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 第四章

再過半個小時就是午餐時間,但是岑羽青仍然在與報表奮戰,因為剛剛主任來了通電話,說業務部門下午臨時要開會,需要他們會計部的報表資料。

這意謂著她今天中午也甭吃了,必須努力將這些煩人的數字給整理成一張張讓人一目了然的表格。

就在她焦頭爛額之際,會計部的主任吳佩鈴走了過來。

「羽青啊,你這些報表先別做了。」

吳佩鈴的話讓岑羽青存疑。

奇怪,今天吳姊將工作交給她時,明明吩咐她無論如何都要在兩點以前趕出來,怎麼現在卻要她先別做了?

「是這樣的,董事長有事找你!」吳佩鈴看出岑羽青的孤疑,于是說出原因。她其實也不清楚公司的大龍頭找羽青做什麼,不過既然是上頭交代的,她最好別問原由,盡職的當個傳聲筒。

「董事長找我?」岑羽青听到這話,不禁瞪大眼。「這怎麼可能?」

她進公司這半年來,除了在尾牙時曾見過董事長與公司其他的高級主管與公司同仁敬酒外,她根本不記得曾經和他打過照面。

「吳姊,我是不是犯了什麼致命的錯,所以董事長才要召見我?」岑羽青很是緊張地問著吳佩鈴。

「應該不是。」看她緊張成這模樣,吳佩鈴也只好出聲安慰她,「別擔心,你上去不就知道了。」

「可是……吳姊,那這樣好不好,你陪我上去。」

「我要是陪你上去,誰來做你的工作。」

「可是……」她還是猶豫。

「別再可是了。」吳佩鈴催促著她,「早點上去就可以早點知道事情的真相,也才能安心,不是嗎?」

「好吧!」吳姊說得沒錯,她是該這麼做,而不是在位置上自己嚇自己。

岑羽青鼓起勇氣,起身出了辦公室,準備上樓面對可能的審判。

來到董事長辦公室外頭,岑羽青忐忑不安地敲了敲門,听到里頭傳來一聲「進來」的答應聲後,她用力深吸口氣,勉強平復自己不安的情緒,推開門走了進去。

「你終于來了!」任雲起好整以暇地坐在牛皮沙發上。

「是你!」岑羽青怎麼也沒想到,任雲起竟然會出現在她工作的地方,而且還是在董事長的辦公室里。

「不然你以為是誰?」任雲起站起來迎向她,健臂一伸,將仍處于震驚狀態中的她給摟在懷里。

「原來她就是那個棄你而去的女孩啊!」王德富興味十足地看著眼前的兩人。

「是啊,王老。」任雲起大方地承認。「你就不曉得我找不到她時有多著急啊!」

他不光是急,還氣得不得了,甚至想將自個兒的房子來個大改建,將那多余的空間全部打通,免得再有相同的情形發生。

「任雲起,你怎麼可以在我老板面前這麼說!」岑羽青戲著臉抗議著。

可惡!他難道不知道在他面前的人,是可以決定她工作生殺大權的人嗎?

他這麼說,豈不是讓人知道他們倆之前發生的事了,他真的是太過分了!

「沒關系、沒關系。」王德富笑著說︰「我和雲起認識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們只要記得結婚時別忘了送張喜帖來就成了!」

結婚?這怎麼可能嘛!她昨天才認識任雲起而已,兩人根本連八字都還沒一撇,哪來的婚禮。

「我……」她試著要向自己的大老板解釋,可她才一張口,任雲起便霸道地以手捂住她的口,害她想說也說不成。

「這當然!」任雲起笑容可掬地說︰「不止是喜帖,我還要請你當我和羽青的證婚人呢!」

證婚人!听到這三個字,岑羽青的眼楮頓時瞪大了起來。他根本還沒向她求婚,怎麼現在連證婚人都找好了!

「沒問題!」王德富很是滿意地說著。「到時我一定包個大紅包!」

「不、不、不!」任雲起笑著說︰「王老能答應當證婚人就是我和羽青莫大的榮幸,所以您人來就好了,禮就免了。」

「別和我客氣!」任雲起捧人相當有一套,令王德富听了心花怒放。「那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好了,我這老頭也該去吃飯了,你們小倆口好好在這兒聊一聊。」說完這話,他拿起公事包,離開了辦公室,將整間辦公室留給他們兩人。

王德富離開後,岑羽青立刻使勁自任雲起的懷里掙月兌。

「你……你怎麼可以造謠!」她氣得臉頰泛紅,就連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造謠?」任雲起挑起一道劍眉,說道︰「有嗎?」他明知故問。

「有!」她氣呼呼地說︰「你怎麼可以對董事長說我們要結婚了?」

「我們是會結婚。」他一副理所當然地回答。

「誰說的!」

「我說的!」他十分霸氣地說著,「而且我說的話向來算數!」

「我不答應!」太可惡了!他怎麼可以沒征詢她的意見就這麼徑自決定。

她原本對他印象還不差,可是現在才知道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無賴!

