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會放屁啊?」他不爽的闔上筆記型計算機站起來,「我只不過是放個屁而己,你有必要一直拿出來講嗎?就說你是個沒衛生的女人。」每次說不過他就要拿出他放屁的事情出來講。
「你才沒有衛生!」她的也忿忿的離開椅子站起來,「竟然在人家用力吸拉面的時候放大屁,惡心死了!」
「你干麼要一直強調我的屁是大屁?你難道不曾放屁嗎?」會放響屁是因為他的身體健康!
「我當然會放屁,我才不像你的有問題。」
「什麼叫做有問題?你哪個時候看過我的?你這個寂寞難耐的女人是不是偷看過我洗澡?」他只听過生兒子沒,沒听過有問題!
「誰要偷看你洗澡?傷眼楮、傷眼楮!」她大聲吼著,「搞不好我一看到你的眼楮就會瞎掉!」氣死人了!
「看到我的眼楮會瞎掉?」他挑了挑眉毛,這個不識貨的女人。
「武霖先生,你自大的程度就跟你放屁一樣的驚人!」
「你有完沒完?干麼一直扯到放屁?」她還真是懂得讓人生氣!
「有種你不要放屁。」
「有種跟放屁扯不上關系,虧你還讀了一堆書,書呆子就是書呆子。」
「吼!」他竟然又說她是書呆子!
「沒有外表的書呆子。」他涼涼的說著。
「吼吼……」她氣到全身發抖!
「來吧。」他伸出雙手迎接她,他跟她過過幾次招,他還真沒有想到這個讀了一堆書的女人還會使上幾招空手道,不過也只限于幾招而已。
「我今天一定要打到你跪地求饒!」她握緊了雙拳。
「呵呵!」她那仰天嘶吼的姿勢逗笑了他。
「吼吼吼……」
「哈哈!」她是真的很生氣啊。
「吼吼吼吼吼……」她惱羞成怒的沖向他!
★★★
一大清晨,武霖打開門進屋但是卻沒有看見一個女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他,她應該一如往常的拿著一本笨重的書坐在靠近窗戶邊的沙發位置。
她很喜歡陽光,一般女人對于會把皮膚曬黑的陽光可是能躲就躲,但是他經常在早上一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她舒服的像是沐浴在陽光里一樣的坐在沙發上。他想著想著就笑了。
他看得出來喜歡陽光的她有著一身雪白的肌膚,光是在T恤之外的縴細手臂就已經很是白晰,更遑論是包裹在布料底下的大片肌膚。
這女人還真是天生麗質的令其它女人忌妒。
他想她從來就不曾考慮過防曬或者是皮膚會變黑的問題,他看這個女人的腦子里就只裝了一堆密密麻麻的化學方程式。
也只有她才敢動不動就威脅他,而且還是拿王水威脅他。王水?當他沒讀過書嗎?他也會配制,真是老套,只見英俊的臉孔帶著微笑搖了搖頭。
他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六點半,照理說她早該起床了,他只要在清晨六點之後回來都可以看見她坐在客廳里看書。
不可否認,一進門就看見她會讓他一整天的心情愉悅。
他不想再回避他對她的感覺,每次批評她的外表就像是在極力說服給他自己听一樣。
一開始他就抗拒著那股被她吸引的力量,他很不想要承認這個事實,但是見到她第一眼起他就讓鏡片底下那雙慧黠的眸子給牢牢的吸引住。
他嫌棄她的眼鏡、嫌棄她的穿著根本就是刻意要找出她的一絲絲缺點,好在心里對他自己否認他被她給吸引,孰料他根本抵擋不住她的魅力。
雖然她有著一股看似恬靜的氣質卻很容易讓三個字「書呆子」給激怒,看似文靜的她總是會在盛怒之中沖向他,朝他踢出瞥腳到不行的跆拳道。
雖然她說她有學過跆拳道,但是他根本覺得她就只是站在一旁觀看而已就說她有學過跆拳道。
他敲了一下書房的門,「紫菱。」沒有回應,還在睡覺嗎?他輕輕的轉開門把,他心想門上鎖了,但是沒有。
畢竟這女人一開始防他防得跟什麼一樣,動不動就把號稱具有十萬伏特的電擊棒拿在于邊,怕他不知道她有一只電擊棒似的。
「唔……」
「紫菱?」他走近她,只見她背對門的身子卷曲在沙發扶手躺椅上,這張可以讓人躺平的沙發扶手躺椅是他從儲藏室里搬出來。
