想怎樣就怎樣,沒有人可以限制她。
丁捷磊亦不時的低頭看她,她雖然高挑,可是一點也不重,即使抱著她已走了一小段路,他的雙手還是不會酸,此刻他希望從停車場到電梯的距離有一公里,更希望等會他們進了電梯之後,電梯會故障,他願意和她一起困在電梯里。
「我其實自己可以走。」她的眼神迷蒙。
「我知道。」
「你這樣抱我很累吧?」
「還好你體態輕盈。」
她打趣,「如果我有一百公斤呢?」
「那我就叫你自己走。」
「現實!」她大發嬌嗔。
「是實際,你總不希望我雙手抽筋然後把你摔在地上吧!」丁捷磊咧嘴笑著說︰「只要你一直保持現在這樣的體重,我就可以一直抱你。」
「但是你心里其實更想抱其它女人吧?!」她的問話愈來愈大膽,仗著一點酒意,以為就可以不用為自己的話負責。
「說清楚。」丁捷磊眉峰一攏,沉聲命令。
「抱我又不能做什麼,但如果是其它女人,你就可以和她上床了。」米芯妮直︰口。
「你又知道了!」他閃避這話題。
「對不對啊?!」
他輕哼,「我不會和你談論我的床上生活。」
「那是不是呢?」她追問。
「你沒有那麼醉,不必藉酒意來‘審問’我的感情世界,我想和誰上床是我的事,愛和誰上床也是我的自由!」他以很大男人又很自負的口吻道︰「別再問了。」
「那你會和我上床嗎?」米芯妮卻更犀利的問。
丁捷磊原本穩健的步伐頓了一下,眼神泛著熱力,緊盯的懷中的女孩。
「米芯妮,這問題非常危險。」他警告她。
她置若罔聞,「會不會呢?」
「我不做乘人之危的事。」他已抱她定到電梯前,用眼神示意她按電梯按鈕。
但是米芯妮遲遲沒有任何動作,很想知道這個問題的回答會是什麼,她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看,一副她都敢問了,他為什麼不敢回答的挑釁狀。
「米芯妮,你醉了。」他不得不開口打破僵局。
「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那你會想和我上床嗎?」她敢他也敢,不然他還算是男人嗎?
「我先問你的!」她嬌叱。
「你也可以先回答。」
「你先答!」她扯了扯他的西裝外套衣領。「你是男人,你先回答我再回答,這是禮貌、風度和男人的氣度,你說!」
嘆了口氣,他無奈的依言開口,「我只能說我對你沒有邪念、沒有企圖、不會勉強你,如果我們真的上了床……相信那也是因為我們雙方都心甘情願,不會有一絲的勉強。」抬起自己的膝蓋撐住了她的身體,他不求人的自己按了電梯的鈕。
「如果我們上床……」她的神情忽然憂郁了起來。「那一定是出于我的自願。」
「這話題可以結束了嗎?」
「因為你不想和我上床?!」
電梯的門打開,丁捷磊也把米芯妮放了下來,但是仍用自己的雙臂撐住她的肩膀,怕她會一不小心就滑下去,接著他按下了頂樓的按鍵。
「丁捷磊,我喜歡你!不,我想我愛你。」她幽幽的說出口。
他猛地一震,狂喜瞬間將他淹沒,但他仍強自鎮定的說︰「很好!」
「但我知道有天你會恨死我……」她想哭,真的好想哭,于是一個轉身,猛地抱住他的腰,然後趴在他的胸前輕泣。
「米芯妮,你是不是真的醉了?!」他手忙腳亂的扶著她的腰,想要看她的臉。
「不可以恨我……」她邊說邊扭動頭部,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答應我!」
「你在醉話連篇了!」
「那你發誓你絕不會恨我!」
「我為什麼要恨你?」
「因為——」「叮」的一聲,電梯已來到了頂樓,當電梯的門一開,她馬上抹去眼淚,然後若無其事的從他的胸口抽身,還不忘拚了命的擠出一個笑容。「因為我胡說八道!」
「芯妮……」他有滿月復疑問。
「下次別再讓我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