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戲規則 第3章(1)

這間地下室餐廳開在一條小巷子里,黑暗的環境會讓女人膽小,卻讓男人身體里的熱血基因沸騰。

「我不得不說你的眼光好,投資開了這間餐廳,我真沒想到能賺錢。」閻磊坐在沙發上,四肢放松。

樓上是開放式的廚房,樓下卻是幽暗的用餐環境,對一個普通人來說,怎麼想都覺得這太陰森了。

薄宇言月兌掉西裝,靠坐在沙發上,兩眼閉目養神,「不覺得這樣的地方很適合休息嗎?」

閻磊大笑,「你花錢投資就為了休息?」他模了模下巴,「不過我挺喜歡這里的氛圍。」

昏暗的環境下,點著燻香蠟燭,淡淡的香味縈繞著周身,令人不自覺地放松了。

「我的店可不是開來等你夸獎的。」薄宇言吐槽道。

閻磊曖昧地說︰「話說回來,我看你現在心情很好,跟剛才接我電話時完全判若兩人。」

听出他想打探的意念,薄宇言瞄了他一眼,「我想學游泳了。」

閻磊臉上的曖昧瞬間被驚訝給擊垮了,「你要學游泳?」他是耳屎太厚還是有幻听了?

「嗯。」薄宇言想著蔣欣晨眼里的嘲弄,神色變得陰沉了些,她看似隨意揣測,卻準確點中了他的心思,他真的很難有美麗的心情,「你教我。」

能教薄宇言學游泳,閻磊自然不想放過這樣一個看他出糗的機會,「好,等我出差回來以後,我就教你。」

「不,現在就教我。」薄宇言不容拒絕地說,「否則我就讓伯父直接把你調到非洲去。」

竟然讓他去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喂,你有沒有人性啊!」其實美國的公事可以讓別人去,不過閻磊面上仍是裝作不樂意。

薄宇言掛著高深莫測的笑,沒有將他的抱怨看在眼里,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地說︰「辛苦你了。」

「阿言,你不能這樣做,一般人學游泳也要一段時間,你又怕水,那我不是要教很久?」閻磊不滿地說。

「不。」

閻磊的眼楮一亮,「可以商量,是嗎?」

「不,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學會。」薄宇言認真地看著他。

閻磊嘴角一抽,「你認為你很有天賦?」

薄宇言垂眸,腦海里閃入蔣欣晨游泳時的愜意,嘴角彎起,「我認為我也許沒有想象中那麼怕水。」起碼在看了她之後,他覺得也許是潛意識里將游泳這件事給恐怖化了。

「阿言,你老實說,怎麼突然就想學了?」薄宇言對游泳和水的排斥,他敢說自己是最了解的人,畢竟他們認識了這麼久,一個固執的人改變了想法,一定有理由。

薄宇言扯唇輕笑,「就這麼定了,吃完飯,我們就開始吧。」

閻磊無語地看著他,這個小子秘密藏得太深了,他想套都套不出來,真矬!

「我要跟美國那邊的公司交代一下。」閻磊可不像他,做事能這麼自由,很多事情上,他都是規規矩矩的。

薄宇言頷首,「是要說一聲。」

「用什麼理由好呢?就說我要教你游泳好了。」閻磊可不放棄這個機會,他要盡情地揶揄這個臭小子。

薄宇言邪笑,「好啊,那我順便告訴伯父你前年做的好事。」

「幼稚!」閻磊鄙視道,前年他為了避開父親安排的相親,可是無所不用其極,好不容易才擺月兌了,這小子要是供出去,他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就這麼決定了。」薄宇言愉快地下了定論。

「真是誤交損友!」閻磊感嘆道。

薄宇言站在講台上,看著下面的學生們,淡淡地問︰「我的助理呢?」

坐在後頭的小靜怯怯地舉手,「教授,小晨生病了,她說……」

「說什麼?」他笑得儒雅,藏在其後的卻是不悅。

小靜深吸一口氣,不重不輕地重復蔣欣晨的話,「她說,她前不久被一個喪心病狂的混蛋給推進了水里,先是重感冒,接著是發燒,所以……」

小靜一邊擔心好友,一邊觀察教授的臉色,發現他並沒有想象中的生氣,她偷偷地松了一口氣。

「哦。」他好整以暇地笑著,「是嗎?那麼替我轉告蔣同學,好好休息。」

「是,教授。」

「好了,今天上課之前,我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們。」他笑得開心,「鑒于你們最近的表現,我覺得要加一個額外的任務給你們。」

