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戲規則 第2章(2)

有沒有搞錯啊?強出頭的七個人臉立刻綠了,他們急著在美女面前逞強,忘了眼前這個薄教授的外號是什麼了,惡魔、變態、神經病……他們听過的外號很多,但沒有一個有褒美的意思。

蔣欣晨臉色也難看,他是在變相地懲罰幫她的人,再這麼下去就沒有人肯出手幫她了。

「小晨……」一旁的小靜看蔣欣晨臉色難看,擔心地看著她。

「沒事。」蔣欣晨在心里記上薄宇言一筆,轉頭看著薄宇言,「薄教授……」

薄宇言根本沒有心思听蔣欣晨說什麼,整理好數據就直接離開,蔣欣晨看他那副盛氣凌人的模樣,都快要嘔死她自己了。

「不好意思。」她向那幾位苦瓜臉的同學道歉,接收了他們的苦笑,她愛莫能助地拿起包包,對著小靜說︰「我先過去了。」

「好,快去快回。」小靜同情地看著她。

蔣欣晨冷著一張臉到薄宇言的辦公室,象征性地敲了幾下門就進去了,毫不意外的,薄宇言一個人霸佔了一整間辦公室。

她在二哥的旁敲側擊之下,知道薄宇言的身家背景,薄宇言是薄氏集團的三公子,而很不幸的,她所在的大學正好在薄氏集團名下,真是衰!

「薄教授,不知有什麼事情吩咐?」她嚴正地說,一雙眼楮看也沒有看薄宇言。

薄宇言習慣被人注視、仰慕,甚至也習慣被人恐懼,但不知為何,看蔣欣晨的態度,他心里異常的不悅。

通常讓他不痛快的人,他不會讓那人過得太舒適。

揚著可以媲美黃鼠狼笑容的他月兌下西裝外套,扯了扯領帶,閑適地問︰「說吩咐太夸張了,我不過是想請你幫一個忙。」

「請說。」蔣欣晨很少跟人這麼客氣,越是跟一個人客氣,就表示她越跟這個人保持距離。

有人討厭一個人會露出明顯的厭惡,但蔣欣晨告訴自己,這樣的做法是錯誤的,特別是他的權力和地位都高于自己的時候,這種行為簡直跟自殺沒什麼兩樣,所以她只能忍。

薄宇言看著她冷淡的神情,心生疑惑,他對自己的外貌一向很有自信,即使他冷酷無情地拒絕,也會有一堆女人前僕後繼、死纏爛打。

「麻煩你把這些資料整理一下。」薄宇言指了指堆積在桌上,一堆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文件。

「教授,這是什麼?」

「哦,下節課或者下下節課,我想講行為心理,有數據的話會比較有說服力。」薄宇言的話也是一套一套,就是要整死她,他也要有冠冕堂皇的借口。

蔣欣晨瞪著那一迭資料,右眉輕佻了一下,他是眼瞎了吧?這麼多資料讓她一個人整理,是要讓她整理到什麼時候?

「蔣同學,有問題嗎?」薄宇言溫言軟語,「我知道是有些多了,不過你應該不會有問題,對吧?」

「對。」她咬牙說道。

「雖然我是心理學的教授,但我看不透人心,如果你有什麼問題的話,要及時跟我溝通。」他溫良如羊一般。

瞎子,她擺明不爽,哪需要看穿人心,光看她的模樣就該知道她很不滿,也許他就是一個變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蔣欣晨平息怒火,繃著臉,「知道了,教授。」

「呵呵,是我該說謝謝。」

小人!蔣欣晨上前伸出手,稍顯吃力地將資料抱在懷里,冷然地說︰「再見,教授。」

薄宇言淺笑,不置一詞,看她踩著怒火的步伐出去之後,他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起,薄宇言接了起來,「喂?媽?」

「阿言,今天晚上回家里吃飯。」薄母說完就掛了電話,動作迅速得不給薄宇言任何機會開口。

薄宇言眯了眯眼楮,隨意地將手機扔在一邊,讓他回去吃飯是可以,就怕飯局上出現他不想看見的人。

他走到沙發旁,躺在上面,閉上眼楮休憩,半個小時之後,他睜開眼楮,站了起來,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他走到窗戶邊,居高臨下地看著校園風景,眼楮忍不住被不遠處的游泳池吸引。

清澈的水在陽光的折射下成了一池柔和的金光,乍看之下讓人產生了一種向往的心念,但對他來說那是地獄,不是天堂。

記憶開始飄忽,多久了?他也記不清了,只記得自己曾經在類似的金光中掙扎過,那些被他整過的人只怕是開心了,原來他也有這麼淒慘的經歷。

他什麼都會,唯有游泳是他的弱項,原以為溫和的水,在那時如巨大的水龍吞噬著他,他努力地想鑽出水面,卻是徒勞無功,胸腔的氧氣一點一點地被擠壓出去,他開始在水中顫抖,渺小得只能求救,當意識模糊的時候,有人抓住了他。