他一直覺得這張沙發的長度不夠,躺起來並不舒服,所以當初在買回來沒有多久之後就讓他給丟到儲藏室里束之高閣。
「唔……」棉被里發出一聲細微的申吟。
斑大的身軀在躺椅前蹲下,「紫菱?」大手緩緩的拉開蒙在頭上的棉被,這女人不熱嗎?這種天氣竟然還用棉被把全身裹住。
「武霖。」她痛苦的睜開眼楮。
「怎麼了?」皺緊的小臉讓他的心一驚,方才那聲申吟不是他的錯覺,因為她一動也不動的卷曲在棉被里,他以為她還熟睡著,「你的身體哪里不舒服是不是?」
「痛……」她的聲音很微弱,「我的月復部好痛。」
「月復部?」他一把掀開裹在她身上的棉被,「月復部的那個部位在痛?」
「這里。」她把手放在肚擠上接著移到右下月復,「還有這里也好痛。」她痛苦的說著。
「痛多久了?」他著急的問著,漂亮的眼楮里蓄滿了淚水,可見得她有多痛,而她的痛楚彷佛會感染似的傳到他的胸口。
「好久。」她扁了扁嘴,「嗚……痛到我都睡不著覺了。」
「怎麼不打電話給我呢?」他輕聲的說著,就怕太大聲會讓她更痛似的。
「人家以為痛一下下就會過去了。」右下月復突來的一陣劇痛又讓她痛苦的閉上雙眼,「唔……」
「笨蛋!」急躁的口吻很是擔心,大手打橫抱起她,「我現在就送你到醫院去,再忍忍。」
蘇紫菱困難的點了點頭,她想這次不是平常的胃痛才是,因為疼痛的位置不是在上月復部。
「唔……」
「是不是我的動作太大弄痛了你?」他急急的問著,但是他已經盡可能的放輕動作,他只想要趕快把她送到醫院去。
看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她劇痛的月復部就好像暫時得到了舒緩一樣不再痛苦的令她萬分難受。
「健保卡。」她伸不出手來,「我的健保卡放在桌上的包包里。」她只能用眼楮意示放在桌上的包包。
「你的腦子有問題是不是?」他再也忍受不住的大吼,「都什麼時候了還管健保卡!」
沒有在第一時間內把他叫回來已經夠讓他生氣,而她竟然還想得到該死的健保卡,她到底分不分得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
身體都痛苦成這個樣子她到底在忍耐什麼?他真的很想要敲敲她那愚蠢到不行的腦袋!
「自費很貴的。」她氣若游絲的說著,手揪緊了右下月復的褲子但是痛楚卻一點也沒有減緩。
「閉嘴!」他簡直就快要氣炸。
靶受到他劇烈起伏的胸口讓她乖乖的閉上嘴,其實她很痛,痛到連說話也有困難,可她還是沒有拿到健保卡。
在讓他抱出書房之前,她的一雙眼楮還是盯著書桌上的包包不放,他繃緊的下頓讓她把話全吞了回去。
他有時候也是很不好惹的,不過她從來沒有看過他這麼擔心又著急的樣子,他一向有著瀟灑自若的風采。
痛皺的小臉竟然揚起了嘴角,還好大步快走的他沒有看見,否則又要吼她「你的腦子里到底都裝了些什麼鬼東西?」
她想她一定是痛暈了,否則怎麼還會笑得出來。
★★★
被緊急送到醫院的蘇紫菱痛得幾乎快要失去意識,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只听見武霖對著醫生大吼的洪亮聲音。
「既然已經診斷出是盲腸炎還不趕快給她開刀,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是、是。」斯文的醫生嚇得臉色發白,「我馬上安排開刀,馬上、馬上。」
在失去意識之前她又笑了,這男人的肺活量還真不是普通的大,而且她想他不會離開她的身邊。
有他陪在她的身邊,她什麼事情也不用擔心。
不受拘束的他其實很有責任感,在和他相處不算短的這段日子里-她早已經沒有起初對他的成見。
書房放了滿滿的書,她知道那些書他都已經看過。因為看過的書多多少少都會有翻閱過的折痕,她甚至看得出來哪些書是他一翻再翻的書籍,而他也會補充新的書籍到書架上。
他不是一個草包也不是一個粗魯的男人,他看書的時候帶股清靜的氣息,那不是短時間培養得出來。
他比她想象中得還要博學多聞,這也難怪,因為他窩在書房里的大多時間都是在看書。除了剛買回來的書之外,書架上沒有一本書看起來像是新的。