這是什麼意思?學生們面面相覷,他們想起上次被罰的幾個人,听說他們絞盡腦汁寫好了份報告,結果還被各種嫌棄,拿回去修改無數次後才勉強過關。

「我會給你們一個案例,你們回去結合心理學理論好好分析,兩周後交給我。」他溫柔的嗓音說出的話卻夾帶著暴風,學生們各個發出鬼哭狼號的聲音。

他安靜地站在台上,看著他們悲哀的神情,嘴角往上一勾,「好了,現在開始上課。」

美妙的下課鈴打破了他們的煎熬,學生們一個個垂頭喪氣地離開了教室,薄宇言跟著出了教室時,口袋里的手機響了。

「喂?」

「阿言,今天什麼時候開始練?」閻磊問。

「今天不練。」

「嗯?拚命三郎要去做什麼壞事了?」閻磊打趣。

「掛了。」薄宇言可沒有想跟他推心置月復的想法,他想著的是某一個打退堂鼓的人。

不來上他的課,無形中控訴他的暴行,蔣欣晨還是滿厲害的嘛。

薄宇言上了車,直接打電話給了蔣新天,「喂,蔣先生嗎?我是薄宇言,是這樣的,今天令妹沒有來上課……哦,是這樣啊……好的。」

從蔣新天的話里得到了他想要的訊息,薄宇言掛了電話,直接開車往蔣家去。

本以為蔣欣晨是故意裝病,沒想到她是真的生病,至于生病的緣由是否跟他有關就不得而知了。

他是她的老師,總要關心一下自己的學生,這份深厚的師生之情讓蔣新天將家中的地址吐露出來了。

他一邊笑著,一邊開著車,心情很好地準備看看那只小病貓的狀態,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了蔣家門口。

也許蔣新天交代過,蔣家的管家正在門口等著,他下了車,管家立刻領著他去了客廳。

「薄先生,你請等等。」管家上樓叫蔣欣晨。

薄宇言坐在沙發上,一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幾分鐘後,管家面有難色地下來了,「呃,薄先生,我家小姐……」該怎麼說才能婉轉地把小姐的拒意表達清楚呢?

「是我想得不周到。」薄宇言停止了敲擊的動作,緩緩地站起來,斯文地說︰「她生病了還要她下來陪我,是不恰當,應該我上去陪她才是。」

避家听了前半句話,放心了一半,以為避開了尷尬的局面,沒想到他後面的話更是令人不知所措。

薄宇言高大的身影在無形中釋放著懾人的氣勢,讓管家想開口說不,卻不知道怎麼說出口。

他一猶豫,薄宇言已經率先走上了樓,管家苦著臉,心里忐忑不安。

上了二樓,薄宇言也不等管家指示,徑自走過一間間房,在中間的房前停了下來,禮貌地詢問︰「是這間嗎?」

以蔣家兄弟寵愛她的方式看,蔣欣晨居住在中間的可能性最大,這樣她有什麼事情的話,蔣家兄弟都能快速地過來。

「是的。」管家納悶不已,他是怎麼知道的?

薄宇言敲了敲幾下門,看了管家一眼,阻止了管家出聲的動作。

「進來。」

她的嗓音似乎啞了些,但是中氣十足,薄宇言笑著扭開門,走了進去,「小晨……」

蔣欣晨倏地睜開眼楮,「你怎麼會在這里?還有,誰讓你這樣叫我的?」只有親朋好友才會這樣叫她,她跟他可沒有任何關系。

她冷冽的話沒有讓薄宇言尷尬,反而理解地點頭,「我听你二哥都這麼喊你,我跟你二哥差不多年紀,也相當于你的哥哥了,喊你一聲小晨不為過吧。」

巧言令色,他要是她哥,她還不如自刎算了!

蔣欣晨看了看站在一邊傻傻的管家,沒有出口責難,支開了他,「我有點渴。」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給你端水。」管家連忙退出去了。

避家一離開,蔣欣晨頭轉向那個在打量她房間的男人,狠狠地說︰「滾出去。」

「嗯,我沒想到冷若冰霜的小晨會有這麼夢幻的房間。」粉色的公主房,很適合她的身份,卻跟她的脾性不搭。

「要你管。」蔣欣晨有一種被他看透的感覺,這間房是兒時爸媽親手為她布置的,在他們的心中,她是蔣家的小鮑主。

事實上,在不知道那些虛假背後的真相前,她真的是無憂無慮的小鮑主,可知道之後,粉色成了諷刺的象征。

「看來你的病也不是很嚴重。」瞧出她眼里的排斥,他依然故我地踩著緩慢但堅定的步伐向她走去,「我還以為你是故意裝病呢。」

蔣欣晨臉上一臊,她是能離這個男人有多遠就多遠的,「你來干什麼?」是來看她的話,那就免了,他這種包藏禍心的探望有可能會縮短她的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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