那一刻他想,果然做壞人好,都說禍害遺千年,只有這樣才能活得久。

後來他在醫院里醒過來,救他的女子嬌羞地坐在他的面前,她恐怕不知道他的惡行,不知道他對女人一向無心,所以她被他的外貌所迷惑。

他不以為然,人的眼楮一向喜歡看美麗的人和事物,丑陋的一切都該被封印在箱子里。

接著是媽媽哭天喊地的聲音,而他強悍的爸爸有生以來第一次哽咽了,很好,他活著是一件好事,起碼能看見這驚奇的一幕。

關于後來事情的發展,薄宇言想選擇性失憶,因為真的是太匪夷所思了,一個女人,一個對他什麼都不了解的女人,救了他、愛上了他。

對此他嗤之以鼻,他不信一見鐘情。

而薄家長輩們一改門第之見,比他更快地接受了那個女人,打著要他以身相許的主意,真是太可怕了。

但他薄宇言怎麼可能同意,作夢比較實在。

結果這位救命恩人還是成了他的女朋友,薄宇言想起這件事情就一臉的陰郁,他是一個灑月兌、野蠻的人,所以他們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就讓他們做吧,他從來沒有認可過她。

薄宇言伸手掏煙,點燃之後吸了一口,眉宇間的冷漠比千溝萬壑還要深,這些不是讓他煩惱的事情,讓他煩的是,他怕水。

之前不會游泳,但起碼他不怕水,但現在他怕水,他懼怕水帶來的那種無措感。

他低咒了一聲,熄滅了煙,電話這時剛好響起,「什麼事?」

「呃,口氣不好,我打的不是時候?」閻磊爽朗的笑聲里沒有任何歉意,反而很沒良心地笑他。

薄宇言哼了一聲︰「有屁快放。」

「我明天要去一趟美國,今天中午跟你一起吃飯。」閻磊不嗦地說。

薄宇言應了一聲︰「知道了,待會老地方見。」他掛了電話,拿了車鑰匙和隨身物品,離開了辦公室。

薄宇言還沒走下樓,就從走廊的透明窗中發現,那一池金光中似乎多了一樣東西。

他站定在走廊上,兩眼專注地研究著那是什麼東西,呵,不該是東西,是一條穿著白色泳衣的美人魚,游泳的姿勢很優美,臂膀劃開水時充滿了力與美。

窈窕的身姿在水中婀娜著,劃出一道迷幻的水簾,她是那麼自在愜意。

眸子微微一收,薄宇言轉身下了樓,沒有立刻往停車場走,而是徑直走向了游泳池。

在距離游泳池很遠的地方,他停了下來,他緊繃著臉,沒有靠近水池,但雙手仍不住地握成了拳。

咻的一下,一張小臉從水里鑽了出來,那張年輕嬌美的臉龐,他很熟悉。

蔣欣晨游到池邊,浸在水里靠著池壁,她很火大,火到要自焚了,太可惡了,該死的薄宇言!

她爬了上去,坐在泳池邊,她穿的是一件保守的泳衣,該包的地方全包起來了,但難以掩蓋她身材很好的事實。

背後有一道炙熱的目光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移動,她敏感地停下踢水的行為,一轉頭就對上了深沉的眼眸,她冷著臉,喊了一聲︰「薄教授。」

薄宇言很意外,他沒想到美人魚會是蔣欣晨。

蔣欣晨不知道薄宇言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但她覺得很奇怪,他站得有些遠,她可以肯定他不是無意經過的,所以……

「你怕水?」蔣欣晨吃驚地說,看他一聲不響,眼里有了嘲弄,原來他也有怕的東西。

薄宇言沒有開口,看著她緋紅的小臉在陽光下如閃亮的珍珠在發光,吸引著他的目光。

薄宇言當著她的面抽煙,帶著嫌惡地說︰「你說我怕水?你哪只眼楮看出來了?倒是你……」他的目光落在她姣好的曲線上,「身材不錯。」

如果他嫌棄她的身材,蔣欣晨肯定會狠狠地揍他一頓,但他沒有,他的眼神是純男性的,看得她的臉發熱,退去了淡淡的神情,她憤憤地朝他吼著︰「看什麼看?」

說著的同時,她狠狠地踩了一下水,濺起了一片水花,她站起來,拿起一旁的浴巾擦拭著臉。

「你是游泳隊的?」大學的泳池平時不對學生開放,只有游泳隊的人可以隨時進入。

蔣欣晨拿起自己的東西就往更衣室走,沒有回答他,薄宇言抽完煙,隨意地靠在牆上。

蔣欣晨出來時他還在,她毫不給面子地皺起眉毛,「薄教授還有什麼吩咐?」

薄宇言不意外見到她的臭臉,聳肩沒有說話,蔣欣晨哼了幾聲就要離開,誰知腳下多了一條長腿,下一刻她就跌了出去,墜落在水里。

身上的衣服濕透了,雖然更衣室里還有衣服,但是……蔣欣晨狼狽地從泳池里爬出來,美目瞪得大大的,「薄宇言,你發什麼瘋?」叫他教授是給他臉,現在不用給臉了。

薄宇言挑眉,「哦,絆倒你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沒看清。」

「你!」蔣欣晨氣急敗壞地站起來,小臉上布滿了冰霜,「你腦子有問題,不會去醫院看看嗎?隨便出來咬人算什麼?」

呵,她生氣了,薄宇言不得不說,他們每一次交鋒,她總是會很生氣,「嗯,你隨便叫吧。」

丟下這麼一句話,他不痛不癢地離開了。

蔣欣晨整個人都傻眼了,她到底是怎麼跟這位教授有了深仇大恨的?不、不,肯定是他們八字不合。

薄宇言心中的郁悶一掃而光,心情舒適地往停車場走去,驅車前往跟閻磊約好的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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