「為什麼?」任雲起笑問。

老天!這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岑羽青此刻真是無語問蒼天。先不談他們認識不到二十四小時,而他甚至連「求婚」這個動作都沒有,就要她嫁給他?!

「因為你根本沒向我求婚!」氣急敗壞的岑羽青,不顧後果地將這句話給吼了出來。

任雲起听到這答案,臉上露出一個得逞的笑容。「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向你求婚,你就會嫁給我?」

他的推理讓岑羽青愣了好一會兒,不知該怎麼回答,因為這不是她想要的回答。

「所以只要我現在向你求婚,你就會答應嫁給我,對不對?」

他的說法听來應該是完全沒問題,可是她怎麼听怎麼不對勁。

「不對!」她差點教他給拐了。「不對!一點都不對!」

「怎麼會不對?」他故作迷惑地看著她。「你不答應和我結婚的原因是因為我沒向你求婚,現在我要向你求婚了,你卻不答應嫁給我。」他臉色一沉,語調也跟著降了下來。「難不成你只是玩弄我的身體、欺騙我的感情?!」

「我沒有!」他的模樣讓她嚇了一大跳。「你不要誤會!」

「那你為什麼不答應嫁給我?」

「我……」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不過是和他有了一夜而已,為什麼就非嫁給他不可!」「因為……」

整件事情都不對,她為什麼就是沒法子反駁他……等等!她想到一個好理由了。

「因為我不愛你!」說完她露出一絲笑容。

可她怎麼也沒想到,他一听到這答案,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原來你真的在玩弄我!」

「我沒有啊!」冤枉啊!這種莫須有的罪名怎麼會扣在她頭上。

「還說沒有!」他像審判似地逼近她。「你說不愛我,卻又玩弄我的身體……你把一個男人的純情當成什麼了!」

這話若給認識他的人听見,恐怕會有一群笑到抽筋而得送醫院急救的人。

純情?!這形容詞在他十五歲以後就被他拋在腦後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看起來好像快失控似的,好嚇人。「我的意思是,我們兩人認識不到一天,彼此還不是很熟悉,所以……所以……這種短暫的感情是不穩固的……」

「我對你是一見鐘情!」從他們兩人開始這有關「結婚」的對話,就只有這句是他的肺腑之言,這句話同時也成功阻絕了她即將出口的答辯。

「一見鐘情?」她愣愣地重復他的話。

「沒錯,一見鐘情,我今生是非你莫娶!」

「非你莫娶」這句話猶如上百噸的黃色炸藥,同時在岑羽青腦海里引爆,震撼力之強大,讓她完全不知如何反應。

任雲起利用岑羽青呆愣的同時,乘機抬起她的下巴,直接在她的唇上印下了火熱的一吻,同時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

他領著她來到沙發前,順勢倒在上頭,而她柔軟的雙峰不偏不倚地抵在他的胸口。

他撥開她落在額前的細柔發絲,輕輕地以手背感受她那如水蜜桃般滑女敕的膚質,同時愛不釋手地來回撫模著。

老天!扁是這麼抱著她、模著她,他就可以感受有股像火焰般的熱流由他的男性象征往全身流竄!

他想要她,比他所想的更要迫切!

這時候,岑羽青終于意識到他想要做些什麼了。他昨晚要她的時候,也是這種激狂的眼神!

他的手依然帶給她和昨夜相同的感覺,即使她現在已經知道他不是亞利克,但他仍讓她感到虛軟無力,什麼都不想做,只想任由他的手為所欲為。可是這里是她公司董事長的辦公室,她說什麼都不能任他在這里放肆。

她伸出手推開他的胸膛,在兩人之間取得一個較為安全的距離,雖然只有小小的兩公分,但至少他不再是貼著她。

「為什麼要拒絕我?」說完這句話,他又偷了個吻。

他可以感覺得到她的身體是歡迎他的,至少在五秒鐘前是如此的。

「這里是辦公室!」

「那又怎麼樣?」就算這里是公眾場所,只要他想吻她、撫模她,他照樣不在意。

听到他的答案,她惱怒地說︰「這里又不是你的辦公室,你怎麼可以拿別人的辦公室當你的房間用!」

「你以為王老為什麼要離開辦公室?」她的話,讓他忍不住貝起了嘴角。

「我怎麼會知道!」

「你不知道是嗎?」他拉起被他壓在身下的她。「那我告訴你,因為萬一我們有什麼‘需要’的話,他老人家在這里總是不方便。」

「什麼?!」她大叫出聲。「你說……你的意思是……董事長他知道……」

「他不知道。」他糾正她的說法。「他只是預防萬一。」

「你……我……」她指指他,又指向自己,哭喪著臉說︰「那我以後在公司怎麼待下去啊!」

「待不下去就別等!」他是巴不得她別工作了。「我不反對你在結婚之後工作,反正要在我的公司安插個位置給你,並不是什麼難事。」

「我不要去你的公司!」她當著他的面拒絕了所有在職者最向往的工作機會。「你在做什麼……」他真的是太過分了,也不管她還在生氣,居然「偷襲」她!「你不要親我!」

「親愛的,那些麻煩事,我們現在先不要提。」

眼前他有更重要的事待辦,例如說,愛她愛到喘不過氣來……

嗯!他喜歡這方法。

「你離我遠一點!」他這個色胚就只想得到這種事!「我……我不會再和你做那種事!」

「為什麼?親愛的,我知道你喜歡啊!」

雖然一開始她的確不喜歡,但是當他讓她知道了什麼叫做「魚水之歡」後,他敢說她不會再拒絕他。

「那是因為我以為你是亞利克!」她口是心非地說著。

其實她自己心知肚明,就算他不是亞利克,她一樣能從中體會到快樂,可是她不能任自己沉溺于這種關系。

任雲起臉色一變。這已經是二十四小時內,他第三次從她嘴里听到「亞利克」這個名字!

「他是誰?」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自量力的家伙,膽敢搶他要的女人!

「我沒有必要告訴你!」不是沒必要,而是她根本不想說。

她要怎麼對一個與她有肌膚之親的男人說她之所以和他上床,是因為他長得像她朝思暮想的男模特兒?

天啊!這真是難以啟齒!她都二十三歲了,還在迷戀偶像,他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恥笑她。

她才不要讓他恥笑呢!

「你不說是不是?」他語帶威脅地說。

「不說!」打死她都不說。

「好!」他邪氣地一笑。「即使你不說,那麼我就想法子讓你忘記他。」

「你想做什麼?」她下意識地拉緊自己的襯衫的前襟。「我警告你,這里不是你家,你要是亂來的話……我就尖叫!」

尖叫?任雲起笑了笑,做了個請便的動作。

「好啊!你盡避叫沒關系。」他特別喜歡她在高潮時發出的申吟聲。「我記得王老在你來之前,還特地向我炫耀他這辦公室可有著不輸國家音樂廳的隔音效果。」

「你……」她知道就算她抗議,他也不會接受的。

在彼強我弱的情況下,她只好盡量找藉口推托。「這里是董事長的辦公室,萬一他突然回來,那怎麼辦?」

「你不必擔心。」他抱起她,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就算他進來你也不見得會知道。」

岑羽青的抗議根本不被任雲起采納,因此她等于是在半推半就的情形下坐上他的大腿。

天!這是多麼令人難為情的姿勢啊,她現在穿的可是長裙耶,這會兒她的長裙被他撩得好似迷你裙的長度。

坐在他的腿上,她明白感受到他那堅挺的男性象征,如果她還是以前那個未經人事的女孩,那麼她也許會認為他在褲子里藏了東西。可現在她清清楚楚知道這異常的凸起部位是什麼,她知道它的形狀、它的力道……所有與它有關的,她全都知道了!

任雲起低下頭來,看著她嫣紅的雙頰,忍不住輕咬了她紅潤的隻果臉。

「你真是可口,教我怎麼也嘗不厭!」他在他制造出的紅印子上以舌頭輕舌忝。

他的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不但讓她感受不到一絲痛苦,反而有種麻癢的感覺直竄她全身上下,讓她只能無力地靠在他的肩頭,好獲得足夠的支撐。

「你喜歡,對不對?」他在她耳邊輕聲呢喃著。

她睨了他一眼,可卻又無法反駁他的話。她的確喜歡,比她想像中還要喜歡。

老天!她不是才決定不要繼續沉淪在這種「關系」中嗎?怎麼他才一踫到她而已,她的理智便自動豎起白旗,無條件投降了?

雖然她明知不該一再犯規,但是他吻著她、她的感覺實在太好了,她喜歡他對她做許多他原本不該做的事……

唉!這甜美的禁忌果實,教她如何抗拒得了?

她不是聖人,她只是個平凡的女人啊!

這個時候,他的雙手早已探入她的襯衫中解下她的內衣,以雙手罩住她渾圓的胸部,類似觸電的感覺讓她情不自禁的申吟出聲。

他深深地吻住她那微張的小口,然後附在她耳邊,以只有她才听得到的音量說︰「你知道嗎?你的就像是最甜美的草莓,總讓我忍不住想要一口吃下它……」

他不斷以言語撩撥著她的。

「這酥胸的形狀是那麼的美,它的觸感是那麼的好……」

此時,任雲起輕輕以食指和中指夾住她的蓓蕾並緩緩地揉搓。當他這麼做時,岑羽青只能咬緊下唇,以防止自己因為興奮而喊叫出聲。

「你的胸部是如此的敏感……」他繼續挑逗著她。「當我進入你時,我所能做的,只是克制自己不要太過激動,免得傷到你……但是天知道,我最想做的是以各種我所知道的方式來愛你、疼你……」

就像燎原的野火,迅速席卷了緊擁在一起的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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